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山外云 高處始覺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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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事情的推進異乎尋常地快,快得讓外部看上去簡直不可思異……
DTM和瞳明業(yè)務的互補性促成了雙方的合作,那幾種哈曼申請專利的監(jiān)控設備,取而代之了D90的位置,成為DTM即將主推的新品,已經(jīng)檢測過了,哈曼給DTM的教訓足夠深刻,以至于技術(shù)部黃誠把仇笛當成那個神出鬼沒的黑客,一天幾個電話騷擾,為的就是求教技術(shù)上的問題。
至于DTM和哈曼的合作,雙方經(jīng)過幾輪協(xié)商,最終確定了技術(shù)入股,DTM以2%的公司股權(quán)置換專利及研究參與,并且附加一項更苛刻的條件,是在規(guī)定期限內(nèi)不可套現(xiàn)的股權(quán),其用心不言而喻,是要死死把哈曼綁在自己的戰(zhàn)船上。
當然,也恰恰是仇笛喜聞樂見的,作為對苛刻條件的回應,哈曼提出在銷售上的合作,由DTM出資,哈曼出人,歸DTM統(tǒng)一管理,在京城成立專業(yè)銷售機構(gòu),自上而下覆蓋,以銷售階梯分成利潤,多勞多得,少勞少得。這個條件恰恰也正中DTM公司的思路,他們巴不得鋪大鋪廣銷售網(wǎng)絡,特別是在京城這種地方迅速開拓新品市場,兩方又是一拍即合。
一周后,5月9日,雙方正式簽訂合作協(xié)議。
之后,DTM正式召開業(yè)內(nèi)新聞發(fā)布會,邀請了數(shù)省市的代理商參與,新品發(fā)布在這個特殊的圈子里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特別是“數(shù)字化”、“智能自適應”、“家庭安防”等銷售概念的提出,對于以往只盯正府和開發(fā)商大訂單的商家,是一個顛覆,很多人抱著拭目以待的態(tài)度。
兩周后,5月16日,第一批產(chǎn)品運抵京城,DTM的抽檢合格率99%,銷售開始進入正軌。
18日,DTM&哈曼數(shù)字安防設備銷售公司成立宴會在天都酒店舉辦。
下午十七時,羅成仁換上了一身正裝,站在穿衣鏡前比劃了很久,不時地摸摸英年早肥的肚子,白皙下垂的腮幫子,那幽怨的表情讓準備參加宴會的夫人納悶了,好奇問著:“怎么了?老羅?這應該是高興的事嘛,你好像很失望。”
肯定是高興的事啊,哈曼的投資肯定是暴漲了,攀上DTM那條大船,想不漲都難,就現(xiàn)在的光景,甩出來都不止五倍的盈利。
而羅成仁卻是懊喪地說著:“老了啊,真老了……我是靠大投入、大手筆拉動財務數(shù)字增長,這個小小的哈曼啊,劍出偏鋒,這一單生意的斬獲,讓我嘆為觀止啊。”
“我倒覺得有點虧了啊,他們做的產(chǎn)品,全給DTM了。”夫人道。
“恰恰相反,他們才是最大的贏家,這玩意在他們手里,值不了多少錢;可到DTM手里就不一樣,有完善的銷售網(wǎng)絡、有專業(yè)的研發(fā)銷售隊伍,在這個平臺上,很快就能形成規(guī)模效應……不是你有產(chǎn)品就不愁銷路啊,只有放在合適的人手里才是正確選擇。”羅成仁道,他深諳其中的道理,但是想不通,怎么可能讓DTM認可這么一家小公司,而且同樣是這么一家小公司,怎么又可能撬動瞳明那樣的大企業(yè),想想就覺得仇笛愈發(fā)神秘,喃喃道著:“這小子……比我當年牛多了,我當年可是靠我爸混的,沒辦法了就找銀行貸款,這家伙,從別人兜里掏錢是把好手啊。”
“是嗎?有這么牛?”夫人好奇問。
“你以為呢?我現(xiàn)在想增資,嗨,他居然給我甩臉子……這拽得,要在我手里啊,用不了幾年,我能和DTM并駕齊驅(qū)。”羅成仁豪氣干云道。
“那你當時干什么去了,不多投點控股?”夫人問道。
這一句又讓羅成仁難堪了,他心里暗誹著,特么滴,那家公司還不都我出的冤枉錢?
這話沒說,他擺擺手:“走吧,走吧………沒那前后眼啊?我還只當一百萬打水漂扔了呢。”
兩人嘮叨著,離開了家,帶夫人出席這種正式宴會的次數(shù)并不多,或許是刻意修好的緣故,到宴請的酒店才發(fā)現(xiàn),廉總廉江濤也是攜夫人而來,宴開的時候才看出端倪來了,敢情是兩人都有讓夫人陪肖凌雁的意思,畢竟女眷一起,相對要好說話的緊。
哈曼方出席的是馬樹成,這位老馬也算談吐得體,最忙的卻要數(shù)仇笛了,天成酒店幾乎包圓了,他帶著崔宵天那是挨桌敬酒,哈曼加上DTM,再加上瞳明來的數(shù)位舊識,一人也沒放過他,不敬過三杯五盞,那是肯定不會放人的。
敬到DTM這桌,尤助理和衛(wèi)秘書齊齊出來了,衛(wèi)秘書將是下屬銷售公司的新任經(jīng)理,眾人一鼓噪,不客氣地和仇笛PK上了,她說了,還有半年時間,今年銷售任務廉總給的是兩千萬,完成完不成,這擔子都得你挑。
仇笛客氣了,就說了,您別抬舉啊,我那成,得靠您吶,我頂多應酬應酬。
非這么分工?那好,任務歸衛(wèi)經(jīng)理,應酬歸你,我們這桌可都是銷售部的,每人不敬半斤可過不了關。
尤助理刺激仇笛,仇笛一愕,知道這話真不假,搞銷售的,一多半業(yè)務都得在酒桌上談,他剛一認慫,有點興奮的衛(wèi)秘書就接招了,看來對付這么多人不行,那得了,對付得了我一個就算你過關……來,我多少你多少啊。
這個仇笛真敢應,卻不料他一應就有人壞笑,剛覺得上當了,那衛(wèi)秘書把兩瓶倒了幾個茶水杯,和仇笛揮手腕喝快杯,五杯來了個三比二,衛(wèi)秘書喝酒那都是一飲而盡,贏得滿堂喝彩,此時才看清,這嬌滴滴的秘書還真不是白當?shù)模娌桓纳诌B灌仇笛四大杯,喝得仇笛不迭求饒,拍胸脯接任務,那些鼓噪的中層才把他放過。
等進了羅總、廉總這包間,腳步踉蹌、面紅耳赤、說話直打舌頭的,讓眾人看得好一陣樂呵,羅成仁知道今天恐怕是真不行了,直叫著把他扶走,省得在這個場合出丑。
肖凌雁在和幾位女眷說著話,被仇笛的酒醉憨相逼得直樂,她和羅成仁說著:“哎呀,你們太熱情了……我還想著多敬仇總兩杯呢,這才多大會就這樣了。”
“三家都認識他,不喝多都不可能啊……慢點啊,快把仇總攙回去。”廉江濤起身,喜氣洋洋問候了仇笛一句,仇笛舌頭有點大,口齒不清地道著:“廉…總……您坑我啊?您那秘書……灌了我一瓶。”
“喲,我忘了告訴你,小衛(wèi)的主要工作就是陪酒,單位是公斤,以后輔佐你銷售,你可要如虎添翼了。”廉總笑著道,直上前攙仇笛,仇笛直擺手,要和廉總來幾杯,崔宵天見勢不妙,硬把他拉走了。
“哈哈……小仇是個妙人啊,喝酒都不含糊,先把自己灌多……羅總,您和他……”落坐時,廉江濤隨意問了句,羅成仁笑道著:“他是商業(yè)間諜出身,我和他有合作,可沒交情啊……不信你問肖總,肖總,這家伙是不是以前到你公司刺探過情報?”
“對,這一箭之仇還沒報呢,他倒喝多了……來,我就不和你們喝了,我敬兩位嫂子……朋友多了好辦事,以后進京,我就到兩位嫂子家蹭飯了啊。”肖凌雁侃侃道著,一左一右,和兩位老總夫人聊得那叫一個起勁。
酒到了酣處,話到了興處,老總們這一桌,在商討著合作與市場未來;中層那幾桌,在敬著高升的衛(wèi)秘書,盤算著工資和薪酬的漲幅;哈曼原本寒酸的那兩桌,幾乎成酒場的中心,不時地有人上來遞名片、敬酒,把作為副總的呂天姿,敬得滿臉都是成就感。
廳堂里斛籌交錯,其樂溶溶,攙著醉態(tài)可掬的仇笛出去時,惹來了好一陣笑聲,不過等進到電梯之后,攙人的崔宵天放開仇笛,他笑著道:“裝得真像啊……呵呵。”
他知道仇笛的酒量,仇笛一抹臉清醒了,直說著:“這場合太厲害,那秘書是對瓶吹的水平,量再大也得被灌倒。”
“你確定,這種機會,都不和肖總、羅總,還有廉總聯(lián)絡聯(lián)絡感情?”崔宵天道,只覺得有點可惜,這幾位聚一塊可真不容易。
“生意上,有利就有情在,不聯(lián)絡也會有感情的。銷售要砸了鍋,你就再聯(lián)絡,也要友盡了。”仇笛道,明顯不太喜歡這么著鋪張浪費的,可又不得不這樣做,他關心地問著另一事:“膘呢?這次成敗幾乎全系他一人,這段時間我來回跑,怎么感覺老膘有點不對勁。”
“能對勁嗎?收編土匪還得個適應過程呢……我可跟你說了啊,有天老膘和二皮商量了,要悄悄走,到個吃喝嫖賭抽都合法的地方,誰也不告訴。”崔宵天道。
“什么意思?這就散伙了?”仇笛驚訝了。
“不是那意思,就像耿寶磊喜歡扎女人堆,包小三喜歡耍賴皮,老膘呢,他是上大學被開除,后來就發(fā)奮要報復社會的貨色,你說你現(xiàn)在把他變成對社會有用的人……違反他的作人原則啊?”崔宵天道。
仇笛哭笑不得了,不過崔宵天講的還真是這個理,已經(jīng)習慣用偷雞摸狗的方式辦事,讓他徹底改變行為習慣,那有那么容易,他想了想,還沒想明白了,電梯到樓層,耿寶磊已經(jīng)等在門口了,一見兩,拽著仇笛道著:“安排妥了,但是……你確定要這么干?”
“什么確定不確定,就非這么干……膘呢?”仇笛問。
“喝悶酒呢,他說他要與孤獨作伴,與寂寞為伍。”耿寶磊道,崔宵天噗哧一笑,仇笛問著:“這不是他的原話吧?老膘能這么文藝?”
“原話是,兄弟都扯球,女人不如狗,沒意思,他誰也懶得搭理。”耿寶磊道。
“對,這才是老膘的說話風格……不過,最讓他掛上在嘴上的事,往往也是他心里最掛念的……包小三呢?”仇笛問著,耿寶磊指了個房間,一敲門,包小三探頭探腦一看,把人請進來了,房間里,包小三和二皮一指,椅子上、床上,坐了三位花枝招展的妞,齊齊向仇笛嫣然一笑,仇笛眼睛投向包小三,包小三凜然道了:“會所給聯(lián)系的,絕對放心,都是大學畢業(yè),比咱們文化高多了。”
幾個混球一笑,丁二雷道著:“身價不低呢啊,別浪費了。”
“滾!哎我說……姐們。”仇笛手指一勾,叫著一位體態(tài)豐滿的,問著:“知道干什么嗎?”
“還能干什么?”姑娘一笑,那兩位跟著笑。
仇笛嚴肅地道著:“我那哥們是一純情小處男……嘖,是這么個意思,我怕他不好意思,所以,你們得主動點。”
“放心吧,再純情的小綿羊,明天早上也會變成色狼的。”一位學生.妹模樣的如是道。
仇笛一愕,沒想到尺度這么大,包小三卻是樂了,直道著:“瞧瞧,素質(zhì)高吧,這話說得多有水平。”
“行了,準備好,一會兒開始。”仇笛道著。
那姑娘們有點不解了,追問著仇笛:“大哥,你們到底幾個人啊?”
“就對付一個小綿羊,剩下的色狼不用你們操心。”仇笛道,眾人奸笑著,次弟出了這個房間,那仨姐們有位贊嘆道著:哎呀,我還以為他們要全上呢!
房間里,被笑聲淹沒了。
眾人躡手躡腳,走近了另一間房,耿寶磊給遞著房卡,仇笛刷卡進去了,喲,一下子讓仇笛心酸了,老膘盤腿坐在陽臺邊上,自斟自飲著,那神情是何等的寂寞,偶而回眸,那眼神是何等的落魄。
這貨色,估計有些日子沒有搞坑蒙拐騙了,否則不會消沉到如此程度。
仇笛拿了個杯子,坐到他對面,倒了杯,來,不客氣地干了一杯,給眼神迷離的老膘倒上,手一按,不讓他喝,先問著:“啥意思?老膘,不準備幫哥了?”
“死玻璃要去DTM任職了,包小三當老板了,你又來回跑,都有事忙了,我還幫什么?”老膘郁悶地道。
“這話不對。”仇笛道著:“坐享其成可不是我的風格,等這事搞定了,我還有很多想法……缺了你不行啊?我有今天,少了誰都行,唯獨少了你不行……你是我命中貴人啊?”
老膘被觸動了,找到點存在感了,他拽著酒杯,一飲而盡,吧唧著嘴巴問著:“這么貴的爛人啊?還能干什么?”
“干的多了,想不想聽聽我的想法?”仇笛問。
“干啥?”老膘問。
“賣監(jiān)控啊。”仇笛道。
“你讓我偷行,我不會賣啊……再說,哥現(xiàn)在還缺那點錢?”老膘不屑道。
“錯!我問你,最簡單的問題,如果你是賣玻璃的,怎么樣才能把手里的玻璃最大限度地賣出去?”仇笛問。
“這個……我沒賣過啊。”老膘道。
“笨啊,沒賣過知道啊,想賣玻璃最快的辦法,是把別人家窗戶多砸?guī)讉€。”仇笛提醒道。
哈哈……老膘仰頭大笑,一下子對脾胃了,他笑著突然神情一凜,看著仇笛道:“不會是……你想用這辦法賣監(jiān)控吧?”
“所以少了你怎么行?你想啊,一個城市里,監(jiān)控器材使用年限最到期、到期、即將到期的有多少?出點故障是不是太應該了?如果這時候讓推銷監(jiān)控的手里都屯上咱們的貨,你說是不是會制造一個銷售的奇跡……還有裝那些小廠監(jiān)控的、那些每天都有新開公司的、那些經(jīng)常不回家,生怕家里失盜的……多少市場等著咱們?nèi)ヌ钛a呢,從零開始,多大的挑戰(zhàn)啊?”仇笛道。
老膘的興趣被勾引起來了,他憨憨笑笑道著:“噯,你這么一說,倒有點意思了……對呀,出故障的越多,咱們就有可能賣的越多啊……噯,成,干了。”
“什么干了,這事得你帶頭干,哥全靠你了。”仇笛舉著酒杯。
“沒問題,你說黑哪兒,咱就黑哪兒。”老膘興奮了,重重一碰,滋吧滋吧喝了杯。
兩人大計共商半晌,眼看著老膘臉上發(fā)熱、兩頰見汗,仇笛奪了他的酒杯教唆著:“還有件事,看你有沒有膽子干?”
“啥事?你說吧,沒二話。”老膘勁上來了。
“兄弟們給你精挑細選了三個妞,我覺得你今夜可以以4P華麗麗地結(jié)束你處男生涯。”仇笛道。
老膘一呃,嘴里泛酒,瞠然道著:“這個……沒經(jīng)驗啊。”
“不實戰(zhàn)怎么可能有經(jīng)驗?你就說,想不想干吧?”仇笛聲音鏗鏘地問,這個時候,只能激將。果不其然,老膘道著:“想。”
不過就是有點脫不出恐懼心態(tài),他猶豫地說著:“我有點緊張啊。沒干過啊。”
“誰頭回都緊張。”仇笛教唆著:“不過,你不會了,而且不會犯新手那種早泄或者不舉的毛病。”
“為什么?”老膘兩眼迷離地,總覺得那兒不對勁。
“因為,哥剛才已經(jīng)給你酒里放了淫羊藿……今夜如果不陰陽交合,明早必定爆體而亡……快跟我走。”仇笛拉著老膘,老膘恍然起身,緊張地問:“有這么嚴重嗎?你這不害我嗎?”
“這是幫你啊,現(xiàn)在身邊都是流氓色.狼,就你這么一只小處男綿羊,遲早你會羞愧而死的……快,啥也別說,進門脫光開始就行了啊……不用緊張,咱別開燈,反正就那么回事。”仇笛道著,把老膘拉出房間,眾人跟著,到了門口,幾個兄弟一手伸只手,鼓噪著口號說著:
“不怕犧牲,有妞必爭!”
“排除萬難,告別處男!”
“兄弟,上吧!我們給你看門。”
一堆手,不知道誰的手,把老膘直接給推進去了,包小三順手把他的皮帶給扯了,進門刷聲,褲子就掉腳底了。房間里立時響起了一位姐們的驚叫:呀,這就脫了!
“都脫了……老子要4P!”
門口聽到了老膘最后一句告別處男的豪言壯語。
驚聲尖叫后,又成淫聲浪叫,不愧是搞商務安全的,耿寶磊手機控制著房間里一個小設備,陸續(xù)傳來瘋狂的聲音,眾人在外面笑得岔氣了,耿寶磊瞠然道著:“不能這么猛吧?”
“你忘了,咱們在屯兵用過的秘方?”包小三笑著道。
“啊?你們給老膘喂春藥啦?”耿寶磊嚇了一跳,丁二雷指著仇笛道:“他讓干的。”
“嘖,其實他就是怕自己不行,心里只要過了這個坎,就一往直前了。”仇笛靠著墻,笑得全身哆嗦道。
幾個人蹲在墻邊,又繼續(xù)狂笑,崔宵天無語地道著:“老膘終究還是沒有逃脫向五毒俱全的蛻變啊,今天終于修成正果了。”
絕對如此,半個小時都沒有停,把眾人聽得都心里癢癢了,丁二雷唆著包小三,走走,咱哥倆也泄泄火去,哎仇笛,那藥還有不,我試試管用不管用?
仇笛給了丁二雷,丁二雷如獲至寶裝上,和包小三興沖沖地去開房了,耿寶磊看得眼熱,特么滴,這倆身殘志堅的都不言放棄,不行,我也玩去了啊。
各自走了,崔宵天倒是識大體,去酒場應酬了,仇笛回到了開的房間里,借著酒興躺下,而兩眼卻炯炯有神,毫無睡意,他盯著天花板,躺在松軟的大床上,心里回味著,曾經(jīng)在京城的四顧茫然、曾經(jīng)在這里的種種艱辛,曾經(jīng)是那么的跌跌撞撞走到如今,他不知道算不算一種成功,不過卻總有想和誰分享這種喜悅的沖動。
他興奮地拔著戴蘭君的電話,愛情的長跑已經(jīng)足夠長了,卻還像原地踏步,戴蘭君很要強,這點讓仇笛欣賞,不過也深受其害,要強的戴蘭君從外勤調(diào)到了出入境安檢管理上,這個特殊的部門的職責仇笛無從知道,但知道的是,她提了職,更忙了,忙的有時候甚至連見面的時間都會錯過。忙的有時候就見面也是匆匆而過。
電話通了,很快接起來了,仇笛聽到了戴蘭君的聲音:“喂,怎么了?發(fā)什么神經(jīng)晚上打電話?”
“想你了唄……哎,有空么?”仇笛輕聲問。
“我剛回來,累死了……改天吧。”戴蘭君聲音里,透著慣有的疲意。
“那……你早點休息。”仇笛關切地道,話到嘴邊欲言又止,戴蘭君對生意的事毫無興趣,你說也白說。
“你也早點休息,別太累了……”戴蘭君道著。
兩人平淡幾句,通話終止,仇笛總覺得缺了點什么,可說不上來是什么。似乎隨著時間的推移,沒有當初的興奮的激情,就像曾經(jīng)月入一萬能樂滋滋好幾天,而現(xiàn)在,資產(chǎn)增長一倍也沒有什么感覺一樣。
激情,在消退啊,仇笛癡癡的盯著天花板,突然間想起了一個不該想起的人:謝紀鋒。他現(xiàn)在似乎能理解老謝那種深居簡出的心態(tài),能理解富人圈子那種頹廢和靡爛,就是所有的人在羨慕你的成就,眼紅你的所得時,卻無人理解,你內(nèi)心的孤獨。
這一夜,仇笛是抱著孤枕入眠的,醒來已經(jīng)是早上,一個清冷的早上,捂著曖曖的被窩坐起,感覺到的,仍然是那種清晰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