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求求你救救他吧
元定國之行,到了尾聲。
夜晚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后,天松派的弟子來了消息。
“我們少主已經找到了白姑娘和珺王的下落,只不過,情況有些的復雜。”天松派弟子楊珉說道。
“怎么了?”鳳微月眉心微皺。
之前墨玉琊剛到的時候,便命人帶著會勾魂術的宋程,去追蹤棠棠的下落。
加上當初墨凡珺如此傾力相救,她便也信任了墨凡珺,可以帶著棠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可現(xiàn)在,卻說遇到了變故。
“白姑娘的問題不大,只是珺王之前為了解除白姑娘的勾魂術,用一種神秘的功法將自己的內息注入了白姑娘的體內。”
“白姑娘的勾魂術被解除后,珺王身體虧空的厲害,現(xiàn)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今,我們少主也有些手足無措了。”
鳳微月看了眼墨玉琊,“怎么會這樣,我們現(xiàn)在去找他們?”
“好。”
墨玉琊應下。
……
六日前。
墨凡珺救出了白紀棠后,便一路出城,因為有追兵的緣故,最后讓自己的隱衛(wèi)往東邊的方向走,自己則單獨帶著白紀棠,去了西邊。
最后躲避了元定國的追兵后,兩人暫時找了個山洞躲著。
陰冷潮濕的山洞,讓墨凡珺身體很是不適。
再看白紀棠,還是那樣木木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像個活死人一般。
“白,紀棠,你怎么樣?”墨凡珺蹲下身,視線平視著白紀棠,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白紀棠不動。
那張平日里染滿笑容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神空洞,無悲無喜。
墨凡珺微微嘆了口氣,已經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等本王一下。”
墨凡珺對她說了一句話后,便走出了山洞。
在山洞外,用荷葉接著,取了一些泉水后,又很快回來了。
“喝點水吧。”
墨凡珺將荷葉遞到白紀棠的唇邊,一點一點的給她喂水。
白紀棠現(xiàn)在連吞咽的能力都沒有,水到了唇邊,全部流了出來。
墨凡珺面上神色淺淺,倒也沒有不耐,反而伸手,讓白紀棠平躺在自己的腿上,繼續(xù)用荷葉給她喂水。
勉強喂了些水后,墨凡珺看著毫無生氣的她,終于有了一絲的煩躁。
伸手將余下的荷葉水甩在了地上。
山洞的濕冷,讓他體內的寒氣上涌,擰了擰緊眉心后,最后做了一個決定。
以魂換魂。
反正他的人生已經這樣了,這么多年都如同行尸走肉的活著,有魂和沒魂,還有區(qū)別嗎?
倒不如,讓她的人生,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
墨凡珺在做好決定后,便把白紀棠扶著坐好,伸手運氣,開始催動勾魂術。
此勾魂術,與天松派的不同,是他很久之前,跟著一名巫師學的。
現(xiàn)在,倒也是用上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
白紀棠睜開眼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置身于一片冰冷刺骨的環(huán)境里,她看了眼周圍的景象,好似在一個山洞里。
怎么回事?
白紀棠坐起身來,忽的感覺旁邊躺了個人。
再一看時,把她嚇了一跳。
“珺王殿下!”
白紀棠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當她的手摸向墨凡珺的手臂時,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墨凡珺的存在。
只是墨凡珺的身體很是冰冷,就連他的衣服也是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珺王殿下,珺王殿下!”
可任憑白紀棠怎么喊,墨凡珺卻沒有一絲的反應。
白紀棠顫悠悠的伸出手,嘆了嘆墨凡珺的鼻息,感覺到微弱的呼吸聲后,稍稍放松了一些。
還好,還活著。
怎么會這樣……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白紀棠垂眸,眼前忽然閃過之前發(fā)生過的一幕幕。
在胤北朝皇城街頭時,她明明在逛街,卻有人在她身邊路過。
她瞥了一眼,卻清楚的看見了陸寧嫣的臉。
陸寧嫣啊!
表姐上次不是說,武林大會后,陸寧嫣被人救走了,就逃了。
可現(xiàn)在表姐又不在皇城里。
她就想追過去,看看陸寧嫣究竟藏在皇城的什么地方。
可等她追到暗巷里的時候,陸寧嫣站在那里,好像在專門等她一眼。
“白紀棠,你來了。”
等陸寧嫣說完這個話,白紀棠就沒有意識了。
再后來……
好像她去了元定國。
在元定國里,她好像看見了表姐,還有珺王……
還有……
白紀棠的眼前,浮現(xiàn)了墨凡珺在她體內注入真氣的一幕,再后來……
白紀棠瞳孔一縮,一股窒息的感覺,緊緊的抓住心口。
一瞬間,淚流滿面。
“珺王殿下!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救我,你不要命了嗎?”
白紀棠看著躺在地上的墨凡珺,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為什么?
笨蛋!
“我和你又沒關系,你為什么要救我!我不是都說了,不喜歡你了嗎?”
白紀棠抹了抹眼淚,又把墨凡珺給扶了起來,背到了背上。
可墨凡珺比她沉很多,背了幾次都起不來,白紀棠眼淚還在不停的掉,最后緊緊的咬著下唇,用盡了這輩子最大的力氣,將墨凡珺給背了起來。
一步一步,吃力的往外走。
“珺王殿下,你別急,我現(xiàn)在去找表姐,找到了表姐,你就有救了。”
白紀棠緩慢的將墨凡珺背出了山洞,一出山洞,看著外面這空曠的野地后,眼淚落得更厲害了。
這是哪里!
她到底要怎樣才能救珺王殿下啊!
白紀棠!
你太沒用了!
你怎么不去死啊!
“珺王殿下,你忍一忍,我?guī)阕撸覀內フ掖蠓颍阋欢〞玫模 ?br/>
白紀棠最后認了個方向,朝著一個方向,一步步走著。
背上的墨凡珺,始終昏睡著,沒有一絲的意識。
白紀棠感受著背上那片冰冷,下唇已經被她咬的鮮血淋漓,可還是用盡全力,往前走著。
一連走了兩日,終于來到了一座小鎮(zhèn)。
白紀棠背著墨凡珺走了兩日,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可還是強撐著,最后深夜里,來到了一家醫(yī)館門口。
“大夫,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吧!”
睡夢中被打擾的大夫,出門看了眼,氣急敗壞的說,“姑娘,身體涼成這樣,他已經死了!趕緊給他準備后事吧!”
說完,狠狠的關上了門。
“沒有,你胡說,他沒有死啊,他明明還有呼吸!”
“大夫,大夫,你開門啊!”
可任憑她怎么敲門,醫(yī)館的門再也沒被打開。
白紀棠坐在醫(yī)館的門口,看著一旁躺著的墨凡珺,痛苦的捂著臉,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表姐,不是所有的大夫,都配得上醫(yī)者仁心這四個字的。”
表姐,你在哪里!
白紀棠在這鎮(zhèn)子里待了兩日,鎮(zhèn)上所有人的人都把她當成了瘋子。
正當鎮(zhèn)長出面,準備要驅趕她時,轉機終于到來。
墨玉琊的人,以及宋程,找到了白紀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