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生本出蓬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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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千嬌是在北門廣場被耿寶磊接走的,兩人雇了輛夜車直驅(qū)江州市,行至中途卻出問題了,聯(lián)系不上包小三了,計劃是仇笛不主動聯(lián)系,其他人就不要聯(lián)系,等著謝總來了再說。這倒好,兩人擔心了一路,回到江州市已經(jīng)接近零時了,在下塌的快捷酒店,一直等著消息。這時候,謝總電話來了,他已經(jīng)準備登機了,兩人猶豫不定,不知道是等包小三,還是先去接謝紀鋒。
還好,總算有轉(zhuǎn)機,包小三居然回來了,主動聯(lián)系。兩人急匆匆下樓,等了不多時,就見得包小三邊走邊喝著,還啃著什么,近了一看,得,白擔心了,這貨一手拿豬蹄,一手拎啤酒,吃得滿嘴是油,瞅見兩人就得意地道著,幾個不入流保鏢差得遠了,想當年哥在京城,打得警察那叫一個滿地找牙……別不信啊,寶蛋親眼見的,哎我跟你們說啊,那幾個****保鏢,兩公里跑下來,我一回頭,沒人了,哈哈,全特么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
一切順利,唯一的意外是,包小三估計跑得太急,把手機丟了,回到江州才用租車司機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害得兩人擔心了好久。
管千嬌沒有理會他的胡吹大氣,叫著賓館旁邊的夜班出租,要去機場,她不用提示,那倆自動就跟上來了,這大半夜的,肯定不放管千嬌一個人出去。
不過還是緊張,仇笛的消息還沒有來,四十分鐘的高速幾個人都沒怎么說話,包小三幾次想打電話都被管千嬌攔住了,到了機場一下車,包小三憋不住了,直道著:“快給仇笛打個電話啊,看是不是給逮走了,好歹知道情況,明兒有個送飯送冬衣的啊。”
“你個烏鴉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耿寶磊斥道。
“他不聯(lián)系,都別擾亂。”管千嬌道,不多解釋,她知道仇笛的良苦用心,想借肖凌雁的影響,盡快把唐瑛帶出來,如果成了當然皆大歡喜,可如果不成,怕是得被警察逮回去回爐教育教育,私闖民宅可不是什么好事。
進了候機大廳,三個人孰無睡意,就那么傻坐著等,別說讓別人瞧了,自己看自己都不順眼了。又憋了好久,管千嬌終于坐不住了,征詢似地問耿寶磊道:“寶磊,你說……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
“最好的情況,是這單生意黃了,人沒事;最差的情況是,這單生意和咱們的人,都黃了,都有事。”耿寶磊道,事情走到這一步始料未及,誰還可能抱著更大的希望。
“媽了個X的,明兒不去偷他車轱轆了,直接把那輛寶馬開走。”包小三憤憤道著,耿寶磊一想這貨干的事,好奇地問著:“三兒,你卸車轱轆挺利索,以前干過?”
“那當然,六十噸的重卡車轱轆我都卸過,弄一個值好倆錢呢。這種好車的車轱轆不值錢,一般沒人要。”包小三道,管千嬌剜了他一眼罵著:“你一天不吹牛會死啊。”
“我真不吹牛,我真卸過。”包小三像被冤枉了,強調(diào)著。
“完了,這還不如吹牛呢,真不知道,三兒得有多少前科才能混到今天的水平啊。”耿寶磊呲笑道。
管千嬌此時卻是心慌意亂地,教訓著包小三,你就不能嘴牢點,干過什么不算本事,干過什么事就沒人知道,那才算本事。包小凜然受教,嚴肅地道:“我……我嘴夠牢了,我又沒全說,我還偷過大車柴油呢,我誰都沒告訴過。”
耿寶磊噗聲彎腰噴笑,管千嬌一拍額頭,痛不欲生地道著,真是尼馬賣糕的也救不了你了,三兒你自便吧,像你這樣能活到今天,我覺得真不容易。
還真是不容易,不過什么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成功的,三兒說了,其實他最佩服的是仇笛,最起碼魚竿上粘橡皮泥涂顏料,直接把攝像頭抹花了,嗨,這比什么高科技都管用。贊完仇笛,他又表揚耿寶磊,耶,你小子腿腳挺利索啊,這壞事好吧不?刺激不?告訴你,上癮呢,想當年我們社會大學搗蛋系逗逼專業(yè),在快遞界是相當出名滴。
“你是這個專業(yè)畢業(yè)?”耿寶磊好奇地問。
“當然。”包小三得意地道。
“還有叫自己逗逼的?”耿寶磊笑歪了。
“逗逼是把別人逗成****的意思,我們滴鄰隊仇笛曾經(jīng)當面示范過,如何讓一個暴跳如雷的女人,心甘情愿地在快遞單上簽收,前提是,包裹都破了一大塊。”包小三道。
“哇,怎么做到的?”耿寶磊好奇心起,管千嬌也好奇了,滯滯看著話癆的包小三。仇笛干過什么事他可從來不說,大部分都是從包小三這兒漏出來的。
包小三更得意了,一翹二郎腿,一呲小虎牙,得意地講著:“……那娘們長得比我還丑,丑得都不好意思上街,天天尼馬網(wǎng)購,一片快遞員都認識她,包裹破了誰也不敢去送,老板說了,要么你們想辦法,要么你們自己賠……這時候仇笛就站出來了,他帶著我上門去,一開門,咦喲,仇笛像見了鬼一樣,驚恐失色,那女人剛要發(fā)作,誰可知道仇笛大喊一聲:偶像吶……姐啊,你不是星光大道唱民謠那誰誰誰嗎?原來您住這兒啊……那女人使勁否認不是,仇笛一直說太像了,說話聲音這么好聽都像,不行,今天得要個簽名,哎對了,快遞單簽我回頭裱上……那女人雖然否認吧,不過看樣子挺高興的,她簽了名說,你看吧,我真不是那誰誰誰……仇笛拿上單還說了,姐啊,您這么低調(diào),就不是,我也覺得不是普通人……仰慕了一大會堆,那女的樂得都不想讓我們走了,就這么著,我們就把單簽回來了。”
“就這么簽回來了?那破了包裹呢?”耿寶磊有點不信。
“她早樂成傻X了,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破了,等發(fā)現(xiàn)了,還好意思回來找啊。”包小三哈哈笑道。耿寶磊愣了半天,這才省得是個把人逗成****的損招,就為了簽個單而已。
管千嬌看看包小三,又看看發(fā)怔的耿寶磊,一個逗逼,一個被逼成****了,她看包小三興奮成這樣,羨慕得她仰頭長嘆著:我真不該上師大,該選逗逼專業(yè)來著。
即便今天心事重重,也被包小三逗得煩惱皆無,等到中途,喜訊來了,管千嬌接到了仇笛的電話,一聽唐瑛出來了,已經(jīng)回了招商酒店,管千嬌這下子長舒了一口氣,把這一喜訊告訴包小三和耿寶磊二人,眾人心里懸著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來了。
放松了就更壞事了,耿寶磊在發(fā)牢騷道:“謝總白來了啊……太不對等,我們受傷了自己個躺著,唐主管還沒受傷,謝總就打飛的來了。”
“人家是美女,那功能你不具備啊。”包小三道。
“那倒是,美女效應不容小覷啊。”耿寶磊道。
“呸,裝什么斯文呢,我說的是性功能。”包小三道。
一說管千嬌揪著他,咚咚捶上了,耿寶磊有點臉紅,不敢和包小三討論了,被捶了幾拳,包小三像是想起什么來了,小聲道著:“別打,別打……哎我說,要壞事啊,謝總來了要壞事啊。”
“反正都這樣了,還能壞到哪兒?”耿寶磊無所謂地道。
“不是,仇笛把唐姐接回去,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萬一相互一安慰,出事咋辦?別瞪我,萬一謝總來了,發(fā)現(xiàn)事情剛解決,奸情又出現(xiàn),那不更難了………”包小三咧咧道著,一個奮不顧身,誰敢保證另一個不會以身相許,總不能他們倆深更半夜,光講黃段子逗樂吧。
說著說著,包小三不說了,這回逗過頭了,耿寶磊和管千嬌齊齊離座,不理他了,該著他郁悶了。
“哼!稀罕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懶得跟你們說話。”
包小三瞬間自我安慰成功,他左瞄右瞄,瞄上了機場特產(chǎn)售賣處一位空姐裝束的營業(yè)員,他就那么靠著柜臺,癡癡地看著美女的一顰一笑,嘴角上,慢慢地掛了一顆亮晶晶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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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的水聲停了,唐瑛雙手一攏頭發(fā),灑濺的水珠撲到了鏡子上,鏡子里,雪白的胴體在氤氳的蒸汽中,若隱若現(xiàn),從上學時候的公共浴室開始,她的身材總是能收獲同性艷羨慕嫉妒的目光,一直以來,這都是她自信的來源。
一個小時前,還蹲在分局的滯留所里,恐懼地縮在角落里,警察的喝斥聲、籠里內(nèi)外濃重的臭味、同樣被關著的失足女廉價的香水味,還有時不時的喊聲,都成了恐懼的來源,她那時候心里在想著:完了,這一輩子完了,要掛上這么一條罪名,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那么快,沒有詢問,沒有提審,有一位女警開了門叫著她的名字,東西發(fā)還,面無表情地告訴了她一句:你可以走了。
“就這么走?”唐瑛一下子怒火中燒,要理論了。
“那你還想住兩天?”女警翻了他一眼,隔著窗喊了聲。
然后仇笛進來了,唐瑛還沒有從仇笛出現(xiàn)的驚愕中省過來,就被他拉走了,飛也似地逃出了分局,一路教著她:和當官的講原則,和當差的講道理,都是扯淡。
她知道仇笛是對的,曾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過法制疏漏給普通人造成的傷害,可全都沒有真切體會過之后那么記憶猶新。
她撫著手腕,似乎還有傷痕,她看看自己的胳膊,似乎還有疼痛,回憶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宛如一場噩夢,她敲響了四零四的房門,開門的是一位不認識的男子,自稱是祝經(jīng)理的助理,她似乎沒有印像,進房間剛說兩句話警察就破門而入,不容分說糊里糊涂就被帶走了。
對,羞辱,而且不知道是誰。
權(quán)力,有時候就是有錢人手里的玩具,他們玩得高興,才不會管是不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她默默的擦著身上的水跡,吹著頭發(fā),心里那股子郁結(jié)卻是無法消散。洗完了,吹干了,她將欲出浴室門,稍稍遲疑了一下,房間里還等著仇笛呢,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來的,不過清楚應該和仇笛有關。這時候,她心里奇怪地有一種很安全的感覺,就像從公安分局出來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就像車上握著他手的那一段路,直到回到這里。
她掖了掖浴巾,出了浴室,看到了仇笛正坐在沙發(fā)上,無聊地看電視,聲音關的很小,她很自然地從行李里找著換的衣服,看了仇笛一眼,仇笛起身了,像是放心,直道著:“你休息吧,千嬌她們在等謝總來,三點到蕭山,到這里差不多就天亮了。”
他要走,唐瑛急急地喊了一聲等等,別走,仇笛一回頭,她又省得似乎說錯了,就圍著浴巾,喊著留人,此情此景,怕是錯會意了。她尷尬地拿著衣服,囁喃地道著:“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就在這兒睡吧。”
“我……在這兒?”仇笛愣了下。
“不不不不……”唐瑛慌亂地道,一擺手,胸前稍松,她趕緊捂著,語無倫次地道著:“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換了衣服再說。”
她臉上發(fā)燒地進衛(wèi)生間了,不一會兒換了衣服出來,仇笛還站在原地,她稍有點不自然地道著:“我是說,這么晚了,就到這個休息吧……我睡沙發(fā)上。”
“呵呵……那好吧,睡不了多長時間了,你睡床上吧。”仇笛道,他回坐到了沙發(fā)上,關了電視,就那么躺著,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仇笛沒有關燈,他顧及著這位剛從恐懼中出來的人。唐瑛看了幾眼,心里奇怪地升騰著一股子不該有的綺念,她默默地坐回到了床上,靠著被子,像是假寐,不過幾次瞇著眼偷看一動不動的仇笛,之于他的印像并不是很多,大部分能歸結(jié)到?jīng)]有教養(yǎng)、性子奸猾、行事尖刻一類,不比包小三強多少。
許是心境的原因,此一時彼一時,唐瑛此時卻覺得,身邊除了他都是不安全因素了,她偷偷地瞟著仇笛標挺的身姿、瞄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看著他極其個性的濃眉大眼,忍不住回想數(shù)月前初見時給她的震憾,許是見慣了那些彬彬有禮,突然間這么一位的野性不馴的一位,給的感覺是如此的另類。
她瞇著眼,心情漸漸的平復了,好像又一次握著他寬厚的手掌,靠著他堅實的肩膀。
她嘴唇翕合著,思維有點模糊了,似乎又感覺到了那個擁抱,靠在他肩上流淚的感覺是那么的欣慰。
過了很久,她迷迷糊糊,仿佛徜徉在都市的街頭,手牽著手,他努力,想看清牽手的人,卻一直看不清楚,她使勁地想拉住他,卻一直力不從心。
過了不知道多久,她被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嚇醒了,一激靈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手機一直在響,坐起身來時,卻已經(jīng)不見了沙發(fā)上的仇笛。她拿起手機,一看是管千嬌的號碼,接聽了,是他們一行已經(jīng)快到臨海鎮(zhèn)了,飛機延誤了,多等了一個多小時。
等接完電話,她起身拉開窗簾時,天已經(jīng)微微透亮,這一睡就是幾個小時,回看床上時,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蓋著被子就睡著了……不對,是仇笛給蓋的?她心砰砰地跳著,趁著睡熟的時候……他給蓋的?
她又回味起了那個奇怪的夢,一下子又覺得臉上似乎在發(fā)燒,好難堪的感覺,幾次糗相都被他窺到了,她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莫名其妙臉紅發(fā)燒了,只是很奇怪,為什么總有這種不應該有的感覺?就像小女孩偷偷喜歡某個男生一樣,看到他就緊張、想起他就臉紅、可在一起的時候,卻又裝做根本無所謂的樣子。
我這是怎么了?
她審視著自己,似乎不應該還往這個漩渦里掉,衡量感情的標尺,在她心里一直是用年薪、文憑以及是否在京戶口來判定的,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變得退化了,似乎從招聘開始時候、似乎他們還在屯兵的時候,似乎……是聽到管千嬌形容山里風光的時候?
對,管千嬌的耿寶磊把山里吹得天花亂墜,都讓她有種想去看看的沖動了。她甚至坐到了沙發(fā)上,神情有點恍惚地,仿佛靠著仇笛的肩膀,那種紊亂卻讓她感覺幸福的思緒,是如此地微妙,似乎是多年都不不曾遇見過的了。
敲門聲起時,她踱步上前開了門,一下子微笑了。
仇笛回來了,揚了揚手里的早餐,進了房間,麻利地擺著,小籠包子、兩份蝦仁湯、還有一盤小點心,熱氣揮發(fā)著香噴噴的味道,唐瑛一下子覺得食欲被勾起來了,坐到了沙發(fā)上,拿著筷子夾了個,一嘗,連連點頭,她隨口道著:“他們接到謝總了,馬上就到了。”
“哦,我知道了,他們也是吃了飯才過來。”仇笛道,他吃飯的速度很快,連下幾個包子,發(fā)現(xiàn)唐瑛好奇地盯著他時,他不好意思地解釋著:“我吃飯快,習慣了,上學時候是排隊搶飯、工作時又是搶時間,時間久了,想細嚼慢咽都不習慣了。”
唐瑛笑了笑,像在回憶地道著:“我們上學那時候也搶飯,特別是遇上好菜的時候,那些男生很無良的,和女生擠。”
“人從本質(zhì)上說是一樣,不分男女。”仇笛笑著道。
“是嗎?我怎么看不出我們之間一樣的地方?”唐瑛笑著問,她滋滋吸著吸管,眸子的中心卻不離仇笛左右。
仇笛邊吃邊道著:“一樣的地方多了,想多掙點錢,想少受點罪,想過上好點的生活,想少操點心,想什么都不干光領工資,而且萬一干點什么,還想著馬上就能干成……你說對不?”
嗯,唐瑛點點頭,做為普通人的焦慮正在于此,欲望永遠大于所求,她笑著給仇笛挾了包子,此時心情平復,才想起忘記說的一句話。她說出來了,很客氣很誠懇地說出來了:“謝謝你啊。”
“沒事,你回頭得謝謝大伙,是集體智慧把你救出來了,我一個人可辦不到。”仇笛道。
“咦?對了,你們是怎么辦到的?這人生地不熟的,就謝總也要為難了。”唐瑛想起這茬來了,這時候她不得不重新審視仇笛了,不過思忖片刻,還是想不出有什么可能。
仇笛笑而不語,抹抹嘴,催著她快吃,唐瑛急了,直埋怨著他道著:“到底怎么回事啊?你這人怎么這樣?故意吊人胃口。”
“我說了你又不信。”仇笛道。
“你沒說,讓我信什么?”唐瑛道。
“其實很簡單,如果法治尚未普及,你就得用人治的思路來考慮問題,找個有影響力的人打個招呼,這事就了了。”仇笛道。
“你是說……”唐瑛想到這種可能了,她脫口而出道:“肖云清?”
仇笛搖搖頭:“肖云清久居國外,在這片說話未必靈,我找他閨女,肖凌雁了。”
“肖總?不可能。”唐瑛脫口而出,肖凌雁給她的感覺并不怎么好,剛愎、傲氣、而且為人很慳吝,完全顛覆了之前她對豪門富家女一擲千金不眨眼的印像。
“這行一切皆有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仇笛不以為然道。
“絕對不可能,一般人連進門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我只見過她兩次,除客氣之外,正眼都沒瞧過我們。別說咱們,就謝總來了人家都愛見不見,瞳明現(xiàn)在每年出口創(chuàng)稅已經(jīng)接近一個億美刀了,他們平時是直接和省一級的官員打交道。”唐瑛道,民營做到這份上,怕是相應的政治、社會待遇都到提高到一個普通人無法企及的層次了。
“門確實難進,不過,我可不是從門進去的。”仇笛道。
唐瑛愕然看著他,知道他不走尋常的路,她尋思著,難道真會和肖凌雁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怎么可能?等閑恐怕想見這位女掌門人一面也難。
這個疑問尚未解決,敲門聲起,仇笛起身去開房門,急色匆匆的一群人終于歸來了,管千嬌進來一看唐瑛,哎呀急得拉著問長問短,包小三卻是和仇笛對著拳頭,相視而喜,最后進來的是謝紀鋒,風塵仆仆的,見到人都在,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一口氣剛出來,又要閑氣了,包小三一看兩人坐著吃飯,又一瞅床上被子尚未疊好,拉著耿寶磊耳語著什么,耿寶磊一看近樣子,又一看唐瑛,唐瑛莫名地臉一紅,哎呀,把耿寶磊驚訝得直撇嘴,兩人的小動作被管千嬌發(fā)現(xiàn)了,她愣愣地看看房間,又看看仇笛,再看看唐瑛,好震驚的樣子。
唐瑛真的急了,她語無倫次地道著:“不…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我們沒想像啊?三兒,你想像了?”耿寶磊故意逗包小三。
包小三一撇嘴道著:“吃睡都一塊了,這還用想?我都告訴你們了,瞎操心吧。”
耿寶磊哈哈大笑,管千嬌有點無語,唐瑛尷尬而立,謝紀鋒不明情況,奇也怪哉地看著這個奇葩組合,只有仇笛不慍不火地道著:“少扯這些沒用的啊,都坐,想想轍,這趟別白跑了,現(xiàn)在這個事快成千鈞一發(fā)了,說不定回頭還得收拾咱們。”
仇笛坐下來了,直接進入了正題,謝紀鋒看著眾人都眼巴巴瞧他的陣勢,仿佛自己成了外人,對此,他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有點期待,接下來會是一個什么樣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