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分別和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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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奉城回來的那一天,雖然厲豐年的神色如常,可是我還是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一股濃重陰郁的氣息,在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那一天厲氏集團旗下的一家IT公司遭受了黑客的襲擊。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但是說小也不小,因為厲氏集團內(nèi)部的聯(lián)絡(luò)系統(tǒng),就是由這家IT公司進行監(jiān)管維護的,如果對方的目的并不是這個公司本身,而是他身后的厲氏集團,那么這個小風波將引起的就是軒然大/波。
回來之后,我得到的另一個消息就是朝顏走了,醫(yī)院的護士說,朝顏離開的那一天,唐孟曾經(jīng)去看過她,然后在唐孟離開后沒多久,朝顏就消失了,病房里只留下了朝顏的手機和一封寫給我的信。
臨夏:我走了,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的。謝謝你。
空白的信紙上,朝顏就寫了這么些個字而已。
我就算心中擔憂,卻也沒有辦法做的更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朝顏選擇了自己想走的方向,只能希望她真的可以像信上說的那樣,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平安順遂。
那幾日,我不僅送走了朝顏,也送走了周東升。
厲豐年說國外的語言學校找好了,為了爭取趕上下一學期的開學,所以希望周東升盡早可以過去,甚至連元宵節(jié)都沒有一起過,我就送走了周東升。
在分別的機場里,看著昂首挺胸離開的少年,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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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天過去的很快,一下子就春風拂面,處處透著溫暖。
我有重新提起了要求環(huán)球接手環(huán)球集團和沈氏之間的合作事情,因為我想到林生那批違禁品的進貨方式,走的就是海運。
沈遠征跟林生又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系,他在這時候插手環(huán)球的新航線項目,這其中除了商業(yè)目的之外,會不會也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
我只要一想到這個,就覺得惴惴不安。這一回,我不僅是想替事情的孩子報仇,也更想提厲豐年守護住環(huán)球。
而且這一次,我是分外的堅持。
厲豐年最終還是同意了我,讓我重新回到環(huán)球集團,厲豐年還問我說,要不要讓陸南去幫我。
我說不用了。
厲豐年去年年底開始接掌厲氏集團,他離開的三年間,厲氏集團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不少勢力導向了厲兆年,他自己都忙著安內(nèi)攘外,我又怎么能在這個時候帶走他的左膀右臂。
而且我也有自己的幫手,陶欣。
在經(jīng)歷蘇童事情之后,我對我身邊選擇要留下的人更加的慎重。每個人的身上必然都有弱點的,當被人掐著弱點威逼利誘,而能堅持不動搖,看的就是為人和秉性了。
除了陶欣,我也不知道再相信誰好。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必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順利。
我正式走馬上任的那一天,就算有厲豐年的命令,可是相關(guān)人員對我的態(tài)度就是鄙夷和戲謔。從他們的眼神里,我?guī)缀蹩梢钥闯鰜恚谒麄兊难壑形揖褪且粋€拿著雞毛當令箭、來無理取鬧的戲子。就算我只是想從他們的手里要一份合作案最基本的進展報告,他們給我的也只是最皮毛的東西,完全就是敷衍了事。
一上午的時間,我和陶欣游走在各個部門之間,到處碰壁。
重新回到辦公室,陶欣比我更急,“臨夏,這一個個都是老狐貍,在厲總的面前裝的跟孫子一樣,在我們的面前卻屌的跟大爺一樣,我們現(xiàn)在連合作的進步都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才好?”
我背靠著座椅,揉了揉太陽穴,皺在一起的眉毛沒有松開過,“陶欣,別擔心,這樣的事情我早就想到了。”
“你準備了后招?”陶欣的手撐在辦公桌上,看著我說。
我隨即點了點頭。
其實不是我準備了后招,而是厲豐年準備了后招。
今天早上在更衣室,我穿著內(nèi)衣褲正準備換上OL款式的制服時,厲豐年卻走了進來,而且是堂而皇之的姿態(tài)。
他一面掃視著我豐盈白皙的身體,一面摟著我的腰說,“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一個吻,換我手里的一份文件。
“在這里?”我推了推厲豐年說,“先讓我穿上衣服。”
厲豐年卻低著頭,手指摩挲過我圓潤的肩頭,引得我一陣微微的顫栗,他邪肆的一笑,“我只給你三分鐘的時間,這三分鐘里,你是準備穿衣服還是跟我做這個交易,你可以自己選擇。”
我仰著烏黑的眸子瞪著他,厲豐年卻不痛不癢的,手指已經(jīng)慢慢地從肩膀滑到了鎖骨,正順著起伏的曲線,往敏感的隆起前行。
“你還有兩分鐘。”他提醒道。
眼見事情發(fā)展的方向越來越曖昧,我抓住了厲豐年的手,“好,我跟你交易,就只是一個吻。”說著,我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厲豐年揚了揚唇,深邃的眸子里閃著狡黠的光。
我微微抬著下巴,雙頰有些紅,等了良久都沒等到厲豐年落下的親吻,目光旋即變得有些困惑。
厲豐年卻笑了笑說,語氣中除了開玩笑,也帶著一絲認真,“是你跟我做交易,難道不是送貨上門,還要我上門取貨嗎?”
我有些羞惱,當時的我還未察覺到,厲豐年跟我說的并不只是閨房樂趣,也是商場上的規(guī)矩。
最終我用一個火辣銷魂的吻和差一點“失身”的風險,換到了厲豐年手里的文件。
我咬了咬下唇,仿佛現(xiàn)在的雙唇上還沾染著他的氣息。
“陶欣,你通知下去,參與了新航線項目的經(jīng)理級職稱以上的人員,下午兩點到會議室開會。要是敢以任何理由推脫會議,全部降職。就說是我說的,我就看看這群人相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畢竟有著厲豐年這座大靠山,我相信就算我把事情攪和的一團亂,他還是有能力收拾殘局。
可是這一次,我想將事情做的漂亮了給他看。
陶欣立刻就直起了身子,神色也跟著飛揚了起來,“我這就去通知。”
陶欣離開后,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厲豐年今天“交易”給我的這份文件,緊緊地抓在手里,我之后能不能完全掌控合作案就看今天這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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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我昂首挺胸的走進會議室,陶欣在我后面匯報說,“除了海外事業(yè)部的樂總出差了,其他負責人都到了。”
我環(huán)視了一圈偌大的會議室,在內(nèi)心嗤笑了下,這些人雖然到了,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著不耐煩和輕蔑。
就算他們看不起我,卻不得不畏懼著我身后的厲豐年,就算內(nèi)心不屑,還不是因為我的一句話,乖乖的出現(xiàn)在會議室里。
“各位經(jīng)理,相信你們都收到了厲總的通知,以后有我全權(quán)接手新航線項目進展。各位都是環(huán)球的好員工,資歷也比我更深,我對大家的要求也很簡單,就是精誠合作,將項目圓滿順利的發(fā)展下去。”我站在所有人的最前面,用前所未有的高傲姿態(tài)說這話,因為這一刻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自己,也代表著厲豐年。
如果要是我丟臉了,同時也丟了厲豐年的臉。
為了厲豐年,為了我失去的孩子,我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
“而今天這個臨時會議,我只說兩件事情。”在我一個眼神的示意之下,陶欣開始將復印好的文件,一份一份的發(fā)到在座每一個人的手里。
這些人原本都是用不耐煩的神色打開文件,而在看到文件里的內(nèi)容時,有人驚訝的揚了揚眉,有人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有一個人……恰恰是白了臉。
“去年厲總從在做的各位中,挑選了幾位組成了項目專案小組,各位都是環(huán)球的老員工,也都是厲總值得信任的人,可是有人恰恰辜負了這種信任。”我說著話,將目光對上正神色慌張的戰(zhàn)略部蔣經(jīng)理。
“環(huán)球和ER集團的合作,是公司內(nèi)部的高級機密,除了項目專案小組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可是在我們跟ER簽/約之前,其實消息就已經(jīng)走路了風聲。”我將矛頭直指蔣經(jīng)理,將文件摔在會議桌上。
要不是因為消息的之前走漏,遠洋和杜氏也不可能提前準備就緒,聯(lián)手合作迅速圍剿環(huán)球,到最后逼得環(huán)球騎虎難下,不得不跟沈氏合作,讓沈遠征這個老狐貍有了插手項目合作的機會。
而厲豐年給我的這份文件里,恰恰就是蔣經(jīng)理和遠洋、杜氏高層接觸的證據(jù)。厲豐年早就查到,但是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今天他為了能讓我在環(huán)球站穩(wěn),可以殺雞儆猴,才給了我這個文件作為武器。
但是我疑慮的是,厲豐年為什么之前沒說,他還留著這個有異心的人在身邊干什么?是還有其他什么計劃嗎?
所以不是到了情非得已的地步,我并不想用這一招。
“蔣經(jīng)理,你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嗎?”我冷笑著,看向蔣經(jīng)理。
四十出頭,身高馬大的蔣經(jīng)理被我逼問的面紅耳赤著,他嘩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沖著我吼道,“宋臨夏,你算什么東西,不過就是一個厲總睡過的女人,有什么臉面在這里跟我說話。我要親自跟厲總說。”
“呵。”我哼笑了一聲,“如果蔣經(jīng)理問心無愧,不如跟我們在做的解釋一下,為什么深夜十二點,你從公司加班離開之后,不是回家,反而去見遠洋集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