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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顯得很忙碌，送站的車源源不斷地把旅客送上航班登機，或者從到港的航班上接人，送回熙熙攘攘的航站樓，除了像大鳥一樣附臥的航班，就是這些送站的車和穿梭的行李車，放眼望去，這顯得陰郁的天氣里，偌大的機場格外空曠。
    這位年輕人像所有的旅客一樣，背著電腦包，玩著手機，坐著送站車到了舷梯，不過無人注意到，他的眼光是那么的游移，他的表情似乎帶上了一絲緊張，握著手機的手，似乎還有點痙攣和顫抖，指節(jié)握得發(fā)白，直到有位旅客提醒他，他才省得下車了。
    排隊登機，他遞著登機卡，空勤撕了副券，再上，空姐微微頜首問好，踏進機知識艙的一剎那，他整身子如果繃緊的弦，一下子放松了。
    “也許我太多慮了，警察怎么可能查到這兒？”
    他捫心自問，再也找不到質(zhì)疑自己的理由，對自由的向往充臆在胸間，越往機艙里走，那股子欲望變得越強烈，現(xiàn)在，他巴不得航班馬上起飛……用不了兩個小時，他就會消失在另一座陌生的城市，或者過不了今天，他就會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國度。
    對，陌生，但是安全的。
    B054，經(jīng)濟艙的一個普通座位，在機艙中央，興沖沖走過狹窄的過道，正將放行李時，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位細(xì)眉嫩眼，嬌小玲瓏的姑娘，正劈劈叭叭玩著手機，小姑娘梳著馬尾巴，要是別個校徽的話，八成得被當(dāng)成那所大學(xué)的學(xué)生。
    “喂……對不起……這位姑娘，我是B054位置？”
    男子拿著機票，文雅地道。
    “這搭訕，太沒創(chuàng)意了吧？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那姑娘翻了個白眼。
    “可是您坐的是我位置？”男子笑著道。
    “是嗎？”姑娘抬頭，一把抽過他手里的機票，抬頭看看，花癡地笑笑道：“喲，帥哥原來叫周潤天啊？為什么不叫周潤發(fā)呢？”
    “嗨，誰叫我呢？我就是周潤發(fā)。”后座一位站起來了，一下子男子的眼睛瞪大了一圈。
    “咦？你們倆是兄弟啊？”姑娘是管千嬌，他指著很帥我周潤天，和很丑的包小三，明顯不是兄弟嘛。
    “當(dāng)然兄弟了，我是周星星。”仇笛促狹地從斜對角站起來。包小三旁邊的耿寶磊也站起來了，他笑著道：“我這么帥，是不是得當(dāng)周杰倫涅？”
    四個人看著登機“周潤天”呵呵直笑，“周潤天”半晌才從這個巨大的震驚中驚省過來，他下意識要有動作時，稍一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能動了，座位的兩側(cè)，兩位男子已經(jīng)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手機，錢包、隨手東西瞬間被掏走，人被反拷，推搡著下了飛機。
    空姐趕緊在喊話上和旅客解釋著，是位攜帶違禁物品嫌疑人，不會延誤航班。
    舷梯下，戴著地勤帽子，開著行李電瓶車的董淳潔臉上笑成一朵花了，下機的外勤把他的隨身物品交上，董淳潔看著幾張機票，笑著逗了他一句：“我記得你叫馬博啊，怎么改成周潤天了……看來你不只一個身份啊，準(zhǔn)備到港再換一個？”
    馬博面如死灰，從巨大的驚愕回到現(xiàn)實中，回頭看看艙門關(guān)閉的航班，這一瞬間的天堂地獄差別讓他怎堪面對？
    “是個蔫壞茄子，媽的，不吭聲……上車。嬌啊，來坐我身邊。”董淳潔叫著，兩排四座，坐不下了，包小三吼著：“嗨，那我們涅？”
    “跟著車，有多遠似的。”老董喊了聲，嗚嗚駕著行動車，向地勤出口去了。
    “一點都不刺激啊，好歹摁住揍一頓啊。”包小三道。
    “人家是玩智商的，需要玩拳腳么？”耿寶磊道。
    “一過安檢，就等于卸了武裝啊，想玩什么都不行……”仇笛道，一掃連日來的陰晦疲憊，顯得信心滿懷。
    “咦，對了，這家伙不是那個……把你初戀情人睡過的那位么？你丫不會出于報復(fù)心態(tài)，讓安全局抓人家吧，我怎么看著人家不像呢？”包小三突然想起了這茬。耿寶磊故意刺激一般附合著：“好像是，出于嫉妒以及報復(fù)心態(tài)，用最惡毒的手段對付情敵，哈哈……”
    “我特么……”仇笛火了，揪著包小三和耿寶磊，勒脖子夾臉，一手一個，這才真是惡毒手段，勒得兩人直喊救命。
    已經(jīng)上車的董淳潔一看這幾個貨還在打鬧，叫著外勤：“去，把他們仨給弄回來，什么時候也沒個正形。、
    兩位外勤得令，奔著去了，再看車廂里分揀行李的管千嬌，和固定在座位上被銬著的馬博，這家伙一言不發(fā)的，大大沖淡了董淳潔的成就感，他逗著道：“喂，馬公子，你確實不像男人啊，敢做不敢當(dāng)?shù)模贸鳇c梟雄本色來，說起你干的事來，我都佩服啊……給段小堂洗錢，還把兩個境外間諜玩弄于股掌之中，長安的官場，被你捅了個大窟窿啊……干這么大事都不吭聲，不覺得衣錦夜行了嗎？”
    這句話，終于刺激得馬博有反應(yīng)了，他狐疑地看看這輛很破的車，又看看和外勤勾肩搭背的幾位，終于出聲了，卻是奇怪地一句：“他們……究竟是誰？”
    “哦……我明白你的糾結(jié)了，沒有得到相當(dāng)?shù)亩Y遇啊……您幻想什么樣子？是不是成批的警車包圍，成隊的警察撲上來？”董淳潔笑著問，方便地回答了他一句道：“那些都是形式主義，您別介懷啊，其實我們抓捕都很低調(diào)的，比如今天早上在飛往紐約的航班上，我們帶走一位女嫌疑人，也是只去了四個人……什么都沒驚動……哎對了，嬌啊，那個女嫌疑人叫什么來著？”
    “好像叫晉紅。”管千嬌拿出來了馬博行李中的兩部電腦，笑著回答了。
    再看馬博，像是被人猛擊了胃部一樣，臉上痛苦的表情都像痙攣了，一瞬間的明悟讓他苦不堪言地喃喃地道：“你們是在演戲……是在演戲……”
    “是啊，那評價一下，我請的這幾位群眾演員怎么樣？”董淳潔終于找到點自豪感，他笑著指著那幾位悶罐車的群演。
    “我指的不是他們。”馬博對仇笛幾人根本不屑一顧，他凜然看了董淳潔一眼，囁喃地問著：“我指的是，高鐵倉庫。”
    “哦，哦，那可不是演戲。”董淳潔道，一看馬博表情一松，笑著補充道：“不過是演習(xí)，否則勾引不出另一位來啊……嘎嘎，實話實說啊，我們還真沒能力讓田上介平開口，不過組織這么次演習(xí)還是有能力的，您說呢……看來您確實接到演習(xí)通知了啊。”
    馬博牙咬得咯咯直響，像受了奇恥大辱一樣，那股子憤怒燒得他帥臉變形了。
    那幾位說說笑笑攀上車了，董淳潔在喊著：“嚴(yán)肅點嚴(yán)肅點，看把人家孩子氣成什么樣子了……關(guān)門，坐好，開車……”
    后廂嘭聲關(guān)上了，一行人悄無聲息了駛出了機場，誰也沒有驚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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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五時三十分，行動組的辦公室。
    陳傲被帶走快半個小時了，還沒有結(jié)果，看守僅僅比排查了松懈了一點點，在座的諸人也知道，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嫌疑可能不會解除，誰可知道，內(nèi)奸是一個還是兩個？
    整個三十分，王卓被叫走了，守衛(wèi)又去二人，只余守門的兩人了，兩人提醒著，可以有限制地自由行動，比如上廁所一類的。
    現(xiàn)在對廁所都有忌諱，誰也沒去，枯坐了這么長時間，戴蘭君想了很久，想得她頭痛欲裂，看守放松時，都寒梅小心翼翼地問她：“蘭君，你怎么了？”
    “我怎么覺得陳處長不像啊？”戴蘭君道。
    “質(zhì)疑他的是你，相信他的，怎么還是你？那怎么解釋？”張龍城好奇地問。
    “規(guī)格不夠啊，像陳處這種身份，怎么也得FBI策反才對等吧？再說他可明顯知道仇笛的破壞能力有多大，既然知道，怎么可能把那么個危險分子請到長安……怎么可能抓住又放了他？”
    不確定，不過她很確定，如果知道詳細(xì)內(nèi)情，作為“內(nèi)奸”絕對不會使用仇笛這類又奸又壞的不可控角色，最好的辦法是把他攆走，但極力讓仇笛留在長安的，也是他，這就說不通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唄，我都看不慣他眼高于頂。”都寒梅道。
    “對呀，恰恰眼高于頂、好大喜功的人，最不可能是內(nèi)奸的角色。”戴蘭君反其道而行，她莫名，狐疑地，慢慢地看向一直靜坐著，無聊在剪指甲的徐沛紅。徐沛紅看了她一眼，笑了笑道：“組織上會有定論的。”
    “問題是，我有點信不過組織上啊。”戴蘭君黯然地道。
    確實信不過，南疆差點丟了小命，這兒又干得一塌糊涂，組織就有定論又能如何，就真抓到內(nèi)奸，又能如何？
    這時候，屏幕毫無征兆地點亮了，在座的眾人眉頭一皺，不知道所為何事，放的是監(jiān)控錄像的內(nèi)部，時間點卡在12時32分，一分鐘的時間里，清晰地看到了三個人進了衛(wèi)生間，先是張龍城、后是陳傲，之后是都寒梅……每人進去出來，拍得時間點都非常清楚，也就是說，內(nèi)奸在這三人中間？
    眾人互視著，知道嫌疑尚未解除……畫面在繼續(xù)，在12時33分時，又有一人進了衛(wèi)生間，徐沛紅，進去，很快就出來了，出來后，不到三十秒時間里，警報響起。
    什么意思？眾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對勁，戴蘭君一下子盯上徐沛紅了，她發(fā)現(xiàn)那兒不對勁了：女人那么麻煩的事，好像徐沛紅處理太快了。
    屏幕一閃，又閃到了回放，回放……直到回放到徐沛紅從樓梯的拐角出來，匆匆奔上四樓……再回放，卻是12時29分的她上到三樓的情形……也就是說，12時32分事發(fā)時，她和那幾位在廁所里的一樣，在監(jiān)控看不到的位置。
    眾人的眼光，齊齊投向徐沛紅了，她身上的疑點，無限加大了，是在外面死角打的電話？廁所只是銷毀證據(jù)的地方？連銷毀帶栽贓？
    徐沛紅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氣急敗壞地吼著：“誣蔑，這是誰搞的？王卓是吧，我辛辛苦苦配合局里來人，就落這樣一個下場？想給陳處長開脫明說啊。”
    屏幕又一閃，嫌疑手機卡，指紋被清楚的顯示出來了，指紋是關(guān)鍵，這個抵賴不掉的，徐沛紅微微松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切換到了另一人畫面，是在剛剛行動實施的間隙時，陳傲在門口，叼了一支煙，然后向屋里的李小眾借火，這時候，監(jiān)控記錄下了一個微小的動作，是徐沛紅遞的火機，一個普通的塑料打火機，點完煙……再然后，監(jiān)控記錄著，排查開始時，火機被徐沛紅掏出來的場景。
    眾人心里一舒，心明如鏡了，對于一個老國安，取個指紋那是分分鐘的事。
    “果然是你，我說嗎，怎么覺得思路擰著。”戴蘭群這口濁氣呼出來了。
    與地方官場聯(lián)系千絲萬縷的徐沛紅，自然是最合適角色。如果是她，一切就得到合理解釋了。
    “這…這…這是誣蔑……誰做的，王卓……”徐沛紅失態(tài)的喊著，沒人理會，畫面又切換到了行動場面，這時候高鐵倉庫行動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可意外的，居然沒有結(jié)束，還在如火如荼的開展著，飛車、遠程定位、墻壁攀爬，依然是倉庫駐地，現(xiàn)在的項目是：破襲！
    “不是行動，是演習(xí)？”張龍城明白了。
    呼咚一聲，徐沛紅翻著白眼，連人帶椅子朝后仰倒。這時候，陳局一掃陰霾密布的面孔，笑吟吟地進來了，邊走邊笑著道著：“當(dāng)然是演習(xí)，這么大演習(xí)，就是為了等這個報信人……現(xiàn)在我正式宣布，演習(xí)圓滿達到目標(biāo)了。”
    王卓、陳傲笑著進來了，這時候已經(jīng)不用提示了，銬子鎖在徐沛紅的手腕上要帶走人，陳局坐到了指揮位置，笑著道：“我這人其實是刀子嘴豆腐心啊，不要搞得這么肅殺……客氣點，給徐局一個座位，關(guān)上門……再有半個小時，我就要班師回京了啊。今天我是來摘勝利果實的啊，對于你們的委曲，我表示同情……不過安慰就不必要了，大家理解這份工作的性質(zhì)吧。”
    陳局笑了笑，對陳傲笑，對戴蘭君笑，他一邊看表一邊說，一邊叫著王卓接駁通訊，一邊看著被銬著已經(jīng)坐到角落的徐沛紅道著：“徐局啊，你干活太不利索，雖然管道分不清男女廁所那兒出來的，但事發(fā)時間，張龍城和陳傲一前一后進廁所，難道不怕撞破啊……還有你進衛(wèi)生間，這么利索，實在讓人懷疑你的性別啊……再還有，點支煙取走陳傲的指紋，你好歹也把打火機給扔了啊，那么明顯放桌上，誰看不出來啊？……對了，應(yīng)該是事出突然，又很緊急，來不及考慮細(xì)節(jié)了吧？”
    陳局說得幽怨無比，同情無比，明顯是調(diào)侃，這時候徐沛紅那還講得出話來，深深地低著頭，陳局像不刺激到不罷休似地提醒著眾人道著：“你們……聽到這些，是不是發(fā)現(xiàn)局長挺英明的？”
    眾人一笑，陳傲附合道：“確實很英明，我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拍馬屁，呵呵。”陳局笑著道著：“其實我最英明的地方是啊……我都不意思告訴你們，特別是徐局長，您栽贓栽給誰我都相信，就是不能栽給陳傲啊，這次行動他知道是演習(xí)啊還報什么信？”
    眾人一愕，跟著哭笑不得了，徐沛紅被刺激到了，一陣痙攣要往倒栽，被看守扶住了。
    這時候，王卓笑著請示著，接通了，陳局出手?jǐn)r著道：“等等……這是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誘捕啊，包括陳傲都不知道抓到了目標(biāo)是誰，其實就在你們面前那堆嫌疑人名字里了……哎對了，徐沛紅是肯定知道……給你們十秒鐘，每人想一個名字，然后嫌疑人馬上就出現(xiàn)在你們眼前了……”
    肯定是另一個行動組得手了，此時氣氛無比輕松，戴蘭君像靈光一現(xiàn)，直喊了句：“不會是馬博吧？”
    呼咚，這次徐沛紅不倒了，改撞墻了，看守攔也不及，一下子撞暈過去了。
    這什么情況，眾人齊齊愣著，眼看著徐沛紅被抬走，陳局有點興味索然地道：“她替我肯定你回答正確了……不錯，雖然你不相信組織，但組織還是相信你的……開機，等一會兒，迎接我們載譽歸來的同志。”
    屏幕一閃，神跡方現(xiàn)，明亮的悶罐車?yán)铮媸侨鐔士煎谎圆话l(fā)的馬博，四角的攝像傳輸能看到幾個陌生的面孔，一個女孩，在專注地對著電腦做什么，面馬博的另一側(cè)，卻是在座幾位的熟人，董淳潔、仇笛、包小三、耿寶磊。
    “是他們？”都寒梅愣了，看到他們，可能比知道是馬博還震驚。
    “我明白了，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個案子糾結(jié)在田上介平身上，他的背后是國家利益，他不可能輕易開口，把這個運營數(shù)年，價值連城的情報網(wǎng)交待出來，反正他已經(jīng)沒有活路……如果幕后知道田上介平已經(jīng)開口，而且知道我們起獲他留下的設(shè)備的情報，那就有可能順著這些東西順藤摸瓜，摧毀這個情報網(wǎng)，那留在長安就沒有價值了，而且還可能有危險，這種情況下，他必然選擇出逃，他一逃，才能保證關(guān)鍵人物的安全。”張龍城后知后覺，明白此舉的用意了。
    “知道是他，為什么不早抓啊？”都寒梅問了句。
    “早幾個小時都不行，一嗅到危險，第一件事就是銷毀證據(jù)……什么時候抓，都沒有過安檢后抓到他的價值大。”陳傲笑道。
    什么意思？都寒梅這個諜斗外行，不好意思問了，戴蘭君解釋著：“人贓俱獲價值才最大，他出境不難，但立足難……可要有帶的情報就不一樣了，這些東西在境外，估計能換到任何一個國家的國籍，那個國家的情報部門，都得把這種叛徒當(dāng)寶貝啊。”
    “所以呢，我們就等了這么漫長的時間，一直等著他滿載出行，為本案的最后一個圓滿的句號。”陳局笑道，陳傲解釋著，早晨，晉紅已經(jīng)在飛往紐約的航班上被滯留，毫無意外是，她身上帶的東西干干凈凈，到現(xiàn)在只承認(rèn)介紹嫖。娼的數(shù)樁舊事。
    沒錯，那是個投石問路的棋子，她要在未登機前出事，恐怕馬博不會這么堂皇選擇這種方式出走了。比馬博更重要的，是已經(jīng)流失出來的各類機密，悶罐車?yán)锬俏还媚铮€有此時的王卓，已經(jīng)在加足馬力破解了。
    “陳局，要和他們通話嗎？”陳傲問。
    “不用，讓他們迅速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線，證據(jù)確鑿到這個份上，得趁熱打鐵，迅雷不及掩耳。”陳局道。
    正說著，屏幕上動了，卻是仇笛，別人眼中的那個線人，上前，對著嫌疑人劈劈叭叭，正正反反，爽爽利利抽了十幾個耳光，果真是迅雷不及掩耳，那聲音清脆的，聽得行動組各人心里俱是一顫。
    眾人深覺不妥，國安辦案不能比照派出所的水平吧，都弱弱地看向陳局，陳局老眼狡黠的目光一閃笑著道：“他不在編制內(nèi)，群眾嘛，素質(zhì)低點可以理解。”
    這是一種明目張膽的偏袒，不過此時，為什么都沒有異議呢，都覺得這耳光清脆的聲音，是如此地悅耳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