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殷夜辰的證詞
果然,就像是驗證了我心中的不安一樣,當(dāng)我來到了莊園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在場所有人,都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我,被那些人用這種古怪的目光看著,我感覺整個身體都僵住了。
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會用這種目光看著我?
我坐在了唐煜澤的身邊,唐煜澤的臉色似乎也有些難看的樣子。
我心下的不安越來越大。
“煜澤,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終,我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惶恐和不安,忍不住對著唐煜澤問道。
唐煜澤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沉聲道:“等下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驚訝,也不要害怕。”
為什么……會這樣說?
我怔怔的看著唐煜澤,完全不知道唐煜澤說這個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此刻,莊園里一片的寂靜,很快,我便看到了米蘭站在上面,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走上臺,拿著麥克風(fēng)說道:“關(guān)于近日比賽中,婚紗被人蓄意燒毀,還有……突然抄襲的事件,我們這邊,已經(jīng)掌握了很多證據(jù)。”
莊園里,還有媒體,一個個翹首期盼的對著米蘭提問題。
米蘭只是微笑道:“很快我就會將這一次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公布,大家稍安勿躁。”
我看著彌漫,輕輕的咬唇。
我環(huán)顧了整個莊園,卻沒有看到殷夜辰的影子,作為導(dǎo)師,殷夜辰不是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嗎?
此刻我卻沒有看到殷夜辰,這個樣子想著,我的心情,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我今天似乎一直在不安中度過,我想,很快就會有大事情發(fā)生了。
而米蘭,似乎在臺上看了我一眼之后,才拿起手中的名單,緩慢道:“關(guān)于這一次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我想要請白挽星小姐,給我們做一個解釋和說明。”
突然被點名的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從位置上起身,皺眉的朝著臺上走去。
米蘭看著我,那雙眼睛,異常犀利道:“白挽星小姐,你說自己的設(shè)計圖是自己設(shè)計的,這一點,你可以保證嗎?”
米蘭的話,讓我覺得有些不解。
這個設(shè)計圖原本就是我設(shè)計的,我怎么可能不能夠保證。
于是,我乖乖的點點頭,看著米蘭,冷靜自持道:“是,我可以保證,這個設(shè)計圖,絕對是我自己創(chuàng)作的。”
我沒有抄襲任何人的設(shè)計圖,這個設(shè)計圖,都是我自己原創(chuàng)設(shè)計的,我根本就不需要心虛。
米蘭聽了我的話之后,眼眸微微一冷道:“白挽星小姐,請你再度回答我的話,這個設(shè)計圖,真的是你自己原創(chuàng)設(shè)計的嗎?”
或許是米蘭這種像是質(zhì)問犯人一般的口吻,讓我心中多少有些不悅。
我也用異常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對著米蘭冷淡道:“是,我非常肯定,這個設(shè)計圖,是我自己親自設(shè)計的,我沒有抄襲任何人的設(shè)計圖,這里的每一筆,都是來自于我自己的原創(chuàng)。”
“很好,既然白挽星小姐一再的強(qiáng)調(diào)這個設(shè)計圖是你自己設(shè)計的,那么,請問這些,你要如何解釋?”米蘭銳利的眸子從我身上劃過之后,拿起一個遙控器,那個大熒幕里,突然出現(xiàn)了我偷偷摸摸去湯琪房間的畫面。
畫面中的女人,雖然戴著口罩,但是身高,身形,都和我差不多。
我只是一瞬間震驚到了,很快便回過神,看著米蘭那雙犀利的眼睛,緩慢道:“米蘭老師,你是想要說,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是我?我潛進(jìn)湯琪的房間,將她的設(shè)計圖偷了嗎?”
“難道不是?”米蘭直接反問我。
我啞然失笑道:“那個女人戴著口罩,根本就看不清楚面容,怎么能夠說是我?”
“那么,下面這個呢。”米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切換了下一個畫面。
這個畫面,正是我去制作房看我的作品時候被拍下來的。
我皺眉道:“這個能夠說明什么?我那天和唐煜澤做好了婚紗之后,因為不放心,又過來查看了一下,然后我就離開了。”
“你是真的離開了嗎?”米蘭的聲音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我聽了很不舒服,以前我是真的很崇拜米蘭,但是,現(xiàn)在米蘭用這種咄咄逼人的聲音,讓我聽了心情莫名的煩躁。
我無意識的摸著肚子,像是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一般,過了許久,我才抬頭,看著米蘭那張犀利的臉說道:“我可以確定,我是真的離開,而且,我只是看我自己制作的婚紗罷了。”
“但是,我這邊,可是有你放火的資料,也就是說,將婚紗燒掉的人呢,是你。”米蘭目光犀利的朝著我看過去,聲音冷若冰霜道。
米蘭究竟是在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qū)⒒榧啛袅恕?br/>
我隱忍著心中的怒火,目光泛著些許冷漠道:“我沒有放火。”
“白挽星小姐,你還真是一個很不誠實的設(shè)計師,不僅放火將所有參賽人的作品都燒掉,掩蓋住你抄襲的嫌疑,現(xiàn)在還不承認(rèn)自己做的事情?你大概沒有想到,就算是燒掉了婚紗,湯琪還會用以前的設(shè)計圖提交上去吧?”
“我說了,我沒有做這些事情,米蘭老師,你要是有證據(jù)請拿出證據(jù),這么無端的猜測,我不接受。”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不會讓人踩著我的頭上位。
那個人想要誣陷我,我絕對不會承認(rèn)的。
“據(jù)我所知,你之前就被卷入了一場抄襲風(fēng)波,雖然后面澄清了,只怕又是你自己耍了什么手段吧、”米蘭字里行間都是對我的逼視,讓我聽了非常不爽。
那次是葉黛設(shè)計陷害我,沒有想到,遠(yuǎn)在巴黎的米蘭他們竟然也知道。
看來,今天是一場鴻門宴?針對我的鴻門宴。
“那件事情,警方那邊已經(jīng)澄清了,是吳艷陷害我的,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那一次我一點都不畏懼,那么這一次,我同樣不會害怕。”
“是嗎?白小姐果然抄襲成習(xí)慣了。”米蘭聽了我的話之后,突然朝著我露出一抹譏諷說道。
聽到米蘭這個樣子說,我不由得冷下臉。
米蘭這個樣子說究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她這么堅持,我抄襲了別人的作品?
我白挽星根本就沒有抄襲任何人的作品。
米蘭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朝著身邊的助手不知道嘀咕了聲,我看米蘭臉上的表情,心下的不安慢慢的擴(kuò)大。
“既然白小姐這么不想要承認(rèn)自己做的事情,我就讓你徹底心服口服。”
讓我心服口服?他們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沉默的看著米蘭,米蘭的助手離開五分鐘之后,我看到殷夜辰走了上來。
看到殷夜辰之后,我有些驚訝,不明所以的看著米蘭。
米蘭將殷夜辰請上來?又是因為什么原因?
米蘭掃了我一眼之后,便看向了殷夜辰,朝著殷夜辰說道:“殷總,請你將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和我們說一下。”
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
我捏住拳頭,盯著殷夜辰那張俊美的臉。
殷夜辰似乎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看向我的時候,帶著些許的愧疚,隨后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殷夜辰的樣子,讓我心中的不安漸漸的加劇,我的心不斷的顫抖著,跳的比平時還要的快。
靜默的等了近五分鐘之后,殷夜辰才緩慢的開口道:“我證明,白挽星在那天晚上,曾經(jīng)去過制作房,將所有的婚紗都燒掉,因為我看到了。”
殷夜辰……在說什么?
我呆呆的看著殷夜辰,腦子嗡嗡嗡的響個不停。
這個昨晚上還和我這么纏綿悱惻的男人,今天站在臺上,向所有人宣布,我坐了那種事情?
殷夜辰,你究竟在說什么?
我固執(zhí)的看著殷夜辰,心臟的部位,一陣猛烈的撞擊著。
疼痛襲遍我的全身,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一般,疼的厲害。
我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想要看清楚眼前殷夜辰的五官,卻發(fā)現(xiàn),殷夜辰的樣子,在我的眼睛里,已經(jīng)漸漸的變得朦朧起來。
殷夜辰淡漠的掃了我一眼,聲音沉冷道:“我這里,有白挽星放火的證據(jù),火是白挽星放的。”
火……是白挽星放的。
這些話,盤旋在我的耳邊。
“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就知道抄襲。”
“就是,還說的自己好像是特別無辜的樣子,真是惡心。”
“就是在,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當(dāng)設(shè)計師,我建議將這個女人從這一次的名單中徹底的踢出。”
“沒錯,將白挽星這個名字,從這里踢出去,以后再也不要踏足設(shè)計師這一行。”
臺下的那些選手對著我不斷的抨擊,我卻毫無感覺,或許是心臟疼的已經(jīng)麻木,所以我已經(jīng)忘記了疼痛。
我一步步的走進(jìn)殷夜辰,伸出手,捧著殷夜辰的臉,輕聲道:“為什么?”
為什么要陷害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難不成,我們之間的那些溫存,其實就是一個笑話?只是殷夜辰為了讓我入局的一個局。
殷夜辰一言不發(fā),只是沉下臉,淡漠道:“白挽星,我必須實話實說,別忘了,我是這一次的導(dǎo)師。”
理由的卻是非常冠冕堂皇,可是,我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伸出手,一巴掌扇到殷夜辰的臉上,巨大的聲響,讓那些原本針對我的聲音瞬間停止下來。
那些人睜著一雙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或許他們都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殷夜辰……你很好,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