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全部釋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何種康做的。
手腳僵硬,喉嚨幾乎就發(fā)不出聲音來,我微微的張了張嘴對他說,“謝謝!”
“我這人很小氣的,我會等著看你以后如何謝我!”何種康搬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我的床前,“闌尾炎這種小手術竟然還有些紕漏,剛才真是虛驚一場。。。。”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你剛才差點死了,讓人想不通的是,這么大的醫(yī)院,一個小手術也會出了問題,百年不遇,剛才那個醫(yī)生可以永遠下課了。我保證。。。。。”
知道這位太子爺?shù)目癜粒疫B忙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反正已經沒事了,也許不怪那個醫(yī)生,他也不想的,是我自己運氣一直就不怎么好!”
“真是個傻丫頭!”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很多人推門進來,大都是一起培訓的學友還有老師。見到何種康都不由會心的笑了,“原來有這么好的男朋友陪著啊,我們都白擔心了!”
來了這么多人,我欣慰的想,看來自己的人緣還是不錯的,短短一個月就有這么多人拿我當朋友了,以前的我太封閉自己了。
有一些人竟是認識何種康的,更是掩蓋不住眼中驚異,紛紛看向我。知道何種康的身份非同一般,玩笑不能亂開的,趕忙搶著解釋:“何先生不是我男朋友,大家不要誤會!”
“目前還不是,但是本人誠心追求,希望早一日能夢想成真!”何種康面不改色心不跳說,大家又是一陣哄笑!
說了幾句話,我就感覺有些體力不支了,麻藥過后,傷口一陣一陣的疼,想睡又睡不踏實,這時聽見何種康說,“你睡吧,我在旁邊陪著你!”是不是這個時候的人都十分的脆弱,這樣一句話竟讓我無法開口讓他離開。心底有些別扭,不希望他靠得太近,可是實在更不想一個人被留在病房里。
“你坐到柜子旁邊去好不好?”無理的要求用的是祈求的語氣,那樣的距離不會因為緊挨著我而造成壓力,一睜眼又剛好可以看到他。
何種康一開始像是沒聽懂似的,漸漸的表情由古怪變得無奈,卻也聽話的坐了過去。我感激的笑了笑,重新閉上了眼睛。
雖然是小手術,醫(yī)生說最少也要在醫(yī)院觀察10天,。三天過去了何種康替我請了特護,一日三餐也專門有人送來,他自己也經常會出現(xiàn)在我的病房里。自從第二天徹底清醒后,我就開始惶恐不安起來,和他說過很多次不要這樣,他只說他是資本家,以后一定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他從不錯吃虧的事,讓我就安心享受好了。越是這么說,我越是不安,他看到我的表情更是被逗得哈哈大笑。
美麗的小護士每天給我查體的時候,總用北京話和我聊上幾句,“醫(yī)院里都在說你是何先生的女朋友呢,我們開始還不相信,可是看到何先生對你這么上心,不信也說不過去了!”
“你們誤會了,真的不是!”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何先生什么都好,可是。。。。。”
看著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想說什么,“只是個花花公子是不是?”
女孩子看我說得豁達,頭一偏也笑了,“難道真不是?”
“當然不是了,但凡有頭腦女人都該知道,花花公子是最碰不得的!”
咳咳,一抬頭,竟看見何種康輕咳兩聲走了進來。小護士臉色一囧推著車子走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蘇茜茜,你的想法錯了,大錯熱錯!婚前經歷過很多女人的男人婚后才會更加專一,所謂千帆過后,更懂得如何一心一意的愛一個女人。你看那些整天表面一本正經的男人,結婚后出軌的反而更多。
我確實和很多女人交往過,甚至有的連女人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她們大多數(shù)都是自己倒貼過來的,不高興時就正眼不看,高興時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可正八景的戀愛卻從來沒談過一回呢!別人倒也無所謂,花花公子這個詞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怎么就感覺這么刺耳呢?”
背后說人壞話被人家聽了個滿耳,我的臉一陣陣發(fā)燙,更何況,人家這幾天都這么幫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不想讓大家誤會!”
“那你找錯人了,誤會都是我傳出去的。。。。”何種康呵呵的笑著。
“你怎么這樣?”一動身,牽扯到了傷口,我忍不住叫了一聲,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開玩笑的,你這么正經的女孩,說出去也不會被人誤會的,只會讓人認為你是我的正牌女友!”見我依舊瞪著眼睛,何種康忍不住又浮現(xiàn)出笑意,“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貼過來做我的女朋友,我根本就不讓她們靠近我的身邊,也就是你,換做第二個人這滿屋子的藥水味,我早忍不下去了!”
正說著,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護士小姐,請問蘇茜茜在哪個病房?”
我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不由皺起了眉頭。
“你看,說來就來!”何種康一臉得意的指了指門外。轉眼的功夫那里已經走進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穿著極為淑女的長裙,一頭長發(fā)也燙直了,渾身并無太多修飾,手里拿著一個保溫桶,懷里還捧著一大束康乃馨。
“茜茜!”盧曉倩走過來,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喊著我的名字眼睛卻瞟向了何種康,何種康又恢復了平日里人前的招牌笑容,讓人辨不清他心底在想寫什么!
“你來干什么?”擺個姿態(tài)就想冰釋前嫌嗎?我不是記仇的人,可是心胸還沒有能大到能與敵為友的地步。
“我昨天才聽說你生病了,嚇了一跳,在香港我們都是人生地不熟的,那天也多虧你和何先生幫我,我們是同學,我來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們曾經是同學,現(xiàn)在什么也不是,你的東西我不會要的,你的人我也不想看見!”徐斌的桃花怎么就非要盛開在我的面前呢?
“茜茜,我知道錯了,以前是我不好,都怪我年輕不懂事,這些日子忽然想明白了很多,真是覺得對不住你,只要你能原諒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盧曉倩說著就哭了出來,兩行清淚,楚楚動人,真像一個無意犯錯的小女孩,惶恐不安的等著原諒,讓人心生憐惜,不忍多去苛責。
“那天在酒吧里,我就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你喝醉了,可是竟然真的在香港的街頭看到你,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我們上高中的時候那么要好,本來可以做一輩子好姐妹的,現(xiàn)在卻成了眼下這種局面。。。。。”
此女不去做演員真是浪費了,要不是有了曾經西餐廳的那一幕,我險些就要被她‘真摯’的眼淚感化了。
說完,她就擰開了保溫桶,“我?guī)Я税竞玫聂~湯給你,趁熱喝一點吧!”
咦,她不是只身來到香港的嗎,就憑她這個千金大小姐,她也會熬魚湯?
“真的是你自己熬的?”
“是啊,我現(xiàn)在借住在何先生臨時替我找的房子里,閑來無事,就學著煮菜熬湯!”
何種康與盧家有生意往來,可以親自去參加婚禮,這個小忙如果不幫自然有些說不過去。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真正的懺悔是不需要別人原諒的,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她并不理會,默默的坐著,很是可憐。好半天何種康終于開口,“茜茜累了,大夫說需要靜養(yǎng),我也走了!”這么一說盧曉倩倒是也隨著他站起來,和他一前一后的離開了病房。
可是我沒有想到,第二天的早上她又來了。這次沒有何種康在場,她索性就坐在了我的近前,開口就談起了徐斌。
“茜茜,我很后悔當時沒有聽父母的話,也許和徐斌真的并不適合!”她這樣一說,我驚訝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們才剛剛訂婚幾個月啊,正該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時候,怎么就覺得不合適了?
“徐斌又喜歡上別人了?”我不是想要諷刺她,我們四年的感情都抵不過他們3個月的偷情,一切太有可能了。
“沒有!”盧曉倩斬釘截鐵否認,“你應該知道徐斌骨子里是一個比較傳統(tǒng)的人剛開始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你十分的愧疚,你和他分手后,好幾次他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我把他推醒了,看見我哭,他就自己一個人去外面抽煙,半夜也不回來。后來因為和我父母之間有了矛盾,他毅然和我分手,又跑去找你,那段時間我就像瘋了一樣,所以才會去你的單位找你,做了那么錯的事情。”
“都已經過去了,你還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茜茜,對你來說已經過去了,可是對我來說才是痛苦的開始!”盧曉倩的表情十分難過,不像是偽裝出來的,“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求得和他訂婚,我的父母不同意,他的父母也不支持,他自己不熱心,一切都是我自己在唱獨角戲。
直到你真的和別的男人有了婚約,他才點頭答應了,我以為我從此可以獲得幸福,可是沒想到在訂婚儀式上,他不僅不給我面子,還讓我的父母出了那么大的丑!就算我再任性不懂事,可是那畢竟是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