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頭攢動聚海南⑥
“康總,好久不見,昨天跟孫總通了電話,得知你也在海雨,代還打算過兩天去看你呢…”鄧雅琳的嗓音還是那么沙啞,普通話依然是那么生硬,所不同的是,輕揚柳眉展顏一笑之時,倒也媚媚氣氣不再那么冷艷,別有一番風(fēng)韻,待到康猛走近身前,鄧雅琳主動伸出小手與康猛拉了拉,“能在這里見到你,我真高興!”</br></br>自從香港一別,康猛跟鄧雅琳一直也沒有什么聯(lián)系,海康公司在香港那邊也沒開展什么業(yè)務(wù),因此,鄧雅琳一直都是跟孫一海通過電話來聯(lián)絡(luò)的。</br></br>康猛笑看著仍舊時尚干練的鄧雅琳,說道:“鄧小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剛才我都不太敢認(rèn)你,呵呵,怎么?來海南度假嗎?”</br></br>“我現(xiàn)在的事務(wù)所小,哪有那個資本喲,這次是來海南,是借著參見一個聚會順便來聯(lián)系聯(lián)系客戶的。”鄧雅琳淺淺一笑,說道:“上海的恒昌律師事務(wù)所今年在這里搞了個重要客戶懇談會,我與恒昌事務(wù)所里的一位合伙人是好朋友,也在他們的邀請之列,因此想借此機會熟悉一下內(nèi)地的商界大佬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拉到幾個客戶…”</br></br>康猛聽著恒昌律師事務(wù)所感到很是耳熟,隨即想起這就是蘇蓉實習(xí)的那間事務(wù)所,“噢,我有個…”同鄉(xiāng)正在那里實習(xí),鄧小姐,這個恒昌律師事務(wù)所地規(guī)模很大嗎?“康猛隨口問了一句。</br></br>聽了康猛地問話。鄧雅琳神情錯然地看著康猛。“你…沒有聽說過恒昌嗎?”</br></br>康猛搖搖頭,“沒有,我們公司暫時還不需要法律顧問,呵呵,再說了,你不是要做我們在內(nèi)地的法律顧問嘛。我們當(dāng)然得把那個位置給你留著呀,呵呵呵…”康猛半真半假地說道。</br></br>“謝謝了,說實話,我還一直擔(dān)心康總把這事給忘了呢。”鄧雅琳嬌媚一笑,說道:“恒昌在業(yè)界可是鼎鼎大名啊,總部在上海,客戶卻分布在大江南北,尤其是這幾年。他們在海外為咱們中國企業(yè)打贏了不少官司,很為我們中國律師長臉呢!”說到這里。身為律師的鄧雅琳,俏臉上不免顯出得意之色,而后對康猛赧然一笑,說道:“沒想到。你這個投資公司的大老板,竟然不知道上海地恒昌,呵呵,這令我有些…”</br></br>“呵呵,如此說來。我還真有點孤陋寡聞啊。”康猛對鄧雅琳笑了笑,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海康公司今后在國內(nèi)很難攤上什么官司,不去找別人的別扭,已經(jīng)算我們積德了,律師事務(wù)所嘛,知不知道也無所謂,再說,我們家就有律師。”</br></br>看著康猛稍有停頓。鄧雅琳以為自己的無心之言給康猛帶來了尷尬,心中不免有些后悔,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康總,現(xiàn)在正是公司籌建地繁忙時刻,你也是來海南公干的吧?”</br></br>“我是來海南度假的,呵呵,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老孫不是在上海忙著呢嘛。”康猛笑呵呵地說道:“鄧小姐,勞逸結(jié)合很重要,這偷懶呀,能偷一點是一點。”</br></br>康猛的玩笑話,也感染了鄧雅琳,她笑著說道:“我看這段時間國際資本市場上的行情依然堅挺哦,你卻在忙里偷閑…那你這段時間不賺錢了?難道你賺錢也想偷懶不成?”</br></br>“呵呵,賺錢當(dāng)然不會偷懶了,不過,憑咱這手藝,想賺錢也不差這點時間。”康猛嘿嘿一笑,“資本市場對我來說,就是個提款機,只要它不關(guān)門歇菜,咱隨用隨取啊,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br></br>“真能吹牛!”鄧雅琳扁了扁小嘴。</br></br>“不信你就拭目以待,想賺錢還不容易嗎?”說著,康猛向遠處地唐雨招招手,心中暗道:“現(xiàn)在的海康公司可不是你所看到地那樣了。”片刻之間,唐雨便輕盈地來到康猛身旁,“小雨,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公司在香港的法律顧問鄧雅琳小姐,鄧小姐,這位是我們海康公司的總經(jīng)理唐雨,呵呵,其實我們也是公私兩不誤,這不,海康的高層有一大半都在海南,我們這是借著游玩,來這里切磋工作地。”他一臉嘻笑的說著切磋,把唐雨弄的俏臉桃紅。</br></br>唐雨和鄧雅琳各自贊美了對方一番后,唐雨笑著說道:“鄧小姐,你是單獨出來的,還是…如果方便的話,中午我們請你吃飯,咱們也算是一家人嘛。”</br></br>“謝謝了,改日吧,我跟恒昌地朋友一同來的,咦,他們?nèi)ツ抢锪耍俊编囇帕諌|起腳尖向遠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張望著,“哦,我看到一個,昨天剛剛相識,他也是個北方人…”</br></br>康猛心中笑道:“香港人嘴里的北方人還不一定是哪的呢。”下意識地順著鄧雅琳的目光回頭一看,正看到劉軍站在一群人之中,忙前忙后地張羅著,“噢?劉軍這小子也在天涯海角玩?”</br></br>“劉…對,他是叫劉軍。”鄧雅琳接話道:“昨天就是這位先生接待的我,呵呵,原來康總認(rèn)識他呀。”</br></br>“唔,認(rèn)識,不過,不太熟。”康猛看著遠處的劉軍,向鄧雅琳問道:“鄧小姐,這個劉軍也是個律師嗎?”</br></br>“他?我不太清楚…”鄧雅琳微皺著眉,略想了一下,說道:“昨天我記得他在機場說…好像是從事公關(guān)或者接待什么地,他是不是律師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劉先生很會體貼人,知道我說普通話有些難度,他主動用英語和我攀談,他是一位給我印象不錯的北方人,很溫柔…”說罷,鄧雅琳有意看了一眼康猛,因為康猛曾經(jīng)在香港弄得她很難堪,盡管她也理解康猛那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而為,可長期接受西方教育的鄧雅琳。還是覺得康猛有些不夠紳士,這也是她不與康猛主動聯(lián)系的一個重要因素。</br></br>“北方人”劉軍很溫柔?呵呵,鄧小姐的意思是我不夠溫柔啦。“康猛扭頭看了一眼鄧雅琳。”其實我們北方男人都很溫柔,即便是狼,我們也都披著羊皮。“</br></br>康猛一席話,說得唐雨和鄧雅琳都嬌笑起來,唐雨親昵地一拍康猛的手臂,嬌聲說道:“你可是從來沒有披過羊皮哦。是一匹徹頭徹尾的,來自北方的狼。”</br></br>三人正說著,劉軍那邊也完成了拍照留念地活動,一伙人興致極高地向鄧雅琳這邊走來。半途中,劉軍就發(fā)現(xiàn)了康猛的身影,不由一怔,“操。這個他媽狗小子也在這里,唔?那宋婷也應(yīng)該…”想到此,劉軍停下腳步四處張望起來,并沒有找到宋婷的倩影,只得悻悻地向康猛這邊走來,離老遠兒,就假裝熱情地率先開口:“哎喲,這不是猛子嘛。真是巧遇…”邊說邊緊行幾步,伸出手說道:“你小子,期貨市場還沒放年假呢,你怎么跑到海南來了,貨都出凈了嗎?還是打算持籌過年啊?”當(dāng)著這些事務(wù)所重要客戶的面,劉軍的語氣里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意味。</br></br>康猛和劉軍握了一下手,也沒搭理劉軍的話茬,而是笑著說道:“呵呵,聽說劉哥們混到律師地行列中啦,我真不知道你還是律師啊。”</br></br>劉軍干笑兩聲,掃了一眼身旁的同事,說道:“我不是律師,在恒昌從事行政工作。”</br></br>“噢,剛才聽鄧小姐說你為大名鼎鼎的恒昌服務(wù),我還以為你是學(xué)法律的呢。”康猛仔細大量一番衣著光鮮地劉軍一眼,“看來你混得很不錯。”</br></br>這不都是托你的福嘛!“劉軍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很快就被無邊地?zé)崆樗陲棧磥磉@小子成熟了不少,不過接下來的話語里仍舊藏著隱晦,暗諷康猛是個上不得臺面的人物:“猛子,我看你干脆到上海去炒股吧,我們事務(wù)所樓下有個很大的證券公司營業(yè)部,里面條件特好,這樣咱哥們也不寂寞了,還能在一起喝點小酒,聊聊天“…他刻意把康猛說成是一個股民,弄得前后趕到的恒昌事務(wù)所那些頗有門面地重要客戶們,都以為康猛充其量也就是個股市大戶而已,看向康猛的眼神兒,不由自主地就變了味道。</br></br>“呵呵,實不相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上海安家了。”康猛一臉泰然地掃視了一下身邊的人們,接著說道:“今后還要靠你多照應(yīng)呢。”</br></br>“好說好說,咱們不是老鄉(xiāng)嘛。”劉軍笑著從包里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康猛,“有事兒,你就給我打電話,我在上海的人脈還可以。”</br></br>“是嘛,那謝謝你了。”康猛心中暗笑劉軍的種種表現(xiàn),自不愿意理會劉軍的這份輕浮的張揚,扭頭對鄧雅琳說道:“鄧小姐,你在三亞還要玩幾天是吧?改日你抽個時間,咱們聚一聚,我地住處…”唐雨適時地告訴了鄧雅琳,康猛這才向劉軍道別。</br></br>看著康猛舉步離去的背影,劉軍下了很大決心追了上去,“猛子,你等等,宋婷…”也在海南嗎?“</br></br>“唔,她就在這附近。”康猛向四處張望了一番,嘿嘿笑道:“要不然,我?guī)湍闳フ艺遥俊?lt;/br></br>“不不,不必了。”劉軍看著康猛和唐雨走遠,仍不死心的向遠處掃視了一圈,還是沒能看到宋婷,“操,這小子又弄上了女孩,長相真不錯!”在心里嘀咕了一聲,劉軍又回到自己事務(wù)所的客戶中,屁顛屁顛地陪著那些客戶繼續(xù)游玩,行進間,他來到鄧雅琳身旁,笑著說道:“沒想到鄧小姐也認(rèn)識康猛’不過,我勸你,對他,你可要留點神,這小子不太地道。”</br></br>“嗯?他怎么了?”鄧雅琳隨口問了一句。</br></br>劉軍嘆了口氣,做足了表情,說道:“這小子,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牟粍?wù)正業(yè),就知道花言巧語的哄騙女孩子,仗著自己兜里有倆兒糟錢兒,花天酒地的…反正在我們家鄉(xiāng),他的口碑糟得很。”</br></br>這一席話,把鄧雅琳說得一楞一楞的,在她的印象中,康猛身上并沒有劉軍所說的那些表現(xiàn),不由心下犯了嘀咕:“看樣子,這位劉先生跟康猛好似很熟,他應(yīng)該對康猛更了解一些,如果康猛真的是個爛仔,總在這種人身旁,那我豈不是很危險?還要不要再爭取海康公司的內(nèi)地業(yè)務(wù)呢?”</br></br>劉軍看到鄧雅琳悶聲不響的滿腹心事,又接著對鄧雅琳說道:“鄧小姐,在昨天咱們交談中得知,你好像很少來內(nèi)地,你是怎么認(rèn)識的康猛?”</br></br>“嗯?”心事被劉軍打斷,鄧雅琳收回心神,說道:“因為工作關(guān)系。”</br></br>“工作關(guān)系?他有什么工作呀。”劉軍笑了笑,說道:“是他在騙你吧,康猛不過是一個資本市場上的個人投資者…”</br></br>“個人投資者?不不不,劉先生好像跟康總很久沒有聯(lián)絡(luò)了…”</br></br>“康總?他開公司了嗎?”劉軍緊忙問道:“鄧小姐,康猛現(xiàn)在有公司嗎?”</br></br>鄧雅琳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而且是在港的中資公司,我是他們公司在香港的法律顧問,你還不知道康總的公司吧?”</br></br>劉軍聽了鄧雅琳的話,不由放慢了腳步,在心里想著:“這狗小子神道哇!幾天沒見抖起來啦,就他那樣的還能開公司?”想到此,劉軍追上鄧雅琳,“鄧小姐,康猛的公司叫什么名字?”</br></br>“海康(香港)金融投資公司。”鄧雅琳說道:“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海康公司已經(jīng)完成注冊程序了,康猛是公司的董事長…”</br></br>噢?那注冊資金是多少?“</br></br>“這…”鄧雅琳俏臉上滿是狐疑地看著劉軍,說道:“海康公司的注冊資金是多少,雖不涉及商業(yè)秘密,但我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怎么能…”</br></br>劉軍也覺得自己很是唐突,急忙說道:“對不起,鄧小姐,我是太關(guān)心朋友了,呵呵,一個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墓荆暇W(wǎng)查一下便知。”說罷,劉軍的腳步再次慢了下來,“這小子真開公司了,而且還在上海辦公…哼哼,我報仇的機會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