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清穿故事(179)一更
清穿故事179
為了這婆媳倆的事,林雨桐專門回了一趟宮。
李氏帶著后宮的幾個女人,連同富察氏和赫舍里氏在永壽宮門口迎接。林雨桐先安撫李氏,“我這大老遠(yuǎn)回來,先叫我喘口氣。一會子我收拾好了,就叫人請你過來,咱們倆再說話。”
李氏應(yīng)了一聲,她這兩天氣的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著。想找弘昀念叨,又覺得自己這當(dāng)額娘是挑撥兒子兒媳婦之間的關(guān)系。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再加上這幾天弘昀忙著差事,兩天都沒回宮了,這事可不就耽擱下來了嗎?
鬧成這樣,叫皇后親自回來給她管教媳婦,她也覺得沒臉。原先,她還擔(dān)心大福晉住在宮里,她不好處理這關(guān)系。誰知道大福晉初一,十五按點(diǎn)過來跟她說說話。也不說請安什么的話,只姿態(tài)擺出來,就叫她覺得有面子。她之前還以為大福晉這是想要這宮權(quán)。當(dāng)然了,要是皇后真這么安排了,也沒什么不合理的。可人家什么都沒說,時間長了,她也瞧出來了。人家沒想要她手里的權(quán)力。過來坐上一盞茶時間,這是給莫雅琪和弘昀弘時臉面呢。但能相處成著這樣也就行了。
等赫舍里氏進(jìn)門的時候,她也沒想著就要怎么叫媳婦伺候著。之前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兒媳婦的,天天早上過來請安,陪她說上兩句話,這叫她挺知足的。可誰能想到她是個厲害的性子呢。竟然敢在爺們身上下這樣的狠手,這樣的媳婦,在百姓家早就該休了。
林雨桐梳洗了出來,“外面還有誰在?”
“大福晉和二福晉都在外面等著呢。”袁嬤嬤將茶遞過去,道。
“叫進(jìn)來。”林雨桐靠在榻上,吩咐道。
富察氏和赫舍里氏進(jìn)來,給林雨桐行了禮。
林雨桐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
富察氏坐下,才笑道:“這么大冷的天,趕了半天的路,一路顛簸,皇額娘辛苦了。”
林雨桐揉揉額頭,“坐著馬車,也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們在宮里過的可還習(xí)慣?”
“貴母妃安排的很好,沒什么不習(xí)慣的。叫皇額娘擔(dān)心了。”富察氏說著,就又抿嘴一笑。
林雨桐拿這兒媳婦也真是沒治了。富察氏應(yīng)該真的不知道自己回宮來是為了什么的。所以,一上來就說了自己辛苦了的話。
要是赫舍里氏是個多心的人,還不得以為這是故意諷刺她呢。瞧瞧,為了你們這點(diǎn)事,叫皇后都跟著辛苦。
第二句就夸李氏。還當(dāng)著赫舍里氏的面。人家婆媳正鬧不和呢,你說你專門夸一下李氏,是什么意思。給赫舍里氏難堪呢?
富察氏要是真的有擠兌赫舍里的心思,那這話說的還算成功。句句都往人心上戳刀子。可林雨桐敢向天發(fā)誓,富察氏沒這心。她就是不會說話。得罪人真是分分鐘的事。估計她現(xiàn)在都沒覺得她自己說錯了。
林雨桐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都能想到弘暉著日子過的有多辛苦。她心里無奈,但還得笑著安撫,“那就好。剛才在外面等了不少時間,只怕是累了。先回去歇著。”
富察氏隱晦的看了一眼赫舍里氏,就趕緊起來告辭,退了出去。
還好,不是個傻的!終于知道自己這是有話要跟赫舍里氏單獨(dú)說了。
這邊還沒欣慰完,赫舍里氏就接話道:“皇額娘別擔(dān)心,我知道大嫂她沒有別的意思。她這人性子直,好相處。我沒多心。”
林雨桐瞬間就一口血。這不是挺明白事的嗎?
這么明白的人怎么就跟李氏杠上了呢?
而且這話是什么意思?富察氏性子直,好相處。那誰的性子不直,不好相處了。
這就是會說話跟不會說話的區(qū)別,真不是一般大。
林雨桐坐起來,看著赫舍里氏,“我也不是那偏聽偏信的人,你把這前前后后的事情,跟我說明白。”對于她對李氏的不客氣,對弘昀下狠手這事,她心里挺生氣。如果說跟弘昀這事,還能當(dāng)成是兩口子失了手,沒了輕重。但她對李氏的態(tài)度,叫林雨桐心里格外生氣。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一個貴妃,還是弘昀的親額娘,她怎么敢?真是她這個赫舍里后族出身的人,眼里就容不下人了?
因?yàn)樾睦镉袣猓裕钟晖┥儆械睦淞四樕8鷮χ徊焓贤耆莾蓚€樣子。
赫舍里氏看了林雨桐的神情,臉都白了。她站起身,往林雨桐跟前的蒲團(tuán)上一跪,“皇額娘,這事……媳婦有錯。但是媳婦當(dāng)時真是氣瘋了。等冷靜下來,媳婦也后悔的跟什么似得……”
“誰是誰非,你先說明白。你有幾分錯,我自會判斷。”林雨桐冷著臉,打斷了了她。
赫舍里氏臉上露出幾分氣憤之色,“皇額娘,還得從跟著媳婦進(jìn)宮的一個丫頭說起。”
“媳婦身邊,有個丫頭,名字叫芝蘭。從小就跟著媳婦身邊。而且……她不是什么漢女,也不是什么包衣出身,她祖上是正經(jīng)的滿人。跟媳婦的外租家,有些遠(yuǎn)親。因?yàn)楦改鸽p亡,家里沒有什么親人,又比媳婦年長幾歲,額娘就將她接到家里撫養(yǎng)。在家里,上上下下,也稱呼她一聲表姑娘。兒媳婦家里……您是知道的。怎么想著都沒有想到媳婦能嫁到皇家。媳婦懂事的時候,因著理親王……的關(guān)系,家里的境況就不好了。阿瑪額娘怕媳婦出嫁了受欺負(fù),就叫媳婦跟著騎射師父學(xué)些拳腳。”
“媳婦的脾氣不好。”赫舍里氏抽了抽鼻子,“但也不是隨便就跟人動手的。”
“先說那個什么芝蘭。”林雨桐問道,“既然是滿人家的姑娘,為什么跟著你進(jìn)了宮?”
“我的脾氣不好,表姐不放心。想著跟著我兩年,多少能勸著點(diǎn)。我阿瑪額娘都不同意,是兒媳婦自己,在成親的那天,將她跟另一個叫采青的丫頭換了。”
林雨桐皺眉道:“所以,你身邊叫做采青的丫頭,實(shí)際上是你的那個什么表姐芝蘭。”
赫舍里氏‘嗯’了一聲。
林雨桐額上的青筋就蹦起來了,這要是混進(jìn)來一個別有用心的人怎么辦?豈不是防不勝防?
“你大膽!”林雨桐啪的一聲拍在了案幾上,上面的茶具都砰砰直跳。
“皇額娘,仔細(xì)手疼。”弘昀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jìn)來,緊跟著,簾子掀開,人就進(jìn)來了。
林雨桐指著赫舍里氏,氣的心口疼。
弘昀坐到林雨桐身邊,趕緊倒了茶遞過去,“皇額娘息怒。都是兒子的不對,兒子沒處理好,叫皇額娘跟著操心了。”
“你馬上去!去把那個什么叫采青的還是芝蘭的丫頭給關(guān)起來,這事得弄清楚。”林雨桐瞪著弘昀,也不知道這小子的精明勁都哪里去了。
“皇額娘放心,兒子心里有數(shù)。那天之后,兒子就叫人盯著她呢。要不是怕打草驚蛇,赫舍里氏跟額娘鬧起來的時候,兒子怎么會不出面。”弘昀趕緊道,“這事有點(diǎn)復(fù)雜,額娘別生氣。”
赫舍里氏這次是真的嚇傻了。她不蠢,慢慢的也聽出點(diǎn)意思來。
弘昀就瞪她,“爺不過是發(fā)現(xiàn)你總是叫她阿姐,你身邊的嬤嬤又對她格外的客氣,才起了疑心。不過是叫她到身邊,想試探一二。誰知道你轉(zhuǎn)眼就知道了,二話不說就動手。爺要不是瞧著你是個傻的。被人家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一心的維護(hù)人家,你當(dāng)你就能打到爺身上?”
“不可能!她從小就在我們家長大。”赫舍里氏驚疑不定,臉上更是一點(diǎn)血色都沒有了。
林雨桐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弘昀,“你怎么事先不跟我透個底?”
“皇額娘,這個事,牽扯的有點(diǎn)復(fù)雜。沒有證據(jù),叫兒子怎么說?說出來錯的就只有赫舍里氏。她這人沒什么壞心眼,就是脾氣不好。身邊的人一挑唆,就容易沖動。”弘昀低聲跟林雨桐道,“就是我額娘身邊,只怕也不干凈。”
“嗯?”林雨桐的眉頭就挑了起來,“誰又開始作妖了?”
“兒子剛?cè)チ艘惶祟~娘那里,額娘說她并沒有叫赫舍里氏數(shù)佛豆,只是叫她在佛堂抄寫幾頁經(jīng)書。”弘昀的聲音更低。
林雨桐一愣。她不認(rèn)為李氏會撒謊,那么就是說李氏的話被人家給錯傳了。
抄經(jīng)書這事,誰也不能說抄經(jīng)書是懲罰。李氏這么做并沒有不妥當(dāng)。
如今重點(diǎn)不是李氏叫赫舍里氏干什么,而是有人敢假傳娘娘的口諭。這事往小了說,是下面的奴才看不慣赫舍里氏,借著李氏教訓(xùn)一下她。往大了說,這事可了不得。今兒敢假傳貴妃的口諭,明兒是不是也敢假傳皇上的口諭了?
她明白了這事的利害關(guān)系,就看向赫舍里氏,“誰跟你傳話說要數(shù)佛豆跪經(jīng)的?”
“是……表姐!”赫舍里氏渾身都跟著抖了起來,她這次犯了要命的錯。
林雨桐就吩咐弘昀,“這中間牽扯到的人,都先關(guān)起來。慢慢的審。一個都別放過。”
“兒子知道了。”弘昀應(yīng)了一聲,“這事也有點(diǎn)眉目了,兒子這兩天就在查這個呢。您放心。”
“到底是誰的手段?”林雨桐低聲問了一句。
弘昀看了赫舍里氏一眼,才附在林雨桐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