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三樓
血肉團子被柴非洗得干干凈凈,還抹了一些某女老師的水乳保持濕潤和彈性。
可是哪怕柴非當寶貝似的捧著,肉團子還是日漸干癟,長出了一些干紋,可把柴非給急得,方便面吃起來都不香了。直到他死馬當活馬醫(yī)把肉團子放回了肉山里,靠著鮮血的滋養(yǎng)才恢復原樣。
從柴非拿到蛋已經過去四天了,肉團子粉色的外壁變成了深紅的角質,越發(fā)像一個蛋了,只不過這個蛋是籃球大小。
孤獨寂寞之下,柴非把照顧這個蛋當成了寄托,整天蛋不離手,走哪都帶著,甚至走火入魔到晚上還要帶著淡淡散步,給蛋蓋被子,對著蛋講睡前故事。
休息室被好好整理了,辦公桌都堆在靠門的那邊,又用書柜等東西把門堵得嚴嚴實實,柴非就休息在最里面的長沙發(fā)上,每天起來都腰酸背疼,最后他索性搬到了辦公桌上,把寶座讓給了寶貝的蛋蛋。
一人一蛋就這樣歲月靜好。
“唉,嘴里都淡出鳥了!”
柴非哀嘆一聲將最后一根面吃下肚,含糊不清道,“我恨麻辣排骨康帥傅。”無奈他現(xiàn)在的存糧只有半箱八寶粥,幾桶方便面,還有一些小零食。再吃八寶粥才是真的淡出鳥。
收拾一下把垃圾袋扎好直接從窗臺扔了下去。之前掉下去的人體蜈蚣早已被喪尸分食一通,現(xiàn)在樓下被柴非當成垃圾場使用。
“汶汶,你也餓了吧,走,我?guī)闳コ燥垺!?br />
柴非一手撈起蛋,一手拎起一個小桶,晃晃悠悠向美術室進發(fā)。一路上走過的地方都被粗略的清理出了一條道路。
上下的樓梯被柴非用美術室的桌椅封鎖了,烹飪室里還存放著一些土豆胡蘿卜之類的食物,蔬菜和肉類前幾天就被柴非吃完了。
想想前兩天的排骨火鍋,柴非被饞蟲勾得直咽口水。到了美術室,柴非隨意挑選了一只胳膊,切成了小塊就倒在了盆里,加一些清水揉捏起來。
一番動作之下,尸塊中僵硬的血水終于緩緩流出,將小盆染成一片血紅,柴非這才將蛋放入。一入血水,只見整顆蛋微微后仰,就像人類泡在溫泉里一樣舒暢。
柴非看它今天也正常進食,這才長舒一口氣,走到角落拿著清掃工具,開始將肉山上一些快腐爛的肉塊放進另一個塑料袋裝好,想了想還是放在了角落里沒有扔下樓去,一是擔心蘇汶以后沒了食物,二是擔心樓下聚集太多喪尸引來麻煩。
肉山被挖空了‘山頂’,剩下的血肉算上腐敗速度的話也還夠蛋蛋‘吃’上一星期,柴非更是有一大袋子土豆和胡羅卜,盡管現(xiàn)在沒電,生吃還能讓他撐很久,所以食物和安全暫時都不必擔心。
現(xiàn)在最讓柴非擔心的是水源。盡管柴非精打細算,目前也只剩下淺淺一層的礦泉水桶和烹飪室半盆自來水,里面有一大桶備用水被尸體污染了,柴非看著桶里面斑駁的血絲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柴非手上的水只夠他撐三天,再節(jié)省點可以用四五天,這樣下去肯定會影響狀態(tài),柴非不愿意坐以待斃,他現(xiàn)在不但要活下去,還得喂養(yǎng)一個蛋。
想想蘇汶變回人身之后帶著自己吃香喝辣,縱橫末世的樣子還有點小激動呢嘿嘿,柴非摸摸蛋蛋越發(fā)光滑暗沉的外殼陷入了美好的幻想,話說這個籃球大小的蛋是怎么放下一個少女的呢?
柴非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問了系統(tǒng)也沒個準話,只能暫時放在一邊,準備外出尋找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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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后,柴非已經全副武裝了。手里拿著菜刀和木棍,再穿上喪尸血裝,柴非想了想又找了些課本綁在四肢上以防咬傷,別了一把水果刀在腰間,怎么看都是一個穩(wěn)字。
小心的把蛋蛋埋在了肉山底下,柴非獨自向樓上進發(fā)。
這棟社團活動樓一層堆放運動器材,二樓設置許多教室供社團活動,三樓則是學生會辦公室和會議室,四五樓柴非還不清楚,進來的時候柴非匆匆掃了眼,只確定這棟樓有五層。
蘇汶的變異幾乎是殺光了二層的所有喪尸,可見,變異生物對血肉的渴望程度,以此推算,蜈蚣男’出現(xiàn)的三樓應該是安全的才對,他對‘蜈蚣男’說的幾箱水可是非常在意,思索一番柴非還是決定先探索三樓。
柴非小心翼翼地沿著樓梯而上,一路沒遇到喪尸。很快,柴非站在三樓樓梯口,小心的張望著。
一片寂靜。
柴非貓著腰觀察了一下,閃身進了最近的一間教室。
靠墻立著一個柜子,房間中央擺著幾張桌椅,簡易的小木桌上倒是擺著兩瓶農夫三拳,柴非眼前一亮趕緊收進背包,除此之外沒什么特別的了。
這學生會的面子工程倒是給了柴非不錯的收獲,柴非左手邊這一排辦公室都搜了一遍,找到十二瓶礦泉水,一袋糖果,還有一袋瓜子。
今天已經是大豐收了,柴非看了下對面被糊的嚴嚴實實的觀察窗,轉頭就下去了,將找到的東西都放好。
正要返回三樓發(fā)現(xiàn)二樓向下的桌椅后趴著一只喪尸,正嗷嗷的想要爬過來,奈何胡亂疊放的椅子腿只夠它把頭伸過來。
柴非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結果吸了一肚子腐臭腥味,差點給整吐了,這會他身上澆灌著一層血肉,也沒法矯情了,只能屏住呼吸,對著喪尸的眼眶刺了下去。
噗’的一聲,柴非只覺得遇到一層柔軟有韌性的阻力,隨后很順暢的捅了進去,再用力一攪,喪尸終于停下了它魔性的抽搐。
抽出水果刀,上面的血烏黑粘稠,讓人聯(lián)想起被嚼碎的龜苓膏,柴非甩著刀轉身去了三樓。
待會再處理這個后備糧草,現(xiàn)在趁時間還早得趕緊把三樓清理出來。
回到三樓,柴非深吸口氣,將耳朵貼在會議室的門上,只有一陣嗚嗚的風聲。
安全的嗎?柴非握住了門把手,有些猶豫不決,半響還是沒有按下去。
算了,以后再說吧,柴非看著這扇棗紅色的雙開門,心中莫名的發(fā)怵,吸了口氣,往后走去。
走廊盡頭還有一個沒貼著雜物室的小房間沒搜過,只有對面學生會辦公室一半大小,柴非沒多想直接去按了把手。
出乎意料的是,手上傳來一陣阻力,鎖了。
柴非輕輕敲了三下,過了一會也沒動靜,柴非只能感嘆自己運氣用完了,正準備離去才聽到一陣細細的哭泣聲從門后傳來。
咔噠,門開了。
一個眼圈紅紅的秀氣女生靠著門框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