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得過且過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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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仇笛小心翼翼接聽了這個電話,邊接聽,邊和告辭的費(fèi)明招手再見,他和這個大個子意外地彼此都有好感,盡管他知道也許對方有做秀的成份,可畢竟比他印像中的公務(wù)猿們要強(qiáng)過不少。
“錢到賬了。”對方依然是一個蹩腳的女聲。
不過仇笛皺皺眉,這聲音似乎有變化,前一個女聲,沒有這么簡約。
“知道了。”仇笛應(yīng)聲道。
“皇城新苑小區(qū)九幢三號樓一單元1701。”對方直道了這樣一個地址。
“什么意思?”仇笛愣了下,這是一個住宅地址,不知道對方又出什么妖蛾子。
“你今天要去的地方,李老板的第二個住處。”對方道。
“那我怎么去?去了怎么進(jìn)去?進(jìn)去干什么?總得交待清楚點(diǎn)吧?”仇笛連珠炮似地幾問,試圖在只言片語中找到端倪。
“門鑰匙在地門口腳毯下面,樓門鑰匙嘛,我也沒有,你要是連進(jìn)去的本事都沒有,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滾蛋了。”對方不客氣地道。
“****,你說真的假的,老子可巴不得走呢,是他們拖著不讓我走,你以為我真想留下啊?”仇笛怒了。
“你確定這是真心話?好像你在我們這兒留的東西也不少啊?你如果還這樣處處捅婁子,那我可得真把你扔出去了啊,就你和李從軍搭過伙的事,都能關(guān)你三五年信不信?”對方威脅道。
來了個思維方式不同的狠茬,直接要揪仇笛的小辮了,仇笛瞬間口氣軟了,小聲道著:“好吧,我去還不成,又沒說不去啊,你發(fā)什么火啊。”
“我特么能不發(fā)火嗎?正事屁都沒辦,給我們?nèi)橇硕嗌偈拢俊睂Ψ脚恕?br/>
“好好,辦辦,馬上就去辦,哎我去找什么呀?”仇笛隨口問著。
“你問的不是屁話么?我哪知道,要知道還能留著你的小命……趕緊去,中午給我回話啊。”對方嗒聲扣了電話。
這通電話,可把仇笛聽得目瞪口呆,明顯地感覺到:好像換人了!
他看著手機(jī)上新來的短信顯示的地址,不由得疑慮叢叢了。
是個陷阱?還是個普通任務(wù)。
去,還是不去?
糾結(jié)著,似乎給他的選擇并不多,只能依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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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頻的峰值,一波一波漾著,王卓緊鎖著眉頭,看著分屏兩幅不同的畫面,很快比對結(jié)果出來,他對觀看的諸人下著定論道:“換人了,和前一個不同。”
“除了音節(jié)輕重差別,用語也不太相同……第一個語氣比較溫和,現(xiàn)在這個,就顯得比較霸道,雖然他們都做了明顯的變音,但音節(jié)輕重長短可掩飾不了……”
音頻峰谷值比對,音節(jié)比對,常用語比對,一下子把兩份錄音分開了,而且王卓很肯定地道,這個電話只是一個普通的手機(jī)號,和第一個通過網(wǎng)絡(luò)端口,完全不同,剛剛的電話追蹤,就在路上,很可能就是剛剛回到市區(qū)的段小堂。
“為什么換人?”
“難道對方嗅到了危險?”
“突然來了個變換,連人都送走了,如果不是發(fā)生危險,那肯定是發(fā)生什么事了,而我們無從知道。”
“這個住宅地址,有登記的是個出租單元樓,難道會藏著什么貓膩?”
“段小堂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環(huán)城路剛出來,進(jìn)了三環(huán)……”
行動組討論著,一時無從定論了,董淳潔習(xí)慣地性征詢張龍城,張龍城笑笑道著:“結(jié)果是什么,靠猜,猜不出來,沒有更多的線索,我們只能猜測他們別有用意,或者,還在尋找所謂的李從軍留下的東西。”
“會不會有危險?”董淳潔問。
“談不上危險,他一直就在危險中,別忘了他胃里的追蹤,對方想對付他,非常容易,隨時可以找到他,現(xiàn)在嘛,相比還不算危險。”張龍城道。
“看來,只能往下走了。”董淳潔概嘆道,越到這種答案呼之欲出的時候,越讓人焦慮不已。
現(xiàn)在,隨著仇笛離目標(biāo)的距離越來越近,行動組內(nèi)部,開始慢慢地陷入集體焦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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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鈴…
段小堂按響了一處連體別墅的門鈴。
這在是三環(huán)外,毗領(lǐng)市中區(qū)的老街上,一處由民房改建的別墅,地處街區(qū)、綠化一般,不過有一個誰也不能忽視的特點(diǎn),貴的離譜,包括這房子以及住在房子里的主人。
他是應(yīng)召而來,什么事他已經(jīng)知道了,想想這事就讓他肚子抽,身家?guī)讉€億的老總,到大學(xué)里追女人,爭風(fēng)吃醋被人打了,這故事都快趕上娛樂頭條那些無節(jié)操的新聞了。
等了一小會兒,有保姆來開門了,問著他叫什么,報了小段的名字,保姆恭敬地開門了,沒想到她眼前這位身瘦面白,發(fā)禿牙黃的中年男,居然就主人等待的客人,來這兒的非富即貴,像這號看著就讓人厭惡的人還真不多。
不過主人對這位似乎另眼相看啊,就等于家門口迎接,一見面就攬著段小堂的胳膊,痛不欲生地道著:“小堂,這兒兄弟得求著你了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我算是沒臉出去見人了。”
臉還真出問題了,段小堂仔細(xì)看看,兩個眼角腫著,肯定是耳光左右開弓扇的;嘴巴腫了,牙掉了兩顆,說話就漏風(fēng),他驚訝而同情地問著:“燕總……這是怎么了?您得找醫(yī)生啊?”
“醫(yī)生剛走,神醫(yī)也不能立馬消腫止疼啊,我跟你說啊,這事你得幫我……”燕登科說著,昨天的事細(xì)細(xì)一說,就漏風(fēng)的嘴形容起來,也聽得段小堂是不斷地眨巴眼,心里暗暗心驚,這人手真黑,幾下就把人打成這樣。昨晚那倆吃虧倒很在情理中了。
“哦,我知道了……可您不是報警了么?”段小堂道。
“警察局又不是咱家開的,不管用啊,等他們找著人,還指不定驢年馬月了……就抓著人能怎么著?賠我點(diǎn)醫(yī)藥費(fèi)?你覺得我稀罕么?關(guān)上倆月,你覺得我能解氣么?”燕登科怒氣沖冠地道。
“那您想怎么著吧?”段小堂直接問。
“我這人,一向?qū)θ舜缺。屗蓚z月生活不能自理,說得多少錢吧。”燕登科惡狠狠地道,這算是很慈悲的了,否則胸口這口惡氣,怎么能出得來。
“這個不好辦啊。”
“有什么難辦的?就打折他三條腿,對你來說,也沒難度啊。”
“難度在您身上啊。”
“我有什么?你怕我不付你錢?”
“不是不是,燕總您別誤會……您想啊,您剛出點(diǎn)事,那個就躺下了,這嫌疑自然就到您身上了,雖然這事誰也把您怎么著不了吧,可總歸不好,你好歹是個公眾人物啊,落這惡名……嘖,是不是不合適啊?”
段小堂旁敲側(cè)擊,想把這事拖下來,這節(jié)骨眼上,他可真不想節(jié)外生枝,心里暗暗地把仇笛給罵了一千遍,否則這種事對他來說,可是個絕佳的賺錢機(jī)會。
燕登科可沒想到遭遇扯皮了,他好奇地看看段小堂,十分不悅地道著:“咦?小段……你就一玩黑澀會的,怎么也有官僚作風(fēng)了?咱們之間托什么事不是雷歷風(fēng)行啊,你托我辦什么事,我眨過眼沒有?”
“別別……燕總您在氣頭上,我是怕給您惹事啊。”段小堂尷尬地道。
“怕給我惹事?我就閑得沒事呢?這事我要不聲不吭,啊,以后等著別人笑掉大牙吧……別的不說了,誰也擋不住我任性這一回,你要不方便,我另找人。”燕登科貌似生氣了。
“那好吧,這活我接了……不過要是沒輕沒重,有可能打殘打死啊,我們辦事,是不留后患的。”段小堂道,他悠閑地抽了燕總一去雪茄,聞了聞,直接別耳根上了。
這話聽得燕登科眼皮跳了跳,他使勁咽了咽唾沫,一咽牙根子又疼了,這怒火攻心的讓他最后一點(diǎn)人性也沒了,氣憤地道著:“關(guān)我屁事……我有錢,我任性,我愿意給您一筆錢,誰又管得著呢?”
“好,您養(yǎng)著吧,等我消息。”段小堂不多廢話了,起身道著,就要告辭。
這當(dāng)會兒燕登科小郁悶了,起身問著:“我還沒告訴你,他是誰呢,你上哪兒找啊?”
“我知道,他叫仇笛……就是他吧?”段小堂亮著手機(jī),給燕登科看了一副照片,燕登科緊張地直咬指頭了,這尼馬,黑澀會效率就是高,還沒說人家就查到了,看著告辭出門的段小堂,他的形象在燕總眼中瞬間高大起來,將出門時,燕登科終于按捺不住了,追著囑咐著:“小段,差不多就行了……手上別沾血,要不損陰德、有報應(yīng)啊。”
“哈哈……你這么有錢任性的都沒天理了,還怕報應(yīng)!?”
段小堂哈哈大笑著出門了,把鼻青臉腫的燕總噎了個正著,他看著上車走人段小堂,喃喃地道著,咦呀,黑澀會的都懂人生哲學(xué)了,尼馬這才是沒天理呢。
擠兌我,啊呸,有本事你看破紅塵別要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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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八時的時候,行動組監(jiān)控到段小堂的行動路線。
這個是外勤做了手腳的,吸附在底盤上的信號源準(zhǔn)確地指示了段小堂去向,他去的老街,舊房子,車只能泊在胡同口,等車一泊好人進(jìn)去,監(jiān)控就無能為力了。這時候就需要最原始的辦法了:跟蹤!
當(dāng)外勤小心翼翼地靠近車輛目標(biāo)時,卻傻眼了,胡同口不遠(yuǎn)就是早市,八點(diǎn)以前沿路擺攤,八點(diǎn)以后為了躲避城管,攤就全到胡同里了,那里面比集市還熱鬧,僅容一人通過,周圍街坊的菜肉用度基本就在這里解決,男女老少那叫一個躋躋一堂。
甭說找人,自己鞋被擠掉了,都有可能找不著。
行動組下令撤回,這種地方最大的優(yōu)點(diǎn)是人與人之間臉熟,手機(jī)就即便定位能找到,恐怕也有暴露的可能,誰也不敢冒險。
半個小時后,經(jīng)歷了早晨城市各條交通要道的擁堵,仇笛終于接近了目標(biāo):皇城新苑小區(qū)。
大門很好進(jìn),揚(yáng)著腦袋睥睨眼神裝逼,直接昂首挺胸就進(jìn)去了,保安只會攔那些賊頭賊腦或者小心翼翼的,對于牛逼哄哄的人一律無視,省得真是住戶惹人呢。
九幢、三號樓、一單元。
仇笛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著,按著樓層上的標(biāo)號尋找著,又是一個高檔的小區(qū),花園、假山、綠樹加上地下停車場,所過之處,幾十萬的好車比比皆是,這種地方倒是符合李從軍的逼格身份,走到這里仇笛心里倒泛著一個奇怪的想法,相對于普通工薪族一輩子也買不起這兒的房,其實當(dāng)間諜是個挺不錯的職業(yè),這家伙,都不止一套房。
邊胡思亂想著,走到了一單元門口,單元的樓門是鎖著的,二十幾層,門禁很嚴(yán),仇笛可沒有包小三溜門撬鎖的本事,不過這照樣難不倒他,他按著頂層的門應(yīng),一有人接,他喊著:2201,快遞,自己下來取。
“騙誰呢,傻X。”對方罵了句,掛了。
“2001,快遞,自己下來取…”
“我沒買東西啊,快遞上名字叫什么?”
“哦,看錯了……”
壞了,現(xiàn)在的人防范意味太高了,不好騙了,以前門應(yīng)一喊,門應(yīng)聲就開,比鑰匙還管用呢,連喊幾家沒人給他開,把仇笛給難住,正為難時,一位老太太提著菜兜,踱步上了樓梯,掏著鑰匙,警惕地看了仇笛一眼,仇笛一瞪眼,老太太嚇得開門就往里跑,卻沒注意到,門把手被仇笛拉住了。
順利進(jìn)入……進(jìn)去時早把老太太嚇跑了。
人與人之間太缺乏信任感啊,仇笛摸摸自己的臉,總覺得不像壞淫嘛,怎么會這樣呢?
進(jìn)了電梯,直上十七層,當(dāng)他下意識地摸到后腰槍把上時,他有點(diǎn)明白了,自己肯定是一個如臨大敵的表情,這種緊張的情緒已經(jīng)不知不覺在影響著他的心境了,他看著電梯壁上映出的自己,圖像有點(diǎn)模糊,有點(diǎn)認(rèn)不出是誰了。
“我不是壞人……不要這樣!”
仇笛按捺著加速的心跳,在出電梯時心里如是道。
走廊里空無一人,相對門的建筑,紅漆的門,門口還有一個白色的漂亮鞋柜,他慢慢地蹲下身,一摸,果真在底墊下摸到了一把鑰匙,插進(jìn)了鎖門一扭,門應(yīng)聲而開,他單手握槍,一閃身進(jìn)去了。
沒人……絕對沒人,第一感覺如此,天氣雖熱,可屋里卻很清冷,他蹲下身,手一抹地上,已經(jīng)有一層細(xì)細(xì)的灰塵的,均勻鋪開的灰塵就是答案,這里有些日子沒人來過了,他想到此處,把槍插進(jìn)了腰里,慢慢地走過。
衛(wèi)生間,空的,沒有水跡;臥室、空的,很整齊;空廳,茶幾上也落了一層灰了,冰箱里,沒有什么東西,只有點(diǎn)飲料,四下一看,確定了他的判斷。于是這問題就來了……在這兒找什么?
好像不對,他看著這個房間的精致擺設(shè),和印像中的一點(diǎn)都不相同,對,和李從軍的品位似乎不是一路,沙發(fā)不是沙發(fā)……像榻榻米,茶幾可確實是茶幾、一盤根雕的茶幾,像一塊嶙峋的石頭。特別是廚房,光廚壁上的刀,就有二十多把,嚴(yán)重讓仇笛懷疑這里的主人是個大師傅。
臥室,似乎也不一樣,窗簾的綴絲的、粉紅色的;拉開衣柜,咦喲……全是裙子、長衣、間或有粉紅或白色的BRA,橫桿上還吊了幾條,那種最誘惑男人的東西……絲襪。
咦?這里難道是李從軍身后那個女人的住處?
想到此處,他的興奮勁來了,那套價值十萬的服裝給他的印像很深,他飛快地在衣柜里翻看著,沒找到;又到小臥室找,沒找到,甚至把床搬起來找,沒找到,把家里床頭柜、斗柜、衣柜翻了個遍,除了看到更多的女人用品外,什么也沒有找到。
二十分鐘后,他放棄了。坐到了這處寓所的陽臺,狐疑地看著風(fēng)景,在想著什么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或者在想著這個女人是誰,這個奇怪的住處,連那怕一張照片也沒有找到,他總覺得有點(diǎn)詭異,那怕再丑的女人,也不至于沒有自戀情緒,往自己家里留一張照片吧?
如果沒有,如果被人刻意動過……他回頭看著電視機(jī)上,一個相框放過的痕跡……被動過,那說明已經(jīng)被刻意的處理過了,可處理過了,又讓他來干什么?
難道別人找不到的東西,相信他能找到?仇笛覺得這個解釋太過牽強(qiáng)了,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有多少聰明,讓別人發(fā)現(xiàn),豈不是太難為人家了?
想不透的時候,他摸出了手機(jī),拔通了指揮他的號碼,接通了,他失望地道著:“老大,這里除了女人內(nèi)衣內(nèi)褲,什么都沒有。”
“真的什么都沒有?”對方問。
“真沒有,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人查過了,就這么一間屋子,能藏下什么東西?”仇笛道,順口問了句:“這好像不是李從軍的住處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細(xì)細(xì)找找,要沒可疑的東西,你就先撤出來吧,等我電話。”對方道,直接掛了電話。
****,這么簡單?
仇笛倒愣了,本來以為是個艱巨考驗的,誰可知道居然是個虎頭蛇尾,對方像根本不在意似地,不問查什么,也不問找到什么了,就這么結(jié)束。
“好像不對啊……”
仇笛眼光有意識地,慢慢的掃視著房間,當(dāng)看到陳列架上,擺放著幾塊不規(guī)則的石頭時,他的心抽了抽;當(dāng)看到廚房,那一溜锃亮的刀具時,他的心一下子跳到喉嚨根了。
他顯得有點(diǎn)神不守舍,覺得自己一只手已經(jīng)抓住了真相,可真相卻像電梯里的映像,模模糊糊,驀地,他反省過來了,急急地拿著電話,查找到這些天唯一存下的電話,松子料理那位叫晉紅的電話,直接拔通了,對方一接,還能記起他來:“海風(fēng)哥,哦,可以啊,我以為你不給我打電話了。”
“這不準(zhǔn)備去找你嘛……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和海風(fēng)哥深入一回啊。”仇笛奸笑著,開著深入玩笑。
“哎呀,你好討厭,跟人家說這個。”對方嗔怒了。
“我意思是吃頓飯,深入交流一下感情啊……你想那兒去了。”仇笛逗著姑娘。
“我也想這個啊,是你想故意讓我想歪。”對方嗔怪道,口氣曖昧,明顯有戲。
黏乎幾句,約了下午的時間,仇笛不經(jīng)意地把話題引到了這個上面隨口問著:“……對了,你們老板回來了沒有?”
“沒有啊。”晉紅道,一聽這個不樂意了,直道著:“我就知道,你不是找我。”
“怎么可能不是?我是想,你們老板回來,讓你們老板親自招待咱倆吃飯……”仇笛道。
“不可能,你就哄我玩吧。”晉紅道。
“為什么不可能?莫非你老板是女的?還是個國色天香的美女,請不動咋地?”仇笛問。
“喲,挺聰明的啊,猜對了……這事好多人都知道啊,還是位外國美女,有人說他像山口百惠。她壽司可是大師水平。”晉紅樂了。
仇笛苦臉了,直拍自己腦門,尼馬這么大的漏子,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偏偏他燈下黑了,料理、日籍、女人,關(guān)系又如此親蜜,還親自招待,是什么關(guān)系還用查嗎。
“怎么了,海風(fēng)哥。”晉紅聽不到仇笛的聲音,奇怪地問。
“沒事,就是在皇城新苑小區(qū)九幢三號樓這兒偶遇個美女……我一起的朋友說開料理的,我一下就想起你來了,是不是你們老板啊?”仇笛謅著瞎話。
“是住那兒啊……可沒聽說我們老板回來啊。”晉紅道。
仇笛一下子像泄氣的皮球一樣萎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語著,估計尼馬回不來了,還回國呢,回姥姥家了。
萎了一分鐘,他看著這個地方,卻是一刻也不敢呆了,迅速出門,關(guān)好,匆匆上了電梯,約著晉紅,等出電梯時,電話已經(jīng)回拔到了費(fèi)明的手機(jī)上,仇笛沒頭沒腦地說了這樣一個消息:
他們在兜圈子,趕緊找松子料理的女老板,她是李從軍在長安的女伴,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皇城新苑這個地址是她的住處,被人搜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