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兗州存糧
“混賬——”宋謹琰此刻正站在御書房里大怒:“你是戶部尚書,你沒有辦法誰有辦法?”
原本以為只是區(qū)區(qū)幾株植株,卻沒想到短短幾周之后,事情急轉直下,大都內的各個產(chǎn)糧農(nóng)田都傳出了救您年可能會歉收甚至是絕收的消息。經(jīng)過大理石的調查,皆是因為和宮中同樣的原因:地里皆是遍布了沉香根的蹤跡,今年估摸著原本是個豐收年,剛剛播種完的農(nóng)田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全部頹敗下來。
雖然國庫有存糧,但是因為前兩年也本就是歉收年份,國庫的存糧亦是不多,如今又要開倉放糧,宋謹琰感到莫名的壓力。
“皇上——”戶部尚書此刻已經(jīng)是冷汗直流,打濕了自己的大半件官服,伏在地上瑟瑟到:“皇上,為今之計,還有一個法子可以用。”
宋謹琰挑眉,示意戶部尚書與繼續(xù)說下去。
只聽戶部尚書道:“那兗州乃是距離我大都最近的產(chǎn)糧區(qū),臣已經(jīng)派人前去調查,兗州之地的糧食尚未被那沉香草禍及,若是馬上派人前去相助,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兗州的糧食盡數(shù)收割,一方面能將兗州的損失降低到最小,另一方面也能解我們大都如今的燃眉之急。”
宋謹琰皺著眉,瞥了瞥嘴。
想辦法從周圍的產(chǎn)糧區(qū)借調糧自然是最簡單快捷的方法。戶部尚書說的也不失為一個法子,只是如今兗州的局勢動蕩,若是想要迅速辦出什么事,雖然不愿意,但是還是必須借助那些被捕官員的經(jīng)驗和能力。
自己大費周章,派隋遠舟和白亭然前去兗州,如今兗州好不容易稍稍好轉,若是自己又釋放了那些官員,豈不是就成了玩笑,更重要的是,這樣更是給那些官員一個暗示——皇命是可以違抗的。這對于宋謹琰而言,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更加重要的是,隋遠舟和白亭然如今正是查到那幕后之人的關鍵之時,若是此刻放那些官員回去,只怕再想要查出什么,難度就大大增加了。
“兗州——”宋謹琰深深皺起了眉頭:“此事容朕再想想。”
蘇培元輕叩門扉,道:“皇上,王院督求見。”
王院督乃是太醫(yī)院院督,不好好在太醫(yī)院待著,來御書房又所為何事?宋謹琰不解;“讓他進來。”
門被吱嘎一聲推開。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王院督叩頭行禮道。
“起來吧——”宋謹琰淡淡開口:“王院督此刻前來,所為何事?”
王院督點頭,面上滿是恭敬之意:“啟稟皇上,臣聽聞那木華數(shù)的幾個花匠說,木華樹乃是被沉香根所侵害,這幾日更是接連不斷傳來沉香根四處蔓延,禍及我大都各處糧種之地的消息。”
宋謹琰點頭:“王院督說的不錯,確有此事,如今大都的大半糧種地,剛剛播下種的稻田盡數(shù)被毀。朕方才還在跟戶部尚書商量此事。”
“戶部尚書,斗膽問一句,若是如今稻田里的作物盡數(shù)刨去,十日之內栽種上新的糧苗,是否會影響農(nóng)作的生產(chǎn)?”王院督對著戶部尚書問道。
戶部尚書眼眸微微一沉,思索了片刻,道:“今年的雨水季節(jié)還在一月之后,若是十日之內馬上就能換上新的苗子,配合上灌溉之術,到了雨季,糧苗之長勢倒也所差不大,不過……”他的聲音欲言又止,這法子自己又如何沒有想過,只是被沉香根所毒害的土地,莫說糧食,今年之內恐怕連一根草都長不起來。饒是自己再播種幾次也沒有用。
聽到戶部尚書肯定的回答,王院督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滿意之色,轉而對宋謹琰道:“皇上可知道,沉香根之為何會侵擾土地?”
宋謹琰挑眉,示意王院督繼續(xù)說下去。
只聽王院督娓娓道來:“沉香根之所以能如此肆意侵擾作物,乃是因為沉香根的根部能釋放出一種毒,此毒對人并無多大損傷,但是對于植物的影響力卻是極大。一旦接觸到此毒物,若是像木華樹之類的根深蒂固之術,會日漸枯萎衰敗。而對于谷物這樣原本就是三季的作物而言,則是致命的打擊。”
“若是能找到解毒之法,中和土壤之中那沉香根帶來的毒性,再及時替換上新的植苗,皇上以為此法可行嗎?”
戶部尚書眼中閃過一絲光亮:“若是真的能徹底中和那糧作土壤中的毒性成分,及時替換新的農(nóng)作物苗,此法,微臣以為可行。”
宋謹琰卻是皺眉:“王院督,朕記得你對藥理并非頗通,沉香根的解毒之藥,你有把握嗎?”
王院督隱秘一笑,點頭道:“皇上,微臣對此并不擅長。只是微臣知道,后宮中有兩位娘娘均是出自江湖上的青城門下,那青城門乃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術宗門,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神醫(yī)尤天便是出自青城門,若是皇上允許,微臣想借皇后娘娘和蘭妃娘娘之力,一同研制著沉香根的解毒之法。”
宋謹琰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揮手道:“好,那就這么辦吧。”
待到兩人都從御書房出去,宋謹琰的沉吟一聲道:“炎一——”。
“在。”炎一的聲音干脆利落。
“王院督說的法子雖然可行,但是保險起見,你讓隋遠舟那邊不要咬的那么緊,給自己留條退路。”宋謹琰開口道。
“是,主子。”
“另外——”宋謹琰的聲音里有一絲猶豫:“這幾日你讓人盯著點蘭妃,皇后借王院督的口,要和蘭妃一同研制那解藥,想必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炎一一愣:“皇上——研制解藥的法子乃是?”
宋謹琰淡淡一笑,眼中透出一股了然的:“王院督不過是個太醫(yī),這法子又怎么會是他想出來的。多半是皇后想到了此法,又不想太過于直接,故而假借他的口來告訴朕罷了。”
炎一點頭,心中暗自感慨主子們的心思真是捉摸不透,自己還是老老實實按照吩咐行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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