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一百五十章
夜風(fēng)吹拂。
溫度剛剛好。
還真是拾花聽雨的季節(jié)。
兩人撐著傘,散步在滿天星星的山谷間,柳沁音乖順的依偎在樂清怡的臂彎里,而垂落下的兩手,自然交疊,十指輕撫緊握,這樣的畫面溫馨又美滿。
沒有什么再能將她們分開。
就攜手往前走吧。
一直走到人生的盡頭。
“樂樂,星星離我們好近。”
柳沁音微微頷首,笑意嫣然的眸中映著半懸在空中的閃爍星月,似感慨:“我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夜景了。”
這些年她去過的地方不少。
全都是工作行程,拍攝時,挑選的場景多是有名地貌,美景自然少不了。然而,柳沁音卻覺得這一刻是最好,不知是真的因?yàn)榫吧€是因?yàn)檫@次不再孤身一人。
總之,心頭浮出有別樣的情感。
樂清怡端正的表情染上一層輕淺笑意,她扶了下架在鼻梁的眼鏡:“那看來這次帶你出來是正確的決定。”
“對的。”
柳沁音輕應(yīng)一聲。
但這次,她沒有再看眼前美景,清絕鳳眸一眨不眨地盯著樂清怡看,帶著柔和笑意。
“我臉上有東西?”樂清怡下意識側(cè)頭,問一句:“干嘛突然用這樣開心的眼神盯著我看?”
“你走在我后面。”
柳沁音說罷,還用手指了指樂清怡身上屬于她的鏈條包:“你不要斜跨它,你拎在手里。”
樂清怡無奈露出一笑。
當(dāng)下就明白柳沁音這出是何意。
“你求我。”
樂清怡向后退一步,避開柳沁音向她伸來,想要幫她摘包的細(xì)長五指:“你不求我,我可是不會輕易配合你的。”
語氣怪嘚瑟的。
柳沁音笑意嫣然:“你想我怎么求你?
她倒要看看如今的樂清怡,能說出些什么與之前不同的言語風(fēng)格。
左手抵在右手肘下方,右手指撐在下頜處,樂清怡故作思考樣:“別著急,想讓我想想。”
柳沁音笑出聲。
樂清怡半響沒說話,只是——
她的眼睛,從剛才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柳沁音那雙含笑的狐媚眼時,已經(jīng)轉(zhuǎn)換為四目相對,用眼神去表達(dá)出內(nèi)心的想法。
右眉微微挑起。
她意味深長的看向柳沁音。
這是讓她肉/g?
柳沁音心里明的跟鏡般,但偏偏偽出一臉我不懂的表情給正在等待回復(fù)的樂清怡。
她說的自然:“我不明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就算咯。”
樂清怡倒也沒上當(dāng),她懶洋洋的挑下眉,邊說邊忍不住彎眸露笑:“那就這樣并肩走,其實(shí)也沒差,你說對吧?”
反正是柳沁音有求于她。
“對個——”
說到最后一字時,柳沁音的表情變了變,有點(diǎn)被惹的小惱火:“屁!”
不悅的從樂清怡手中奪回自己的包,帶著情緒加速步伐往前走,只留下一個及腰長發(fā)被夜風(fēng)吹起的背影給樂清怡。
她不再理睬身后人。
樂清怡追在身后,看著走在前小炸毛的柳沁音,笑的合不攏嘴,脾氣還真是一點(diǎn)都沒變,一生氣就走的飛快。
“沒發(fā)現(xiàn)你這小腿邁的還挺歡的。”
樂清怡邊追邊故意打趣道:“你們明星不是也有那什么運(yùn)動會,要不要考慮報名一個什么競走的,你肯定是冠軍。”
她這張嘴現(xiàn)在怎么是欠的夠夠。
“你不會說話,就少說話!”
柳沁音當(dāng)下簡直要被氣的暈厥。
她停下步伐,狠狠將包甩在樂清怡懷前,深呼吸吐納:“在這么漂亮的夜景下,別逼我掐你。”
樂清怡不說話,只是笑。
“請問你是被點(diǎn)笑穴了嗎?”
柳沁音看著眼前人,臉上最后的一絲情緒也維持不下去了,越來越惱火,好生氣:“還是你現(xiàn)在就是敷衍我,連哄哄我都不愿意了?”
突然嚴(yán)肅的氛圍。
被樂清怡一句話瓦解。
“蠻可愛的。”
對著柳沁音那張陰郁的不悅表情,樂清怡莫名其妙來了一句,不止不收斂笑意,還愈發(fā)明媚,像給貓咪順毛般的撫了柳沁音的長發(fā)。
她輕聲一句:“我這不是一直在你身后跟著嗎?”?
柳沁音冷哼一聲。
她要的跟,可不是這樣被樂清怡弄的一肚子氣的被跟,不怎么開心的嘟囔一句:“你之前才不會這樣故意惹我。”
“那是我之前沒發(fā)現(xiàn)你可愛的一面還蠻多的。”
樂清怡又重新牽起柳沁音的手,兩人并肩往前走,忽地極其小聲一句:“我們只看現(xiàn)在和未來,過去就不看了,好嗎?”
為什么?
過去為什么不看?
柳沁音心里小小的呆滯,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身旁人,樂清怡依舊笑著,但總感覺缺點(diǎn)什么東西,心里空落落的。
她好像在逃避些什么。
兩人才和好,雖然有感情基礎(chǔ),但一些深的話題,柳沁音暫時也不敢主動輕易去挑起,畢竟兩人之間缺失的相處太多。
要一步步修補(bǔ)。
才能徹底走到彼此心里。
“你在想什么呢?”
樂清怡雖沒特意回頭,但卻一直用余光注意柳沁音看向她的凝神樣。
柳沁音沒有緣由的反問她,聽不出太多情緒:“你覺得兩人的愛情中,變的越來越小心翼翼時,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
時間一直在往前。
很多答案或許也跟著變了。
“我們從小的課本上不都寫了嗎?任何事都具有兩面性,一旦有肯定的回答,就要舍棄另一面的優(yōu)異,看你怎么想了。”
樂清怡說了,又似沒說。
她仍然是愛柳沁音的,只是現(xiàn)在的她有點(diǎn)和之前不一樣。除了尊重弄彼此,在于柳沁音的其他相處時,她不一樣的很明顯。
“你變的不一樣了,現(xiàn)在好像學(xué)會怎么更愛自己了。”
柳沁音的聲音隱忍又克制。
她不知該怎么描述此時的心情,樂清怡學(xué)會更加愛本身是件好事,只是她心里有點(diǎn)小難受,雖然她知道不該難受。
她控制不了。
或許說是無法習(xí)慣。
適應(yīng)不了已經(jīng)如此懂事的樂清怡,她好像釋懷到愛情不再是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她的生活結(jié)構(gòu),已經(jīng)變的平均化。
她好像丟了對愛的偏執(zhí)
樂清怡聞言只是不痛不癢的笑了笑,沒有深究這個話題,她說別的:“是不是有點(diǎn)冷了?馬上就到了,學(xué)姐們就在前面等我們。”
柳沁音的表情黯淡下來,勉強(qiáng)露笑:“有你的衣服一點(diǎn)都不冷。”
再冷。也沒有心冷。
十指緊握,肌膚柔軟相觸,兩人的心跳聲更是趨于一致,所有外在的一切,看起來都和她們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奇怪之處。
——可是
她第一次覺得和樂清怡之間,遠(yuǎn)隔重洋。
“學(xué)姐她們已經(jīng)買了熱奶茶。”
樂清怡有意與她說別的話題,大概也是不想柳沁音心里糾結(jié)剛才的事情吧:“你已經(jīng)很瘦了,一會就喝點(diǎn)吧,天這么涼。”
“有很瘦嗎?”
柳沁音用不以為然的輕松口吻,掩飾心底的悵然:“也還好吧,上鏡都是這個標(biāo)準(zhǔn),飯碗可不能因?yàn)橐豢谀滩鑱G了。”
女藝人其實(shí)最忌諱這些。
“那就拿著暖暖手吧。”
樂清怡不再說,沒勉強(qiáng)對方。
這時,樂清怡的手機(jī)響了響,柳沁音順勢看了眼,是時晴的電話,眸底立馬微不可覺的晦澀,她扭過頭去,刻意讓眼睛繼續(xù)看面前的美景。
心尖的涼潤,寒意加襲。
“打個電話。”
樂清怡對著身旁人無聲做出個口型。
柳沁音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不知對方在說些什么,樂清怡這通電話打的有些久,說的言語內(nèi)容,柳沁音也不太聽的懂,都是些化學(xué)公式。
她松開手,獨(dú)自走在前。
一直到與鹿月恬她們匯合,樂清怡的電話還沒掛,兩人似乎對這件事有不一致的答案,爭論沒停,一直到看到鹿月恬后,樂清怡又開始和鹿月恬說。
兩人不自覺站在一起。
隔著電話與對面的時晴商討。
“她們都是工作狂,理解一下。”
朋友走到頗顯落寞的柳沁音身旁,友善解釋:“我們這種工作跟你們的還不太一樣,一個錯都不能犯。不然大家的努力都白搭,所以沒有休息這一說。”
“當(dāng)然會理解的。”
柳沁音坦然一笑。
坦然到看不出任何異常。
她將投在樂清怡和鹿月恬身上的視線挪開,眨眼間,眸中的淺淺亮盈感很快被掩飾,右手下意識拽緊裙擺。
一秒都漫長的像一小時。
什么也沒說。
她轉(zhuǎn)身與身旁人閑聊。
“是不是等的有些久了,剛處理了下工作上的問題。”
電話結(jié)束后,樂清怡趕忙走向柳沁音身邊,看著對方不太對勁的表情,她輕聲道歉:“朵朵對不起,剛只顧電話了,沒好好陪你說話。”
柳沁音沒說話。
只是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夜景。
“哎呦,你還知道。”朋友善意的打趣道:“我剛已經(jīng)幫你解釋了,下來看你自己了,我先過去給她們拍下照。”
“謝謝學(xué)姐。”
樂清怡心不在焉的道謝,眼睛一直看著背對她的柳沁音。
“我錯了,別生氣了。”
樂清怡俯身靠前,從背后將柳沁音輕柔的擁入懷中,聞著脖頸上的淺淡花香味,她耐心安哄情緒不佳的女朋友。
“時晴給我打電話,是實(shí)驗(yàn)室那邊的環(huán)節(jié)出了點(diǎn)問題。因?yàn)槲沂墙M長,所以需不需要重新擬定方案這些,都要跟我商討。”
比起之前,柳沁音此時在意的不是這些。
剛才的畫面。
讓她心里越想越難受。
長長的睫羽上承載著呼之欲出的淚水,她冷沉的看著天上的星月,無法開口說話,怕一有動作,眼淚就不出息的往出落。
她不要當(dāng)這么多人面哭。
可是爛情緒
樂清怡的呼吸變的有些急促,就在上一秒,她的手背上,忽地?zé)o聲墜落下一滴涼潤淚痕,柳沁音背對著她,哭了。
樂清怡心疼的也跟著濕潤眼眶。
她語無倫次的低沉哽咽:“別哭了,我下次不這樣了,有人給我打電話,我就外放出來,我們一起聽好嗎?”
她沒明白柳沁音落淚的原因。
柳沁音默默轉(zhuǎn)身,額頭輕抵在樂清怡的頸窩,兩手自然垂落,她竭盡努力的隱忍著情緒。
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如此放縱情緒。
“沒事了,翻篇吧。”
柳沁音仰頭,深呼吸的同時,細(xì)嫩兩手輕按在眼旁,手上的白皙與眼眶的淺淺紅潤形成對比。
好在天黑了。
一切都不是那么明顯。
嘴上說翻篇,她心里真的做的到嗎?
只是無可奈何罷了。
樂清怡蹙著眉頭看著柳沁音,想說的話咽在肚中,她知道柳沁音向來心性高,好面子,不想在外人面前露處不適情緒。
也就沒有再說些什么。
她默默牽緊柳沁音的手,又重新將人拉入懷中,安靜的擁抱一會,這次,柳沁音的手,主動輕搭在她腰間。
算是妥協(xié)了吧。
“你真的會永遠(yuǎn)”
倚著兩人擁抱的姿勢,近在咫尺的距離,柳沁音的紅唇輕貼在樂清怡耳畔上,她小聲問一句。
只是說到后幾字時。
將話及時收住。
現(xiàn)在樂清怡給的愛情讓她很不心安。
“我會永遠(yuǎn)什么?”樂清怡沒有聽清楚:“朵朵,我沒有聽見。”
“沒什么。”
柳沁音抿緊了唇。
剛好鹿月恬和她兩個朋友那邊也差不多了,柳沁音也不想耗在這,哪還有心情去看什么夜景,一心想著趕緊下山回去睡覺。
她就是有病,才會跟來。
“朵朵”
樂清怡的手被甩開,她看著獨(dú)自往前走的柳沁音,不由深呼吸,邁步跟在身后。
“哄好了?”
朋友見她們過來,立馬把保溫盒里的食物遞去:“要不要吃點(diǎn),鹿鹿買的飯盒還不錯,這會都還是熱的。”
“我不餓,謝謝。”柳沁音禮貌拒絕。
“明白,身材管理。”
另一朋友有眼色的接話:“那一會下山回去,讓樂樂再給你做個三明治什么的。”
樂清怡在一旁笑了笑,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眼神卻是老實(shí)巴交的看著柳沁音,手緊張的微微發(fā)顫,掌心略微濕潤。
鹿月恬似乎是看出些兩人的不對勁。
她想了會,將話題適當(dāng)?shù)睦堕_,如果她從事演藝工作,應(yīng)該也會討厭別人總是將不吃飯和身材掛在一起。
真的會煩。
“要不要過去那邊拍拍照?角度什么的都很合適,很適合出圈,我覺得以后這邊開發(fā)后,應(yīng)該也會變成打卡景點(diǎn)。”
鹿月恬指了指右前方。
出乎意料,柳沁音這次倒也大方,直接答應(yīng)了鹿月恬的邀約,兩人拋下樂清怡,倒是一快去那邊愉悅拍起照片。
樂清怡拎著柳沁音的包,看了看邊角處的常年維修的破舊欄桿,看起來就不太安全的樣子,難免放心不下。
她下意識緊跟在身后。
這時,時晴的電話又過來了,樂清怡想著柳沁音那會的委屈,立馬開外放,三人聽得清清楚楚,時晴火急火燎的在那邊瘋狂輸出。
“樂樂不對不對不對!”
時晴的口吻聽起來很是著急,已經(jīng)能想到她在那邊焦頭爛額的樣子:“我跟你講,除了方案步驟出錯,實(shí)驗(yàn)室的資金也出了問題,美國的審計在過來的路上了。”
“你趕緊回瑞士!”
時晴是真的惱火了。
這次的成果與樂清怡而言很是重要,掏心血的熬了這么久,什么都能重新調(diào)整,就是唯獨(dú)不能停下來。
樂清怡不想情緒影響了柳沁音,好在山谷間水流聲不小,音量開的也不是很大,她默默往后退了些,又開始打起電話。
樂清怡陰沉著臉:“我現(xiàn)在回不去,后天早上飛回去,你一會就把老李堵住,每次實(shí)驗(yàn)室的補(bǔ)漏都是他在管,好好對下賬。”
“不怕他貪,就是怕他買殘次品。”
樂清怡無奈的搖頭。
殘次品?
實(shí)驗(yàn)室大禁。
鹿月恬和柳沁音兩人看似在拍照,耳朵卻一直都在注意樂清怡那邊,聽到「殘次品」和「后天早上」幾字時,鹿月恬也忍不住了。
徹底有些惱火了。
“我之前就跟你講過那個李什么有問題,你為什么還要讓他的團(tuán)隊(duì)負(fù)責(zé)統(tǒng)一采購?”
鹿月恬難得神情嚴(yán)肅。
樂清怡一時被問的啞語。
她不說沒關(guān)系,瑞士那邊的前后因果,鹿月恬了解的比自己的實(shí)驗(yàn)室還要清楚,清楚到每個人的家庭條件。
“人的貪欲根本止不住,你看他家里條件不好,故意讓他去負(fù)責(zé)這些,那你有想過怎么去控制他的貪欲嗎?”
鹿月恬平時說話都是平調(diào),聽起來溫溫柔柔的,難得像今日這般尾音壓低,沉悶至極。
“你實(shí)驗(yàn)應(yīng)該也快百號人了吧,樂清怡,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感性用事,趕緊現(xiàn)在下山,買機(jī)票飛回瑞士!”
鹿月恬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話里的情緒很明顯。
話語下感性兩字指的人也很明顯。
“鹿部,話不是你這樣說的。”
柳沁音也是聽的明白,但她這個人,雖然也是理性占絕大部分,但只有在樂清怡身上,她是典型的站人不站理。
“你這個時候能不能不要說話。”
牽扯到工作上的問題,鹿月恬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她知道樂清怡走到這一步有多艱難,絕不能再次敗給「感性」二字。
她看著柳沁音:“這件事很重要,你盡量少發(fā)言,少影響樂樂,好嗎?”
柳沁音莫名被嗆,剛想偏執(zhí)的還回去時,就被樂清怡及時阻止:“朵朵是我的問題,一會下山,我先送你回家,然后我回趟瑞士。”
“我送她回去,你直接去機(jī)場,我剛在手機(jī)上看了,晚間飛機(jī)趕得上。”
鹿月恬臉都發(fā)紅。
這是從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
可能是因?yàn)榍榫w問題,鹿月恬也沒注意腳下,不知不覺就隨著靠近樂清怡,而站在沒有護(hù)欄處的地方,一個沒踩穩(wěn)就往身后倒。
柳沁音第一個注意到,立馬去扶。
她站在樂清怡左邊,而鹿月恬站在樂清怡右邊,反應(yīng)是夠,但是距離有些不如意,再加上柳沁音的力量比較小。
手剛夠到的瞬間。
就隨著慣力一起往后倒。
樂清怡左手還拿著電話,時晴在那邊還說個不停,這邊鹿月恬的言語又無形給了她壓力,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再聽到身后的異常響動后。
她右手抬起,沒有反應(yīng)的瞬間,只是本能的伸向離她最近的那個人。
她拉的是鹿月恬
再拉住的那一刻,她慌亂的眼睛,注意到了本在安全地方站的柳沁音,已經(jīng)順著小坡摔下去,立馬松手,不顧一切的跟著撲下去。
柳沁音看向她的眼神。
滿滿的失望。
好在坡度較緩。
但柳沁音漏在外的美腿,胳膊肘,還有額頭上都已經(jīng)被擦破了皮,兩膝蓋上被樹枝刮破的傷口,更是直直的往外滲血。
只是看。
都知道有多疼。
“朵朵不要怕,我?guī)阆律教幚韨凇!?br/>
樂清怡邊說,眼睛邊酸的直落淚,她也顧不上自己腿上的痛楚,趕忙跌跌撞撞的起身去扶柳沁音。
柳沁音卻是甩開她的手。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