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妞兒,別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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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素喜歡這樣的季節(jié),氣溫適宜,雖說臨近中秋,但仍舊只有夏季的尾巴和有秋季的開端。
錢二爺昨兒說了,要帶她去做一件樂呵兒的事。
于是,在這個十月的季節(jié),他倆來到了一個叫八月的婚紗攝影工作室。
拍婚紗照?多么夢幻的詞兒,不過,確實挺樂呵。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跟車到了一處被贊譽為東方的普羅旺斯薰衣草莊園。
元素眼前一亮——
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讓人仿若置身于紫色的海洋,倘佯在浪漫的花海里,精神愉悅放松,愛和浪漫的味道是這樣的濃。
從來不知道,錢二爺居然是這么浪漫的男人,站在薰衣草田的邊上,視線里全是花海,在這片濕地里,還能聽到夏季的蟬鳴和蛙聲,鼻間充斥著薰衣草的淡淡馨香。
沒有煩惱,只有幸福。
樂呵的事兒!呵呵呵呵!
可是,接下來拍攝的第一件事,就讓元素覺得不樂呵了。
照相之前要做頭發(fā),她高興壞了,這頭飄逸的長發(fā)她從初中就開始留起,審美觀早就已經(jīng)疲勞,趁此機會,據(jù)說這是非常牛逼的發(fā)型師,所以,她特別想要嘗試其它的頭發(fā)造型,改變形象。
錢二爺卻不樂意了,他愛的就是她這一頭原生態(tài)無污染不添加任何防腐劑的干凈似水長發(fā),怎么舍得讓發(fā)型師亂折騰?
剪發(fā)?反對。
燙發(fā)?不行。
染發(fā)?通不過。
理由?對寶寶不好。
開玩笑啊,他愛極了這大眼睛長發(fā)頭的小妹子,弄沒了自個兒多窩火兒啊?
元素憋屈死了,連頭都做不得主了?還活個什么勁兒?
扁嘴,糾結,郁悶,好心情一掃而光。
錢老二左哄右哄,愛恨交加卻毫不讓步,只說:“小姑奶奶,你就使勁作吧啊,氣死我得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剪發(fā)在古時候可是斷情的象征,多不吉利。”
元素也不樂意了,說:“錢傲,原來你喜歡的都不是我這個人啊,而是我的頭發(fā)。”
最后,相持不下的結果是讓那個發(fā)型師給頭上綰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留幾縷長發(fā)散在肩上,像極了電視劇中走出來的小龍女兒,顧盼處眼波流轉(zhuǎn),婉轉(zhuǎn)動人。
總算都愉快了。
發(fā)型師敢怒不敢言,直嘆有錢人難伺候,弄個頭發(fā)也能整出這么多幺蛾子來。
八月影樓的老板對錢二少拍婚紗這事兒挺慎重的,最好的造型師,最好的化妝師,最好的發(fā)型師,一切都是國際ISO900002最高標準,這頭發(fā)好不容易搞掂了,接著就有造型師助理領著元素去挑衣服。
弄了這么一個發(fā)型,只能選中國古典風重一點的衣服了……
不得不說,有錢就是好辦事兒,這八月影樓昨兒晚上接到這件大case就忙活開了,所以,適合她懷孕體型穿的各類服裝早就準備齊整,這會兒造型師助理左挑右挑,就選中了一件月錦鍛的長裙,長長迤邐的裙擺處繡著純手工的精致花朵,將她修長的身段裹成了漂亮的弧度。
看上去,清雅者有之,高貴者有之。
亮眼得要命。
對鏡自照,元素也挺滿意。
可是不巧,等她從更衣室出來,竟碰上了好久不曾見過的艾嘉南。
看到元素,他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自己紈绔子弟的形象,淺棕色的桃花眼兒光芒四射。
至從上次在ares見過之后,他倆好久沒見過了,對于他投資《婚色》電視劇的情況,元素也是偶爾從其他途徑聽來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一直拿不到廣電總局的批文。
這在業(yè)內(nèi),是絕無僅有的。
對視了幾秒,還是艾嘉南先開口,眨了眨桃花眼,他輕挑的唇角微揚:“元小姐,好久不見。”
是有點久了。
友好地笑了笑,可還不等她開口問好,就見到錢老二迎了上來,抓過她的手,那銳利的眼神掃了艾嘉南一眼,語氣就有些不悅。
“換個衣服怎么這么久?害老子等半天。”
元素錯愕,這,這……久么,不過十幾分鐘,這二爺就氣著了?
旁邊,艾嘉南聳了聳肩膀,對他的態(tài)度似是習以為常。
他倆的事兒在圈里子早就傳開了,誰不知道錢二少得了個小寶貝兒,黏糊得讓人止不住的納罕,圈子里的紈绔們都傳言這位爺腦子有毛病了。
不過,他倒是早就清楚了,為了這妞兒,沒少吃癟。
今兒他原是給叔叔家的兩個小侄女兒做司機,來這薰衣草莊園繪畫寫生,哪知道能在這兒遇上他倆拍婚紗照,看這樣子是好事兒不遠了。
吹了聲口哨,艾嘉南似乎不忌諱,招呼著:“二位坐的神九呢?嗖的一下就就修成正果了?真得恭喜。”
挑了挑眉,錢老二笑得有些玩味兒,“那得托你的福呢。”
神色怪異地瞅了他一眼,艾嘉南突然嗤笑:“二少這么不自信呢?背后玩那么多陰的,不就拍個片兒了么?我還能咋滴?”
他這話說得別別扭扭的,挺詭異,元素心里頓時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雖然腦子偶爾抽風,但智商不算太低,仔細一琢磨,貌似有些事就浮上了水面。
《婚色》那劇前期一直沒問題,從艾嘉南投資自飾男主,又選了她做女主角之后,就沒順暢過,劇組都組建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廣電總局的批文遲遲下不來。
層層問上去,只回一句話,上頭下了死命令干涉。
難道?!是錢二爺這廝?!
緩了一口氣,元素瞥眼去看邊兒上的男人。
錢二爺絲毫不以為意,好像做了這么件事兒完全理所應當?shù)囊话悖皇菙科饎偛诺钠πΓ瑖烂C了表情,冷著臉看著艾嘉南:“多大點事兒,你艾老三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
艾嘉南被他這眼神看得有點兒火了,又在心怡的女人面前,男人么好面子,輸人不輸陣,好歹也是在圈里混過來的,隨即冷嘲熱諷:“是沒多大點事兒,只是奉勸二少,這種無聊的事兒少做為妙,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天天捂在被窩里,也能長翅膀飛掉。”
“是我做的,又咋樣?有本事你拿到批文拍啊?好端端地別為了這么屁大點兒事兒給老子找不痛快。”
話畢,兩個人冷眼相對。
說實話,錢老二這會兒真想大耳巴子抽他,這小子嘴挺滑溜的,要不是他打自個兒女人的主意,他能這么收拾他么?
他艾老三缺錢?搞攝影不好好搞,竟然跑去投資電視劇,投資也就罷了,還敢自己演男主角,真以為自己長得帥?擺明了就為了勾搭自個兒女人,想到《婚色撩人》那十八禁劇本,那曖昧的臺詞,想想他就窩火,還動不動就有親嘴兒,還上床的戲……
這種喪權辱國的事兒,他能答應她拍么?當然不能。
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就能讓他女人乖乖的放棄那傻呵呵的明星夢,多好?他妞兒太過耀眼,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男人惦記,除了拴在自己褲腰帶兒上,他覺得哪里都不安全。
他錢老二做事,向來只求達到目的,不管手段。
可這會兒,元素卻是懊惱得要命。
壓根兒沒想到會因為自己害了人家艾嘉南,那前期的投入全打水漂兒了不是?惱火地拽住錢老二的胳膊,緊了緊手上的力道,輕聲道:“走吧,你到底還拍不拍了?”
對著她小嘴兒就‘啵’了一下。
錢老二心里知道他女人生氣了,盡管她嘴上啥話也沒說,更沒埋怨,可他明白,這是給自個兒面子呢,不想讓他下不來臺。
微笑著攬了攬她的肩膀,可是突然他看到艾嘉南那小子的眼神兒了——
順著他的目光,他直接繞到元素身后,那臉立馬就黑了一片兒,眼神里差點兒冒綠光了,嗖嗖嗖地直放冷箭。
這他媽的穿的什么衣服?
剛才在正面,側(cè)面還看不出來,狗日的這背后,連塊兒布絲兒都沒有,整個空心差點至臀部,大片大片雪花花的美背簡直就是作孽。
引人犯罪,勾人遐思。
這一眼,他都看得口干舌燥。再看那艾嘉南的眼睛,再看那些影樓男職員的眼睛,落在他女人身上都下不來了。
這下錢二爺火兒大了,扯過元素就轉(zhuǎn)了過來,將她的背靠在自己身上。
“操,穿這種衣服能見人么?他媽的又丑又難看,趕緊去換。”
抹了抹腦門兒的汗,那造型師助理急了,趕緊上前解釋:“二少,這款式可是獨一無二的純手工鍛綿面料,最適合孕婦了,質(zhì)地輕軟細膩,昨晚上趕了一晚上工,你夫人不穿真是可惜了,這種衣服,一般人穿上身都出不了形兒,瞧你夫人身段兒好,皮膚細白,穿在身上……”
靠,他越說越得勁兒,錢老二越聽越生氣,他女人身段兒好,皮膚白他難道不知道?憑什么讓這些男人看光光?
不等他把話說明白,錢老二直接給他打斷了,語氣霸道,不容置喙:“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說丑就丑,真他媽丑得掉渣,老子還沒說你們呢?這整得啥衣服?”
想到他妞兒白嫩嫩的后背裸在外面兒被別的男人瞧見,尤其還有艾老三,他哪里還聽得見造型師助理的話,腦子里早就亂得像一團漿糊,嘴就臭得不行。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元素一直僵在原地瞪著他,這王八蛋說話可真難聽。
本來剛才知道《婚色》這事兒后她心里就不太舒坦,但不想在外人面前給他難堪,可他這一句一句的,徹底把這小妞兒惹毛了。
什么事都要依著他,自己又不是他養(yǎng)的金絲鳥。
他究竟當自己是什么女人了?不尊重自己的人格,工作要管,生活要管,頭發(fā)要管,衣服要管,末了,還嫌她丑,嫌她難看。
錢老二這回真失誤了,犯了女人的大忌諱了。
要知道,不管長相如何,不管年齡幾何,女人最討厭的事就是被別人當眾說她丑,何況還是自己心愛的男人。
看著艾嘉南輕咳兩聲不自在的轉(zhuǎn)身離去,元素覺得這臉真是丟到姥姥家去了。
火,蹭蹭地——
不經(jīng)常發(fā)飆的人,一旦發(fā)起飆來,其實最可怕,她這會兒感覺,這男人就是故意給她找茬的,真是惱得不行了,眼神里飽含著怒火:“是,錢爺,我丑我難看,我求著你看我么?不喜歡看麻煩你閉上眼,沒人稀罕。”
說完,她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身就往更衣室走去。
媽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回自己的家,丟人現(xiàn)眼!
熱戀中人,患得患失感最強,倆人都一樣。
見她要走,錢老二那火上直接就澆了油,扯著她的胳膊,就吼:“說你一句就不樂意,你他媽想穿給誰看?”
不得不說,二爺,你丫情商真的太低了。
吃醋就吃醋唄,不樂意就不樂意唄,你直接說不就完了么,你這時候裝什么大爺啊?這不是沒事兒找抽么。
看吧,女人氣得七竅生煙了。
一把打開他的手腕,元素冷著臉看著他,目光里冷得像塊冰。
“錢傲,你不是我什么人,你沒資格管我。”
這話說得!真駭人!
錢老二欺近一步靠近了她,瞇著眼睛直視著她,低聲罵了句:“媽了個逼的,我是你男人,我沒資格,誰他媽有資格?仲堯?艾老三?我操!”這話口氣很沖很扯蛋。
這王八蛋話真糙,真粗魯,元素身子顫了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突然覺得以前那個囂張不講理的錢二爺又回來了。
一陣風吹過,她身子有些發(fā)冷,緊緊抱住自己的手臂,目露凄迷。
“你不是,你什么都不是,正如我什么都不是一樣。”
聽得這話,錢老二眼皮狠狠一跳,心慌得要命,他妞兒有多久沒這么對他軸過了?看著她疏離的眼睛,他猛然間清醒過來,意識到他妞兒真的生氣了。
這表情有多久沒在她臉上見過了?不屑的,疏遠的,這段日子他倆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有時嘰歪幾句,抬抬杠,還真沒有啥大矛盾,結果就為了這么點兒屁事兒弄得不愉快。
值得么?
心里不停地斗爭著,檢討著自己的言行,錢老二很快就敗下陣來,覺得自個兒真傻逼了,明明就是在乎她么,稀罕她么,怎么話說出去就變了味兒了?
趕緊調(diào)整著自己的神經(jīng)中樞,錢老二覺得自個兒得拿出點爺們兒的風范來。
話說爺們兒的風范是啥,就是讓著自個兒的女人唄。
瞧著女人眼睛里閃著的怨懟光芒,嚇得錢老二心驚肉跳。
完犢子了。
伸出手,他的手指撫過她的臉頰,觸感細滑溫潤,讓他心又是一震,這是他的寶貝疙瘩啊,怎么就管不住腦袋呢?
“妞兒,別生氣了……我,我他媽犯渾了……”
如果以為錢老二這會兒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裝孫子,元素就能開心的原諒他,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元素現(xiàn)在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地兒消,這個男人這么說她,就得做好嘗嘗她九陰白骨爪的心理準備。
于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二爺怎么會犯渾,二爺永遠是對的,都是我自己犯賤,長得丑還巴巴的上趕著讓人擠兌。”
“寶貝兒,我不是說你丑,媽的,你在我心里美若天仙兒……是這衣服難看,你是瞧不到這后面兒,跟他媽光屁股似的,讓人家瞧到多不好。”
露個背被他說成光屁股,元素氣得頭發(fā)都快豎起來了。
“我就喜歡光屁股,成不?”
她這話說得很沖,完全能讓一般男人產(chǎn)生放棄和想撞墻的沖動。
可錢老二是一般男人嗎?當然不是。
在他女人面前,厚臉皮和不要臉已成習慣,他也不覺得寒磣。
瞧她氣得不輕,他心里也不好過,遂即放低了聲音,勾著她的腰,又親又哄:“素,寶貝兒,不跟我較勁兒了啊?乖,我剛才語氣不好,但我也是為了你好不是?”
這聲音,溫柔得比三月春暉還動聽。
元素扭頭過去看著他,想看看這臭流氓又想耍什么花樣兒。
見她懷疑的眼神,錢老二不禁翻了翻白眼,傻呵呵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死不要臉地說:“得了,妞兒,我自己打自己行不?我他媽以后再沖你吼,你就大耳刮子抽我,乖了,咱不生氣了啊?”
不生氣,不生氣才怪。
元素氣嘟嘟地,心里那怪氣兒始終下不來,這會兒說以后不吼了,誰相信這王八蛋的鬼話?
可是,心情卻緩和了不少……
唉,好吧,她承認其實心里已經(jīng)原諒了他,但得給他一個教訓。
咬著唇,她默不作聲了半晌,才直視他的眼睛,問:“你保證,以后不罵粗口,不說臟話。”
錢老二擼了擼頭發(fā),深吸了一大口氣,無奈地揚起唇:“好好好,我保證,老子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
“如若再犯?”
伸出手牽住她的,十指緊扣在一起,他痞笑著說:“如若再犯,讓老子死在你身上,精盡人亡。”
聞言,元素雙頰瞬間變紅,他這話耳如洪鐘,躲在不遠處避嫌的影樓工作人員都驚詫地瞧了過來,可這男人壓根兒不當回事兒。
元素心里又好氣又好笑,從他手里抽回手,嗔怪,“不要臉。”
勾起嘴角,錢老二笑得像個孩子,當然不能要臉,要臉媳婦兒都沒了。
“妞兒,咱倆和好吧?”
萬分別扭的牽了牽嘴角,元素不置可否,總覺得這事兒自個兒虧大了。
可實在拗不過這個男人。
這時候,在邊兒上傻眼兒了半晌的造型師才敢過來打圓場,見這兩口子就為件衣服鬧半天別扭,實在糾結。
重新開始——
這回錢老二不敢把他妞兒的著裝直接交給造型師了,交涉了半天,最后,在他的直接干涉下,元素換了一件兒徹頭徹尾的‘解放初年’那種保守得密不透風的裙子,不露大腿不露背,他恨不得連脖子都裹起來。
別扭得元素直望天,這男人的霸道和占有欲,是不是太強了?
她生活在社會上,又不是生活在真空中……
可錢老二再裝孫子,在這種問題上仍舊是絲毫不讓步,見他臉黑,元素也就依他了,誰讓自己喜歡他呢,犯賤唄。
于是,史上最詭異的婚紗照即將出爐了。
男人一身筆挺俊氣的正裝西服,女人穿件老舊古董,梳著電視劇小龍女發(fā)型,完全不搭調(diào),讓那攝影師的面孔是抽了又抽,這么沒藝術沒水準的活兒,他真不樂意干,可看影樓老板再三使著小眼神兒。
好吧,為了鈔票,他忍了。
唯一搭調(diào)的是,鏡頭里倆人都樂呵呵的笑著,總算沒有辱沒了錢老二那句‘哥帶你去干咱倆都樂呵兒的事’。
因為元素懷孕,不想她過多的折騰,所以不過半個小時就收工了,就照了一組,中途連衣服也沒換。
好不容易把這尊大菩薩給送走,那影樓老板兒一直懸著的小心肝兒總算是放了下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擦汗!
等元素換了衣服出來,錢老二牽著她的手直接就走人,哪管得了背后那些小聲的議論。
背后寒芒陣陣,完全就是武俠小說里寫的暴雨梨花針似的,鋪天蓋地襲擊過來,元素突然覺得,他倆真的有夠無聊的,把人家給折騰得,估計八輩子也不想再碰到他倆這樣的主顧。
“素,后方一百米處,有煞氣。”
這男人還有心情說笑?今天真是丟死人了,元素不由得哭喪著臉,有氣無力地說:“是么?二爺,你的內(nèi)力真強,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五厘米內(nèi)也有殺氣?”
小娘們兒報復心真重,還記仇呢?
于是,錢老二點頭,然后再搖頭,搖頭后,再點頭,最后連聲說,“女俠,我錯了……”
“行,你說說,你哪兒錯了?”元素沒好氣兒。
勾起嘴角,錢老二故意打趣:“以后絕不亂吃飛醋,堅持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深入淺出的完成媳婦兒布置的任務……”
一拳砸在他肩膀上,元素笑得咯咯的,這色胚!
錢老二凝目望她,合著天上的微薄日光,今兒的天真是格外高遠,他妞兒的陰霾終于散去了,心底里暗吁出一口長氣,然后溢著滿滿的喜悅和歡欣。
愛情,真他媽難搞。
這詞兒突然竄進他的腦子,錢老二有限的情商終于運轉(zhuǎn)正常,恍然大悟一般將自己的行為作了總結。
原來,這都他媽愛字鬧得。
愛她,所以吃醋,愛她,所以占有,愛她,所以想要將她珍藏。
唉!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旦愛上,智商降低,情商為負,錢老二負負得正之后,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愛上了一個女人,自己的天堂和地獄,全在她一念之間。
……
汽車一路西行,錢老二這會兒心情好得不行了,和他妞兒在一起,所有的一切,喜的怒的,笑的罵的,全他媽都是情趣。
怎么就這么美呢?
側(cè)過頭去,他看了看元素,小女人這側(cè)臉兒這么好看,那輪廓,那線條,全是精品雕琢,這么瞧著,放在元素大腿上的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沒辦法,錢二爺就是這樣,禽獸就是禽獸,要裝衣冠禽獸都難。美人在懷里抱著,讓他不碰比殺了他還難受。
元素白了他一眼,某人又在高唱革命歌曲了,紅著臉靠在他身上,習慣了就是自然。
嗯,還有一點點的享受。
不一會兒,汽車拐上了城市高速,為了避開車輛出行的高峰,司機選擇了繞道而行,旁邊兒的道路越來越熟悉,這一片兒的拆遷規(guī)劃使得道路兩邊兒的商鋪好多都關了門兒,原本熱鬧的街道也沉寂了不少。
看到這一切,元素心里像敲著一面小鼓兒似的,怦怦直跳,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媽媽了,她好么?出了這事兒之后,她都沒膽兒回去瞧媽媽,只是偷偷把自己卡上的存款全轉(zhuǎn)到了她的帳戶上。
她夠錢用么?自己真是不孝。
眼見汽車腦老城區(qū)越來越遠,她突然一把抓住錢傲的胳膊:“錢傲,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似是被她嚇了一大跳,錢傲放在她腰間的大手一緊,險些把她捏痛,他那神情極其不自然。
“改天吧。”
改天?這不是離得挺近,順路么。
見他神經(jīng)緊張的樣子,元素反而愣了,“你怎么了?難不成我自己回去看看我親媽,也不成?”
不自然地笑了笑,錢老二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頰:“不是不讓,只是不想你辛苦。”
“……錢傲,你至于么?”元素嘟囔著。
瞄了她一眼,錢老二足足考慮了半分鐘的時間,才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好,明天吧。”
元素嘆了口氣,勉強‘嗯’了一聲。
怎么越來越像籠中鳥了?
勉強扯出一個流氓似的招牌笑容,錢老二心下卻有些惻然,他太了解他妞兒的脾氣了,如果被她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兒……
------題外話------
今天錦有些事兒忙……只有這么些字了……親們見諒!
我有錯,對不起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