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一百七十六章
屏幕上的字。
讓樂清怡不禁皺了眉。
她的不適表現(xiàn)的過于明顯,身體僵硬到柳沁音有所察覺,柳沁音問她一句:“怎么像個木頭一樣,我抱你,你怎么都不好好抱抱我。”
樂清怡收回短短幾秒就飄遠的思緒,一臉自然:“哪有,我這不是有好好抱著你,還嫌不夠緊嗎?”
“你耍賴,不要以為我感受不到你是慢慢收力的。”柳沁音笑著拍打下樂清怡的肩膀。
樂清怡笑而不語,將頭埋進柳沁音頸窩,貪戀般的聞了聞:“好了,我要接著做飯,不然邊哭邊餓肚子嗎?”
“小花貓。”
樂清怡拿出紙巾輕輕按壓在柳沁音眼尾,臉上神情很是縱容:“你說我說的對嗎,小花貓?”
“懶得理你。”柳沁音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打開一旁的冰箱:“你這是做什么飯呢,就只剩娃娃菜這些了,我吃還行,但這些明顯不合你的胃口。”
看著柳沁音背身忙活時,樂清怡才將手機掏出來,又看了一眼鹿月恬的回復,心事重重。
“沒事,下午那頓再讓送點菜過來吧。”樂清怡由后摟住柳沁音的腰身,將人圈入懷中,悶聲幾字:“確實有點想喝你煲的湯了,等你過幾天回國,就喝不到了。”
柳沁音聞言笑了笑,側(cè)身吻了下頸窩的小腦袋:“那就現(xiàn)在讓送菜過來,煲湯也不費勁的,慢慢燉著就行。”
這么委屈的語氣,不心軟才怪。
樂清怡勾著尾音:“不用了,你別想這個事情了,我們就這樣慢悠悠做著飯,聊會天挺好的,不然你總想著煲湯,心思全跑了。”
“那你剛不委屈巴巴說后幾天喝不到嘛。”柳沁音輕佻眉梢,笑的明艷動人:“你都這樣明著提醒我了,我再聽不懂,是不是就不懂事了?”
樂清怡被說的有些小小難為情,就輕輕晃了下懷中人:“心里知道就行了,怎么還這么直白說出來,那你說說,你來的第一天給我煲了湯,是不是這幾天都沒有了?”
來的第一天,溫順乖巧。
后面幾天,柳沁音就不怎么下床,都是樂清怡做好飯后,她才出來,要么就是樂清怡做飯,她睡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總之就是躺。
柳沁音被說的笑了出來:“沒想到樂醫(yī)生心里還不滿這一點。”
“小心點,我都記到我的小本子了,秋后算賬。”樂清怡咬了咬柳沁音的耳垂,溫熱貼在冰潤上,軟乎乎的。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很快就搞出一頓不像樣但又能勉強填飽肚子的飯。準確來說,是填滿柳沁音肚子的飯,減肥餐這是。
“后天幾點的機票回國?”
樂清怡將剝好的橘子遞到柳沁音面前,動作很自然,語氣也很自然,待柳沁音回答后,她也就能定下后幾天復查的時間。
柳沁音喝著酸奶:“大概早上吧,早點處理早點過來陪你,工作上也就交接的差不多,沒什么事情了。”
樂清怡停頓片刻,忽然反問她:“你以后真準備來瑞士定居嗎?”
柳沁音下意識咬了咬吸管。
她掐了下樂清怡的胳膊,不來是準備一直就這樣異地下去嗎,她質(zhì)問對方:“那你是準備和我一直這樣異國戀下去,抱著手機談戀愛嗎?”
樂清怡不由嘖了一聲,揉著胳膊:“才不是,你要是過來定居,那——”
“那什么?”
柳沁音的音調(diào)不由提高。
“國內(nèi)的房不就白裝修了。”樂清怡垂眸低聲一句,她其實還蠻想看看,也想住進去的。
柳沁音被氣笑:“那當然,你想回國住就更好,我只是不想影響你的工作發(fā)展,怕擾了你的穩(wěn)定,如果中途你想回去小住,我們也可以回去。”
邊說邊將手中的勺子遞出去,兩人之間的一個小習慣,她喝酸奶,而里面的水果粒向來都是給樂清怡吃。
“如果回國住,是不是有被偷拍的風險?”樂清怡明透又隱隱發(fā)紅的眸盯著對方:“還有,以后你真的和我在瑞士定居,你家里就你一個孩子,叔叔阿姨真的會同意嗎?”
柳沁音是獨生女。
很多事情不似有兄弟姐妹那般,她一走,柳父柳母誰來照顧,人家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就這樣跟她留在了瑞士。
只是想想,樂清怡心里都過意不去。
柳沁音默了,她想起了前段時間父母對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心中有些酸澀,但她知道不能將這些告訴眼前人。
很多事情不愿意共享。
她故作輕松的捏了捏樂清怡的臉頰:“別擔心,我爸媽很支持我們在一起,我要是想他們了,就回家看看,或者——”
“等我爸媽退休,把他們也接來。”
總之,她不會離開樂清怡一步。
等這次回國后,這件事也應該提上日程去商討。畢竟,柳沁音這次是下定決心牽緊樂清怡的手,就算是父母反對,也不會妥協(xié)。
樂清怡往前挪了挪,抬手撫下柳沁音的腦袋,四目相對,短暫的沉默下,她徐緩開口:“我還是那句話,有你這個態(tài)度就夠了。”
比起如何去做。
她其實更在意的是態(tài)度。
“如果你不怕被拍到我們同框,引起別人在背后竊竊私語的話,我過一兩年就給上級領導遞交調(diào)函,回國工作吧。”
愛能克服遠距離。
她之前能為了眼前人放棄去國外讀書的機會。如今,在經(jīng)濟實力允許的情況下,她也能為柳沁音換個地方,換個離她近的地方工作。
柳沁音明顯愣了愣。
眼神一時間都變的有些茫然。
她從沒有想過,想過如今已蛻變?yōu)槌墒炖碇堑臉非邂鶗f出這樣的話,驚訝逐漸轉(zhuǎn)換為欣喜,是那種看到對方有認真愛她的喜悅。
“不用,你就好好工作,這些都交給我來解決。”柳沁音回復她:“不管是工作還是家庭上的,都交給我。”
在她眼中,未來生活光明又幸福。
樂清怡感慨句:“你真的變了很多,說實話,還真有點不適應。”
不適應柳沁音圍著她轉(zhuǎn)。
“那你就慢慢適應。”
柳沁音白玉似的手指攀附在樂清怡手背,十指交疊,她柔聲道:“來日方長,我還有很多可以表現(xiàn)的機會。”
“喏,這不表現(xiàn)的機會就來了。”
樂清怡順著她這句話往上爬,將桌面上的沙拉碗推向?qū)Ψ剑羝鸬拿忌沂疽鈱Ψ?“不要浪費蔬菜,把這個吃完。”
柳沁音左右晃了晃下腦袋:“我要換個表現(xiàn)的方式。”
“什么?”
樂清怡一臉疑惑。
“嗯?”
柳沁音小小得意的笑了下,秀腿在桌下輕微微蹭了下樂清怡的腿根,笑的又妖又壞,數(shù)不清這是第多少次無聲的邀約。
樂清怡唇角上揚。
左手挪動,反復撫摸在桌下那秀腿上,占盡了便宜,起身,心領會神的站在柳沁音身側(cè),她啟唇:“走吧,讓我看看你這次表現(xiàn)怎么樣。”
“我剛洗澡的時候,就——”
柳沁音伸出兩手,昨晚還艷麗好看的美甲已經(jīng)被剪掉,邊緣圓潤,她意味深長一句:“順手把指甲剪掉了,你摸摸看平不平?”
這人真的是
樂清怡剛還自然搭放在柳沁音肩上的右手開始不自然,一時間都不知道要采取個什么站姿。
“去哪?”
柳沁音及時捏住樂清怡的衣領,看著那人的背影,提醒對方:“你走反了,臥室在那邊。”
轉(zhuǎn)身,就這樣拽著樂清怡的衣領,將人拉回臥室。
腰酸,口渴,全身乏力。
這八字就是樂清怡睡醒后的感覺,如果不是桌上的手機一直震,她還能繼續(xù)睡下去,垂眸看一眼,身旁的柳沁音睡的很是安穩(wěn)。
用手遮了遮屏幕上的光。
【時間約好了,周六。】
是鹿月恬的。
其實她人還在國內(nèi),項目結(jié)束的時間應該下個月底。但鹿月恬這幾天已經(jīng)把手頭上的急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準備今晚的機票飛瑞士。
樂清怡:【麻煩學姐了。】
屏幕一直沒退,收到樂清怡的回復后,鹿月恬沒有再回復給對方,只是盯著屏幕發(fā)呆。
這些年,她將距離控制的很好。
不管是面對面,還是隔著屏幕交流,她總能控制住心中的表達欲,會擔心會關心,但從未過分打擾。
沒多久,樂清怡的消息又發(fā)了過來:【學姐你之前負責過這個研究,這種是不是有轉(zhuǎn)移的風險?還是說——】
【我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移了。】
鹿月恬目光渙散,不知如何回答。
因為拿不定主意,就沒有在屏幕上敲敲打打,她知道樂清怡是善敏感的人,如果看到她長時間輸入,一定會不停糾結(jié)。
自從那天告訴她后。
鹿月恬的心就一直半懸著。
自責又不安,當初是她執(zhí)意簽字要保留樂清怡病變的左眼。如今,萬一真的轉(zhuǎn)移對側(cè),那她這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你現(xiàn)在暫時不要多想,一切以復查那天的化驗單為主,我明天中午就落地瑞士,見面詳談。】
隔空看沒用,她要親眼看到樂清怡的眼睛是什么情況。
【好的。】
樂清怡一看鹿月恬要回來,焦慮的心底就像被打了一針安心劑。
緩慢放下手機。
樂清怡第一次在睡著時背身柳沁音,左手枕在枕后,合住的窗簾露出了點小縫隙,唯一一抹陽光此時窸窣落進來。
這抹光似是她最后的希望。
發(fā)呆很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忽地轉(zhuǎn)過身,將身旁的柳沁音往懷中撈了撈,想要抱很緊,但又怕打擾到她。
怕她醒。
怕她發(fā)現(xiàn)異常。
薄唇輕貼在柳沁音的耳畔上,時隔多年,從心臟到唇舌的距離,她第一次對她說出曾經(jīng)心底最不愿觸碰的那三個字:
“我愛你。”
很愛很愛,愛到骨子里都無法忘記。
樂清怡的左眼最開始看不見時,尤其是當左之惢離世后,少了最后的精神支柱,她就在心里無數(shù)次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自己,把她也從人世間帶走吧。
可現(xiàn)在,她后悔且害怕了。
——
當柳沁音醒來時,樂清怡正側(cè)撐著頭,明亮的眸就一直安安靜靜的看著她,也不知她看了多久。
“漂亮嗎?”
柳沁音抬手撫上對方的眉骨。
樂清怡輕輕笑了下,目光一點點斂下:“睡著的時候也很漂亮,就像回到了剛在一起時那樣。”
后半句讓柳沁音有些醒神。
自兩人重新和好后,樂清怡也很少會談及以前兩人的相處,今天很特別,她主動提起過往了。
柳沁音歪著腦袋,兩手下意識摟在對方脖頸后,笑聲悅耳:“那以后等我們老了,你也要用這種濾鏡看我,要——”
“要一直這樣愛著我。”
仿若想起了從前很多事情,樂清怡輕輕應她:“好。”
她記憶中的柳沁音。
既清冷又矜傲,往那一站便是明月灑落人間,她的出現(xiàn),真真切切驚艷了她的少女時代。
柳沁音摸著樂清怡手腕上的紋身,猶豫出聲:“當時紋的時候疼嗎?”
“不疼,局麻。”
樂清怡的目光隨著一起垂落在腕部。
柳沁音也沒再說什么,就是呆呆的看了很久,她揚起右手,手腕上套著發(fā)舊的粉色發(fā)圈,好像樂清怡的心意總是這么隱晦,隱晦下又藏著情真意切。
她偏頭,眸中沁著笑。
樂清怡不明所以:“傻笑什么呢?”
“美女的心思你別猜。”
柳沁音倒是賣起了關子,開始數(shù)數(shù)字:“三、二、一。”
隨著最后一字,她從床上坐起來:“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唄,走走你經(jīng)常上班走的路,又或者是你經(jīng)常吃飯的地方。”
樂清怡眼底笑意悠然:“行,你想坐車還是機車?”
“機車?”
柳沁音重復。
“晚上能涼快些,吃完飯還可以兜兜風,當然如果你想坐四個輪子的,也行,反正我都有。”
樂清怡拉開一側(cè)的抽屜,里面有三把機車鑰匙,柳沁音跟著走過去:“你怎么現(xiàn)在也玩這個?”
很難將眼前人與這些想到一起。
有些心理影響會伴隨很久。
樂清怡現(xiàn)在都記得剛認識柳沁音那會,送她回寢室,樓底遇見余嘉琳,柳沁音坐在身后,攬著余嘉琳腰時的模樣。
“有時工作壓力大,開這個出去跑兩圈,風從耳旁呼呼過時,蠻解壓的。”
柳沁音年少時對她的影響是一因素,還有一個因素就是當年意外發(fā)生后,那段時間她天天夜晚飆車。
尤其是雨天。
恨不得摔死她自己。
被鹿月恬知道后,那段時間鹿月恬放下所有工作,過來照顧了她一段時間,她要飆車,鹿月恬也不會阻攔,就那樣坐在她身后。
不會思考太多,只去發(fā)泄。
感性過后,待她冷靜轉(zhuǎn)身時,就目睹了鹿月恬臉上的無措和不安,甚至眼尾還有些生理性淚水。
當然會內(nèi)疚。
——從那天以后
理智就告誡她身后還有鹿月恬的存在,那段時間的瘋狂也就被及時摁住了。
“那今晚就騎車吧,我也很久沒坐這個了。”柳沁音挑了把鑰匙在手中晃了晃:“就這把吧。”
樂清怡輕拍了下柳沁音的屁股:“那你收拾吧,太慢的話等我們過去老板該關門了。”
合著又是嫌棄她慢。
床上嫌,床下也嫌,氣不打一處來,柳沁音心有余悸地白樂清怡一眼。
因為要騎車,樂清怡很貼心的給柳沁音拿了自己的衣服,兩人身高接近,都是腿長高佻型身材,衣服自然是合身。
電梯門打開。
迎面走出的兩人,腿部線條流暢筆直,腰身纖細,柳沁音多了件緊身黑色夾克,而樂清怡則是貼身黑長袖打底,肘部夾著兩黑色頭盔。
車位上,一輛寶馬s1000rr停在那。
“給你手套。”
外觀被樂清怡改了一部分,主要是顏色,霧藍色和灰色雙拼,而她的手套也是霧藍色。
“蠻酷的嘛。”柳沁音邊戴手套邊站在機車旁看正戴頭盔的樂清怡:“誰能想到頭盔下是一張文氣又清秀的臉。”
“速度。”
樂清怡拉下雙層護目鏡,順手把懷前的頭盔甩給柳沁音。
柳沁音兩手環(huán)在樂清怡腰間,緊緊貼著對方:“出發(fā)——”
車亮眼,車上的人更是亮眼。
一路人吸引不少路人的注意力,行駛時,就會有人隔著車窗去拍她們,而等紅綠燈時還遇到了搭訕的。
“兩位美女,加個聯(lián)系方法唄?”
看樣子是留學生,男人的話剛落,樂清怡細長的手指微微使勁,伴隨著一陣車聲浪,直接甩給對方一個車屁股。
s1000rr跑起時,還真是快。
迎面劇烈的夜風吹打在頭盔上,有種別樣的刺激感和放松感,好像對抗著世俗的阻力,兩人一起往前沖。
她載柳沁音去了常去的老店。
一對華人老夫妻開的,后面去的少了,是因為搬家離的遠。
但心情不好時,還是會去散散心。
“你怎么開的慢了?”
柳沁音中途問一句,順勢看眼橋邊兩側(cè)的水景:“如果在這邊生活確實蠻愜意的。”
“怕開的太快你害怕,而且太快也不安全。”樂清怡的速度明顯降了很多,剛才高速時彎下的腰肢,此時也稍微抬起了些。
柳沁音繼續(xù)反問她:“可是你剛才開的很快。”
“那不是你被人搭訕?”
樂清怡不輕不重一句,可話語下的占有欲卻是滿滿,而柳沁音想聽的就是這一句。
不等柳沁音繼續(xù)回答,樂清怡又關心似的問她,語氣倒是軟了些:“冷嗎,今天天氣預報貌似不太準的樣子。”
“不冷,你不是已經(jīng)很貼心的讓我多穿了件夾克嘛?”柳沁音兩臂收了收力,將樂清怡環(huán)的更緊些,這樣的感覺很安心。
看著柔柔弱弱,沒想到此時胳膊上的力還不小,柳沁音一度嘞的樂清怡硌的疼,兩個瘦子的委屈。
很快,機車停在一家老門面前。
難怪樂清怡鐘意,這里的裝修簡直跟大學外面那家一模一樣,還同樣是面館,對它的喜愛多多少少帶了些回憶在里面。
“好久沒來了,今天跟你沾光。”
樂清怡摘下頭盔,側(cè)頭捋了捋散落下的長發(fā),素顏時都是膚白貌美的狀態(tài),此時的打扮,配上她這張臉,還真是愈發(fā)吸引人。
“看鏡頭笑一下嘛。”
柳沁音自顧自地拿出手機,翻轉(zhuǎn)攝像頭,她想來一張自拍照。
這可是兩人重復和好后的第一張合影,樂清怡立馬用手捂住鏡頭:“要拍就好好拍一張,這可是第一張合影。”
她幫柳沁音摘下頭盔,把兩側(cè)的長發(fā)輕柔勾至在耳后,進店叫了下老板娘,讓幫忙拍一張合影。
兩人背對高懸清月。
一陣夜風吹拂,朦朧的月光傾灑在她們溫和的笑臉上,柳沁音將袖子微微挽上去,左手腕上戴著粉色小皮繩,而樂清怡右手腕上的紋身也隱約出現(xiàn)。
同樣的衣服。
穿在兩人身上不一樣的風格。
但這張多年后的合影上,她們眼中是對彼此的濃郁愛意,笑起時,也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是一種最舒適最愉悅的狀態(tài)。
“好久沒來了,今天還是老三套嗎?那這位——”
進店后,老板娘熱情的招呼樂清怡,隨后好奇的眼神就落在身旁這漂亮女人身上,第一次見樂清怡和她人一起來。
“是好久沒來了,今天有空就過來轉(zhuǎn)轉(zhuǎn),她吃飯有點挑,煮點素餛飩就行。”
樂清怡剛說完,柳沁音就在身后掐了下,緊跟著在后面補一句:“沒關系,我都行,跟她一樣老三套。”
老板娘看著面前這比電視上還好看的丹鳳眸,笑的不亦樂乎:“行,那就兩個老三套,再加一個素餛飩。”
“某人被認出來了。”樂清怡邊給柳沁音開熱飲,邊打趣她:“沒想到老板娘竟然還認識你,挺紅的哈?”
“那你可當。”
柳沁音捏了捏樂清怡的臉。
“你不怕嗎?”樂清怡繼續(xù)悠悠問她:“老板娘可是很聰明的,剛合照時,估計就猜出來了。”
近距離去看,樂清怡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皮膚狀態(tài)還是和二十二三的小姑娘一樣。
“我給你長臉嗎?”柳沁音在意的點很奇怪:“那你有帶過別人來過嗎?騙人是狗。”
樂清怡被逗笑:“我再問你怕不怕,你又胡亂扯開話題。”
“不怕,怕就不會——”
柳沁音的眼神黏在樂清怡臉上,一顰一笑都散發(fā)著媚毒,聲音低悅動人心:怕就不會來找你,怕就不會和你出來兜風,怕就不會當摘下頭盔。”
有時她也分不清。
分不清樂清怡是無意的,還是有意在試探,試探她是否真的有勇氣同她站在外人面前。
樂清怡只是輕哼一聲,但哼起時的語調(diào)又是輕柔綿長,看樣子這個回答有讓她滿意到。
“兩個三套來了,素餛飩馬上就好。”
老板娘蹲著一個木托出來,所謂的三件套一碗肉嗓子拌面,一碗牛肉羹,還有一塊菠蘿飛餅。
都是硬飯,北方人愛吃的。
樂清怡有些好笑的看了眼柳沁音,眼神下的意思分明就是:不聽我的吧,傻眼了吧。
這些根本不對柳沁音的胃口。
“你先別著急吃,我要拍照的。”柳沁音忙著擺放這幾碗飯,根本沒get到樂清怡的眼神。
其實兩人一起吃過很多次飯,但就是覺得這次更有意義些,樂清怡騎機車載她來她常來的這家店,似乎真的逐漸融入她的日常生活。
她開始帶她接觸身邊的人。
接觸這幾年不在樂清怡身邊,樂清怡遇見的那些人。
“你等素餛飩上來再一起拍。”正說著,老板娘就端著飯出來了,剛好與樂清怡對視到,了然一笑。
“希望柳小姐會喜歡這碗素餛飩。”老板娘將飯放在柳沁音面前。
柳沁音客氣的笑了下:“看樣子就很香,沒事,我吃不完就給樂清怡吃,她胃口好。”
“好好好,我吃。”
樂清怡在一旁笑的眉眼彎彎。
這一抹笑被柳沁音捕捉到,好像素來不怎么喜歡的雜糧面食,她突然間覺得可以嘗試著去喜歡,研究下樂清怡鐘愛的理由是什么。
“吃不完可以打包帶走的,別把樂樂撐壞了。”老板娘笑的很是慈祥:“那你們吃著吧,還想點別的喊我就行。”
柳沁音點了點頭。
等她拍完照后,樂清怡就拿過飯開始暴風式吸入,柳沁音下意識將右腿搭在樂清怡左腿上,時不時將清淡的素餛飩喂幾口給樂清怡。
“你吃慢點,又不著急回去,別嗆到了,吃起你最喜歡的面條還是跟個孩子一樣。”
柳沁音隨手抽了張紙巾去擦拭樂清怡的唇角:“小朋友。”
樂清怡笑而不語,將一旁的菠蘿餅遞到柳沁音紅唇前:“咬這里,這一口里面都是甜菠蘿。”
柳沁音切一聲,但還是很給面子的咬了一口:“還行,你把這些都吃完。”
這一頓飯吃的樂清怡很是艱難,回去兩人換了位置,柳沁音坐在前開著,開起時也不像大學時那樣瘋,速度慢了很多。
在瑞士的最后一晚,毫無疑問,兩人又是做的瘋狂,雙雙起晚,以至于柳沁音早上差點誤了機。
“公眾場合,某人注意些。”
樂清怡看著一直挽著自己胳膊不舍的柳沁音,打趣她:“小心高冷女神的濾鏡破碎了。”
方詩笙在一旁捂著眼睛。
柳沁音兩手捏在樂清怡臉頰上,很是不舍:“你要記得給我發(fā)消息,再忙都要匯報。”
“好,我知道了。”
樂清怡回抱住柳沁音,在她耳旁小聲一句:“不止會記得發(fā)消息給你,也會記得想你。”
柳沁音親了親她:“這還差不多。”
一步三回頭,磨磨唧唧的柳沁音終于過安檢了,而樂清怡則是在看不到柳沁音的身影后,才轉(zhuǎn)身離開,給鹿月恬發(fā)了條信息。
【學姐我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