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怕她心軟
在喻明夏說完這段話之后, 祝清夢沉默了很久。
湖邊有小孩吵鬧,丟了幾絲青草進(jìn)水里,漂浮在水面, 喻明夏望著湖面然后沉默地收竿, 將釣到的魚放進(jìn)水桶里,撲通水聲驚醒了祝清夢。
“你和云知挺像, 都挺傻,”祝清夢長舒了口氣, 又道, “一個無私大愛,一個不撞南墻不回頭。”
喻明夏沒回應(yīng), 而是瞧了眼祝清夢身邊的水桶,這會兒湖邊新來了一家人,很吵鬧,水里的魚兒被驚擾后散開,她之前有經(jīng)驗,提前備的魚餌不錯, 所以這會兒愿意上鉤的魚兒很多。
“學(xué)費(fèi)。”喻明夏扔了兩條魚進(jìn)祝清夢的水桶里。
祝清夢卻突然笑了,說道:“想讓我烤給你們吃就直說。”
“謝謝。”喻明夏語氣淡淡的, 將魚鉤又重新扔回水里。
祝清夢輕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和云知做了幾年朋友, 也算是比較了解她了,長情念舊,所以有時候做決定也容易優(yōu)柔寡斷, 不管做什么都會盡自己全力得到個結(jié)果,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做到問心無愧。”
喻明夏看向她:“有話直說。”
“其實云知并不是一個喜歡主動發(fā)展新感情的人, 不管是南喬還是安安,都是她們主動靠近云知,成為她的好朋友,”祝清夢頓了頓,又道,“沒有新人物的沖擊,云知就不會去接受另一段感情,就像兩年前的事情,云知會繼續(xù)喜歡南喬,以我猜想,除了南喬做的事之外,還有云知身邊沒有出現(xiàn)新的人,所以她覺得無所謂,就原諒了,所以,我覺得你救了云知。”
“當(dāng)初的事情我確實很愧疚,但同時,我也覺得你能夠救云知。”
祝清夢不希望喻明夏承受太多,按照她的表現(xiàn)來看,既然不打算告訴云知以前的事情,就肯定同樣也不會過問以前的事情。
她的態(tài)度是一切都翻篇。
“我明白你的意思。”喻明夏垂眸,心里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攔截對云知有好感的人,云知也就不會和其他人發(fā)展新的感情,就能一直喜歡她。
喻明夏捏緊了魚竿,問出了先前祝清夢的疑惑:“她為什么這么做?”
經(jīng)過先前的一番話,祝清夢也已經(jīng)梳理得差不多了,不再像剛剛那樣疑惑。
“因為自卑吧,想擁有又不敢擁有。有時候人心很復(fù)雜,如果身處黑暗會渴望陽光,又厭惡陽光,”祝清夢又道,“雖然我也不清楚她為什么會這樣,論家世能力,并沒有覺得有哪里值得自卑的。”
喻明夏聽見“自卑”二字時,沉默了下來。
年少時,她曾經(jīng)也自卑,不敢靠近只敢遠(yuǎn)遠(yuǎn)望著,是一個連一句你好都不敢說的膽小鬼。
“抱歉,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偶爾也能考慮一下自己,不要獨(dú)自難過,可能云知也不知道,或許她也沒有多喜歡南喬,即便在一起了,兩人也不會長久。我能明白的道理,我不信她會不明白。”
喻明夏雖然知道祝清夢是在安撫她,但還是嘆了口氣,有絲絲無奈:“你好像并不相信我真的不在意這些,我不是沒有考慮自己,只是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比起讓她幸福開心,那些都不重要。”
“不過,還是謝謝。”
祝清夢的話并非完全沒用,至少在她聽之后,對云知的心疼更甚之前。
“你們聊什么呢?什么謝謝?”江愿安抱著一袋冰水,走到兩人身后正好聽見這句話,一邊低頭將水放下,一邊問著。
“又多教了點(diǎn)學(xué)費(fèi),讓我教她烤魚,你看看。”祝清夢指了指身旁的水桶。
江愿安瞧見里面又多了兩條肥美大魚,眼睛都直了,但還是不忘從袋子里將冰橙汁拿出來遞給祝清夢:“店里最后一瓶,被我拿了,快喝快喝,別被搶了。”
云知跟在她身后笑,手里就拿了一瓶半結(jié)冰的礦泉水,見喻明夏看向她,又才將礦泉水瓶蓋擰開,遞到她唇邊,小聲說:“這一路過來十分鐘呢,她就為了要那瓶冰橙汁提著滿袋子?xùn)|西走了這一路,你覺得她賺了還是虧了?”
喻明夏望向她的眼眸,唇抵著水瓶淺喝了一口,想起剛剛祝清夢的話,眼神越發(fā)柔和,心底對她的憐惜更甚。
現(xiàn)在她或許可以說一句,她來晚了。
云知沒聽見回答,抬了抬眼皮,以為她沒聽見,正準(zhǔn)備再重復(fù)一句,就見喻明夏突然低頭,她愣愣地被親了下,淺嘗輒止。
剛剛喝過冰水的唇瓣透著冰涼,又因為天氣的緣故,有絲絲灼熱。
云知還來不及說話,就聽見耳畔傳來江愿安氣急敗壞的聲音:“喂你們倆——”
“夢夢——我也要親親——”
祝清夢無奈,親了她兩下,江愿安才又轉(zhuǎn)過頭朝云知輕哼了聲。
像是在說:誰還沒個女朋友了。
云知不理會她幼稚的行為,看向喻明夏,問:“怎么?剛離開不到半小時就想我了?”
喻明夏并不否認(rèn),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語:“很想你。”
云知先是怔愣了下,而后才抿唇小聲問:“干嘛呀?怎么突然這么黏人?要不然下次我用根繩子把我倆綁一塊?我走哪兒你走哪兒?”
“很突然嗎?”喻明夏淺笑,“那下次記得綁住我。”
云知眨了眨眼睛。
她剛剛竟然對這個提議心動了。
云知重新坐回喻明夏的身邊,但沒再去拿相機(jī),而是從包里拿了個小風(fēng)扇出來,舉著對著喻明夏呼呼吹著。
這一幕被江愿安瞧見了,跑過來想忽悠她的風(fēng)扇,好在云知提前有多帶,于是給了她一個。
時間緩慢流逝著,兩小時不到兩邊水桶里就已經(jīng)有了不少魚。
“今天我們收獲不錯啊,釣了好多好多魚,現(xiàn)在收工?”云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撓了撓自己的手背,然后抬著手遞給喻明夏看,小聲撒嬌,“你看,被蚊蟲咬了好多包,都紅了。”
“好,我們收工。”喻明夏握住她的手腕,仔細(xì)查看著,總算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紅色小點(diǎn),低頭親吻了下,安撫她說,“我們?nèi)ベI藥,擦了就能好。”
江愿安聽見兩人的竊竊私語,挪動著小碎步到兩人身后瞧了一眼,而后小聲拆穿道:“好大一個包啊,天啊。”
云知瞪了眼江愿安,江愿安撇嘴:“誰讓你剛剛說我幼稚。”
“誒喻明夏你知不知道知知有次去森林荒漠拍照的時候……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云知捂住了嘴。
“江愿安,我錯看你了。”云知小聲警告著,“不許亂說話。”
江愿安猛地點(diǎn)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亂說話。
云知決定再信她一次,緩緩松開了她的嘴。
祝清夢和喻明夏都在一旁收拾著工具,瞧見兩人打鬧都笑了笑。
“哼,你怕什么,她既然愛你那就愛你的一切,我?guī)湍阍囋囁疾恍袉幔俊苯赴脖尺^身和云知小聲嘟囔著,證明自己剛剛的行為并沒有過分。
云知拉著江愿安往旁邊走去,直到遠(yuǎn)離兩人之后才又道:“你傻不傻,你這么說了我以后還怎么撒嬌。”
江愿安眨眨眼睛,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突然搖了搖頭:“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是我覺得就算喻明夏知道了,她還是會任由你撒嬌,我能看出來,她很愛你。”
云知雖然因為她這話開心,但是她還是故作疑惑道:“你真能看出來?”
江愿安點(diǎn)頭:“比真金還真。”
云知心底開心,面上不露痕跡,問:“你怎么看出來的?”
“跟祝清夢看我的眼神一樣,不,還要過分些。”
云知:“你也知道祝清夢愛你,那怎么還天天鬧。”
江愿安瞬間耷拉著腦袋,小聲說:“不知道嘛,有時候就會很害怕,控制不住情緒,有時候覺得鬧脾氣才能讓她在意我,我是不是生病了。”
云知搖了搖頭,抬手戳了下她腦袋:“你沒病,就是她太讓著你了,有恃無恐。”
江愿安撇了撇嘴,不理會她,朝已經(jīng)收拾好工具的祝清夢走去,嘟囔著告狀:“云知欺負(fù)我。”
云知也沒有坐以待斃,朝一直盯著她的喻明夏走去,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叫了聲夏夏。
委屈的表情,一切盡在不言中。
喻明夏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而后牽著她往停車位置走去。
來前幾人都準(zhǔn)備了燒烤架,這會兒正驅(qū)車去附近的草坪。
將燒烤的工具搭好之后,云知又將折疊桌椅搬出來打開,江愿安還在地上鋪了一塊干凈餐布,說是更有野餐的氣氛。
“我教你一次,然后我們比比?”祝清夢和喻明夏說道。
喻明夏笑:“怎么比?投票么?”
祝清夢挑了眉,算是默認(rèn)她的話。
在場一共四個人,肯定都投自家的,所以這規(guī)則沒有意義。
“我看出來了,夢夢想要你的票,你以前可吃過不少夢夢烤的魚呢,你不投她?”江愿安在一旁和云知說道。
“肯定不投啊,我肯定投我家夏夏。”云知斬釘截鐵道。
烤魚哪里有女朋友重要。
云知已經(jīng)決定了,就算這魚烤得再難吃,她也會笑著夸成五星級酒店大廚水平。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云知的想法,江愿安故意說道:“那你等會不許吃夢夢烤的魚。”
“好。”云知想也不想地答應(yīng)了,然后走了過去挽住喻明夏的胳膊,鼓舞道,“夏夏加油。”
這些天喻明夏看見了不一樣的云知,看見了她的另一面,讓她越發(fā)喜歡越發(fā)沉溺無法自拔。
好想就這樣一直被她喜歡被她依賴。
“知知,你去休息一會兒吧,好了我叫你。”
“啊?我什么都不做嗎?”云知是打算來幫忙打雜的,就算是遞遞佐料翻翻魚什么也好,誰知道剛過來就被她打發(fā)走了。
“還看不出來嗎?你在這兒她緊張。”祝清夢一邊準(zhǔn)備著東西,一邊說道。
緊張?
云知瞧著眼前神色平靜的喻明夏。
看不出來半點(diǎn)緊張的樣子。
但還是知趣地答應(yīng)了聲,緩緩松開她的胳膊,說道:“那我去陪江愿安了。”
喻明夏點(diǎn)頭:“好。”
云知往江愿安的方向走去,過了會兒卻沒見她抬頭,依舊低著頭看手機(jī),看界面好像是在逛微博,在她旁邊坐下,好奇問了句:“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江愿安收了手機(jī),說了句沒什么,目光有些閃爍。云知說完話后就看向了遠(yuǎn)處地上的野花,并沒有注意到她神情。
“那些野花可以摘吧?”云知指著地上夾縫里長出來的野花,問道。
江愿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起身跟在云知身后,走了過去。
“知知。”江愿安突然叫了她一聲。
云知啊了聲,然后蹲下了身,用手觸摸著野花。
“我感覺喻明夏真的挺喜歡你的,你應(yīng)該也很喜歡她吧?”江愿安問道。
“我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嗎?我很喜歡她啊,我感覺我現(xiàn)在自己就像一只小蜜蜂,喻明夏就是那朵鮮花,我每天圍著她嗡嗡嗡地轉(zhuǎn)著,你懂嗎,就是那種沒她不行的感覺。”云知打開了話匣子,也不管江愿安回沒回答,就又道,“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談戀愛是這樣的感覺,甜甜軟軟的,每天都充滿期待和幻想。”
江愿安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云知,聞言也跟著她笑了起來,恢復(fù)了往常的樣子,說道:“那你們可要好好在一起,說不定我們還能一起結(jié)婚,一起辦婚禮。”
云知摘花的動作突然頓了下來,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婚禮現(xiàn)場,之后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被喻明夏藏在收藏室暗門里面的那套婚紗。
“在想什么?”江愿安蹲到她旁邊,將面前的野花摘了下來。
“沒什么,”云知疑惑,“你怎么突然提到這事兒?”
“我剛剛就和你鬧了,忘記認(rèn)真祝福你們了。”江愿安想了想,然后將手里的那朵野花別在了云知的頭發(fā)上,嘿嘿笑了兩聲。
云知依舊覺得有些疑惑。
江愿安欲言又止,過了幾秒將想說的話吞了下去,只道:
“看到你現(xiàn)在談戀愛的樣子我好開心。”
云知彎唇:“我也很開心。”
江愿安沒再說下去,這個話題就這么停了下來。
有關(guān)南喬的事兒,她還是不提到云知面前惹她不開心了。
就在她這般想著的時候。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東西好臭啊。”云知皺眉,在江愿安身上嗅了嗅。
聞言,江愿安也下意識在自己身上聞了聞,而后才反應(yīng)過來戳了戳云知的胳膊,說:“我懷疑是你身上。”
云知信以為真,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每聞到味道,過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將頭發(fā)上的花摘了下來,攤在手心遞給江愿安:“你聞聞。”
江愿安果真湊近聞了一下,里面后退了幾步。
“怎么是朵臭花。”
云知也沒想到花會這么臭,氣惱地拍了拍頭發(fā)。
而一旁的江愿安卻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道:“我?guī)湍闼徒o喻明夏。”
說完就往喻明夏走去。
“安安——”
見她沒回頭,云知又才后知后覺地從地上摘了朵花下來,喃喃自語道:“禮尚往來。。”
“喻明夏——”江愿安走到喻明夏身邊,朝她伸手,將花遞給她,“這是知知讓我給你的,讓你戴在頭上。”
喻明夏疑惑幾秒,而后瞧見云知正在祝清夢那邊,手里同樣也拿著一朵野花。
喻明夏垂眸,從她手里接過野花,而后放在旁邊。
江愿安還想說什么,就見云知走了過來,只好撇撇嘴朝祝清夢走去。
烤魚的香味已經(jīng)溢出來了,一個下午沒有進(jìn)食讓云知直咽口水。
“明夏,你好厲害啊。”云知俯身盯著已經(jīng)烤好的魚。
喻明夏皺了皺眉,小聲道:“你叫得好生分。”
“夏夏?夏夏?”
“嗯。”
云知撇嘴,平時沒見喻明夏這么計較過稱呼,現(xiàn)在也不知怎么了。
“怎么了呀夏夏?”云知抱著喻明夏的胳膊,小聲撒嬌。
“我想要你送的花。”喻明夏直言道。
云知愣了下,而后噗嗤笑出了聲:“不是吧夏夏這都吃醋?”
“不是吃醋,我只是想要你送的花。”喻明夏如實說道。
云知長長地哦了聲,而后將那朵被隨手放在燒烤架置物板上的野花拿了起來,湊到喻明夏的鼻息前遞給她聞,笑道:“你聞聞這是我能送你的花嗎?”
喻明夏似乎沒想到這么小一朵花,氣味竟然會這么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引得云知笑了聲。
“我要送你花,那肯定是我覺得最香最浪漫或者你最喜歡的花,才不會是這種花。”云知像是為了安撫她似的,還湊到她耳邊又說了一句,“我對你的喜歡也是。”
雖然她后面的話沒說,但喻明夏卻覺得她想表達(dá)的是,她的喜歡也是她認(rèn)為最好最浪漫的表達(dá)方式。
趁著喻明夏愣神之際,云知在她唇角印了個吻,之后還悠悠道:“怎么辦,好想把你藏起來親個夠。”
云知最喜歡看喻明夏因為她的動作而怔愣的表情。
“不用藏。”半晌,喻明夏才說。
正當(dāng)云知想問什么意思時,就被感覺唇瓣一陣冰涼。
閉上眼睛前,云知還在想,雖然周圍沒其他人,但這樣會不會不好。
“唉,她們?yōu)槭裁催@么喜歡親親啊?”江愿安舉著手機(jī)拍了張照打算過會兒發(fā)給云知,無奈說道。
“剛戀愛那會兒,你幾乎整個人掛在我身上,你忘了?”祝清夢將烤好的魚全部裝盤,聞言回答道。
“明明是你纏著我,你污蔑人。”江愿安不服氣反駁她。
“記錯了,是我,”祝清夢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可”她的話。
知道她是故意這么說的,所以也沒有再繼續(xù)下去,而是想到了剛剛在手機(jī)上看到的消息,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和她道:“我剛剛在熱搜上看到南喬的名字了。”
“怎么了?”祝清夢頓了頓,問。
“我沒看懂,好像是說她抄襲了別人的畫,還提到她開的那個工作室什么的,反正情況挺復(fù)雜。”
江愿安對這方面不太了解,但還是能夠從抄襲兩個字看出這次的事情比較嚴(yán)重。
祝清夢若有所思,雖然現(xiàn)在聯(lián)系淡了,但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有些驚訝。
“雖然我挺煩她的,但是她畫畫天賦不是挺好的嗎?不至于抄襲吧?”江愿安一句一頓,雖然不想承認(rèn),但在她印象里南喬在畫畫方面確實有實力。
祝清夢沉默了一會兒,腦海里突然想起了一樁往事,是高三時候發(fā)生的事情,當(dāng)時并沒有多放在心上。
“你告訴云知了嗎?”
江愿安搖頭:“沒有說,我當(dāng)時差點(diǎn)說了,我擔(dān)心云知知道這件事會幫南喬,所以想提醒一下她……”
祝清夢笑了笑,摸了下她的腦袋,安慰道:“不要太小看云知了,她現(xiàn)在不恨南喬就不錯了。”
江愿安垂頭:“我知道嘛,我就是怕云知心軟,她太善良了。”
祝清夢又道:“別擔(dān)心,首先云知不會那么傻摻和到這種事情里面來,其次,不要小看云知對喻明夏的感情,她怎么可能為了一個陌生人讓喻明夏難過,所以不用擔(dān)心。”
“那這事兒說嗎?”江愿安問祝清夢。
“我猜現(xiàn)在云知看見這件事兒大概只會開心。”
江愿安不清楚云知和喻明夏之間的事情,但祝清夢知道,從喻明夏之前說的話來看,現(xiàn)在云知心里恐怕已經(jīng)恨上南喬了。
江愿安撓頭,她雖然也不喜歡南喬,但是根據(jù)她的了解,云知好像并不是一個會恨別人的人,尤其那個人以前還和她當(dāng)過朋友。
江愿安有些迷糊,隱隱約約明白祝清夢的意思是讓她想說就說。
“你們倆在說什么悄悄話?”云知朝兩人走了過來。
云知和喻明夏已經(jīng)將她們那邊烤好的魚擺在了之前她們架好的餐桌上。
江愿安看著云知笑得開心,心底也有了答案。
現(xiàn)在的云知并不會再為南喬的事情心軟或是改變主意。
現(xiàn)在她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喻明夏。
能夠讓她變得更加清醒幸福的人。
想通了之后江愿安才舉著手機(jī)朝云知走去。
“拍了張你的照,想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