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煙火人間(45)三合一
煙火人家
趕的這一趟火車是慢車, 那是真慢。≦看 最 新≧≦章 節(jié)≧≦百 度≧ ≦搜 索≧ ≦ 品 ≧≦ 書 ≧≦ 網(wǎng) ≧車的時候本來下午了, 晚得熬一晚, 得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能到省城。
麗君買了幾桶方便面, 到了飯點說一人一桶湊活一頓飯。
寧海一看,得!這都不是出過門的!他叫把東西收起來“有面開水也跟不!”用四五十度的水能泡面嗎?泡出來怎么吃?他跟因何說“前面是一個小站,有賣東西的。”
到了地方,果然外面人山人海的,或是大媽或是大叔,還有大姑娘小媳婦,舉著盆子。這個過來問“烤紅薯要嗎?熱乎的!”那個過來問“荷葉蒸餅要嗎?夾著粉蒸肉!”還有那賣烤雞烤鴨豬蹄雞爪牛肉的, 在窗口。
三個姑娘真沒買過,這陣勢倒是把人唬了一跳。
寧海買了幾個烤紅薯,一個烤雞,一些豬蹄一兜子雞爪,然后外面又賣那種一盒一盒的鹵面的,要是幾盒。他一個人趴在窗口, 還得扭臉問楊坤“要嗎?”
楊坤點頭“要一份面行。”
然后小桌子堆的滿滿的。
一個個都是午飯沒顧吃, 晚飯的點還不到, 在車晃悠的又容易餓的。先是面一人一份, 雞被寧海給分了, 雞腿給了麗君和林艷,雞翅給了因何一下, 剩下一個雞翅才問楊坤“你吃嗎?”
楊坤看林豆“吃嗎?”
林豆拿著面包, 一臉那個好臟的樣子, 把臉撇到一邊。
楊坤尷尬的不行“不了,她不愛吃肉。”
誰問她了,是問你要么?不要算了。
林艷見因何的是雞翅,沒雞腿的肉多,道“咱們倆換。”
麗君說“她不愛吃雞腿,吃雞吃點雞翅。還愛吃雞爪和豬蹄!”所以那個不知道是她什么同學(xué)的,這不是買了不少那些玩意嗎?吃起來都是骨頭。
因何垂著眼瞼不說話了,寧海忙道“路時間長,這東西慢慢啃,吃多了也沒事,不長肉。”像是要撇開關(guān)系,不叫人知道是特意撿她愛吃的買的一樣。
因何的眼皮跳了兩下,把雞翅吃了,慢慢的剝紅薯皮,一小口一小口的啃著。卻不去碰豬蹄和雞爪。
寧海偷眼看她,知道她應(yīng)該有些不高興吧。這種認(rèn)知叫他高興又難受。
高興的是,這姑娘對他許是有些好感。可難受的是,這終究不是自己能攀的的。
吃飽喝足,顛簸的不由得犯困。坐在硬座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更何況這到處都是人,連過道里都坐著人。一排三人的座位,最靠外的兩個是挨不到桌子的。那個桌子沒有凳子長,其他人還能趴在桌子瞇一會子的,但坐在外圍的人是不能,最多只能靠在后面的椅背。偏過道里站著人坐著人,有些人站累了,靠著兩邊的座位,或是手扒拉著椅背,人是想靠,后面也都是人手,靠不成,這很累了。
寧海的包是塞在座位下的,現(xiàn)在從里面抽出來,把最面的一個毯子拉出來。然后拍了拍楊坤“你們一個人坐著,一個人躺著吧。”
他起來了,剩下的兩個人能占三個位置,這倒真是能躺著了。一個人靠著窗戶坐,另一個人枕在坐著的人腿,身子是能躺平的。
然后寧海又示意對面的因何起身跟他走,剩下的兩個姑娘剛好能換著躺。
因何不知道要去哪,但還是跟著去了。
寧海拉著她,去的是餐廳。餐廳如今人也不少,座位都占滿了,有些都在地坐著,因為另外得掏錢買東西,好些人都舍不得這錢也不進(jìn)來。寧海花了十塊錢,買了兩瓶牛奶,然后被允許呆在餐廳。靠著餐廳的角落,他人高馬大的過去,別人讓了一些位置。毯子鋪在地,倒是能擠兩個人,躺是躺不下的,靠著車壁靠著是可以的,他叫因何,“你靠著里面墻角。”
因何過去坐下,順便把羽絨服的帽子戴,倒也不冷。寧海把那種軍大衣脫下來,坐過去之后給兩人蓋,一過七點半,燈基本滅了,只余下小燈,不至于看不見。
寧海睡不著,也不敢睡。因何卻是真困了,先開始靠著車廂,可車廂哪里有靠著人暖和。然后靠著當(dāng)然也不如躺著舒服,她先是靠在人家肩膀,再是趴在人家肚子,蜷著身子躲在大衣里,一覺起來都五點多了。
睜開眼,感覺不對,蹭一下坐起來,看見寧海閉著眼睛好像睡的可沉了。她這才不那么尷尬,往旁邊挪了挪,扯到蓋在身的大衣的時候?qū)幒2乓桓眲傂训臉幼樱皫c了。”
“五點零七!”因何看了一下手表。
趕緊!
寧海利索的起身收拾好,先帶著因何去廁所,叫她進(jìn)去,然后他在外面守著。等人出來了,他才進(jìn)去。解決完,又?jǐn)D過梳洗池邊睡的正香的人,叫因何先去梳洗。簡單的收拾完了,兩人趕回座位的時候,這邊都起了。林豆又在哭。
因何低聲問麗君“怎么了又?”
麗君白眼一翻“說睡覺的時候有個男的盯著她看。”一個個都累的跟死狗一樣,盯著你看的估計是小偷,看你身沒有沒值得偷的東西,但不知道她哭的像是被人非禮了是為了哪樣?于是又說“我跟艷艷大概長的較安全,我們覺得還好。”除了睡前把手機(jī)貼身裝好,錢恨不能都塞到肋骨里,別的也沒啥了,窮學(xué)生的行李箱除了換洗衣服也沒別的,賊有眼力的很,根本不可能惦記。再說了,躺在這里大衣一蓋,看個屁啊看!大冬天的個個跟熊似的,能看見啥?
因何不問了,只問兩人廁所了嗎?
被作精吵醒的時候才四點,已經(jīng)去過了。
天不亮是沒有賣吃的的,豬蹄啥的午再吃。趁著這個點大家都還沒人要熱水,供應(yīng)的熱水溫度還可以,是能泡面的。泡碗面的紙杯子簡單的涮洗了,再接半碗開水,還能把昨晚的牛奶給泡在里面溫。
三個姑娘兩瓶牛奶,喝了舒服多了。
這邊喝牛奶呢,林豆又扯楊坤的袖子“去買牛奶吧!”
火車天亮之后得七點半到八點左右才牛奶,如今六點多一點,哪買牛奶去?
楊坤也不好意思叫人家勻一點,昨天你的東西也不給人家吃不是嗎?他說“等會,等會我去看看……”
然后林豆又生氣了,趴在桌子慪氣,跟誰欠了她多少似的。
其他幾個人倒是說說笑笑,坐在那里啃啃豬蹄雞爪,膩了喝飲料吃水果。要么對窗外的風(fēng)景指指點點,談?wù)撨@是到哪里了哪里了,這里有什么特產(chǎn)云云。
楊坤是真累慘了,林艷和麗君還能換著躺一躺,可他一整晚是保持一個姿勢的,他跟寧海這種能吃苦的還不能。寧海每周都有兩天是半夜起來,起來去城郊進(jìn)菜,熬半宿是正常的。可楊坤自小嬌生慣養(yǎng),好像長這么大從來沒這么累過。如今靠著椅背睡的呼呼的,頭朝這邊一歪,枕到寧海肩膀了。
因何想起昨天晚她壓著寧海的胳膊了,肯定今兒又酸又疼,好容易緩緩,你又來。每次楊坤往這邊一倒,她叫寧海幫忙。
“給我剝個橘子吧,我剛吃了雞爪手油!”
“給我撕點衛(wèi)生紙,我擦擦手。”
然后寧海一動,楊坤醒了。三番五次的,楊坤知道這邊靠不成了,往里面倒一點。結(jié)果睡著睡著趴在林豆的脊背了。林豆趴著呢,楊坤這邊一趴過去,她猛地起來,“重死了!”
因何驚呼一聲,看見楊坤被那勁兒猛的一推,頭狠狠的砸在靠背的棱角。
靠背是軟包的沒錯,但這老火車座位的皮子早磨損了,海綿也被扯出來了,那靠背是硬木頭還是鐵棍的東西。
楊坤‘嘶’的一聲捂著頭的側(cè)面,瞪著熬的紅的眼睛“你干嘛?”
“你壓著我了!”林豆這么說。然后聲音又軟軟的,“你壓著我可沉了!討厭死了!”
尾音兒帶著嗲,然后楊坤一手捂著頭,一手跟她擺手,“沒事,你睡吧。”
剛才聽的因何都覺得疼,她小心的看寧海,剛才要不是她小心眼,也不會把楊坤撞了那么一下。寧海卻只笑,還對因何眨眼睛,帶著幾分幸災(zāi)樂禍。
因何低頭一笑,他并不覺得我很壞,很小心眼吧。
正笑呢,手機(jī)響了,是因唯短信過來,問她的火車幾點到,路有人幫忙拿行李嗎?要不要進(jìn)站去接。
因何說了有誰有誰,只含混的說有楊坤和他的同學(xué)。還順道多嘴了一句楊坤撞了頭。只是為了打岔,怕問到楊坤的同學(xué),是男是女啊之類的。反正不知道為什么,心虛嘛。
卻不知道家里楊坤媽不知道從哪得了點野味,過來給林雨桐送了一只狍子。因唯說要去接她姐,自己開車去,林雨桐不放心,說叫司機(jī)開車。因唯非說一輛車?yán)幌拢覘罾み€撞了頭了。
楊坤媽能不著急嗎?“我去接!你說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叫人省心呢!”
楊坤那一下撞的可不輕,半個小時之后,明顯腫起來了。到車到站的時候,腫起來都有一指厚。
下車的時候倒是不急,反正等人都走了咱再下唄。
這個時候女生不矯情了,各自拿各自的行李。因何、麗君都是拉桿的行李箱,除了下的時候,其實是不費勁的。寧海也在邊幫著拎一下而已,一路都是因何自己拉著。那邊楊坤還是掛著兩人的包,寧海一路要照看三個女生的架勢,也不幫他拿。然后出去的時候,楊坤媽看到的楊坤,那真是慘的很。
人家一串的出來,各自都拿著自己的行李。只他家的兒子,大包小包拿的,身掛了好幾個。大部分還都是粉嫩的顏色,一看不是他的。最開始還以為是因家的孩子的,可這邊三個姑娘的行李都車了,因何那孩子還過來打了招呼,再看看從兒子身后出來的白衣服姑娘,她氣的真想一巴掌打死自己那不爭氣的小子。
因唯來接,因何不好叫寧海一輛車。
寧海也沒覺得如何“火車站對面是汽車站,我直接回北原了。半個小時一趟去北原的車,票也好買。”
因何點頭,寧海擺擺手,拎著包直接走了。
楊坤一見老媽,本來想拜托寧海送一下林豆的,如今不行了。再看因何,因何假裝沒看見他,往她家的車坐呢,然后人家直接走了。
楊坤媽準(zhǔn)確無誤的從一堆的行李里,拿出唯一一個黑色的運動雙肩包,拎著了車,然后吼兒子道“還不車,等著你老子來請你?”
楊坤只得把行李給林豆放在邊“你打車回吧。”摸摸身,想給點打車錢,才現(xiàn)一點也沒有了。只得作罷“到家記得給我回電話。”
林豆直到看到車子走遠(yuǎn)才反應(yīng)過來,然后面無表情的彎腰,把幾個包都拎了,朝對面的汽車站而去。她家也在郊縣,也得在這里坐汽車。
買完票的寧海看見,在楊坤眼里嬌弱的林豆,一手可以拎好幾個包,然后騰出一只手掏錢,霍開人群,往前排隊買票,哪里是離了他不行了?
因何的堂姐說的對,楊坤的眼神確實是有問題。
孩子們回來了,家里熱鬧了。換彼此給買的新衣服的,分享帶回來的零食的,嘰嘰喳喳熱鬧到不行。
林雨桐還說楊坤那孩子受傷了,要不要去看看,因何說“您千萬別。要不然楊坤還得一頓好打。”
然后學(xué),再加后來的麗君,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學(xué)林豆那個作樣,楊坤那個蠢樣。
把因唯和因緣聽的連連嘖嘆。因緣還根據(jù)兩人的描述模仿了起來,一句‘討厭’說的人想一巴掌呼過去。
把因果笑的“人家說討厭說的人心里癢,你咋一說討厭叫人心里犯惡心。”
然后壞了,幾個姐姐一塊兒,給堵在房間里,逼問他說!聽見誰說討厭心里癢癢了。
打打鬧鬧,恨不能把房頂都給掀翻了。
張嫂在下面忙著做飯,跟林雨桐笑“家里該這樣,熱熱鬧鬧的才好。”
孩子回來,在家里沒呆足一天,西澤那邊老兩口叫了,想孫子孫女了嘛。又都放寒假了,叫孩子們過去。
本來這邊幾個加麗君,說過兩天去。順便買點年貨帶去。誰知道都不等他們買年貨,得過去了。因為因大姐的婆婆李老太太,摔了一跤胳膊折了,腿也斷了,如今在醫(yī)院呢。平時各自過自己的,但這病了,哪個老頭也不伺候她,都跑了。沒人搭錢進(jìn)去,更沒有伺候。人往醫(yī)院一放,愛咋咋去。
因大姐氣的什么似的,跟林雨桐打電話說“什么摔的?怕是被打了,我們問還不說,你說那摔的連臉都摔了,連眼圈都撞黑了?”
好些人其實都議論呢,說倆老頭天天擱在家里打架,為了誰睡臥室,誰睡客廳沙的事。肯定是臥室里有老太太,進(jìn)去了是兩人睡,外面是客廳,沙只能睡一個人。
話說的隱晦,但意思確實是聽著叫人惡心。
但這話林雨桐聽張嫂說說完了,還能說給因大姐?那是人家婆婆,倆孩子的親奶奶。
因大姐夫這回是氣狠了,之前妹妹家的倆孩子去了南邊了,他找過去,見了孩子,倆孩子分別在兩個廠子,給人家干活。打工嘛,住的是宿舍。在那邊也買不起房,回來了,心里過不去,在郊區(qū)的農(nóng)家院,給買個房子還差不多的。他又去了一趟,把手續(xù)鑰匙啥的都給外甥了,說“舅舅也沒啥本事,如今能給你置辦起的這個了。聽說以后要劃到市里去的,到時候能換兩套房。是你們?nèi)缃褚窍牖厝チ耍呛么跏莻€家。城區(qū)的公交從家門口過,是在城里班來回也方便。”
那孩子這回沒犟著,東西收了。但顯然,短期內(nèi)是不想回來的。
這邊的老太太住的房子是租了廠里的,年租低的很。但李國槐也不想給租了,住的太好了,反倒是叫她換一個老頭子再一個老頭子。以前說起來,還是為了倆孩子,但現(xiàn)在是為了啥的?
李老太住在醫(yī)院,李國槐把房子利索的還給廠里。轉(zhuǎn)天那房子賣出去了。
然后李國槐給李老太在城郊租了一個院子,跟給那兩個孩子的院子一個在北一個在南,隔著整個城呢。誰也別打攪誰。北邊的展不如南邊,孩子的院子在南,給老太太租在北邊。而且,老太太的娘家侄兒在北邊這個村子里,真有個頭疼腦熱,也不怕沒人送消息。
農(nóng)村好些人出去打工去了,空院子一年才兩百塊,叫人住著,房子不敗完了。
李國槐給找的院子在村口,村口是個大場院,正間一棵百十年的皂角樹,只要不是刮風(fēng)下雨,這場院都熱鬧,老少爺們孩子都愛在這里聚,或是聊天或是玩耍。
然后李國槐又答應(yīng)一年給他表哥一千塊,叫順便照看一下老太太。弄柴火,冬天燒炕等等的。都給安排妥當(dāng)了。
住到了娘家的門口,她要是再弄倆老頭在家,那才叫人佩服呢。
因大姐在電話里道“你姐夫這次是真氣著了。他媽擱在醫(yī)院沒搭理,一天的工夫把事給處理利索了。”出了院往那院子一送,過活去吧。月月給你生活費,還雇人照看你,還要怎么樣?
不過唯一麻煩的是,得有一個月前后,西澤那邊倆老人沒人照看。
林雨桐這邊是不到年跟前都走不開,“正好,叫幾個孩子過去。我再把張嫂打過去,行了。”
然后幾個孩子被送到了西澤。
因何和因唯屬于剛會開車的這種,這邊的人少,尤其是年前,對面的度假療養(yǎng)院里的人都被兒女接回去過年去了。這條路除了早出去的,晚回來的,間這個空檔是沒人沒車的。
然后姐倆換著開車在這一條路來回的打轉(zhuǎn)了,練車嘛。
因何連著練了兩天,覺得自己的技術(shù)可以了,想往前一點,再往前走了不遠(yuǎn),結(jié)果壞了,現(xiàn)很多的三輪車拖拉機(jī),路窄的很,想調(diào)頭吧,卻現(xiàn)以自己的技術(shù)找不到適合調(diào)頭的地方。主要還是技術(shù)不行,怕撞到邊的綠化帶里。
停下來再看看,往前該是自家和羅家合建的果汁廠的后門吧,那里面地方大,能調(diào)開。于是只能硬著頭皮擦著這一小溜往前開,看路邊等著的各種農(nóng)用車,車?yán)亩际巧介?br/>
果汁廠在收山楂呀!怪不得這么多人。
等到了后門,才現(xiàn)后門的人更多,好像在過稱,烏泱泱的人,和等著過稱的車。這個喊那個叫的。
她從車下來,想找加索哥,叫廠里的司機(jī)出來幫忙的。結(jié)果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你怎么來這兒?”
因何一瞧,穿的跟大狗熊似的人不是寧海嗎?“你怎么在這兒?”
寧海是北原的,他們周圍好幾個縣,包括他們縣,山地里主要種的都是山楂。他自己本身有三畝山地的山楂,到了收獲的時候還是村里的小幾個幫忙給收回去的。這次回來一聽說人家收購,那自然是要變成錢的。又知道縣里有收購點,他心思活泛了。為啥要送到收購點去,我自己能做一個收購點,移動的收貨點。哪里有貨去哪里!組織當(dāng)?shù)氐霓r(nóng)運車給運,他拿一個代辦的費。山楂如今也不值什么錢,但一斤還是能提二厘抽成。也是十斤他從里面能賺二毛,一百斤賺二塊。這一天收購兩萬斤都不成問題,所以每天的收入都在兩百多。回來這兩天他沒歇的時候,收貨運貨,也是在路躺在車廂里裹著大衣睡一覺。
一聽他干這個,因何沒法說這廠子里也有我們家的份了,只道“是鄰居家的廠子,我掉不開頭了,開過來想進(jìn)去掉頭的。”
然后寧海看見因何開著一輛八成新的十多萬的車,這么一路蹭過來。車身明顯的好幾處痕跡。
他嘴角隱晦的抽抽,要了車鑰匙,朝后面揮手,喊了一聲“先讓開點……”然后車,把車給開進(jìn)去了。
羅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