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麒麟臂到賬?
“厲害啊。”
目送著少女離去,陳牧張大了嘴巴。
這應(yīng)該是目前他見過實力最強(qiáng)的修行者了,抬手之間便挫敗了一位強(qiáng)大的鬼怪。
而且還是一位年歲不大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哼,多管閑事!”
相比于陳牧的震撼,云芷月此刻內(nèi)心卻頗為不爽。
見男人癡癡望著,心頭更是一陣無名火起,忍不住抬腳踢了對方小腿一下。
陳牧疼的哇哇大叫:“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云芷月氣呼呼的瞪著他,“誰讓你招惹怨靈的,你就不能在家好好待著,整天就知道惹事!”
一聽這話,陳牧委屈至極。
他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苦笑道:“所以我壓根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莫名其妙。”
“奇怪,她為什么要招惹你……”
聽完陳牧的陳述,云芷月百思不得其解。
感受到周圍的空間開始動蕩,她抓住陳牧的手淡淡道:“夢魘幻境要開始坍塌了,我們先離開這里。”
“夢魘幻境是什么?”
陳牧滿頭霧水,話音剛落,眼前一道刺目白芒涌來……
……
昏昏沉沉中,陳牧睜開了眼睛。
顱底針扎的刺痛還在殘留,當(dāng)他適應(yīng)了眼前的光線后,卻愕然愣住。
眼前是一張女人的臉。
很普通,很耐看。
而嘴唇上更是傳來一陣軟柔,如舐糖蜜。
什么情況?
未等他回過神來,女人緩緩睜開眼睛。
她卻很自然的直起身子,吐出口中的血色淚滴,施展術(shù)法后重新摁于眉心處。
“那怨靈應(yīng)該是鬼新娘。”
云芷月斟酌少頃,緩緩說道。“這種怨靈一般實力都很高,記得觀山夢里就曾關(guān)押過一個,當(dāng)時為了降服她損失了不少鎮(zhèn)魔司高手。
三年前在錦州也出現(xiàn)過一位鬼新娘,被瑤池派給誅殺了。沒想到在這里又出現(xiàn)了一個。
一般這種怨靈是因為常年怨氣不散,最終異化為靈。
多見于殉情、冤死、被夫家背叛等死亡后的新娘,結(jié)婚那天挑選的良辰吉日正好映照她的陰冥新日。
當(dāng)她化為鬼新娘后,便會尋找那些負(fù)心漢進(jìn)行報復(fù)。
一旦生人沾染了兇煞之氣,并且拿到她的索命符,她就會找上門來。”
女人看向陳牧:“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招惹上她的?”
可是陳牧卻一直用怪異的目光盯著她,也不說話。
準(zhǔn)確說是盯著她的嘴唇。
原本努力保持淡定的云芷月,終于在對方熾熱的眼神下繃不住了,粉頰飛起一道紅暈:“你別多想,我只有用那種辦法才能進(jìn)入你的夢魘。”
“可那個少女沒有親我,為何她也能進(jìn)去?”
陳牧問道。
云芷月冷哼道:“她是陰陽家的少司命,實力高強(qiáng),自然不需要用我這種笨法子。”
少司命?
聽到這名字,陳牧眼眸一亮。
牛逼啊,這可是大人物。
“她為何來救我……不對,她應(yīng)該是救你的,說明你跟她關(guān)系不錯啊。呃,好像也不對啊,你們好像沒交流……”
陳牧自言自語。
云芷月呵呵冷笑:“她只是路過而已,再說……我才不需要她救。”
“嫉妒啊,嫉妒是女人的天性。”陳牧嘆了口氣。
“你給我閉嘴!”
聽到這話,云芷月差點氣炸了。
老娘還需要嫉妒她?要不是……算了,跟這家伙慪氣有什么用。
“少司命都這么厲害,那大司命豈不起飛?”
陳牧用力拍了下大腿,坐起身子目光灼灼的望著云芷月:“你之前不是說你跟大司命很熟嗎?要不給我介紹一下?”
“干嘛?”
“抱大腿啊。”
“滾一邊去!”
云芷月心煩意亂,眸中浮現(xiàn)一抹黯淡,“大司命就是一個廢物而已,你要真想抱大腿,就去抱少司命的去。她是天之嬌女,得萬千寵愛,哪像大司命,無論怎么努力,都是一個犧牲品。”
“犧牲品?什么意思?”陳牧不解。
“沒什么。”云芷月隨手掠了掠發(fā)鬢,“你仔細(xì)想想,你之前有沒有觸碰什么邪祟之物,”
邪祟之物……
陳牧陷入了沉思,開始翻找今天晚上的記憶。
當(dāng)時他和娘子分開,對方說有禮物要送給他,然后他就去房間了,也沒碰什么邪祟之物啊。
等等!
陳牧忽然瞪大眼睛:“手帕!那只手帕!”
他想起去房間的時候,看到樹枝上掛著一方手帕,當(dāng)時還以為是青蘿洗后不小心被風(fēng)吹掉的。
現(xiàn)在想來,確實有些詭異。
陳牧連忙探入懷中,取出了那只白色手帕:“你看看這東西。”
云芷月接過手帕,放在鼻息間聞了聞,然后咬破指尖,遞上一滴鮮血。
漸漸的,手帕上浮現(xiàn)出一朵嬌艷的紅色花朵。
類似于彼岸花。
“這應(yīng)該就是鬼新娘的索命符,看來她是專門來找你的。”云芷月緩緩說道。
“為什么要找我,我又不是負(fù)心漢。”
陳牧感覺很冤枉。
回想起對方的話語,他卻皺眉道:“她是以柳香君的口吻找我的,說明她以為是我負(fù)了柳香君……”
棺材!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重點。
云芷月沉默片刻,淡淡道:“明天去柳香君的墳?zāi)箍纯矗瑧?yīng)該會有發(fā)現(xiàn)。這手帕你先留著吧,上面的索命符印跡已經(jīng)沒有了,暫時她不會來找你。”
“你要回去?”見女人起身,陳牧問道。
云芷月乜眼看著他:“還留下來做什么?總不能真的貼身保護(hù)你吧。”
“不需要負(fù)責(zé)?”
陳牧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目光再次落在她的粉唇上。
女人臉蛋泛紅,抬起下巴譏諷道:“負(fù)責(zé)?我還沒那么矯情,再說你也負(fù)責(zé)不起。”
“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對我負(fù)責(zé)?那可是我的初吻。”
陳牧委屈巴巴道。
“……”
女人咬牙切齒。
如果不是門外有白纖羽他們等著,她一定把這王八蛋扒光了吊起來狠狠毒打一頓。
回京后再也不跟這貨一起了,遲早被氣死。
“你去死吧。”
云芷月罵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打開門。
走出房門后,白纖羽忙上前詢問:“云姑娘,我夫君他……”
“他已經(jīng)沒事了。”
云芷月?lián)Q上笑臉,想了想又刻意補(bǔ)充了一句。“他是被鬼新娘給纏上了,說你家夫君是個負(fù)心漢。”
負(fù)心漢?
白纖羽面容古怪。
進(jìn)入房間,看到陳牧恢復(fù)正常,白纖羽這才松了口氣,坐在床榻邊握住對方的手:“夫君,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說話間,她用靈氣探查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后繃著的心弦才放下。
“沒事,就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見女人俏臉憔悴,估計之前也是被嚇得厲害,陳牧心下一陣?yán)⒕危安缓靡馑迹屇銚?dān)心了。”
白纖羽搖了搖螓首:“都怪我不好,當(dāng)時我不應(yīng)該離開的。”
“一切都是意外。”
陳牧揉著眉心,心里郁悶的厲害。“誰知道冒出了一個鬼新娘,我也沒招惹過她啊,有病。”
“聽云姑娘說,你是負(fù)心漢,所以她才糾纏你。”
女人一臉幽怨。
“那都是誤會,我猜測那鬼新娘之前應(yīng)該就在柳香君的棺材里,可能是看到了我的畫像,誤以為我是負(fù)心漢,所以才來找我。”
陳牧大致推算出了原因,“等明天再去柳香君的墳前看一看,肯定之前忽略了什么。”
“原來如此……”
望著丈夫一副委屈無奈的小孩模樣,白纖羽也是頗為好笑與心疼。
不過看到對方手里的絲帕后,她目光微微一凝。
“這手帕……”
“哦,你離開后我撿到的,云姑娘說這是那個鬼新娘的索命符,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
陳牧將大致過程說了一遍。
白纖羽將手帕拿在眼前仔細(xì)查看,當(dāng)看到絲帕邊緣處有一條繁雜卻怪異的金絲線條后,臉色陡變。
韻繡閣!
從這難以仿造的標(biāo)識來看,分明是當(dāng)年京城第一繡坊——韻繡閣制造的絲帕!
然而韻繡閣早在三年前就因為窩藏謀逆重犯而被滿門抄斬。
當(dāng)時還是她親自審訊的韻繡閣老板。
“怎么了?”
察覺到妻子臉色不對,陳牧關(guān)切道。
白纖羽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妾身好像見過這絲帕,是京城韻繡閣制造的,不過三年前他們就被滿門抄斬了。”
“這都能認(rèn)得出來?”陳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白纖羽淡淡一笑,指著絲帕邊緣的金絲線條說道:“這是他們獨有的,其他繡坊根本難以仿造,而且你仔細(xì)看,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女人拿來一盞蠟燭,放在眼前。
接著蠟燭的火光,陳牧終于從金絲線條中辨認(rèn)出了一個字——媛。
“這絲帕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的韻繡閣大小姐林夢媛親自繡的,價值不菲,那時候在京城想要買一件她的刺繡,至少得百兩起價。”
“百兩!?”
陳牧吸了口氣,“這也一般啊。”
“名氣比什么都重要。”白纖羽語氣悵然,“可惜那位大小姐最終還是殉情投河自盡了。”
投河自盡……
難道今天遇到的那個鬼新娘,就是這個叫林夢媛的女人?
陳牧呲了呲牙。
算了,等明天去柳香君的墓地調(diào)查后再說。
“對了娘子。”
陳牧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今天說要給我一份禮物,究竟是什么禮物。”
“我有說過嗎?”
白纖羽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
陳牧無語了:“娘子別這樣好嗎?”
“那夫君你猜猜是什么?”
女人嘴角咬著笑意,手中的燭光愈發(fā)襯得面頰白晰柔嫩,如玉瑩然。
看到對方這幅模樣,陳牧心下一陣燥熱。
有戲!
估計就是福利。
他舔了舔嘴角,干咳了兩聲說道:“這個……成親這么久了,我感覺也差不多更進(jìn)一步了……而且我的初吻還為娘子保留著呢,如果……”
“夫君,喜歡嗎?”
女人掌心忽然多了一個精巧的木雕人偶,面如冠玉,風(fēng)度翩翩,頗為栩栩如生。
仔細(xì)辨認(rèn),與陳牧有七分相似。
陳牧張大了嘴巴,愣了半響,喉嚨里憋出兩個字:“就這玩意?”
老子白期待了?
早知道還不如配合鬼新娘,當(dāng)一回‘日鬼達(dá)人’。
望著夫君這幅表情,白纖羽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將手中精心雕刻了許久的木偶娃娃扔在地上:“夫君若是不喜歡,就算了。明天是夫君的生辰之日……”
壞了!
陳牧差點沒扇自己兩個耳光。
原來是給我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啊。
陳牧趕緊跳下床,將木偶娃娃撿起來,嘿嘿笑道:“我就開個玩笑,這禮物我喜歡。”
“夫君不必勉強(qiáng),明日妾身再重新準(zhǔn)備別的禮物便是。”
“別,這禮物絕對最珍貴。”
陳牧豎起雙指發(fā)誓。“娘子放心,這么珍貴的禮物我一定會好好珍藏,如果有一天丟了,天打五雷——”
女人玉手連忙抵在男人的嘴唇上,阻止了他繼續(xù)胡說下去。
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螓首,柔聲道:“夫君累了,早點休息吧。”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
陳牧還未說完,嘴唇就被堵住了,但這一次并不是手,而是女人軟軟的唇瓣。
“這禮物……夫君喜歡嗎?”
女人笑盈盈的問道,白膩的雪肌珠光幽映,含羞帶怯。
……
次日,心情頗爽的陳牧坐在桌前一邊吃著飯菜,一邊傻笑,心里又有些遺憾。
可惜未能再進(jìn)一步,還得繼續(xù)讓小兄弟翹首以盼。
不過雖然只是一點小小的福利,但已經(jīng)是關(guān)鍵一步了,昨天親嘴,今天就是……嘿嘿。
“姐夫,你是不是傻了,一早上笑個不停。”
青蘿目光怪異的盯著他。
坐在一旁小口喝粥的白纖羽俏臉染著淡淡紅霞,有些嗔怪得瞪了丈夫一眼,沉默不語。
其實昨晚那個吻,還真不是她的禮物。
但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沖動的親了上去,太不要臉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么,一邊去。”
陳牧撇了撇嘴。
“哼。”
青蘿皺起瓊鼻,杏眸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刻意拉長聲音,“看來姐姐是準(zhǔn)備吃姐夫了唄,真是恭喜啊。”
“臭丫頭,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白纖羽夾起一塊小花卷塞進(jìn)對方的嘴里,“吃飯的時候別說話,能不能懂點規(guī)矩!”
“就是,小丫頭片子一點都不懂規(guī)矩。”
陳牧拍著老婆馬屁。
然而白纖羽又夾起一塊饅頭塞進(jìn)他的嘴里:“你也一樣,再說話今晚就睡書房!”
呃……
陳牧乖乖閉嘴。
吃過早膳,陳牧換上衣服等云芷月到來。
不知怎么的,早上起來后他的右手臂一直有些發(fā)癢,有一種腫脹的感覺,但看起來又很正常。
陳牧也沒在意,來到院內(nèi)水池前,習(xí)慣性的活動著身體。
偶爾打一遍養(yǎng)生太極拳還是很有必要的,免得某一天大福利到來,自己突然腰腎不行,那就丟人了。
畢竟他可是兩個小時的男人。
一遍太極拳打完,陳牧感覺手臂愈發(fā)癢的厲害,好像里面充滿了氣體,脹的難受。
“怎么了這是,不會中毒了吧。”
陳牧有些發(fā)怵。
他捋起衣袖仔細(xì)查看,手臂沒有任何傷口與奇怪的癥狀。
見鬼了!
陳牧用力抓癢了幾下,狠狠甩動手臂。
結(jié)果因為甩動的幅度太大,一不小心砸到了身后的舊木架,傳來‘嘩啦’一聲
陳牧呆滯站在原地,慢慢扭過身子。
嘶!
一口涼氣讓全球變暖的趨勢再一次加快。
只見木架散落在地。
而中間足有兩厘米厚的木板斷裂口極為明顯。
“這是我干的?”
陳牧抬起右手臂,莫名感覺到一股氣息緩緩充塞著肌肉,似乎有一股磅礴的力量蘊(yùn)含其中。
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一縷縷黑色絲線蠕動。
正在釋放昨天從鬼新娘身上吸收的煞氣。
“爺?shù)镊梓氡鄣劫~了?”
陳牧握緊拳頭。
這一刻,他感覺渾身力量充沛,如同金剛附體,洶涌磅礴的勁氣貫穿全身每一處細(xì)胞。
他拿起地上的木板,攥住拳頭,狠狠擊而去。
木板再次斷裂而開。
這種勁道換成以前,是難以相信的,實力簡直翻了三倍。
“哈哈……”
陳牧呆看了半響,忍不住笑了起來,“果然穿越者不簡單,爺就知道自己有奇遇,莫非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一拳揮下后,手臂不再發(fā)癢,其內(nèi)蘊(yùn)含的力量似乎還在瘋狂涌動。
為了驗證目前的實力有多強(qiáng),陳牧來到?jīng)鐾?nèi),找到一塊石板前,毫不猶豫揮出一拳。
轟!
只覺周圍空間氣流瞬間激蕩散開,狂暴的拳氣竟將空氣壓雜的“噼啪”亂響。
這一拳——
可撼天!
可穿地!
只聽‘咔嚓’一聲。
陳牧依舊如標(biāo)槍般站著,臉色逐漸從鐵青轉(zhuǎn)變?yōu)闈q紅,額頭青筋瘋狂跳動。
下一秒,他將拳頭夾在雙腿間,慘叫連連,眼淚花都出來了。
疼的原地蹦跳打轉(zhuǎn)。
“草!草!草!骨折了!疼死我了!”
正巧前來澆花的白纖羽,目瞪口呆的望著慘叫大喊的丈夫,一時之間徹底懵了。
難道昨天那一吻,把夫君給吻傻了?
都開始玩自殘了。
——
(p:五千多字,之前出場的少司命確實是以動畫為原型的,但是動畫里的大司命我不太喜歡,所以我干脆重塑性格和形象,寫出個人比較喜歡的云芷月……
總之,作者牛逼,豆芽最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