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8.煙火人間(32)三合一
煙火人間
既然郝寧愿意跟著走, 那剩下的時候,林雨桐也不愿意多言了。品書手機端 m.vodt等郝寧去收拾行李,圖展堂低聲交代了一遍郝寧的事“她當年受過刺激, 那時候她又在學,我根本沒現(xiàn),等現(xiàn)的時候都是她媽媽去世時候的事了……”
林雨桐朝樓看了一眼, 低聲道“你妻子的去世跟她有關(guān)?”
圖展堂明顯的愣了一下,好像沒想到林雨桐會這么問,然后詫異的道“你怎么會這么想?”隨即他明白了“……是兩人去世的時間緊挨著……又正好郝寧回家了對吧?”他也朝樓看了一眼,確定郝寧在收拾東西, 這才道“不關(guān)她的事,事實她一直在家陪著她媽……我在醫(yī)院守著辛欣,她預產(chǎn)期提前了……那時候我們在西澤, 寧寧在北原, 我不跟我父親住的……”說著, 又露出幾分苦澀的笑, “辛欣……挺好的,是身體不好……她癲癇,雖然不是原性的,但其實不適合生孩子……我無所謂的, 圖家有后沒后的我又不在意……因為這個, 辛shuji 才選我的……可辛欣這人固執(zhí), 非得生一個……”
可圖展堂是有兩個孩子的!
圖展堂自己馬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直接跳過這個話題, 只說郝寧的事“我妻子是難產(chǎn)病逝的,跟其他人都不相干,要不然,辛家怎么肯罷休?我是說郝寧的病……郝寧媽媽的葬禮我不在,我在處理辛欣的身后事,等這邊忙完了,我去京城跑項目,本想見見她的,可報社沒見她人,找了她同事帶路,才找到她住的地方,撬門進去才現(xiàn)她不對勁……那時候我?guī)芰撕芏噌t(yī)院看了很多醫(yī)生,她的情況是不能再受刺激……當年埋下根了,她媽去世她又自責,覺得要是當年她媽喝了農(nóng)藥身體埋下禍根,不能這么早沒了……其實這關(guān)寧寧什么事,誰能知道明兒會生什么,要是知道我倆戀愛會是這么一個結(jié)局,談什么戀愛啊?我這么說,是叫你知道病根子在哪,這事你最好跟郝zhang說說,別刺激她,她在京里有固定的心理醫(yī)生,是留洋回來的心理學博士……”說著,翻開手機,“你把這個電話記下來,如果情況不好,打電話過去,叫醫(yī)生過來一趟也行……”
事無巨細的交代一遍,然后是沉默。
聽到這里,林雨桐有點明白了,圖展堂在郝寧眼里,只怕不光是戀人,他還是兄長,是父親,是朋友,是親人。
當然,他的話里有很多沒解釋清楚的事,但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當自己是郝安|邦的的親信之人,所以才簡單的解釋了幾句。要不然,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輕易會向人說他的私生活嗎?
如,辛家是因為辛欣不適合生孩子而選了他。想起他的檔案記載,那時候他剛畢業(yè)分配到西澤市下轄的成縣進了縣政府做辦事員,而那個時候,辛shuji是縣里的副書|記吧。其實那個時候郝安|邦也已經(jīng)是縣|長了。真要說巴結(jié)領(lǐng)導,為了提攜的,圖展堂只要堅持自己的愛情,跟郝寧結(jié)合,難道郝□□那樣的人,真能因為圖洪濤牽連到圖展堂身?未必!圖展堂恨他的父親甚至恨他身圖家的血脈任何人都甚。那么,這里面又有什么事呢?
還有辛欣,明顯不適合生孩子非生孩子,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可圖展堂名下倆孩子,家里有一個照看孩子多年的保姆。
林雨桐沒問,但想起那晚看到的少年還有少年嘴里的云媽媽,她估摸著,那才是親生母子。因為辛欣不能生,所以抱養(yǎng)了親戚家的孩子。隨后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生一個親生的,這才是后來的閨女辛念慈。不管那男孩子是不是親生的,也當親生的養(yǎng)了這么多年了。如果家里的保姆是孩子的親生母親……那這很多事情好像更容易理解了。
她沒再多問,再多問只怕圖展堂也不會說了。
郝寧下來的時候圖展堂把她的大衣拿起來給她遞過去,又遞圍巾帽子口罩“我明兒一早還有個會,不送你了。跟林女士回去吧,最好是住在家里……”
“我知道。”郝寧說著,看林雨桐“那走吧。你們說怎么辦怎么辦,姜有為那邊要是需要我去作證,我去。”
圖展堂拍了拍郝寧的肩膀,沒說別的,拿了外套往出走“我送你們出去……”說著,想起什么似的問“對了,林女士的車停在哪里?”
林雨桐朝外指了指“車停在小區(qū)外面……”
圖展堂先是不解,然后皺眉問“墻得兩米五吧?”
遲早得知道自己真實身份,林雨桐當然不會叫人家覺得自己會飛檐走壁,她笑“錢能解決的問題,為什么要翻墻?”
哦!收買了門衛(wèi)進來的。那看來所謂的保護隱私的地方其實一點也不安全,哪里有什么隱私,還不是誰想進進,看來這地方是不能呆了。
出門了車,直接走。到了林雨桐停車的地方,圖展堂幫著把郝寧的行李塞到后備箱,順便記住了車牌號。
林雨桐知道,這是怕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沒見過自己,不放心把郝寧交給陌生人。
郝寧便道“我給你電話,老規(guī)矩。”
林雨桐不知道老規(guī)矩是指什么,等到了路了她才明白,每隔半個小時郝寧都給那邊個短信,也沒什么內(nèi)容,隨手摁個數(shù)字或是符號,表示平安的意思吧。她坐在車里,跟陌生人呆在一起,好似有些緊張。
見她緊張局促,林雨桐挑起話題,“送你去省家屬院?”
“嗯!”郝寧看林雨桐“你是警察嗎?”
林雨桐只笑笑“以后你知道了,到時候約你出來一塊喝茶?”
郝寧沒回復,好半天才道“我這人沒什么朋友,也不大會說話。”
“熟悉了好了。”林雨桐也說“我是在熟人面前能說,啥也都說。但是在生人面前也覺得累。”
她好像很驚的樣子,“真的嗎?我看你很厲害。我見其他人跟展堂說話,都不會那樣……你他都厲害……”
“圖shuji 不會高興你這么說的!”林雨桐隨口開了個玩笑。
郝寧便笑,又是好半天才道“你別對他有成見成么?我怕你跟我爸說的時候……不是沒跟我結(jié)婚這事嗎?沒事的!誰叫我們倆命不好呢。圖洪濤那王八蛋,當年收了人家八萬多的禮,展堂根本不知道,結(jié)果錢拿了不給人辦事,人家鬧起來了,他說是錢給展堂了,不關(guān)他的事,這事是辛shuji處理的……”她慘然的笑了一下“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明白!
她是說當時剛踏出校門才參加工作的圖展堂,把把柄落入辛家的手里了。八十年代初八萬的貪污款,那是夠判刑二十年的。尤其是有過一段時期的嚴|打,若要是剛好在那個時期,判死刑的都有……一邊是牢獄之災一輩子得在里面度過前程盡毀,一邊是接受人家的好意,隱下這樁事。所以,娶人家的姑娘順理成章了。
“我不怪他。”郝寧只笑“活著好。真的!他外公外婆舅舅都是被迫害到不行,喝了老鼠藥死了。他媽瘋了,不知道是失足落水淹死了,還是裝瘋都裝不下去了自己尋死了。我媽倒是怕死,耳根子軟,人家說什么是什么,一邊是良心對我爸過不去,一邊是懼怕過那種受迫害的苦日子。一輩子都像是被迫害的……一邊恨圖洪濤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一邊又嫁給圖洪濤想過正常人的日子……結(jié)果現(xiàn)日子不像是她想的那樣,然后又各種的恨,到底是恨打了胎,恨對我不好,還是恨沒叫她過好日子……我都說不清楚……”
這可真不是一個什么好話題,幸而半小時到了郝寧沒短信過去,結(jié)果圖展堂又打了電話來,把她的情緒拉回來了。
晚開車,林雨桐開的很小心,兩個小時的路程,接近三個小時才到省城。
半夜十二點才去的別墅,在里面說了老半天的話,出門的時候都兩點半多了。林雨桐再看看表,快六點了。
她把車停在路邊,先給四爺打電話“我到了,人直接送過去?”
四爺已經(jīng)起了,“我給姜有為打電話,叫他在門口等著。你暫時不用進去了。”
成吧!
車到省家屬院的時候,不光姜有為在門口,四爺也在。跟在邊的還有一個二十七八歲戴著眼鏡的斯小伙子。車子剛停下來,那小伙子來開副駕駛的車門,“姐!”
郝寧‘嗯’了一聲,從車下去了。
這小伙子扶了郝寧下去,過來伸手跟林雨桐主動握手,沒叫林總,反而叫“林姐,這次辛苦你了。”
林雨桐和對方握了一下,心里想著,這怕是郝安|邦的過繼來的兒子,郝豐。
看這倆姐弟的樣子,也不是很陌生。
郝豐接過四爺從后備箱取出來的箱子,拉在手里,跟林雨桐和四爺?shù)馈啊騼豪蠣斪尤ヒ暡烀旱V去了,不在家,不過剛才打電話了,說改天請你們家里吃飯。”
這是說知道四爺和林雨桐辛苦了,認下這份人情,允許門走動。
結(jié)善緣嘛!
四爺客氣的叫他們趕緊回去安頓,郝豐請姜有為代為招待,然后這才帶著郝寧進去了。
姜有為指了指林雨桐的車“去說話。”
三個人了車,林雨桐才把大致經(jīng)過跟兩人說了,又跟姜有為特別交代了郝寧的精神狀態(tài),還有心理醫(yī)生的電話也一并轉(zhuǎn)交了。
正說著話呢,四爺?shù)碾娫掜懥耍浅F酱騺淼摹叭苏伊耍趃東這邊……果然是想偷渡……”
四爺?shù)吐曊f了一句“你等五分鐘。”
掛了電話又跟姜有為說了一聲“那個經(jīng)理找到了。”他忙著給關(guān)廳打了個電話,那邊知道怎么辦了。四爺這才再給常平撥過去“人看好了,晚有人過去接。”
交代完了,見林雨桐一臉的不解,四爺?shù)馈瓣P(guān)廳的協(xié)查通報下去卻沒找到人……得防著有人殺人滅口……”
這是聽了林雨桐說,從圖展堂那里聽說牽扯到京里的衙內(nèi),再聯(lián)想到關(guān)廳的協(xié)查通報下去半點回響都沒有,可這人卻被常平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試問接到協(xié)查通報的真心配合了嗎?這么一說,林雨桐心里有數(shù)了。人家的手長著呢,小心沒大錯,別人都信不過,只信得過自己人。悄悄的往回押解。
姜有為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只要找到殺人的人,剩下的事是細枝末節(jié)。沒叫人逮住咱們的把柄,對方不會在這種細節(jié)糾纏。”
算是把一半的心里負擔給卸下來了。
然后又問林雨桐其他的事,如,你覺得這事跟那個叫云溪的保姆有關(guān)?這一類的話。
當然,云溪打配合的可能不知道具體的事,但要說她無辜,卻也真未必。
還有一件事是“圖展堂的兒子肯定是抱養(yǎng)來的,孩子的出生日期肯定也不對。他怕是那個云溪的親兒子……”
姜有為便明白了,她是叫自己把這些事跟領(lǐng)導說一說,不要因為圖展堂的事跟郝寧太擰。其實這是多慮了,圖洪濤是圖洪濤,圖展堂是圖展堂,老領(lǐng)導的心胸沒那么小,他要是真想壓著圖展堂不得出頭,他是如何做到副廳的位子去的?
這種任命可得在省里通過才行。老領(lǐng)導真要擰著,那他這輩子得在正處止步。
但是道“我知道了。”這有些事還得跟領(lǐng)導匯報,也得進去給郝豐交代一聲。他順勢下車了,跟四爺和林雨桐分別握手“大恩不言謝了!”
不說帶回來了郝寧,真有個什么事這邊好應(yīng)對。只悄無聲息的見了圖展堂,誰也沒驚動,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摸清楚,只這一點,真幫了大忙了。
他是真心感激,“過段時間,這個事過了,我專門設(shè)宴,請兩位。”
利益捆綁在一塊的人,說這些多余。
回家之后林雨桐可是能睡個好覺了。孩子們學去了,老太太和老爺子都在游泳館呢,家里沒別人,她洗了澡睡覺“別吵我,我不想吃也不想喝,等我睡起來再說。”
她睡了,可四爺沒閑著啊!
很多林雨桐說的猜測,他都得叫人查的。查出來之后,整理到一塊,
殺人案子好查,逮住了這個經(jīng)理,回來關(guān)廳要是再破不了案,那他不用穿那身警服了。至于是牽扯到這個衙內(nèi)那個衙內(nèi),殺人案之后還有沒有指使的人,這都不用去想。辛家那邊不會抓著案子間的細枝末節(jié)抓著不放,而郝安|邦為了穩(wěn)定也不會節(jié)外生枝往下深究。畢竟深究的話,除了殺人犯百分之百會‘意外死亡’之外,其實什么也得不到的。這種事情,也不能急于一時。
郝安|邦叫體制外的人插手管這事,其實得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女兒郝寧。
圖展堂都知道只要妥協(xié)能過去的事,郝安|邦會不知道?他不過是試試看看能不能不用妥協(xié)的辦法先把自家的人摘出來。而另一方面,牽扯到郝寧的事,牽扯到很多不能也不想叫人知道的私事。而這些事,郝安|邦只怕都沒叫姜有為知道。
如郝寧的精神狀況,郝安|邦知道嗎?肯定是知道的。但那樣的性子,其實一個人平靜的生活,才是最好的。擱在家里,總是有一些愿意想起或是不愿意想起的事來刺激。再是,出于對女兒的關(guān)心,他對圖展堂持一個很謹慎的態(tài)度。不另眼相看,也不特意打壓。鑒于郝寧對圖展堂的無條件信任,他想查都沒法查。還怕萬一圖展堂是個心里存奸的,察覺到這事之后再把這事變著法子的透給郝寧。那時候,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父女關(guān)系,可能真馬土崩瓦解了。
這些個事,四爺也不做評判。實事求是的寫行了。至于郝安|邦怎么判斷,那是他的事。
林雨桐一覺睡到第二天,四爺把該打聽的也打聽到了像是林雨桐猜的那樣,圖展堂的兒子是抱養(yǎng)來的,抱來的時候不是嬰兒。云溪是那孩子的親媽,也是辛欣的表妹。云溪在鄉(xiāng)下,結(jié)婚早,生了倆兒子。大兒子小兒子大一歲。后來當官的親戚家要領(lǐng)養(yǎng)一個,她家要了三萬塊錢,把孩子給了人家了。后來辛欣死了,人家要把大的送回去,她主動去做保姆,一邊照顧自家的孩子,一邊照顧辛欣的女兒。云溪在鄉(xiāng)下的大兒子高畢業(yè),混了兩年了,前不久卻被安排去了香gang。而云溪更有意思,婚姻記錄是離異,時間是五年以前……但他的丈夫好像不知道,老家人還一直以為人家是夫妻,老婆在親戚家?guī)兔Ш⒆樱腥嗽诩曳N地。
至于說圖展堂娶辛欣,叫人打了圖洪濤那老小子一頓,這家伙什么都說,還真是他當年收了人家八萬七千塊錢……
林雨桐看了這些資料問四爺“他一個技校的校務(wù),誰求他多大的事啊,在八十年代初給了這么一大筆巨款……”
四爺點了點辛shuji的名字“這是設(shè)了個套子!”八成是家里孩子看人家小伙子了。
林雨桐恥笑一聲,把東西一扔什么玩意?!
四爺卻說“留著這些東西吧。這回咱們是壞了人家的事了。”有得有失,得了郝安|邦這邊的認可,算是打入了人家的核心圈子,可真的卻是惡了那邊了。以此人做事的手段,以后可得警醒著些。
不過忙來忙去,忙的也不是沒有成效。調(diào)研組能來自家調(diào)研,這其實是郝安|邦投桃報李的結(jié)果。這個人做事很講究規(guī)矩。跟一個規(guī)矩的人打交道,可跟一個處處不講規(guī)矩的人打交道輕松多了。
那位潛逃的,在這個套子里起了至關(guān)重要作用的經(jīng)理,沒捱過關(guān)廳的手段,都招了,跟林雨桐得到的結(jié)論幾乎一致。從圖展堂的戒指,到偷著給姜有為短信,都是他干的。可不等問指使的人,這經(jīng)理因為牽扯到一起別的案子,被外省的一個重案組給提走了。
不過殺人的人倒是供述出來了,是死者俞紅的小叔子甘小泉的酒吧里的一個保安。這保安堅稱是受了甘小泉的指使,說是甘小泉給他的短信叫他干的,事后給他二十萬。他有毒|癮,急著需要錢,干了。而甘小泉卻極力否認,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最后問這保安他的手機呢,手機里的證據(jù)呢?手機不見了,丟了!號碼記住也行啊。但對方說當天辦的新號碼,記不住。連這丟了的手機也是路撿來的。撿來辦卡,辦卡收到短信,可不是巧?最后調(diào)出了甘小泉所有的手機通信記錄,沒有找到所謂的甘小泉指使殺人的證據(jù)。所以,這個幕后主使,又成了懸案。這保安怕是得判死刑。
甘小泉因為涉黑,進去得蹲八年的。
而唯一一個被牽扯進來的只有跟姜有為競爭的查良,也是死者俞紅的情婦。副廳級別的副市,被紀|委請去喝茶了。這肯定是折進去無疑。
而緊跟著,姜有為升了,成為常務(wù)副市。
想來,這是郝安|邦和辛shuji相互妥協(xié)的結(jié)果無疑。
這個時候,四爺才接到郝豐的電話“因哥,您跟林姐晚有空沒?老爺子有請!有空的話晚過來,一起吃頓飯吧。”
要吃晚飯,那得晚飯這個點過去。第一次登門,不帶東西吧,不像樣。帶的貴重吧,不合適。林雨桐提前準備了宮廷御品的點心,各種的都有,拼了一食盒。又有養(yǎng)生酒帶了一瓶,行了。
都是吃吃喝喝的東西,郝豐一看,直接接過去了“我不客氣了。我媽是真喜歡這點心。別家的點心呢,是甜口的真甜,咸口的味兒又重。我媽的身體啊,是多油多鹽不行,想吃甜的吧,稍微不注意,血糖高。只林姐這點心,不是我恭維,真心好。”
“那以后想吃了,直接過去拿不完了。”林雨桐直接塞了一把的票到他的衣兜里,“叫人拿著票去取,天天吃都成。這是做晚輩的心意,你可別推辭。”
吃的東西……你咋推辭?
“成!我收下了。”郝豐用他的一點不客氣,甚至是主動要一些東西,表示家里接納兩人的態(tài)度。
郝寧站在院子門口迎接,只對著林雨桐和緩的笑了笑,不時的打量一眼。
進了屋子,是個穿的樸素的像是鄉(xiāng)下老太太的大媽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