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瞬間漲紅的面頰，柳沁音只好歪著頭無奈的笑出了聲。
    好不容易膽肥一次。
    還被方歲歡給攪/黃了。
    柳沁音把被松開的兩手往前攤了攤，睨一眼車上妝容嬌艷的女人，唇間吐露出輕飄幾字，字里行間帶些淺淡的譴責(zé):“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把人家笑害羞了。
    這不滿的表情。
    分明就是埋怨方歲歡。
    “阿音，你這是在哪尋了個這么可愛的人。”
    方歲歡笑到香肩都在微顫。
    欣喜時職業(yè)素養(yǎng)也不忘跑出來，兩手掌握成小拳拳，指關(guān)節(jié)對著額角兩側(cè)的細(xì)白肌膚，不停往后輕拉。
    畢竟笑多了容易出皺紋，她這張臉可寶貴著。
    說笑時。
    她還不忘近距離仔細(xì)端詳幾眼樂清怡那張青澀的小臉。
    樂清怡的臉是越發(fā)赤紅，本就是偏內(nèi)斂的人，她剛還在柳沁音的朋友面前那樣與對方講話，整個人現(xiàn)在直接不好意思到腦袋都有些眩暈感，兩手不停緊搓，一字都說不出。
    “歡歡你可別打趣了。”
    “她臉皮很薄的。”
    柳沁音帶些嬌怒淡瞥一眼。
    隨后回眸。
    將灼灼的目光落在少女垂下的眼睫處，她今天穿的細(xì)尖靴，帶有點跟，身高直逼一七七，比樂清怡高了近半頭出來，她俯身與對方平視，話語間立馬變了畫風(fēng)，聲音輕而溫柔:“歡歡是在和你開玩笑的，沒事呢。”
    方歲歡立馬捏住鼻子縮回車內(nèi):“我的天，惹不起。”
    有一說一。
    這潮濕的曖昧氣息可真是檸檬味。
    柳沁音嘴角微微勾著，白凈指端輕抵在樂清怡下頜處，似笑非笑的往上抬了抬:“別呆著了，快叫你朋友過來吧，我看她一直在那邊等著。”
    她再不說，估計左之惢在對面還得吹好一會的風(fēng)，這個天怪冷的。
    樂清怡被迫下頜微抬。
    四目相對，心臟像被什么東西緊緊抓住，再繼續(xù)這樣對視，她估計會窒息。
    “好我這就叫她。”
    她悻悻的側(cè)開頭。
    心癢難受，及時拉開兩人的距離。
    背過身沖馬路對面的左之惢招了招手，呼了口氣，平復(fù)著自己被撩撥起的劇烈心跳聲，期間，柳沁音一直在身后看著那發(fā)紅的耳根，眼中噙著微妙的淺笑。
    左之惢看到樂清怡揮手示意后，這才過來車這邊。
    她特意給對方留下足夠的時間去說悄悄話，不得不說，今天這樣近距離看著柳沁音，這天仙顏值，突然有點懂樂清怡為什么總想和柳沁音玩的點了。
    不同于上次。
    上次她是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同對方講話，注意力很集中，沒有多余的腦細(xì)胞去思考別的事情。
    但這次。
    是真的多看幾眼，整個人就會實實在在的呆住。
    左之惢笑容維持在臉上，難得不自在:“學(xué)姐好。”
    柳沁音象征性的點了點頭:“上車吧。”
    上秒還沁潤柔和的眸重新冷艷。
    沒有太多表情。
    柳沁音剛轉(zhuǎn)身，左之惢揚手拽住樂清怡衣角，興奮的要命，逮空悄摸給對方比了個大拇指，還調(diào)皮的眨了下眼，樂清怡看到后，立馬慌張的把她那只豎起的拇指按下去，上車時，在對方后脊梁骨不省心的捶了下。
    剛上車。
    左之惢就被前排某位輕蔑的「切」了一聲。
    冤家路窄。
    左之惢沒忍住「嘶」一聲。
    她剛在對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方歲歡探個頭出來，樂清怡立馬就把手松了，這幾天可得把「定時炸彈」看住了，不能讓自己的好朋友在柳沁音面前出丑。
    方歲歡紅唇揚起，唇角的笑容帶些玩味:“喲，是你，我還當(dāng)哪個大神呢？”
    拿在手中的化妝鏡側(cè)邊斜了斜。
    鏡中對方咬牙切齒，悶不做聲的苦惱樣可真解她心頭之氣。
    左之惢在后排白眼翻的，眼睛都要抽筋了，語氣帶些戲虐:“這句話應(yīng)該我對你說吧，這次我們出游有你什么事，你可真是搞笑。”
    這次出去游玩是她組的局。
    怎么一個后來的外來者還這么理直氣壯的陰陽怪氣，她才不慣。
    方歲歡怔愣了幾秒，直接回身望向后排，摘了黑墨鏡，睜大眼睛怒蹬對方:“我來找阿音的，有什么問題嗎？又不是找你，跟你八桿子有什么關(guān)系，管好你自己吧。”“怎么沒有？那你”
    左之惢唇間帶些頑皮的笑意，只是話還未說完，就被樂清怡用言語提前堵住嘴，“惢惢少說幾句吧。”她不著痕跡的拽了拽左之惢的衣角，示意對方見好就收，趕忙又揪著心開口安哄副駕駛的方歲歡:“學(xué)姐，惢惢講話就是這樣，你別和她計較呢。”
    方歲歡回過身，重重靠在椅背上，配合的「噢」一聲。
    她剛“噢。”完。
    后排某位惢女士又不服氣的「切。」一聲。
    這一聲不屑的「切」。
    重新點燃起方歲歡剛熄滅的小火苗。
    她猛地的坐直了身體，看這個架勢是準(zhǔn)備妙語連珠，柳沁音稍微偏了頭，收回望向后視鏡的眼神，要是再不開口講兩句，還真怕方歲歡一著急上火甩臉色出來:“好了歡歡，你也少講幾句，難得劇組放幾天假給你，既然出去玩就開心一點。”
    講的在理。
    方歲歡長嘆一口氣，闔眼，兩手像打坐般的從左右揚起，再從胸前交疊落下，喃喃自語:“莫氣莫氣，生氣會變丑陋，莫氣莫氣，為了這張漂亮臉蛋。”
    左之惢見狀。
    沒忍住嗤笑一聲。
    樂清怡立馬輕拍下對方的肩胛骨，提醒收斂笑意，拿出手機，她把定位發(fā)給柳沁音:“我們先出發(fā)吧，鹿學(xué)姐已經(jīng)在路口等著了。”
    鹿學(xué)姐？
    鹿月恬也去？
    “好的。”
    柳沁音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握在方向盤的兩纖纖玉指卻默默蜷縮收緊了力。
    開車途中，左之惢和方歲歡心中都憋著對方給的一口悶氣，誰也不說話，再加上車內(nèi)暖氣開的足，沒一會兩人都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氣氛略顯沉悶。
    也不好開口說話。
    期間，樂清怡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落在柳沁音身上，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夠。
    握在方向盤上的那雙手。
    手型可真是漂亮。
    等紅綠燈時，柳沁音的肩頭忽地就覆上兩手，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捏著，不由彎唇，她掃眼后視鏡，鏡中，樂清怡正看著她軟軟的笑著，似乎已經(jīng)看她很久了。
    柳沁音輕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漫不經(jīng)心的反手覆上肩頭同樣柔軟的右手，手指微曲攏，輕盈握住，兩人的目光在后視鏡中交匯，她無聲的做了個口型:“不睡會嗎？”
    樂清怡看懂了這個口型，同樣無聲回了句:“陪你。”
    她這一動作是秉著心疼加試探。
    沒想到對方不但沒有不自在，反而還給了回應(yīng)。
    當(dāng)下瞳孔簡直都在雀躍的放光，輕搭在對方肩頭的左手，都因興奮而在微微的顫抖。
    紅綠燈亮起，柳沁音收回目光，整個人繼續(xù)專注在開車這件事上，這倒是讓樂清怡有空可鉆，在不影響對方開車的情況下，她大著膽子，兩手按著按著就開始打起別的主意。
    醞釀良久，開始一臉正經(jīng)的搞起小動作，細(xì)嫩指尖時不時輕戳下那張精致小臉，蜻蜓點水般。
    柳沁音沒有開口勸停。
    反而任由那人在她臉上「放肆」。
    只是那抹笑，在水光嫩紅的唇邊逐漸壓不住。
    ——
    開了差不多兩個小時的車，一行人拿著鑰匙終于到山間一處連排別墅前，左之惢先下了車，去和里面的工作人員簽了相關(guān)手續(xù)，確認(rèn)租客信息一系列事情。”
    樂清怡站在車旁正給柳沁音看著前后車距，結(jié)果一回頭，就迎面碰上剛停好車過來的鹿月恬幾人。
    “學(xué)姐，你停好車了。”
    “惢惢就在那邊辦手續(xù)，你們進去就能看到她了。”
    樂清怡臉上始終掛著柔和的笑意，因為冷，她兩手下意識縮進衣袖內(nèi)，揚手略有些笨拙的給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那間藍(lán)色別墅。
    鹿月恬靜靜的看著對方片刻。
    忽然抬手，從外套拿出正發(fā)熱的小型暖手寶，往前遞了遞:“你把這個拿著吧。”
    車內(nèi)人默默注視著，眼神忽地一變，有些坐不住，就在樂清怡剛笑著準(zhǔn)備接過時，忽地傳出她人的音線，一行幾人同時回頭好奇的望了過去，等看到那張臉，所有人的動作都停滯了。
    只見柳沁音不知為何將車窗放了下來。
    兩細(xì)肘交疊，整個人懶洋洋的輕搭在車框上，眼角下勾，眼尾往上飛挑，那雙眼直接透過對方的心底:“鹿部我的手也蠻冷的。”
    她雖是笑著，卻仍給人矜傲疏離的距離感。
    這七個字。
    更是聽不出真假。
    在大家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時，方歲歡又在車內(nèi)半揚起身，在柳沁音身后探出半個小腦袋，面對窗外笑吟吟的勾著唇:“哈嘍鹿部，好久不見。”
    鹿月恬客氣的點頭示意。
    她笑了笑，很淺，隨著山谷間的一縷清風(fēng)就消失了，眉心不由輕蹙:“我只有一個，沁音要是想要，可得問問樂樂愿不愿意了。”視線都聚集式的落在樂清怡身上，當(dāng)然沒有絲毫猶豫，她立馬接過暖手寶，轉(zhuǎn)身，走幾步遞到柳沁音冰涼的掌心內(nèi)，熟悉的冷香味沁入她鼻中，柳沁音拎著細(xì)繩，卻沒有握在手中，車門打開，一個對視，樂清怡臉上還未消散的笑立馬凝固。
    什么情況？
    她不但被柳沁音直直的掠過了。
    甚至對方剛剛還在下車時瞪了她一眼？
    為什么？
    柳沁音攏緊外套，不疾不徐的走到鹿月恬面前，媚眼微瞇，神色散漫的看著對方:“鹿部這個暖寶可比我的好多了。”
    鹿月恬也不似往日那般柔和，眼神多出幾分清冽:“我和嘉琳的關(guān)系還不錯，照顧你自然是理所應(yīng)該的。”
    就連說的話。
    都似吐著尖利毒牙的蛇一般危險。
    柳沁音臉色發(fā)青，目光逐漸略帶壓迫性的看著對方:“那我可真要好好謝謝鹿部了。”
    不再神色倨傲。
    心底最不愿意被提起的那部分，就這樣被人在大庭廣眾下赤/裸的挑明。即使聽的人不明白其中深層含義，但對于她來說，這樣的話無疑是一種諷刺，一種嘲諷。
    時刻提醒她是不干凈的。
    “不謝，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隨時講。”
    “如果我沒有的話，和嘉琳說一聲，我相信只要她有空，她都會給送過來的，畢竟你是柳沁音。”
    鹿月恬挑眉一笑，她自是看不慣仗著容貌去換取利益的污穢行為，更不愿意看到心思單純的樂清怡與柳沁音這種黑暗貪心的人走這般近。
    方歲歡在旁聽的是倒吸口氣。
    她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鹿月恬還有這一面，可真是毒。
    余嘉琳
    樂清怡的臉色隨著那三字越發(fā)沉悶。
    余嘉琳和柳沁音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還有兩人間發(fā)生過什么她都不太清楚，柳沁音從來沒有給她主動解釋過這些，更沒有撇清和對方的關(guān)系，兩人之前的互動她都看在眼里，曖昧又親昵。
    想到這，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但樂清怡還是不想拘泥于柳沁音的過去。
    她相信她。
    此刻，更是聽出鹿月恬言語間的第二層含義。
    “謝謝鹿學(xué)姐。”朵朵，是柳沁音的小名，樂清怡沒有說出來，她只是回眸笑著看了眼柳沁音，表明言語間的意有所指:“暖手寶一會用完后，我會充好電給鹿學(xué)姐送回去的，以后，我都會盡量做到隨身備著需要用到的物品，這樣也就不用多麻煩學(xué)姐，更不用余學(xué)姐親近跑一趟。”
    她還是替她說了話。
    柳沁音臉上的陰郁遮在眸底，斂住當(dāng)下所有情緒。
    鹿月恬有些欲言又止。
    既然對方做了選擇，她也就不好多說什么:“好，那我們先提著東西過去。”
    鹿月恬一行人走后，她們?nèi)g的氣氛仍舊尷尬，樂清怡默不作聲的整理著東西，柳沁音就站在一旁看著，也不說話，方歲歡大眼一瞪，立馬有眼色的拎著包往別墅那邊走，萬一被誤傷，就可憐巴巴了，想到這，高跟鞋踩的蹬蹬作響，恨不得趕緊飛過去。
    柳沁音看著那個身影。
    眸中匿著些自責(zé)，心中的不安逐漸沖散了她臉上的明媚。
    兩人現(xiàn)在是了解階段，她自是有準(zhǔn)備要和樂清怡坦白部分，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柳沁音下意識的喊了句，嗓音有點顫:“樂清怡。”
    “嗯？”
    樂清怡倒是不以為然。
    她轉(zhuǎn)身一瞬不瞬的看著對方，清澈的眸中不染塵埃，而柳沁音頻頻垂下的眸中，卻是她從未見過的懦怯，她知道她暫時沒有準(zhǔn)備好:“沒關(guān)系，等你準(zhǔn)備好了，再告訴我你們的關(guān)系也不遲，我們慢慢來，不著急。”
    說完。
    便轉(zhuǎn)身在后備箱里繼續(xù)整理要拎過去的東西，自然到不能再自然。
    仿佛剛才的事，就像羽毛拂心。
    在她沉悶的心底，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柳沁音征了征，樂清怡越對她這般耐心，體貼，她就越內(nèi)疚，她自己也清楚。除了這張臉，她身上沒有任何值得樂清怡對她好的點，虛榮，貪心，又自私。
    真的坦白，樂清怡還會這樣喜歡她嗎
    柳沁音思緒放空了幾秒。
    往前挪了幾步，眸色如水般直直地望著樂清怡，唇線繃直:“對不起。”
    之前，她不知釣著多少花季少男少女的心，欠了多少情債，從不會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么。
    直到這刻。
    她開始措不及防的后悔。
    青春中所有關(guān)于情感的第一次，細(xì)數(shù)，她能給樂清怡的其實已經(jīng)沒剩下幾件了。
    她覺得很對不起她。
    樂清怡立馬放下手中的袋子，從口袋了掏出紙巾，輕輕在那人眼尾按壓著，溫聲輕哄:“哎呦，怎么還要哭了？朵朵，我怎么感覺你的眼影開始暈了。”她左看右看，調(diào)皮的笑著說:“你這個是不是不防水的呀，柳朵朵現(xiàn)在變成小國寶了。”說罷，還掏出手機對著柳沁音拍了幾張照片，笑意盈盈。柳沁音立馬把樂清怡的手擋了下來:“哪有你這樣給人擦眼淚的，不暈才怪。”她花了妝容，一會怎么好意思進去面對那么多人，心中都要急死了，趕忙拿出粉餅，掏出迷你小鏡，鏡子打開，一下就被氣笑了:“你竟然敢騙我。”
    “救命啊。”
    樂清怡身上挎著柳沁音的包，手中還拎著柳沁音給買的零食。
    身后。
    還被柳沁音追著掐大腿。
    方歲歡有些不放心，她一直在院子門口等著。直到看著不遠(yuǎn)處那兩個嬉笑打鬧的高佻身影。
    從她這個角度看。
    也不知是錯影還是什么。
    ——
    別墅內(nèi)。
    “就等你兩了。”
    “快點坐下來，我們要開始第一個游戲了。”
    左之惢立馬接過樂清怡手中的塑料袋，把對方往柳沁音坐的那個沙發(fā)推了推。
    “什么游戲？”
    樂清怡坐在柳沁音身旁，往旁挪了挪，怕擠到對方，手下很自然的剝開橘子，自己吃了小半部分，另一半遞給了柳沁音。
    “瓶口指到誰，提一個問題，剩下的人抬手指，三次機會最先用完的，真心話大冒險。”齊琪搶先一步說了出來，不過后面又緊跟溫柔補刀:“還不如玩象棋這些，還可以鍛煉一下腦子。”
    她可不喜歡八卦別人的事情。
    尤其是柳沁音和方歲歡還在，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齊琪。”左之惢立馬小不滿的喊了句:“你哪一派的，你支持我一下嘛。”
    看著對方期翼的小眼神。
    算了，畢竟這么熟，齊琪勉為其難的松了口，兩手舉起表贊同:“行吧，但你晚上可得陪我玩象棋，這次我一定能贏你。”
    “行行行，那大家如果都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開始游戲。”
    左之惢開始有些迫不及待了，她這可是在給樂清怡創(chuàng)造機會，電視上不都那樣演的，真心話可以趁機問問對方有沒有在意的人在場，大冒險可以讓對方選擇一位在場的人擁抱。
    瓶口轉(zhuǎn)動。
    無語，居然對著的是方歲歡。
    “別吹了，哈喇子都出來了。”
    方歲歡墨綠色的指尖嫌棄般的點了點左之惢。
    她坐直了身體，想法自然是和左之惢一樣的。雖然她和余嘉琳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余嘉琳還和鄭妍算半個發(fā)小。但看的出，柳沁音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所以這次來，也就沒想著搗亂。
    抬眸掃眼在座的。
    除了她和柳沁音是藝術(shù)生，剩下的都是醫(yī)學(xué)生。除了鹿月恬，還都是大一的，到底該怎么問才能讓樂清怡掉一次機會。
    不管了，先讓她們統(tǒng)一掉一次吧。
    “初吻還在的請?zhí)持膏蕖！?br/>     她剛說完，就對上左之惢投來的贊賞眼神，這個問題問的好，她兩想一起去了，先統(tǒng)一掉次機會，既不明顯，還幫了樂清怡。
    然而結(jié)果卻大相徑庭。
    除了提問者可以不參與，樂清怡居然是在場唯一一個沒有抬食指的人。
    初吻沒了？
    她早戀？
    柳沁音遲疑過后立馬惱火，斜眼睨了樂清怡一眼。
    樂清怡和大家的反應(yīng)也是一樣，只不過她的驚訝是對柳沁音，她整個人僵滯，柳沁音現(xiàn)在抬食指
    所以那晚。
    她也是初吻嗎？
    想著想著，唇角便逐漸不可控的揚起。
    完了
    方歲歡和左之惢似乎想到一起去了，兩人的表情漸漸拉跨
    左之惢的鼻尖甚至都在冒汗，可沒一會，拉跨的表情立馬轉(zhuǎn)變?yōu)轶@訝，天啊！她們這是錯過什么大瓜了？兩人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樂清怡水波蕩漾的眸，似有七彩斑斕的柔光，她笑盈盈的看著柳沁音揚起的指。
    她抬手。
    將柳沁音的指輕柔的握了回去，笑意四散。
    “這”
    柳沁音睫毛輕顫，腦子罕見的卡殼。
    她初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