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錢老二的心肝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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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事兒瞞著她,這妞兒咋啦,哪根兒筋又抽了!
對于她的問題,錢老二明顯微微一愣,隨即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經(jīng)過這一夜的休整,身上那些傷似乎都不痛了,到底錢二爺是鋼筋鐵骨打造的身板兒,果然不是蓋的,這點(diǎn)小傷小患的,壓根兒就沒當(dāng)回事兒。
“嗯,我是有事瞞著你……”他這話說得可認(rèn)真了。
“行啊你,快點(diǎn)說?”
被她嚴(yán)肅的樣子逗樂了,錢老二痞痞地湊她耳邊,小聲嘀咕著,一臉的曖昧神色:“報告首長,你不在的時候,我都自個打手槍,這算不算?”
打手槍?元素先是不解地皺著眉頭看他。
半晌沒明白過來啥意思,等瞧著男人一臉的色胚表情,才恍然大悟,那小臉唰地就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色,那熱燙程度直逼50攝氏度。
這男人!
不敢再和他糾結(jié),在這種話題上,女人總是免不了吃虧,笑著推搡了他一把,元素趕緊岔開話,直奔主題問他:
“錢傲,你老實(shí)告訴我,我媽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說到這,她頓了頓,雙手纏到他脖子上,抬眸逼視著他的眼睛。
“記住,如果你敢撒謊,我真得讓你兒子管別的男人叫爸爸!我是認(rèn)真的,錢傲~”
她叫他名兒的時候,聲音軟軟的,糯得像塊糖,瞧著他時的那小模樣兒,偏又是執(zhí)拗的像頭牛,這就是他女人!
錢傲竟然莫名莫妙的慌亂起來,心跳得那速度飛快,腦中山路十八彎的想著,第一,他不能騙他女人,第二,他也不能出賣仲堯。
這可咋辦?真他媽的鬧心。
沉吟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語氣真誠懇切:
“妞兒,那事兒確實(shí)不是我干的。但是,這人是誰我真不能說,我知道你有怒,有恨,全沖我來成不?咱別追究了,我保證,加倍對咱媽好,成不?”
咱媽……既然是咱媽……
“為什么不能說?”元素原本就是一個較真兒的女人,連一般的小事兒都來不得一點(diǎn)點(diǎn)含糊,更何況是對待她媽媽這件事。
錢傲略微僵滯了一下,對他這個軸女人,真的是沒辦法兒,伸出手緊緊抱住她,手輕輕在她后背上安撫著,下巴在她腦袋上蹭來蹭去,各種的巴結(jié)討好。
“寶貝兒,不帶這樣刑訊逼供的。”
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麻酥酥的,心里防線迅速拉低,但元素知道這會不是心軟的時候,嘆了一口氣,她反手環(huán)著他的腰,語氣仍舊軟軟地。
“錢傲,給我一個不能說的理由,行么?”
錢傲那心里比吃了黃蓮還苦,總覺得真對不住他女人,但不能背棄了侄子,一雙深幽的眼睛里,滿滿地全是不可言說的無奈。
“因?yàn)槲沂莻€男人。”
元素低下頭,默然。
他不想說的話,她知道永遠(yuǎn)也問不出來,既然不是他,那得是他很重要的人吧,這個男人就這樣,啥事兒都喜歡自己扛,寧愿讓自己誤會,也不肯出賣別人。
究竟是個啥物質(zhì)造成的男人?
想到這里,元素不禁有些失笑,算了,暫時先這樣吧,總不能真怎么去逼他,逼他也不會說,到頭來弄得兩個人都不好受。
“行了,你該走了啊,快打電話叫人給你送衣服,一會我去探探風(fēng),我媽在屋里一般不出來,然后你偷偷地溜。”
見她不再追究,錢傲目露感激,那笑容格外諂媚。
“妞兒,你真好!”
輕喚了一聲后,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突然收斂了笑容,擰緊了眉頭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執(zhí)拗又堅定:“咱回家住吧,你瞅瞅這里,環(huán)境不好,對咱寶寶也不好!”
愣了愣,元素輕輕推開了他,心里有些苦澀,他說回家,他的所有話,要是落在外人耳朵里,都會真以為他們是一家人。
可,事實(shí)上,她啥也不算,她算是他錢二爺?shù)纳度藘海扛螞r,她媽媽的身體還沒有大好,她怎么能離開這兒。
第一個理由,她說不出口,所以,她選擇了第二個理由。
“……我還得照顧我媽,所以……”
暗暗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錢老二郁悶了,她說的是事實(shí),可他真的一時半刻都不想和她分開,還指望著下班就能瞅到她,指望著天天吃她做的飯,煮的面,摟著她美美的睡大覺。
誒!天知道,她不在的這些日子,他壓根兒就沒好好睡過覺,經(jīng)常的半睡半醒,睜著眼睛到天亮,那日子,和尚一樣,太苦逼了,他不想!
腦中千奇百怪的想了好多念頭,最后,他牽了牽唇角,提出了另一個方案:“要不,把咱媽接過去住,要不,我住這來?”
元素覺得這男人的想象力真是豐富,以她媽的性格,這種可能性,簡直是微乎其微,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潑他冷水:
“我媽的脾氣,壓根兒沒可能……”
不等她說完,錢傲就從后面攬住了她的腰,心里暗忖著這妞兒好像還真是粗碩了不少,不像以前總覺得輕輕一掐都會折斷似的,看來還是咱兒子有能耐。
接著,他將她的腦袋掰了過來,壓在他自個的懷里,低低的問:
“元素,你不想承認(rèn)我,是不?”
元素窘了,到底誰不想承認(rèn)誰啊?撇了撇嘴,她微微抬高了聲音,挺認(rèn)真地看著他說:“以前錢二少不是說,男人女人有個把小情兒是挺正常不過的事兒么?我就當(dāng)你是我小情兒行了唄?”
“傻妞兒,我不會不承認(rèn)你的。”像是看穿了她心思似的,錢傲目光晶亮的閃了閃。
“承認(rèn)我什么?”
“承認(rèn)你元素,是我錢老二的心肝寶貝兒,是我孩子的媽。”想了想,又痞笑著拍了拍她的屁股,語氣里盡顯張揚(yáng):
“不過,誰他媽敢問,又敢說什么?我錢老二這輩子愛跟誰在一塊兒過日子,誰他媽的管得著?你擔(dān)心什么玩意兒?再說了,元素,你瞧著我是那種扛不起事兒的男人么?”
他說得不可一世,飛揚(yáng)跋扈,但元素心里卻明白得緊,這些話里吹牛逼的成份太多,其他人也許他可以完全不管,可那個錢家……錢家的人,全都是他的親人,他能毫不顧慮,只跟她雙宿雙飛?
感情濃烈的時候或許做得到,可這樣一個浮華的社會,處在這樣一個浮華的都市,到底有多少情感是值得像他這樣的男人不離不棄的?
不離?不棄?能么?
有時候,她其實(shí)想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看上了她什么。若論姿色?她或許是嬌俏幾分,可漂亮的女人何其之多。
或許,就是因?yàn)樗媪怂豁樦伞H绻婚_始的時候,她也像他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樣,花他的錢,纏著他買禮物,天天刷他的卡,不停地追逐物質(zhì)享受,那么,這個男人,還會像現(xiàn)在這么待見她么?
可是,這世界上的事,偏偏就是沒有如果,她愛上了這個男人,所以,有些如果,她不敢再去想象。
一切順其自然吧!可腦袋一旦文藝起來,就沒完沒了,甚至那說出來的話都泛著淡淡的酸味兒。
“錢傲,如果一天,咱倆緣分盡了,沒法兒再繼續(xù)了,你還會記得我么?”
戀愛中的男女最愛問的話,這得多傻?
可聽她這話,錢傲卻急了,滿眼慌亂,緊緊摟住她就不撒手,不知不覺地稍微用了力,竟讓她被箍得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妞兒,不要瞎說,甭他媽胡思亂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咱倆這輩子都完不了,下輩子老子還得纏著你!”
這輩子,下輩子,若說情話,能有比這更動人的么?
眨了眨眼,元素鼻子酸了,暖暖地注視著他,心底卻泛著難以言狀的甜蜜,用力回抱著他,哽咽:“錢傲,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明白,太美好的東西在生命里流過時,不一定會終身擁有,但她要努力去爭取,去握牢,這樣,既使最終失去,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
錢傲,你就是我生命里無法掌握的美好!
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著她,錢傲認(rèn)真的思索了片刻,揉了揉她的腦袋,心里全化成了一片柔水。
“你媽那兒,交給我來處理。”
想到他上次辦的那事兒,元素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怎么處理,又告訴她媽他白血病,還是同性戀?
先入為主的態(tài)度,太難改變了,偏生她媽又是一個別扭的人,雖說車禍后脾氣好了,可是……他用什么身份,什么態(tài)度去和她媽說?
“別,等等吧!”
錢傲冷哼一聲,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屋里的空氣一凝,連時間似乎也突然靜止了。
接著,一陣暈眩后她就被男人給壓在了身下,放大版的俊臉在頭頂上直晃,不過一秒,又或許壓根兒就不到一秒,他的吻就山呼海嘯般,帶著他風(fēng)卷殘云的氣息壓了下去,慢慢地,轉(zhuǎn)為輕緩的安撫……
仿佛過了一個輪回那么久,錢老二抬起頭來,目光爍爍地看著她,大口的喘著粗氣兒。瞧著靠在懷里的女人,也是出氣不勻的小樣兒,不禁失笑:
“你這小妖精,早晚得折磨死老子!”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男人,不過瞬息之間,那語氣就仿佛浸在了蜜糖里一般,說不出的甜膩。
這唇齒之間的游戲,他是越玩越上癮,與她糾纏的時光,竟是那樣的美好。他將她抱得緊緊的,那情切切的樣子像是要把這女人活生生地嵌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
無奈,苦笑。
然后低頭尋找到她的唇,輕輕啄了一下,心情又豁然開朗起來。
“成吧,咱家你做主。”
“貧!”
話雖如此說,心里卻暖暖地。
情人之間的語言,有時候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個字,聽起來都是纏綿悱惻的,哪怕再普通的表達(dá),也能暖入心扉。
……
時間過得很快,尤其是心情很好的時候。
一晃三天就過去了,倆人這感情,突然從寒冬醋月,一下飆到了春暖三月,花開甜蜜,總讓人有種不太真實(shí)的感覺。
蜜里調(diào)油的日子,兩人的態(tài)度,完全是以熱戀的模式展開的。
錢老二到底是個說話算話的,為什么這么說呢?說來就必須來。
每天晚上,他都會跑到元素的四合院兒來睡,倆人偷偷摸摸像對暗號,居然在陶子君眼皮底下,搞起了潛伏,做賊般的感覺,到也不賴。
越是如此,似乎越是上癮。
當(dāng)白慕年和徐豐知道這事兒的時候,那嘴張大了,再也合不上!
這丫的錢老二,不被允許的情況下,晚上竟然翻墻進(jìn)屋,玩起了飛檐走壁,充分地發(fā)揮了他在特種部隊時的能力。
死乞白賴,但求一睡!
……
接下來的日子,水碾巷的拆遷工作完全展開了,錢傲公司的事務(wù)越來越多,他凡事偏喜歡親力親為,所以,他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兒的,但每晚對元素的例行問安,仍是一日不落。
每天天不亮,趁著人不注意,早早的就走了,晚上,夜深人靜了再偷溜回來,他感覺自個完全是穿越回到了地道戰(zhàn)的年代。
其實(shí)很辛苦,但是,他玩得樂此不疲,只因那有個女人在等他。
……
元素這幾日越發(fā)能睡了,完完全全是睡神轉(zhuǎn)世,每日里睡到自然醒,洛叔的店里添了小工,也用不著她幫忙了,母親的身體也大好了,不用輪椅隨地兒走動,工廠沒去了,休了病假,用不著她太多的照顧。
她成日里就變著法子煮好吃的慰勞自己和肚子里的寶寶,有時候做了好吃的,就偷偷的留一份,等著夜里那只偷腥的貓兒回來,他倆再一起吃。
終于,她覺得再這樣下去,真得成豬了。
這天上午,她起床之后男人早就走了,她穿著寬大的睡裙在屋子里越發(fā)不得勁兒,摸出手機(jī),剛想打給顏色,號還沒撥出去,就接到了她打過來的電話。這讓她不得不感嘆,猿糞真是無處不在。
顏色這閨蜜兼死黨,以前倆人總是膩歪在一塊兒,可自從這小妮子和徐豐好上了,能分給她的時間就越來越少。
不過,不管平日里怎么少聯(lián)系,但有好事兒的時候,準(zhǔn)能第一時間想到你,但是,這有壞事兒,或者要求幫助的時候,閨蜜出現(xiàn)的頻率也是最大的。
比如,這會兒的顏色。
“救命啊,素素——”
“啊,你咋了?”元素打著哈欠,壓根兒沒明白這家伙一大清早鬼哭狼嚎的干嘛。
“沒良心的女人啊,重色輕友,說說,多久沒找過姐妹兒了?”
“你那個去~我完全宅了,哪像你,小日子風(fēng)聲水起的……”
各自調(diào)侃了幾句,顏色開始說正事兒了:
“親愛的,這回你得幫幫我……”話還沒說完,這家伙哭得嗚嗚的,不過,以元素對她了解的功力,立馬就知道這小妮子是裝的。
“別磨磨嘰嘰,直接挑重點(diǎn)說。”
電話那邊兒,顏色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圓子,我九姨轉(zhuǎn)行做制片了,拍一個穿越劇,預(yù)算不夠,現(xiàn)在這情況是,因?yàn)槌陝诘脑颍幸粋€簽了的女演員不干了……我尋思著姐妹兒你去串幾集,幫幫忙啦……”
“你丫,我懷著孩子呢,而且……”想到那個男人,她有些臉紅,不過在顏色面前,她還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而且,他不會同意的。”
“我靠!小圓子,不是我說你啊,別把心拴死在男人身上,瞧瞧你現(xiàn)在這小媳婦兒樣子,真讓我鄙視啊,現(xiàn)在,你只準(zhǔn)說一個字,幫還是不幫?”
呃!一個字?幫,還是不幫?
“一個字,當(dāng)然是幫啦!”元素有些抓狂了。
“好,謝謝!”顏色沒客氣,直接就照單全收了她的回答,完了似乎還是有些顧慮,繞著彎兒地說:
“小圓子,別告訴你男人這事兒,就只說咱拍片兒,別說差錢啥的,他要是知道了,就等于瘋子知道了。”
“明白,還說我呢,不知道誰的心拴人家身上了。”
“我呸!”那女人還是死鴨子嘴硬。
元素嘆氣,都說有懷人終成眷屬,可他倆真要修成正果,還不知道何年何月。再想想自己。
……更是惆悵。
果然,她的猜測是正確的,這天晚上把事兒一說,錢傲當(dāng)即就投了否決票。她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軟磨硬泡了半天,他的口氣竟然一點(diǎn)都沒有松動。
“拍那玩意兒干嘛,咱又不差錢?擱平時你喜歡玩我也不攔你,可這懷著身子,這不是平白讓老子擔(dān)心么?”
“錢傲,行不行啊~”元素放軟了聲音,嬌滴滴地直接捧住他的臉就吧唧了一口,心里恨恨地想啊,顏色小妮子,為了你,姐都犧牲色相了。
女人難得的主動,錢傲心里當(dāng)然高興,可他不能做昏君,被色誘就繳械太沒出息了。
轉(zhuǎn)念又一想啊,小娘們兒,現(xiàn)在懂得勾引人了,轉(zhuǎn)身就把她抱到自己身前,從眉毛吻到脖頸,然后,惡趣味兒的在她脖子種上一顆顆小草莓,害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昵喃:
“老子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元素咯咯直笑,空氣里的曖昧越發(fā)濃郁,她拽緊他的手臂撒嬌,她縮在他懷里,聽他怦怦的心跳,和著自己的交織著,這日子怎么就這么美好呢?
就這么過下去吧。
被這錢二爺?shù)奶且屡趶椧晦Z炸,她差點(diǎn)忘了顏色的政治任務(wù),看了一眼時間,掐了一把他的腰,嗔道:
“好啦,便宜也占了,該同意了吧?”
撇過頭盯了她一眼,錢傲那眼睛都快彎成了月亮,這女人以前倔得像頭牛,這一嬌起來,還真能要了人的命,心里美啊,想不到他女人這么有開發(fā)的潛力。
蹭了蹭她的額氣,他無奈地就答應(yīng)了,喪失了主權(quán)。
“老子真拿你沒辦法。”
“這才乖嘛。”心里一喜,元素敲了敲他的額頭,又討好地親了親他的唇,笑得臉頰都生出了兩個小梨渦。
沉默了好一會,考慮再三,他開始討價還價:“不管在哪拍,每天必須給我報備,衣食住行樣樣兒不能少,手機(jī)不許關(guān)機(jī),不許和男人聊工作無關(guān)的話題,不許……”
“我……你有完沒完?我又不是你養(yǎng)的寵物。”
元素霍霍磨著牙齒,怒了,扭過頭去不理他,鼻子里哼哼作響,這男人的腦子里全是霸權(quán)主義思想,什么時候都想掌控著她。
可他自己呢,公司里一大堆的漂亮女人,個個眼睛賊汪汪地盯著他,就說那時不時的應(yīng)酬,哪知道有沒有帶著女人鬼混,還真把人當(dāng)寵物養(yǎng)呢?
越想越窩火,她整個臉都?xì)獾绵洁降摹?br/>
“喲嗬,小妹妹,炸毛了?來,哥哥給親親……”錢老二笑嘻嘻地耍賴,撓她癢癢。
元素胸口起伏,氣兒都喘不順了,拂過手去就抓他,那眼神兒惡狠狠地。
還真生氣了?
緊了緊懷里發(fā)脾氣的女人,錢傲郁悶了,這剛才還柔得跟水似的女人,怎么一轉(zhuǎn)念,就變成了母老虎了。
這些日子,她確實(shí)在家里憋壞了,比宅女還宅,都宅得發(fā)霉了。何況,就是小小的配角,沒那么多亂七八糟的要求,總共也就幾天。
于是,錢二爺又開始了十八般武藝的逗趣之旅。
實(shí)在憋不出元素笑得咯咯的,女人一笑,錢傲覺得心里那煩悶驟然間就一掃而空:“明兒,我派司機(jī)送你。”
元素兩根指頭摩挲著他的下巴玩,假裝嚴(yán)肅的沉思了很久。
“成。”
“那今天晚上……有沒有福利點(diǎn)心吃?”錢老二不含糊,該有的一樣不能少,哪能這么就讓她蒙混過關(guān)。
元素伸出手用力揉著他不懷好意的臉,嘖嘖砸嘴:
“大色狼!”
“那你讓不讓我射你?”答非所問,故意曲解的惡趣味兒是錢二爺永恒的愛好。
習(xí)慣了他說話的方式,元素倒也沒別扭,愣了一下之后,笑得異常燦爛,主動伸著頭去,啄在他帥得不像話的臉上:“錢二爺,再等七個月吧……先給個吻,獎勵你!”
苦著臉,錢老二忒不滿意了:“寶貝兒,我很餓,你就不怕我去打野食?……得得,親臉太沒誠意了,咱換個地兒……”
誕著臉無恥地調(diào)戲自己的女人,然后看她臉紅得像個大蘋果,錢老二心里那滿足感簡直是無以倫比。
這就是典型的吃不到,過過嘴癮。
“錢傲,幾十歲的人了?咋像個小孩兒似的,幼稚死了!”
眼睛一瞇,錢老二吹胡子又瞪眼。
“你敢嫌棄你男人老了?”
元素怔愣,還沒弄明白這男人跳脫的思維打哪根神經(jīng)發(fā)瘋來的,就被男人直接按倒在床上,這都成了每天晚上的必修課了,不抱著摟著膩乎一會,這男人是不帶消停地。
可她哪知道這男人被她給逗得,變了態(tài)了,輕吻慢慢地就變了樣兒,發(fā)了狠般的親她。
很快元素就投降了,這個男人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讓她迷戀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時而霸道的糾纏,時而渴望的吸吮,時而誘惑的輕舔,弄得她連骨頭都柔酥了。
但是,寶寶還沒到三個月呢,她用力推他……
“錢傲……孩子……小心孩子……”
忿忿然地放開她,唇是分開了,但他的手仍舊緊緊地?fù)е难哪肯鄬Γ难垌硽璧姆褐鼥V的霧氣。
“老子……”某人咬牙切齒。
吸了吸鼻子,元素軟軟地靠在他懷中,仰望著他泛著寒霜的臉,忍不住輕喃著安撫他:“過幾天,再去醫(yī)院看看,若是胎穩(wěn)了……穩(wěn)了就……”
沒想到她會主動說這個,錢傲一怔之后大喜,指尖碾磨著她嬌柔的某處高點(diǎn),嘴角輕漾著錢氏招牌的迷人笑容,“嗯好,妞兒,你真乖,到時候爺好好疼你,獎勵你……”
沒介意他輕浮的話,反而將他的隱忍刻在了心里,這讓元素鼻間的酸楚差點(diǎn)差以抑止。
不是不知道這男人以前的荒唐,也明白他不僅僅只是想要一個女人而已,他若真是為了滿足身體的需要,何必將心思放在自己這個懷著孕的女人身上,要找激情,多少女人能給他。
可是,他每天再忙再累最后都是巴巴的回到自己身邊來,蹭著磨著,像個要糖吃的孩子,最后還是一次次隱忍著。
……還有什么?比這更能讓女人動情的呢?
……
第二天天不亮,錢傲就早早的走,睡懶覺已成習(xí)慣的元素是被顏色催命符般的手機(jī)鈴聲給鬧醒的,將頭埋進(jìn)被子里,嗅著殘留在上面的男人的味道,她心情不由得大好。
“小顏?zhàn)樱笔裁矗俳o我三十分鐘,我再睡一會。”
“我靠,你丫不是和你男人還在床上做運(yùn)動吧?三十分鐘,你男人夠用么?”顏色慣常的口無遮攔。
“馬上我就來,怕了你了……”
掛了電話,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整個過程都迷迷糊糊的,這日子過得真成豬了,天天穿著家居服,她都好久沒穿過正式的服裝了。
找了一套寬松休閑的綿質(zhì)連衣裙,可在換衣服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脖子上,鎖骨上,胸前……全是深深淺淺的吻痕,無奈地對著鏡頭抽了抽嘴角。大熱天的,這讓她怎么見人?
重新找了一件衣領(lǐng)較高的衣服,但穿在身上就緊了一些,看來還真長肉肉了,想想都可怕,到生孩子的時候,得肥成什么樣子?到時候,男人還能那么迷戀自己么?
一邊打理著自己,她一邊神神叨叨的胡思亂想。
出了那胡同,果然見到一輛賓利車停在外面,還是那個熟識的司機(jī),見到她,他趕緊給拉開車門。
“請上車,夫人。”
這稱呼!?元素一愣。
司機(jī)恭敬地垂著手,低眉斂目地接著說:
“董事長吩咐的,將夫人送到地兒,以后,夫人需要用車的時候,我隨叫隨到。”
心里雖暖,但元素還是皺眉了,這車多打人眼睛啦,開著賓利車去拍片兒,這不是瞎扯蛋么。
可是……
嘆氣,上了車,這是她男人對她的好,她能拒絕么?
……
劇組位于情人湖畔的的渡假別墅酒店,等元素到地方的時候,離約定的時間還早了二十分鐘,看來不用擠公車的速度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遠(yuǎn)遠(yuǎn)地她就上了車,慢悠悠地渡了進(jìn)去,顏色早就已經(jīng)忙開了,作為她九姨第一次制片的電視劇,她自然是要傾力協(xié)助的。
雖說元素本身就是戲劇學(xué)院學(xué)表演的,可在拍戲這門當(dāng)里,始終還是新人,到了劇組,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什么都得慢慢學(xué)起,去適當(dāng)劇組的節(jié)奏。
這個劇本的內(nèi)容是時下比較流行的穿越題材,主要以幽默詼諧搞笑為主。
樂一樂,群眾的精神生活水平就高了,也符合和諧社會發(fā)展的需要。
接待她的是一個人梳著中分長發(fā)的圓臉小姑娘,她自我介紹叫來喜,是劇組的臨時助理,元素一聽就樂了,她不僅名兒來喜,那笑容也是可愛得緊。
來喜,聽起來就很舒坦,所以喜氣洋洋的她熱情地和來喜握手。
“我是元素。”
“你好,元小姐,請跟我來。”微笑著點(diǎn)頭,來喜話不多,羞羞澀澀地一個小姑娘,簡單地和她介紹了一下劇組的情況,遞給她一個劇本。
……
進(jìn)了大廳,來喜找了個地方讓她先坐,就去忙她其它的事情了,元素百無聊賴的看著劇本,最近睡得太多,乍一工作,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兒。
視線不知不覺飄向窗外,波光粼粼的情人湖泛著動人心魄的柔光,這地方,景色還真是不錯。
沙發(fā)上,幾個人竊竊的聊著天,元素沒有隨意打斷別人說話的習(xí)慣,所以只是靜靜地聽,不多會兒,那個穿紅裙子的女孩子就主動找她搭訕了。
聊了幾句,大概都清楚了對方的情況,紅裙子叫魏文紫,人挺熱情大方,小姑娘喜歡追根問底:“元素,以前你跟過劇組沒有?我可告訴你啊,在劇組里,沒點(diǎn)名氣的新人可不好混哦。”
“呵呵,沒有。”
確實(shí)沒有,原本要拍的那《婚色撩人》,也不知道究竟出了啥狀況,廣電總局遲遲不發(fā)批文,只說上頭有領(lǐng)導(dǎo)親自過問,艾嘉南找了許多人都沒有眉目,這事兒還真就懸在了那兒。
“小圓子,你接替的那演員的戲,總共五場,都會在這湖邊拍。”這時候才告一段落的顏色進(jìn)來了,拿過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然后話鋒一轉(zhuǎn),說:
“對了,沒告訴你呢吧,這戲的男一號是施霖盛,女一號是周秀,倆都是國內(nèi)一線大牌呢!我萌死施霖盛了,那個帥哦,心肝兒,一會找機(jī)會我得管他要個簽名。”
元素微瞇雙目,笑著看顏色說得洋洋灑灑的,未了才揉了揉眉心,問:“是你家瘋子帥,還是他帥?”
“他?”顏色翻了個白眼,故意為難地思考了片刻,然后笑得前仆后繼,“其實(shí),還是你家男人比較帥,要是拍片兒會咋樣?想想就好笑!我家那頭豬,皮相么稍差點(diǎn),性格么好點(diǎn),剛好合我的口味兒。”
過了好一會,消失了半天的來喜又回來了,打了個響指說,導(dǎo)演到了,準(zhǔn)備開工。
元素深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帶著包兒,就跟著幾個演員一起出了門兒。
一路上,有人討論具體的拍攝事宜,元素都不搭話,只是不懂的地方偶爾虛心的請教一下。
這天的陽光很好,空氣也很好,情人湖畔,微風(fēng)襲襲,楊柳依依。說實(shí)話,就算不是工作,單純來渡假,也是很不錯的地方。
拍攝現(xiàn)場看上去挺熱鬧,劇務(wù)組的人,美工組的人,還有群眾演員什么的都挺熱鬧的聊著,導(dǎo)演站在攝影機(jī)邊上對助理說著話。
這是元素真正意義的第一次拍攝電視劇,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兒,但心情仍是無比的雀躍。
之前來喜給她講過,她今天的一場戲,得等男女主角的對手戲拍攝之后,可能要多等一會兒,劇組得將就大牌兒的作息時間。
元素安靜在一邊安排的凳子上坐下,權(quán)當(dāng)觀摩別人表演了,這種機(jī)會實(shí)屬難得,等就等吧。
“施霖盛和周秀還沒到?”
“大牌兒么……總得是最后一個閃亮登場的……”
“是啊,等你哪一天牌兒了,你能這樣,讓所有人都等你!”
一群人里有人在抱怨著私語,紅裙子魏文紫見元素不搭腔,轉(zhuǎn)過身來用手肘碰了碰她:“喂,你覺得煩不煩?”
元素一愣,斟酌著語氣,笑了笑:“還行吧。”
聳了聳肩膀,魏文紫見她無趣得緊,便和其他人八卦了起來,實(shí)在是驗(yàn)證了一句話,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其實(shí)元素也不是不八卦,而不是習(xí)慣和不熟的人八卦。
“喂,美女,能不能麻煩你跑趟路,去別墅幫我們帶幾瓶礦泉水過來?剛來的時候忘了。”說得口干舌躁的魏文紫,突然吐著舌頭,勾著元素的手臂笑嘻嘻的要求。
這就是食物鏈。
她們雖然沒名氣,到底是拍過戲的,像元素這種徹頭徹尾的新人,在劇組就是跑腿兒的命,所謂不成文的規(guī)矩,大抵就是這樣的。
元素不喜歡她支配式的說話方式,卻也不惱怒,反正坐著干等也無聊,不如活動活動胳膊腿兒,相當(dāng)于做有氧運(yùn)動了,有利于身心健康。
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慢慢沿著情人湖畔的小石子路往別墅區(qū)走。
沒想到回到別墅區(qū),卻見到場務(wù)的兩個男人正扛著水往外走呢,聽她說是來拿水的,吃了一驚,不解地問:
“這水在開工的時候都會送到片場的,你何必跑一趟?”
“哦,原來這樣。”
元素笑了笑,大概知道被人耍了,嘆了一口氣,女人與女人之間,為什么就非得這么互相的損踩呢?
她哪知道,像她這樣的新人,又是長得漂亮的新人,還有些小清高的新人,對那些劇組老油條來說,偏生就是喜歡捉弄的。
自己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然后沿著舊路往拍攝片場去,暖暖地曬著陽光,腦子里想著自己的事兒,突然就被旁邊急匆匆過來的人給撞上了,礦泉水嘣地掉到地上,她沒去管,而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護(hù)住自己的肚子。
“沒教養(yǎng)的東西,撞了人你不懂道歉啊?”一個清脆悅耳的女人從邊兒上響起,可這么好聽的聲音,說出的話,卻不太動聽。
她沒發(fā)飆,人家仗著人多倒有理了起來,她咽不下這口氣,說話也就沒好氣兒了:
“說誰呢?”
“說得就是你!”
元素凝神一看,面前站著兩個俊男美女,邊兒都帶著助理,可不就是一線明星施霖盛和周秀么,不過罵她的人,卻是他們邊兒的一個女助理。
娘的!怎么到處都是仗勢欺人?明明就是她先撞上來的,看來‘理’這個字兒,現(xiàn)在這社會,能懂的人真是太少了。
不想理睬這種人,她裝著沒聽見,慢慢蹲下身來撿起那瓶水,然后將它迎著陽光,笑瞇瞇地說了一句。
“礦泉水,對不住了,撞了你!”
氣死他們!
說完,她轉(zhuǎn)過頭就走,管你什么明星,紅就了不起啊,連個助理都這么耍大牌兒,這不神經(jīng)病么?
一邊走,她一邊兒在心里胡亂的腹誹,邪惡的詛咒這幾個人流年不利。
施霖盛眸光閃了閃,摘下足足遮了半邊臉的大墨鏡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白皙的腳踝上,那根兒在陽光下泛著耀眼光亮的腳鏈。
這全世界獨(dú)一無二的鉆石之王,‘囚心’腳鏈原來在她的身上!?
呵呵,有趣!
接著,他饒有興趣地對著元素的背影,喊了一句: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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