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簽
"馮律師,要是成琛具備資金能力,為什么還會……"
"未雨綢繆。"
馮律師面不改色的看我,"成海集團近期的情況想必您也了解,如果不提前轉(zhuǎn)移成總的個人財產(chǎn),等來調(diào)查就很麻煩了,除非沈小姐能保證成海集團旗下的所有子公司的股票明天起都是一路高漲,那么成總也就不會面臨任何危機。資產(chǎn)也不需要轉(zhuǎn)移了。"
我垂下眼,按目前來看,依然還是要跌,有我就沒好啊。
"栩栩小妹妹,你要抓緊點時間。"
周子恒看了看腕表,表情嚴謹?shù)溃?amp;quot;老板下午還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
"沒問題。"
我對著馮律師點頭,:"您說要怎么做,我配合。"
"簽些文件就可以。"
馮律師變戲法一樣搬出一厚摞的文件,放到我面前的矮桌上,累到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薄汗。
"只要沈小姐您全部簽完,就可以幫助成總渡過這次危機了。"
末尾他還補充一句。"沈小姐,不知您的個人證件是否都帶在身邊?"
我點了下頭,"證件都在。"
來港城時想著要處理師父的房產(chǎn),證件就帶的很齊全。
不過我看著這堆文件有些傻眼。又厚又高。
怔怔的看了眼成琛,"全部都要簽嗎?"
"嗯。"
成琛全程沒怎么說話,微微探身道,"栩栩,簽?zāi)阕C件上的名字,麻煩你了。"
"哪的話,很簡單嘛,我簽。"
我接過馮律師遞來的筆就簽起了'沈梁'的名字,有些文件還需要摁上手印。
馮律師神情極其嚴謹,我簽完一份他就會抽走,再拿出一份翻到指定的位置讓我簽字或是按手印。
完全沒有給我翻看的時間,如同我是一部簽字的機器。
屋內(nèi)安靜,徒剩紙張翻閱沙沙聲響,我伏在矮桌上,不斷地寫,手腕都開始酸疼,紙張一晃一過間,有的是純英文的文件,還有的像是房產(chǎn)證明,地契,股權(quán)授予協(xié)議。
簽了快兩個小時,馮律師才收好最后一份,全部裝到了一個箱子里,對著我還微微鞠躬。"感謝沈小姐的配合幫助。"
我點了下頭,成琛便幫我揉起手腕,眸底淺笑,"栩栩。謝謝你,辛苦了。"
"沒有,能幫到你就好。"
話是如此。
我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屋內(nèi)的氣氛特別緊張壓抑,周子恒和馮律師都有點如臨大敵,好像我問一句,他們會有十句再等著我,我對這些又完全不懂,也問不到什么重點。索性就安靜下來。
休息了片刻,我回到臥室拿出了證件給了馮律師,"沈小姐,您放心。我會盡快審核您的證件,最遲今晚,就會將原件交還給回來,不會影響您的個人事宜,與此同時,我也會在國外給您開設(shè)一個賬戶,成總的現(xiàn)金資產(chǎn)會分批次的轉(zhuǎn)進去,不動產(chǎn)和股權(quán)也將劃分到您名下。我是您的主辦律師,將全權(quán)負責您的這項事宜,日后您有任何疑問,都可以來電話問詢。"
我接過他的名片,"馮律師,那成琛的資產(chǎn)要多久能轉(zhuǎn)還給他?"
"這個……"
馮律師看了眼還坐在沙發(fā)上的成琛,轉(zhuǎn)而對我道,"待成總渡過危機的時候。按照我的經(jīng)驗來看,大概是一兩年。"
"馮律師,那……"
"老板,我們該出發(fā)了。董事們還有半小時就要到了。"
周子恒開腔打斷了我的話,成琛站起了身,頎長的身形走到我身前,旋后便握住我的手。"栩栩,要相信我,這只是個小麻煩,馮律師經(jīng)驗豐富,跟我很多年了,他會處理的很妥當。"
我只得點頭,送他們下樓,院內(nèi)停著兩輛車,司機打開車門,成琛便彎身坐了進去。
車窗半降,他側(cè)過臉還沖我笑了笑,拿著我送他的香囊晃了晃。
直到車子啟動。窗子升起時他還笑的眉目俊朗,云淡風輕,同往常并無差別。
馮律師準備上另一臺車,待司機接過裝文件的箱子,他腳步卻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我,"沈小姐,您不好奇嗎?"
我愣了下。"好奇什么?"
"成總轉(zhuǎn)移給您的資產(chǎn)總額。"
馮律師道,"理論上來說,資產(chǎn)到您名下的那刻起,便是您的了。"
我對著他的眼,下意識的問了句,"那有多少錢呢?"
"三百多億。"
哈?
不知是不是數(shù)額大到令我感覺縹緲,反而很冷靜的站在那里,絲毫沒晃。
"這還僅僅只是現(xiàn)金和不動產(chǎn)。"
馮律師說著,"成總在集團內(nèi)擁有絕對控股權(quán),股份全部轉(zhuǎn)移到您的名下后,您的資產(chǎn)是不可估量的,日后將是成海集團的最大股東。"
我嗓子緊了緊。"馮律師,只要成琛渡過危機,麻煩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配合您將資產(chǎn)轉(zhuǎn)還給他。"
馮律師笑笑,沒有再多說話,禮貌的朝我告辭,躬身上車離開。
我原地目送,轉(zhuǎn)回身難免沉重。想著成海集團接二連三的新聞,妖云作祟的雜志……
成琛不陷入危機就怪了!
媽的!
我就是那朵妖云!
"姑?"
回過神,純良音腔發(fā)顫,"老姑夫給你三百多個億?還只是一部分?"
"只是暫時。"
我以為純良得大呼小叫的說著什么。誰知他怔怔的站著,望著院門口的方向,默了會兒,他神色復(fù)雜的沉下口氣。"姑,以后誰要再敢挑撥你和老姑夫的關(guān)系,不讓你倆在一起,我非得殺了他!"
"行啦。"
我笑了聲,"你有這份心就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