第三百五十四章 山中怪物
好在林霄雖然心高氣傲,但活了這么多年了也知道什么叫做能屈能伸,什么叫忍一時(shí)風(fēng)平浪靜。
是以他臉色不好看,可是卻并沒有說話。
很快,那壯如山的長老便提著林霄到了剩下幾名長老跟前。
“你可是天劍宗弟子?”當(dāng)即,那拎著酒葫蘆的長老向林霄問道。
“廢話!”斷然沒有想到這些人第一個問題居然會是這個,幾乎是本能一般的脫口而出。
雖然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此話說得不妥,但話既已說出口,他也懶得改了,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拎著酒壺之人。
剩下的八人,在愣在了一下之后,皆哈哈大笑。
那拎著酒葫蘆的人臉色通紅。
“好小子,竟然敢如此與我說話,我且問你,你既是天劍宗外門之人,怎么到了此地?你可知此地乃是內(nèi)門地界!”重重地咳了一聲,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向林霄喝問道。
林霄表情不變,淡然說道,“我是內(nèi)門弟子。”
“內(nèi)門弟子?”眾人一愣,緊盯著他衣服。
林霄心中暗笑,這些人一個個修為都不低,居然還是以貌取人,于是開口道,“我三個月前考入內(nèi)門,一直沒來得及換衣服,不行么?”
幾個再次一愣,那美婦人更是連忙往后退了退,道,“三個月沒換衣服?你,你真是極品!”
林霄斜斜地看了那美婦一眼,并沒說話。
“如此說來,你就是吳道所說的,第四名考入內(nèi)門之人?”那拎著酒葫蘆的人上下打量了林霄一眼。
早在這些長老外出之時(shí),吳道便通過天劍宗特有的秘法向他們匯報(bào)了內(nèi)門考核的情況。
他們也聽到了林霄的名字。
但可惜的是,這九人很早之前便下了山去處理事務(wù)了,所以林霄未動元?dú)獯驍×藚堑肋@事他們并不知曉。
當(dāng)初吳道也想向他們說出這事,可一個個都忙得不得了。
更何況,他們聽到了有李淳,魯直和袁枚的名字后,全部心思就都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林霄這陌生無比的名字,他們怎么會在意?
所以現(xiàn)在,他們即使是知道了林霄就是通過考核的第四人,臉上的表情還是沒有什么變化。
倒是那拎著酒葫蘆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林霄,而后一笑,開口道,“凡境修為?”
不屑地笑了一下之后,他又開口道,“也就是說,還沒有長老收你為弟子是吧。”
林霄淡然點(diǎn)頭。
“好!”當(dāng)即,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咧嘴一笑,一邊打量著林霄,一邊喝了口酒,開口道,“從此你理是我百草峰弟子了。”
“咦!”剩下的八人皆是一驚,“你不想收李淳了?”
“呵呵!”那人再度灌了一口酒,咬牙呵呵冷笑著,“此人脾氣不錯,比起李淳那些人,我更愿收這種人。呵呵!”
他咧開嘴大笑著,活像是一副陰謀得逞之狀。
其他的長老都不由得搖了搖頭,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被那壯如山的長老提著的林霄。
“小子,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這名酒癲,以后有你的苦頭吃了。”那壯如山的人看著自己手中的林霄,無奈的搖頭。
“閉嘴!”一聲輕喝,林霄只覺得周身一緊,那拎著酒葫蘆的人手一招,林霄朝著他飄了過去,“小子,等隨我回谷之后,你可就有好日子過了。”
“還看什么?趕緊去昨日發(fā)生戰(zhàn)斗之地。”冷笑地看了眼林霄,拎著酒葫蘆的人又朝著其他八人瞪了一眼。
其他八人皆是哈哈一笑,也不多說,再度御劍朝著那一片破碎的山頭掠去。
很快,九人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地點(diǎn)。
原本九人的心情還算是輕松。
有仙級高手出手,哪怕是他們離去,可若是能近距離觀摩他們的戰(zhàn)場,感受殘留在戰(zhàn)場上的威勢,氣勁等等,對于修為不高的人來說都受益良多。
甚至九人還抱著稍微激動的心情。
然而此刻,浮在高空的他們,臉色全都有些難看。
“覺不覺得這氣息,有些熟悉?”過了好一會兒后,那須發(fā)皆白的長老臉色稍顯緊張地向其他人問道。
其他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朝著他點(diǎn)下了頭。
“是他,肯定是他!”那拎著酒葫蘆的人抬指向了遠(yuǎn)處。
那是一座山,只不過被劈成了兩半。
林霄也看到了那座山,雙眼不由得瞇了瞇。
那座山之所以會被劈成兩半,是昨日他站著不動讓那老者不斷的用元?dú)馑木迍ε谏砩显斐傻摹?br/>
威力的確不俗,但在林霄眼里不算什么。若他有同等級別的修為,由他同樣使出這招,一劍下去,那山就該化為齏粉。
“沒錯,這劍形,就是他!”眾人看著那劍形,竟是都不由得一震。
“兩百年了,他又出現(xiàn)了?”美婦神色難看,“不是說兩百年前已經(jīng)取了他的性命嗎?”
“兩百年前,你我皆不過只是剛?cè)腴T的弟子而已。就算真的沒有將那人殺死,也肯定要對我們講取了他的性命,要不然何以定住我們的心?”那須發(fā)皆白的長老小聲呢喃著。
“可為什么師尊臨死之前也不跟我們說?”那壯如山的長老也疑惑地開口呢喃著。
“或許是因?yàn)橐话俣嗄晁嘉丛霈F(xiàn),連師尊們都以為他真的死了吧。”拎著酒葫蘆的人神色略微難看的呢喃著。
直到這時(shí),九人中一名穿著白色長衫,手持拂塵,身后負(fù)劍的黑發(fā)年輕人開口道,“那到底是誰將那人阻了?到底是誰有這等強(qiáng)大之力,而且還是在我天劍宗內(nèi)門?”
他們哪能明白,一個個全都不斷的搖頭。
倒是林霄在聽到這些話之后,不由得稍稍皺起了眉頭。昨天被他打走之人和這天劍宗難不成還有什么淵源。
他張開嘴,想說是自己干的。
可想一想,現(xiàn)在自己最多只能發(fā)揮出凝境戰(zhàn)斗力而已,要是他們會信就來鬼了。于是干脆閉上了嘴。
“我看與其去想到底是誰阻止了那魔頭,倒不如趁著現(xiàn)在去通知他們,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商議此事該如何是好。”大家安靜了一會兒,那壯如山的人開口提議到。
“此事如今看來,我覺得倒是不急了。”那須發(fā)皆白的人揮了揮手。
見其他人都一臉不解,他笑了笑開口道,“以魔頭的稟性,既然出現(xiàn)了肯定會血洗我們天劍宗。可直到現(xiàn)在我們都還無事。”
他低頭看向了破爛不堪的大地,笑了笑開口道,“我覺得把他阻止之人一定也把他打傷了,而且還傷得極重。要不然以那魔頭的實(shí)力,他就算再降五層功力,也足以滅掉我們了。”
見到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點(diǎn)下了頭,他又開口道,“要么就是把他阻止的人現(xiàn)在還沒有走,只是藏在了哪里,那魔頭也知曉是以心中忌憚。”
“真是慶幸,若無他,我天劍宗可能在一夜間就覆滅了。”美婦嘆了一口氣。
“哼,若老祖還在,區(qū)區(qū)一個魔頭算得了什么。”那壯如山的人略有些不爽的開口道。
“老祖......!”他的話落下后,剩下的八名長老神色稍變,不約而同的呢喃著這兩個字,表情復(fù)雜。
“喂!”就在這時(shí),那拎著酒葫蘆的人低頭瞪了一眼林霄,“你的名字叫林霄是吧。我且問你,是不是比我們先到這里?”
林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有沒有此處發(fā)生什么?兵器?丹藥?或者血跡之類的?”他又毫不客氣地向林霄問道。
“沒有!”林霄冰冷地答到。
這人剛想開口,那須發(fā)皆白的人朝著他擺了擺手,“行了,要撒氣回你的百草峰去撒。此地劍氣凜然,氣勁未散。這弟子不過凡境修為,最多只能在邊緣行動而已,根本不可能進(jìn)來此地。”
“哼哼!”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冷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緊接著,這九人落到地上,在地面巡視了一番,但什么都沒有找到之后,便御空往天劍宗內(nèi)門飛去。
沒有多言,九人到了天劍宗內(nèi)門上空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山峰。
自然,林霄被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帶走了。
他所在的山峰,是主峰西側(cè)的一座并不算陡的山。
山峰上有許許多多平整之處,這是被特意開拓出來的。
在這些地方分布著弟子所居住的弟子,修行的場所,食堂,還有雜役們居住的房間。
除了這些之外,剩下的平整之處是成片成片的藥田。
雖然分布得十分散,但合在一起所占的面積不算小。
林霄被人拎著,飛行在高中也能聞到從藥田里飄到天空中濃烈沁脾的藥香氣。
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并沒有把林霄放到山峰上,也沒有介紹給傳功弟子等等,而是帶著他朝著這山峰最高處掠去。
“咦!”那拎著酒葫蘆的人并沒有飛得太高,或是在修煉,或是在休息的弟子都看到了他。本想和他打一聲招呼,但這些弟子們卻全都一愣。
“長老手里抓著的那個人是誰?”不少人都下意的揉了揉眼睛。
再度看去之時(shí),總算是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了。
“是他!”
“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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