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無根無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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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有的事瞄準(zhǔn)的都是一個目標(biāo),那就是這塊市場蛋糕,宗鵬程憑著涉黑的方式搶到最大的一份,簡單地想,作為投資方的華鑫國旅,肯定是每時每刻都在算計著,如何把經(jīng)營權(quán)拿回來……想拿回經(jīng)營權(quán),要過的第一道關(guān)就是祁連寶他們,從商的都講規(guī)則,那怕突破規(guī)則,也是一種規(guī)則,但他們對這種根本無視規(guī)則的人和事,肯定毫無辦法,畢竟大片刀火拼的事,華鑫沒那能耐能干得出來,到他們那個層面,輕易不會觸及違法的事。所以,他們肯定要另謀出路………”
“我不清楚第三位是不是受華鑫指使,但這個人對屯兵鎮(zhèn)非常了解,可能收集到關(guān)于祁連寶的違法犯罪證據(jù)不在少數(shù)……他們需要做的,是在關(guān)鍵的時候,把這個證據(jù)放出來就行了,上月28號,時機成熟了……”
“兩名被打娛記哭訴到了媒體,然后被鋪天蓋地宣傳,對于老祁的行徑,自然是人人喊打,因為這事,祁連寶自然被推到了人民公敵的位置,他想解釋都難………恰恰也在這個時候,四海和華鑫的合作到了簽約的時候,因為這事擱淺了,那要讓這事重續(xù),自然而然的就需要清理流毒,保證和諧環(huán)境,而且祁連寶這事,就公安方面也得給媒體一個交待啊……”
“于是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宗鵬程心系這么一個大單生意,肯定和錢站在一邊,而不會和他兄弟站在一起;公安方面肯定要個說法,得把人拘起來給大家一個交待,而這種時候,即便抓人,宗鵬程肯定也不敢伸手去撈,他怕生意黃了,而且說不定他心里巴不得祁連寶進去,畢竟他這身份,在這個團伙里分錢分得不少,肥水不流外人田,交給親戚總比交給外人好……”
“在幾方的共同的操縱下,事情按著最有利于華鑫的方向發(fā)展,這一幫在屯兵橫行無忌的,一夜之間,全部進了局子里………呵呵,祁老大啊,那天其實你抓不抓人,找不找間諜都無所謂,不管怎么做,市里的警察都要來把你帶走,只有你出局,這兒的局才能展開。”
仇笛連續(xù)說了一堆,看了看祁連寶越來越陰沉臉色,他拔拉著火,繼續(xù)道著:
“只要你這一霸出局,這兒就是個群龍無首的局面,你也知道亂了,商販遍地亂躥,你們壟斷的菜肉禽蛋供應(yīng)也黃了,外地的車直接送過來,價格要比以前便宜的多,兩廂一對比,你們賺了多少黑心錢啊?在錢上離心離德是非常容易的啊,這兒的人很快不會記得你們把持市場,讓全鎮(zhèn)人得到了多少實惠,但他們會記得很清楚,你們吃的是肉,他們喝的是湯……所以,很快鵬程和他的那些猢孫,都會被推到無信無義的位置……這個時候,你們覺得還有誰站出來振臂一呼,能像曾經(jīng)那樣應(yīng)者云從嗎?”
是啊,財帛亂人心,美色亂人性,到這種時候,任何鄉(xiāng)梓之情都會崩盤的,從來都是不患貧而患不均,憑什么你富得流油,老子窮得苦逼嘛!
“人心只要一打散了,剩下的事就好辦了,讓他陷到經(jīng)濟危機里,坐觀其毀就成了,以前鵬程是個小公司,船小好調(diào)頭,而現(xiàn)在恐怕不行了吧,一多半資產(chǎn)都是不動產(chǎn),養(yǎng)活著多少口子人呢,現(xiàn)金流一斷,再狠狠地賠上一筆,他會被馬上打回原形的……到那個時候,華鑫收拾殘局就可以了。”仇笛道。
“沒有那么容易倒吧,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了?”包小三聽得心虛,總覺得這個局太大了,大得出乎他的理解力,就憑他坑蒙拐騙這么多年的水平都無法理解。
“太容易了,鵬程的影響只在屯兵鎮(zhèn),出了屯兵,誰還知道有鵬程……這個大型投資可以因為任何故障暫停,或者拖上一段時間,華鑫已經(jīng)拖了幾年,他們拖得起,你覺得鵬程能拖多長時間?”
咝……包小三倒吸涼氣,直接指著仇笛一指道:“你狠!”
這可能是最狠的一招,如果疊加在虛假項目上,那對于鵬程可能是真是一點翻身的機會也沒有了,兩座賓館除了關(guān)門歇業(yè)再無他想。
“所以叫絕戶嘛,真要是這樣,恐怕宗鵬程得上法庭了。”耿寶磊道,華鑫一定會用債務(wù)糾紛纏住對手,這是大戶欺負(fù)小戶慣用的伎倆。
“對,債務(wù)官司就能纏死他。”管千嬌補充了一句。
這就是全局,仇笛找到了這個最符合現(xiàn)實的判斷,此時卻是沒有多少興奮之感,他可憐地看到了祁連寶一眼,祁連寶半晌才回過神來,仰頭,半瓶酒灌進胃里,然后兩眼血紅地看著旺旺的柴火,良久才道著:“你還漏了一件事,第三方間諜,究竟是誰?”
“這個,得你來告訴我。”仇笛道。
“我?”祁連寶好奇地看著仇笛,不明白了。
“李勁松受雇于華鑫,主要鉆營鵬程的財務(wù)問題;我們被派來,先后接的任務(wù)都是查屯兵鎮(zhèn)的主要勢力,這個勢力,除了你們,就再無其他了,馬胖子、姚富文、郝來運都是在明處,他們的事很好查,關(guān)鍵就是你們……現(xiàn)在我明白為什么讓我們查這個勢力了,因為餐飲這一塊,出入賬和運輸都是你們負(fù)責(zé),你們這個團伙,根本無法從外部查到消息,除了我們在餐飲部里當(dāng)幫工。”
“我們把餐飲詳細(xì)的收支,以及你們經(jīng)常在一塊的打手消息傳出去之后,其實事情就結(jié)束了。但是這里面有一個問題,我們查的其他和李勁松查影城賓館的出入賬,內(nèi)容是重合的,而且他來了已經(jīng)數(shù)月,有他的消息,其實就不需要我們的消息了……所以,我想我們的委托方,應(yīng)該不是華鑫,而是除華鑫之外的另一方,試圖趁火打劫的一方。”
“好像有,不過華鑫一直沒有找到合作伙伴啊。”祁連寶道。
“一直沒有找到,不等于永遠(yuǎn)找不到,或者他們已經(jīng)找到了。”仇笛道,想著華鑫和四海影視的高調(diào)發(fā)布會,想著華鑫連連不斷的動作,他道著:“渡假村復(fù)工在即,大型古裝戰(zhàn)爭劇開拍,都像找到了合作伙伴啊。”
“可這和那個商業(yè)間諜有什么關(guān)系?”祁連寶問。
“如果第三方試圖趁火打劫,那他應(yīng)該摸清鵬程和華鑫的底細(xì),我們負(fù)責(zé)摸鵬程這兒的經(jīng)營,那另一位,肯定要摸華鑫的消息。而且摸清華鑫的消息,知道他們身處困境,才好對癥下藥啊,所以,這個間諜的主要目標(biāo)應(yīng)該在華鑫。”仇笛道。
“華鑫在屯兵鎮(zhèn),幾乎沒什么人啊,應(yīng)該北寧啊。”耿寶磊道,他一愣,馬上改口:“好像有一個,不會是………”
祁連寶的眼睛滯了,臉上帶著恐懼的表情,包小三不相信地道:“瞎扯吧?那張秘書還給咱們送過錢呢?”
“問問他……老祁你被捅到全國的事,那可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怎么一個月后了,才查偷拍的是誰,你這不是刻舟求劍么?是不是誰鼓動你做的?和她有關(guān)嗎?”仇笛笑著問,答案似乎很簡單,祁連寶的身手和腦瓜,實在不成正比。
“嘖……他媽的,這個****貨。”祁連寶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憤怨不已道著:“那天張瑞霞告訴我了,一直就有大公司試圖收購大西北影視城,而且劇組經(jīng)常來,在鎮(zhèn)上肯定一直就有潛藏的娛記或者商務(wù)間諜類的人物,這種事出來,不管是對鵬程還是華鑫,都要不利,要盡快清理干凈,否則會影響雙方的下一步合作。”
“所以,你就召集人馬,把鎮(zhèn)上翻了個雞飛狗跳?”仇笛問。
祁連寶無語地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胸中的煩悶卻是奇怪地一掃而空,他看著仇笛。
四個人哧聲笑了,這娃真好教唆,不比肉墩聰明多少。
“是不是她啊?她可是華鑫下屬公司的人,把自己的公司消息賣嘍?”祁連寶瞠然問。
管千嬌發(fā)話了:“收買內(nèi)部人當(dāng)商業(yè)間諜,是最常用,最便捷的一種方法。”
仇笛此時才把身上存了有些時間的一張圖放出來了,他看了管千嬌一眼,這是管千嬌的手筆,用手繪制的,場面是當(dāng)天祁連寶打人的畫面,而畫面后面添加了一部分,一條線直指向賓館的樓層,那是拍攝角度,這就是了,祁連寶恍然大悟間,直哎聲嘆氣。
“只有她有機會、只有她不會引起懷疑、只有她才能從容地收集老祁的證據(jù),她可能是同時為兩方服務(wù)的。”仇笛道。
祁連寶對于這個結(jié)果有點愕然,包小三兀自不信,其實他對那個漂亮妞印像不錯,耿寶磊想了想,多少還有那么點懷疑。
“他媽的!”稍頃,祁連寶瞬間暴起,拳頭捏得格格直響,說著就要拔腿而走。
“坐下。”仇笛面無表情地道,祁連寶沒有反應(yīng),怒目而視著,仇笛翻了他一眼提醒著:“沖動解決不了問題,這個坑已經(jīng)把你埋死了,跑到天涯海角也洗不脫你嫌疑人的身份。”
這悍人幾欲提刀殺人的表情看得人著實害怕,不過奇了,在仇笛淡淡的勸慰面前,他慢慢地坐下了,以一種期待的眼光看著仇笛,這種人明顯屬于那種輕易不肯開口求人的,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就即便磕頭求饒,也無人可求。
當(dāng)然,除了面前這一位。祁連寶心里泛起了濃濃的期待,那種不應(yīng)該的期待,好像在這個平靜的大男孩的眼光里,藏著呼之欲出的答案,就在仇笛將要開口了,祁連寶黯然道著:“我可已經(jīng)打錯一個人了,你說的這對不對?要是張瑞霞,這事……”
難辦了,同樣的方式總不能加諸在一個女人身上。
“試試不就知道了,做賊的心虛……用我的方法怎么樣,救不了你的命,不過……也許能多要點錢,你沒指望了,給你那傻缺兄弟和夢中情人多留點不好啊。”仇笛道著,耿寶磊和包小三呲聲笑了,管千嬌也微笑著看著祁連寶。
那笑總歸是善意了,祁連寶不但沒有忿意,臉色反洋溢著一種難得的溫馨和羞澀,都化成了一種尷尬的笑容,雖然他羞于表露,不過他肯定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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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指向了晚二十二時整。
靜謐的屯兵小鎮(zhèn),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像它千百年來不變的原貌,遠(yuǎn)遠(yuǎn)望去鎮(zhèn)上一盞一盞燈火,和繁滿天交相輝映,會給人一種伸手就能摘到星星的錯覺。
張瑞霞打開了窗戶,伸出了頭,抬眼看著星空,只有這里才有寧靜的星空,也只有這里的星空下才會有如此清冽的新鮮空氣,一口像能醍醐灌頂似的,整個人都都開始神清氣爽了。
可她為什么此時卻有著蹙眉的愁緒百結(jié)呢?
哦,對了,是手機上一個特殊的消息,那個消息只有一行字:祁連寶在押期間逃走,有可能返回屯兵鎮(zhèn),密切關(guān)注,隨時匯報。
這個消息就讓她胃疼了,上面可能根本不考慮她一個女人家是怎么和這里膀大腰粗的閑漢打交道的,大多數(shù)時候,那些糙漢會赤裸裸的伸著大手捏胸摸屁股,有些醉意盈然的會直接來咚咚擂你的門,粗聲大氣吼一句:開門,老子要操X!
剛來的時候遇見過,來的奇葩,解決的更奇葩,在影城賓館里的祁連家聞迅趕來,拎著酒后耍瘋的閑漢,一頓狗鏈子猛抽,廁所里一糞勺湯汁灌下去醉酒,之后再無人敢來騷擾。
這是個蠻地,蠻橫的方式最有效。
她如是想著,卻意外地又一次想起了那位身材魁梧,如怒目金剛的祁連寶,雖然商場無情,做什么也是利字當(dāng)先,可她卻隱隱地有點愧意,那個猛人在她眼里其實的變傻的肉墩一樣,表面上兇悍,骨子卻純樸,這種人大多數(shù)時候,都會是爾虞我詐的犧牲品。
她嘖了聲,像有點婉惜,她一直告誡自己,這是商業(yè)活動,商業(yè)人士里沒有光彩的角色,可她同時又免不了自責(zé),自己是不是陷得太深了,會成為最不光彩的那一位。
她的手伸手窗戶準(zhǔn)備關(guān)上休息時,意外地,聽到了篤…篤…的敲門聲音。
不是酒漢找錯了房間,敲門聲很文雅,不像這里的風(fēng)格,她暗暗心跳,懷疑可能是姚富文或者馬胖子的騷擾,她出聲問著:“誰呀?我休息了。”
“你沒休息,剛才在樓下還看到站在窗口。”外面的人道,很陌生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我喊保安了。”她恫嚇著,自己倒先害怕了。緊張地湊在門口,透地門孔往外看。
視線里,手機的屏幕,一下子把她吸引住了,是一位男子被蒙著腦袋,兩個人拳打腳踢,那人哀求著:
“拍照的真不是我……別打,別打了。”
“華鑫……我直接對華鑫負(fù)責(zé),他們肯定用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其他人。”
“賬務(wù),主要是賬務(wù),還有他們的活動規(guī)律……銀行的流水賬,日營收支。”
“……我真不知道,搞祁連寶我都沒得到消息,上面只是讓我匯報近期各項工程的進展。”
視頻看得她心驚肉跳,她背對門,大喘著粗氣,一弓身,手里緊緊地攢著一把水果刀……等了好久,額頭都驚出冷汗來了,還是沒有聽到其他聲音,她湊到門孔上看時,視頻畫面已經(jīng)停止了,她鼓著勇氣,嘭聲拉開門,卻看到,手機是粘門上了,就為了讓她從孔里看到。
她狐疑地看看空無一人的甬道,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揭下了手機,剛拿到手里的時候,屋里的電話卻響了,她嚇得一激靈,差點把這部手機掉到地上。
關(guān)門,急匆匆回屋,看看自己的手機上顯示的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良久接起來,對方是一個熟悉的,久違了的聲音:“喂,張秘書,您好。”
她手一抖,好容易拿穩(wěn)電話,口齒不清地囁喃了句:“祁……祁老大?”
“不錯,還記得我啊。”對方道。
“您……您……在……”張瑞霞緊張局促地道,她清楚這個人能干出什么事來。
“你說不清楚就聽我說吧,華鑫派來一位間諜一直在摸屯兵鎮(zhèn)的情況,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了,您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看他成什么樣子了……對了,那照片好像有人告訴我,和你有關(guān)啊。”祁連寶道。
“不不不……絕對和我沒有關(guān)系。”張瑞霞矢口否認(rèn)著。
“那就好,千萬別搞小動作,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華鑫在背后搗鬼?或者,你領(lǐng)的不止一份工資?別以為宗老板是傻瓜,你們那點小伎倆太小兒科了……出事時候他就告訴我,誰跳出來誰就有問題,結(jié)果你跳出來了,呵呵,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啊?”祁連寶戲謔的聲音。
“我……祁老大,真和我無關(guān),我……”張瑞霞驚恐之下,跑到窗口看著,不過這夜里,怎么可能看到什么?
“嚇成這樣啊?我不打女人……警告你一句,天亮前滾出屯兵,別讓老子再看到在窗戶上發(fā)騷。”祁連寶惡狠狠地道,電話隨即掛了。
不多時,張瑞霞房間里燈光暗了,不是休息了,而是離開,她匆匆下樓,趁著人少的功夫,開上了公司的車,連夜離開了屯兵。
那輛紅色的現(xiàn)代不見尾燈的時候,四個腦袋從陰暗處出來了,仇笛、管千嬌、耿寶磊、包小三相互擊掌相慶著,相隨往租住地走著,仇笛和祁連寶打了個電話,告訴了結(jié)果。
結(jié)果沒有意外,嚇跑了。
“真是人的名,樹的影啊,祁連寶一句話,嚇得張瑞霞屁滾尿流就跑了。”耿寶磊感慨道。
“這種邊緣人,沒有規(guī)則可講,也正是華鑫先要讓他出局的原因,試想一下,要這號人在,派一個經(jīng)理來,被打成生活不能自理,再派一個,又被打了,誰還敢來啊?”仇笛笑著道,有時候最原始的方式,比最先進的管理還有效。
“是不是人家啊?”包小三有點憐香惜玉,一直說仇笛太尼馬黑了。
“證據(jù)不會有,但旁證很快就有了。”仇笛道。如果正確,那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可想而知,兩個商務(wù)調(diào)查都走了,可后臺該瞎了,管千嬌雖然有點興奮,她還是警示道:“小心點啊,他畢竟是在逃嫌疑人身份。”管千嬌警示道。
“有人趁火打劫,咱們?yōu)槭裁床荒芑鹬腥±酰F(xiàn)在知道真相的只剩下咱們了,后臺要得到宗鵬程知情的假消息,估計得嚇得睡不好覺了。”仇笛笑著道。
“喂喂,那接下來怎么辦涅?”包小三好奇地問。
“睡覺。”仇笛道。
“睡覺?”包小三愣了。
“對,睡覺,精英傷的傷,跑的跑,咱們成了笑到最后的間諜了……呵呵,我覺得應(yīng)該坐等上門,然后坐地起價。”耿寶磊道,現(xiàn)在奇貨可居了。
“對,就這么干,****的,咱們一受傷就把經(jīng)費停了,太尼馬沒有人情味了,嬌,往狠里宰啊。”包小三快意地道。
管千嬌笑了笑,無語,分別回租住地,管千嬌躺在床上好久,一直想聯(lián)系哈曼來著,猶豫的很久,她還是放棄了,好像確實應(yīng)該再等一等,否則這支奇葩隊伍干的事,肯定沒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