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蜀道難③
“哦,你就是小康,康猛。”范蕾蕾的母親站起身子,上下打量了康猛一番,輕輕點著頭說道:“噢,我姓柳,聽鶯鶯說,我小女兒蕾蕾跟你生活在一起,她…還好嗎?”說到最后,范蕾蕾的媽媽聲調(diào)有一絲的哽咽。</br></br>范鶯鶯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康猛,你來成都怎么不聯(lián)系我呀?”范鶯鶯伸手攬在她母親的肩頭,笑著說道:“我媽媽叫柳寒翠,名字挺好聽吧?這次,蕾蕾…有沒有跟你一同來成都?”說著,范鶯鶯瞟了一眼康猛身邊的黎黎。</br></br>借著范鶯鶯說話之時,康猛打量了幾眼柳寒翠,按范蕾蕾的年齡推算,柳寒翠應(yīng)該有四十七、八歲的樣子,可她面部的皮膚保養(yǎng)得很好,看上去,要比她實際年齡至少年輕十歲,身材控制的也不錯,長相上酷似范蕾蕾,眉宇間隱隱地還透出一絲知性美,看外表,配合這得體的衣著,倒很像是一名教師或者是在機關(guān)工作的女性,這令康猛產(chǎn)生了某種錯覺:“聽蕾蕾講,她母親在床上風(fēng)騷婬蕩,沒想到,外表長得這么正派,大概這就是她的迷人之處吧…唔,蕾蕾老的時候,也應(yīng)該是這種長相。”</br></br>想到早早地就看到了范蕾蕾人到中年的模樣,康猛的嘴角噙上一絲笑意,聽到范鶯鶯在問她的妹妹,康猛說道:“蕾蕾沒有給我一同來,她…”</br></br>“康猛,快點把蕾蕾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柳寒翠迫不及待地插話道:“我想聯(lián)系…不,我要去上海看蕾蕾…”說著,柳寒翠上前一步,目光中滿是期待地盯著康猛。</br></br>“這…柳阿姨。我…”康猛笑了笑。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把蕾蕾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您,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們…”說到此,康猛瞥了一眼范鶯鶯,“范小姐應(yīng)該知道,在海南她也沒有見到蕾蕾…”</br></br>柳寒翠聽到此,不由雙眼閃著淚花,輕聲說道:“這個倔丫頭,還在恨我們…康猛,阿姨求求你。把蕾蕾的地址告訴阿姨。”</br></br>“對不起,柳阿姨。我不能告訴你,我答應(yīng)過蕾蕾。”康猛滿是歉意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說道:“柳阿姨。你還是給蕾蕾一些時間和空間吧,我從不做蕾蕾不喜歡的事情,實在抱歉。”</br></br>“原來是這樣哦…”柳寒翠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對康猛說道:“你與蕾蕾是什么關(guān)系?”</br></br>“她是我地女朋友,戀人關(guān)系。”</br></br>這時,范鶯鶯也上前一步來到柳寒翠身旁,伸手幫母親拭去眼角邊的淚珠,勸慰道:“媽,蕾蕾這丫頭拗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格,算了。遲早有一天她會想通地。”說著,范鶯鶯看向康猛,說道:“康猛,今天我媽媽主要是想看看你,走吧,跟我們回家吧,到家里去看看…”</br></br>康猛聽到范鶯鶯要他去家里坐坐,不由愣了一下,他此次來成都并沒有要見范蕾蕾家人的打算,但站在他對面的畢竟是范蕾蕾的母親和姐姐,按道理應(yīng)該去家里看一看,康猛正要答應(yīng)范鶯鶯的邀請,黎黎及時在一旁插話道:“范小姐,今晚康總有重要約會,是絕對不能失約的,因此…范小姐,你看…”說著,黎黎的俏臉上現(xiàn)出了為難之色,心里卻在暗暗埋怨康猛:“看樣子,你是想跟他們回去呀,你為什么要做蕾蕾不喜歡地事兒。”</br></br>“康總?”柳寒翠和范鶯鶯幾乎同聲嘀咕一句,柳寒翠又仔細看了看康猛,說道:“康猛,看你年紀(jì)輕輕的,不像是國有企業(yè)地老總,你應(yīng)該是有自己的公司吧?公司規(guī)模有多大?主要經(jīng)營些什么?來成都是為了生意上的事嗎?”聽到黎黎稱呼康猛為康總,柳寒翠顯得格外上心,以她的閱人經(jīng)驗,憑直覺,康猛應(yīng)該是個剛?cè)肷毯5爻跎佟?lt;/br></br>“嚯,問題還真不少。”康猛在心中嘟囔了一句,表面上還得不動聲色地回答著柳寒翠的這一連串的發(fā)問,“柳阿姨,我在上海是有一間與別人合作的公司,規(guī)模也不大,現(xiàn)在還沒有正式運作呢,是一種投資類型的公司,此次來成都確實是為了生意上地事情,由于這次是跟合伙人一同而來,時間又很緊,所以也沒有聯(lián)系范小姐。”</br></br>柳寒翠聽了康猛的介紹,心中暗暗想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一個毛頭小伙子能有多大道行?還康總呢?說不定只有一間辦公室吧。”柳寒翠心中的鄙夷,淺淺地掛在臉上,不過跟康猛說話的語氣,倒是還像開始那般,只是多了一絲訓(xùn)導(dǎo)的意味,“康猛,年輕人是應(yīng)該出來闖蕩闖蕩,我家鶯鶯在生意場上還是很有一套的,你今后遇到什么困難,可以找她商量商量,那樣會少走很多彎路的…”</br></br>“是是,我一定向范小姐請教。”康猛點頭應(yīng)承著,心中也頗有些佩服范鶯鶯:“蕾蕾離家上大學(xué)時,這個范鶯鶯還沒有經(jīng)商,不管怎么說,也不管她使用了什么手段,一個女人,在短短的六、七年時間里,能有幾千萬地身家,也確實不易。”</br></br>柳寒翠看著康猛虛心受教的模樣,在心里還是很滿意康猛的:“這小子和蕾蕾倒是很般配,回家得跟鶯鶯說說,讓她拉扯拉扯這個康猛,他畢竟是蕾蕾的男朋友嘛,不知道他的家庭情況怎么樣?”想到此,柳寒翠微微一笑,對康猛說道:“康猛,你的家鄉(xiāng)在什么地方?父母的身體都很好嗎?”聽到康猛如實回答后,柳寒翠皺了皺眉,“唉,人生無常啊,康猛,如果上海那邊不太好混的話,你就帶蕾蕾來成都生活吧。讓鶯鶯在生意場上帶你一下…”</br></br>“媽,咱們別站在這里說了。”范鶯鶯笑著對母親說道:“康猛不是很忙嘛,我看今天就這樣吧。”說著。范鶯鶯轉(zhuǎn)向了康猛,“康猛,你先忙吧,反正你還要在成都住幾天,咱們改日再聊,你住在哪個房間?手機是…”</br></br>康猛也沒多想,掏出名片遞給范鶯鶯一張。并笑著把房間號告訴了她,之后雙方道別。康猛把柳寒翠母女和王燕送到酒店外,看著她們乘坐的奔馳車駛出酒店,“看來,在成都免不了還要跟她們再次接觸啊。康猛搖搖頭進了酒店,與黎黎一同走向電梯間。</br></br>坐在車中的柳寒翠拿著康猛地名片,“這小子,學(xué)得倒還似模似樣地呢。呵呵,公司名頭也不小哇,鶯鶯,你覺得這小子踏實嗎?”</br></br>“嗨,管他踏實不踏實呢,等見到蕾蕾后再說。”范鶯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br></br>“可…這個康猛能告訴咱們蕾蕾的聯(lián)系方式嗎?這名片上寫的太簡單啦。”柳寒翠掂著指尖上的名片。有些懊惱地說道:“這個臭小子,我非讓他說出蕾蕾的下落不可。”</br></br>范鶯鶯呵呵笑道:“媽,只要找到了康猛,還愁看不到蕾蕾,不過”,不過蕾蕾現(xiàn)在還在記恨咱們“…</br></br>“這丫頭隨你爸,特別倔…”柳寒翠望著車窗外。輕聲說道:“說實話,近幾年,我很想蕾蕾,常常在夢中驚醒,哪怕我在遠處看看她也行啊…</br></br>“媽,你放心吧。”范鶯鶯拍著胸脯保證道:“我找個人跟蹤一下康猛,很快就可以找到蕾蕾。”</br></br>…</br></br>出了電梯,黎黎扭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康猛。笑著說道:“你想什么呢?”</br></br>“嘿嘿,我在想今天晚餐去哪里吃好呢。”康猛和黎黎打著哈哈,他剛才是在琢磨抽點時間去范蕾蕾家里看看,盡管那里可能已經(jīng)不是范蕾蕾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但終歸會留有一些范蕾蕾小時候用過的有紀(jì)念意義的東西,康猛打算把它們帶回上海,剛才在電梯中他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在盤算做了這件事,會不會觸發(fā)范蕾蕾痛苦的回憶。</br></br>黎黎聽了康猛地話,微微一皺眉,俏臉上頗有些難色的說道:“咱們晚上還吃川菜呀?”大概中午吃火鍋過于生猛,黎黎下意識地用小手撫了撫胃部,咧動一下小嘴。</br></br>“那當(dāng)然,來了這里不吃川菜象話嗎?”康猛笑著說道:“黎黎姐,你是怕辣呀?還是怕臉上長包啊?”</br></br>“呵呵,都怕。”</br></br>“那麻辣,你很快就會習(xí)慣,至于擔(dān)心對皮膚不好,你不是也都看見了嘛,成都地女孩子皮膚都不錯,是不是?”康猛走到戚薇的房間門口,想到中午鄧雅琳死活都不與他們同行,于是說道:“晚上一定要把鄧小姐拉去,呵呵,香港女孩就是矯情,跑到這兒吃西餐來了…”康猛說笑著,進了房間。</br></br>晚餐過后,海康公司的相關(guān)人等都聚集在孫一海的房間里,大家商量了一番明天地具體工作,離別時,康猛忽然想起孫一海的老伴明天要來成都,他跟孫一海說好明天一起去機場接人后,拉著唐雨的小手走出孫一海的房間。</br></br>走廊里,唐雨俏臉桃紅的幾次想掙脫康猛未果,“猛子,咱們忙了一天都聽累地,呵呵,你還是放我回去睡覺吧。”</br></br>康猛嘿嘿婬笑著說道:“想跑,沒那么容易,你累啥?你不是還有助拳的嘛。”說話間,唐雨已經(jīng)被康猛拉到戚薇的門口。</br></br>“薇薇那個沒有的東西,指望她…”唐雨想到今晚要單挑康猛,心中是又癢又怕,站在房門外,唐雨格格嬌笑地伸出小手阻礙著康猛按動門鈴,“猛子,要不…不好,我好像來事兒啦。”</br></br>“你少胡扯。”康猛笑著按下門鈴,“進去讓我檢查檢查…”林筱筱剛把房門打開,康猛一下把唐雨抱了起來,“跟我撒謊,看我怎么收拾你!筱筱,趕緊回房睡覺…”</br></br>這一宿,說謊者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哪點可憐的油水兒,卻都被那個沒用的助拳者得去了…</br></br>早晨九點多鐘,康猛和孫一海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成都雙流機場。</br></br>“猛子,飛機又晚點啦,要不,你先回去吧。”孫一海看完電視屏幕滾動的進出港信息,扭頭對康猛說道:“今天是節(jié)后開盤地第一天,你回去看看…”</br></br>“拉倒吧,有啥可看的。”康猛說道:“再等一會兒那趟航班就到了…”哎,老孫,你說我怎么稱呼你老伴啊?是叫老嫂子呢?還是叫阿姨?你哪老伴姓曾,是不是?“</br></br>孫一海笑著說道:“是姓曾,叫曾饅,隨便你怎么稱呼…”猛子,當(dāng)著她的面,你可不能說什么老伴,聽見沒?我們兩個的關(guān)系很純潔。“</br></br>“呵呵,老孫吶,我還真不太相信你說的話。”康猛邪眉邪眼地看著孫一海,說道:“嘴上說純潔的,暗地里都干著不純潔的勾當(dāng),嘿嘿…”</br></br>孫一海笑著說道:“我們倆是真的很純潔,我這輩子,可很少碰女人哦。”</br></br>“很少碰女人?你說死我也不信。”康猛把孫一海拉到一旁坐下,嬉笑道:“你把褲子拉起來…”</br></br>干嗎?“孫一海不解地問道。</br></br>康猛臉上的笑意更濃,“老孫,我聽別說,驗證男人是不是童子,看看膝蓋就知道,既然你說很少碰女人,我就當(dāng)你是個老童子,你讓我看看…”</br></br>“凈扯淡,男人是不是童子,還能看出來?”</br></br>“老孫,你裝什么糊涂啊,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康猛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孫一海,笑著解釋道:“咱們男人干哪事兒時,大多都在上面,你想啊,做事兒時總跪在床上,膝蓋能不變顏色嗎?做得越勤,按道理來說,膝蓋顏色應(yīng)該越深…”</br></br>“靠,去你的吧,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呀!”孫一海手指著康猛笑出了眼淚,好半晌才止住了笑聲,“行了,猛子你聽廣播,咱們等的飛機到了…”</br></br>康猛和孫一海站在國內(nèi)到達廳旁,翹首向里邊望著。</br></br>“猛子,你看,她來了!”孫一海一臉興奮地向遠處一個中年女性揮著手。</br></br>康猛順著孫一海的視線看去,急忙一拉孫一海的手臂,滿臉驚訝的說道:“那位就是你說的老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