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女雙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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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軍H市總醫(yī)院。
一大早高干病房的護(hù)士們就開始抱怨,昨晚上送來的病人家屬也不知道是什么來頭,罵完了院長罵醫(yī)生,逮誰罵誰,有倆小護(hù)士都被他罵哭了!
原因很簡單,那個女病人一直沒醒,話又說回來,被注射了大劑量的迷X藥,一時半會也清醒不了。
可就這么一個不講理的人,院長卻點(diǎn)頭哈腰的不敢得罪,小護(hù)士們中間都傳開了,這肯定是有背景有后臺的大人物,要不然敢這么得瑟?在總醫(yī)院,院長可是授的大校銜兒,居然被個年輕人罵得灰頭土臉。
一直暈睡的元素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她睡得太沉,夢里的人來來去去變幻不停,一會是醉酒的媽媽,一會是仲堯溫暖的笑臉,一會是姓錢的猙獰面孔,一會又是那三個讓她直想吐的惡心男人……
神智有些回復(fù)了——
渾身冷汗涔涔,她半睜開眼,室內(nèi)是刺眼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兒充斥在空氣里。
這是醫(yī)院?得救了嗎?
“小姐,醒了?”有護(hù)士來給她喂溫水,擦汗,然后驚喜的高喊。
“醫(yī)生,病人醒了。”
呼!可終于醒了,她再不醒,只怕醫(yī)院都要被人給拆了。
腳步聲越來越多,感覺有很多人進(jìn)來,元素皺眉,視線很模糊,她看不清,可她們?yōu)槭裁催@么關(guān)心她?
“小姐,感覺好些了么?”
“小姐,你餓不餓?”
“小姐,已經(jīng)給錢先生打過電話了,他很快就會趕來。”
錢先生?
又有護(hù)士過來給她量血壓,測心率,里里外外忙成一團(tuán),她有些感動,很想哭,可卻掉不出一滴眼淚。
這樣迷迷糊糊想著,一會想笑,一會想哭,居然又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卻看錢傲坐在床邊看她,床柜上放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清粥。
“醒了就起來吃點(diǎn)東西,別他媽裝睡。”
聽到錢傲聲音,她嘴唇止不住的哆嗦了起來,怒火在五臟六腑亂竄,在胸口掠過時就狠狠地將“恨”字刻在了心上。
但,她卻死死壓抑著情緒。
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卻見他沒事人一樣還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隨手端起柜上的清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就要喂到她嘴邊,她啞著嗓子伸手。
“我自己吃。”
她的手背上還扎著針頭,腦袋上纏了繃帶,錢傲扶她坐了起來,靠在床頭,她接過瓷碗,手抖得異常厲害。
“碗里有東西。”
錢傲一愣,湊過頭來看,卻不料元素猛然起身將那滿滿一碗清粥,從他頭頂給淋了上去,粥順著他的發(fā)、他的臉流了下來,又狼狽又滑稽。
“操,好樣的,真他媽好樣的!”錢傲冷斥,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元素痛得嗚咽了一聲,然后喉嚨被他牢牢地掐住,他充血的眼睛里透出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想法,咬牙吼道:“少他媽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掐死你!”
掐死?掐死好啊,王八蛋,那就同歸于盡好了。
她咬咬牙,把心一橫,抓過桌上的一只插滿百合的花瓶就拼命往他頭上砸去。
沒來得及躲閃,錢傲再次被她給砸中腦袋,鮮血溢了出來,流了一臉。
他媽這女的真是幼稚到姥姥山去了!
不明白為什么救了她,卻遭到她這么不要命的攻擊,錢傲這下是真火了,像抓小雞一般將女人拎到自己面前,一個拳頭揚(yáng)起,又下不了狠手,只是重重地砸在床柜上。
元素如同一只即將被宰的羔羊,發(fā)了瘋一般往錢傲身上又咬又抓,認(rèn)識他以來積累的恥辱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爆發(fā)點(diǎn),壓垮了她的承受底線,心中的怒火一簇一簇燃燒著,想要與他一起下地獄。
裝著液體的輸液瓶打碎了,手背上的針頭脫落了,柜子掀翻了,被子掉地上了,鮮血,粥,百合花,一片狼藉,男人身上更是處處掛彩……
病房里驚天動地的廝打驚動了這層樓所有的醫(yī)生護(hù)士,都匆匆趕了過來,卻被像一只暴怒獅子般的男人吼了出去。
“都給我滾出去,滾!”
人群散去,還好心的把病房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悲傷、痛苦、絕望,一刀一刀凌遲般折磨著元素的痛覺神經(jīng),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潛力發(fā)橫,緊緊地揪著他的襯衣,歇斯底里的瘋狂。
“姓錢的,你不得好死……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有完沒完?你他媽究竟要怎樣?”
元素的臉色蒼白得比鬼還可怕,聲音飄得異常詭異。
“我要你死!姓錢的,把你上過的女人送給別人玩,你心里是不是特爽啊?還一來三個,你是不是特有面子,啊?王八蛋,除非你現(xiàn)在就掐死我,要不然,我一定會先殺了你,殺了你!”
“夠了!”錢傲怒不可遏地死死將她鉗制住,大聲咆哮:“你他媽好好的,被誰上啦?瘋婆娘!老子好心救你,送你到醫(yī)院,你他媽就一直給我作。”
他這一吼,元素就懵了,安靜下來愣愣地望著他——
他說沒有,真的沒有?能相信他么?
“不相信,一會問醫(yī)生。”看出她的疑惑,錢傲有點(diǎn)頭大,他媽難道她是屬貓的?動不動就伸爪子。
眼睛里差點(diǎn)就冒出火來,他鐵青著臉,冷哼一聲,甩門就出去了。
他出去沒多久,一個戴著口罩的女醫(yī)生就笑瞇瞇地進(jìn)來,說了她的病情和治療情況,她終于相信真的沒有遭到過侵犯了。
“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以為被侵犯的時候她沒有哭,和錢傲打架的時候,她也沒有哭,可一聽到?jīng)]事兒了,像是情緒被瞬間釋放了一般,猛地哭了起來。
那眼窩里,像是被噴了辣椒水似的,淚水翻江倒海地漱漱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趕緊喝粥,喝完了吃藥,你真以為老子愿意伺候你啊?”不知啥時候,錢傲又進(jìn)來了,額頭上的傷處理過了,身上也倒飭干凈了,手里又端了一碗清粥,蠻橫的把碗塞到她手里,坐在床邊,點(diǎn)了根兒煙,一聲不吭地看著她吃,不知道在尋思什么。
她身上的傷并不嚴(yán)重,但是迷X藥的劑量很大,一時半會過不去,她的身體也非常的虛弱,醫(yī)生建議住院觀察一天。
老老實(shí)實(shí)的喝完一碗粥,體力恢復(fù)了不少,窗外明亮的陽光透進(jìn)來,鍍金般灑在病房里,她囁嚅著干燥的唇,想說什么,卻終是沒有出口。
錢傲也不說話,靜靜地坐著,好不容易才將痛扁她一頓的怒火壓了下去。
一支煙終于抽完,他摁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來將病房的門插好,又過來惡聲惡氣地說:“把你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