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得寸進尺
男人聲音低沉,微微上揚的語調(diào)里帶著明顯的竊喜,簡直欠抽得要命。
南笙有種被戳中心事的羞憤和懊惱,頓時又是心頭火起。她已經(jīng)握緊拳頭想錘爆他的狗頭,動手前卻又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不對,她情緒越激烈,不就越是等于承認(rèn)他說得都是對的?這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啊!
狗男人,休想套路她!只要她不認(rèn)真,輸?shù)镁筒皇撬?br/>
南笙垂眸,果然就見狗男人正看著她,一雙漆黑的眸子晶晶亮,眼角眉梢都在表達(dá)著:我知道你醋了,但我還知道我你害羞要面子,所以我體貼的看破不說破。
這可真是……南笙實在沒忍住,被氣笑了。
“霍總~”她學(xué)著泡沫劇里的女配,努力勒著嗓子陰陽怪氣道:“我醋不醋的咱們后面再說。先聊聊你的感受唄。說說看,你跟影后傳緋聞的時候,是不是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啊?那么多人說你們般配,男人的自尊心和虛榮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吧。”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南笙用這種語氣和腔調(diào)說話。霍霄被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急忙舉手做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
“哼!”南笙冷哼一聲,瞥開視線不再看他,“礙眼死了!”
行,這關(guān)算是徹底過了。
“呵……”霍霄低聲輕笑,站起身開始收拾被她翻騰出來的東西。然后邊歸置邊忍不住在心里暗自磨牙……要是他今天回來的再晚一會兒,家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見她人影了吧。沒良心的女人,動不動就鬧分居。這習(xí)慣非得給她改過來不可。
男人動作麻利迅速,很快便將一部分東西歸置好。伸手拎起她行李箱的時候,南笙忽然出聲阻止:“唉,你別動。”
霍霄停下動作,抿唇看著她,臉色不太好。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怎么還要離家出走?
南笙對上他略顯陰沉的目光,撇了撇嘴:“你瞪我干什么?我得去妍妍……哦,就是我一個大學(xué)室友家陪她住兩晚。她剛才給我打電話,說是好像有個變態(tài),最近幾天總半夜在她家門外轉(zhuǎn)悠。”
霍霄聞言皺眉:“你去了就能幫她抓變態(tài)?挺能耐啊!”
這說得是人話嗎?南笙白他一眼:“我抓不了變態(tài),還不能幫她壯壯膽子嗎?家里有兩個人,總比獨居安全。”
“嘁……”霍霄輕嗤了聲,“她那小區(qū)物業(yè)是死的嗎?調(diào)個監(jiān)控錄像不會?你能陪她兩天,還能陪她一輩子?”
就算是兩天也不行!他都一個星期沒抱到女朋友了。今晚這驚喜變驚嚇已經(jīng)夠憋屈的,她還要去陪別人。兩個小時他都不能忍!能忍的不是男人!
狗男人說話難聽,但其實不是沒道理。南笙咬了咬下廚:“那你說怎么辦?她租的那個小區(qū)雖然地段不錯,但是年頭有些久,樓內(nèi)除了電梯之外根本沒監(jiān)控。園區(qū)里的也壞得差不多了。”
“沒報警?”
“報了。但沒有發(fā)生什么實質(zhì)性的侵害,連立案標(biāo)準(zhǔn)都不夠。”南笙心頭唏噓,女人在社會上討生活真不容易啊。哪怕關(guān)上門在家,都會受到威脅。
霍霄忽然嘆了聲:“唉……也不算是多大的事兒。”
南笙看向他,卻沒說話。
霍霄走到她近前,彎腰湊近她耳邊:“啾啾,要是今天晚上你都聽我的,我就幫你朋友把事情都解決了。一勞永逸那種。”
得寸進尺,就知道狗男人會來這一套!這要是被他威脅住,以后還不得事事跟她講要求,提條件。
“起開!”南笙一巴掌將他的狗頭推到一邊,“用不著你管。”說完起身下地,準(zhǔn)備繼續(xù)收拾自己的行李箱。
可誰知道沒走兩步,就聽見腳下“嘩啦”一聲,踢上個東西。南笙步伐一頓,低頭就見腳邊一個黑色塑料袋,看形狀圓滾滾地,也不知道裝的什么。
“這什么啊?”她邊說著,邊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沒什么!你別打開!”他出聲阻止,但來不及了,南笙已經(jīng)將它打開了。
一股臭中又混合了甜香的獨特味道瞬間在屋內(nèi)彌散開。是個大榴蓮!
男人英俊的面容上表情僵了一瞬。
“天啊!”南笙被這味道熏得瞬間直淌眼淚。她趕緊重新將袋子系嚴(yán)實了放回地上,轉(zhuǎn)身去開窗通風(fēng)。她不行,她從小就不能接受帶臭味的食物。霍霄走過去拎起袋子放到了主臥門外,又將空氣凈化器開到了最大檔位。
“都說了讓你別打開。”
南笙憋著氣,好半晌才試探著開始呼吸。感覺空氣中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她長吁了口氣,皺眉問他:“霍霄,這東西你帶回來的?”
男人點頭:“嗯。”他其實很想甩鍋,奈何臥室里就他們兩個人。
南笙簡直無了個大語!她就說嘛,這屋子里怎么忽然隱隱約約的,多了股不太友好的味道。
“霍霄,你為什么要把一個榴蓮拎進臥室里?”是想要她的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