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我并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有一點我十分清楚:肯定是出大事情了。同時我也感覺得到,她是在冒著危險對我說了那句話。所以,我不可能再給她打電話了。
剛才她在電話里面對我說:這就是命……她的這句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肯定在此之前她給我打過電話,或許是想通知我暫時不要回來。可是我關機了,竟然毫不知情地就回來了。如果真的接下來要出什么大事情的話,這還真是命運在作怪。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我心里想道。
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好像與章有關系。難道他真的對我動手了?不會吧?按照道理說林育應該是給他打了招呼的,他隨便怎么的都得聽招呼的才是啊?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是劉夢的事情出現(xiàn)了新的問題?我隨即又想道。
“就一句話,你什么都不要承認。”這是林育最后給我說的話。此刻,我已經(jīng)牢牢地把她的這句話記在了心里。
現(xiàn)在我反倒變得寧靜起來。不是嗎?反正該來的就一定會來的,擔心又有什么用?所以,我即刻就蒙頭大睡,一直到第二天上午很晚才醒來。
是電話把我叫醒的,否則的話我還會繼續(xù)睡下去。
電話里面出現(xiàn)的是一個不熟悉的聲音,“馮笑嗎?”
我隱隱地知道這個電話是什么了,“是的。你是誰?”
電話的那頭問道:“你已經(jīng)從國外回來了是吧?我們才查看了你的回國記錄。”
我依然在問:“請問你是誰?有什么事情嗎?”
電話的那頭在說:“我們是檢察院反貪局的,我們有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請問你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心里嘆息:真的來了……隨即回答道:“我在家里。”
對方說:“那行,我們馬上過來。”
電話被掛斷后我才開始忐忑起來:檢察院反貪局的?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沒有干什么腐敗的事情啊?如果說有的話那只是和林育有關系,可是她明顯沒有事情啊?所以肯定不會是她那里出事情了。那,還有什么可能?
難道是醫(yī)院里面的事情?不對啊?醫(yī)院里面的事情我可是從來沒有收取過一點好處的啊?對了,他們只是想找我了解情況,這說明根本就不是我的事情……也不對!林育在電話里面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難道是章出事情了?對,我只有和他有著那樣的關系。他曾經(jīng)找我報過帳,而且在他和林易的交易中我起的是中間人的作用。
此刻,我真的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的話我就應該早些起床然后去醫(yī)院才是,或許我可以從醫(yī)院里面知道一些信息的啊?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無所謂了,該來的已經(jīng)來了,到時候看情況吧。我在心里想道。
這一段等待的時間是如此的難熬。我在家里坐如針氈,而且連早餐都沒有吃也并不感覺到饑餓。
為了強作鎮(zhèn)靜,我打開了電視。其實我是想給即將到來的辦案人員造成一種感覺:這個人如此鎮(zhèn)靜,應該心里沒有鬼。
不是我覺得辦案人員弱智,而是我認為自己必須做出這樣的姿態(tài),至少這樣也是對我自己心理的一種調(diào)適。
還別說,當電視打開后我的心里就平靜、坦然了許多。是的,此刻我在心里告訴我自己說,你沒有犯過罪,不用擔心。你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生死了,這樣的事情算什么呢?
電視上一位不知名的歌手正在唱著一首我熟悉的老歌,我覺得她唱得比原唱好,很有特色。心里不禁感嘆:這一點歌手或許缺少的是更多的機會。也許她在這次上電視后就銷聲匿跡了,依然還是一個小歌手。其實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機會對于一個人來講是多么的重要,同時又是那么的殘酷。
小歌手唱完了歌,隨后是漫長的廣告。我開始換臺。除了難看的節(jié)目之外大多是廣告,于是換臺就成了一種習慣性的動作。一路換下去,快速地。很快就將所有的臺走了一圈,有些畫面甚至還沒有看清楚就被我直接換到了下一個。其實我自己是知道的,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著一種叫做不安的東西存在。
猛然地,我似乎想起了什么來,于是急忙去將那一個個臺慢慢地走過。是的,就是這個。
這是一個娛樂節(jié)目,是導演帶著演員在宣傳他們的新片,演員里面有莊晴。
剛才,當我快速地換臺的時候,電視上的畫面雖然是一閃而過,但是它畢竟曾經(jīng)進入到了我的眼簾,盡管在當時那一瞬間那個畫面并沒有給我留下什么印象,但是它卻刺激到了我的神經(jīng)和記憶。很快地,我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這其實就是潛意識在起作用。
電視上現(xiàn)在是主持人在說話,“請問莊晴小姐,你對這部電視劇的主題是怎么理解的?”
畫面即刻就切換到了莊晴那里,然后鏡頭被拉進,她依然是那么的秀美。她說:“這是一部現(xiàn)代都市劇,講述的是婚姻和愛情這個永恒的主題。我覺得這部電視劇的劇本寫得非常的棒,因為它完全市民化了,里面的故事就好像是發(fā)生在我們身邊的事情一樣。”
主持人又問:“那么,你對自己所飾演的角色還滿意吧?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自己在演技上是不是在這部電視劇里面有了很大的提高?”
莊晴說:“我對自己所飾演的每一個角色都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情感,我覺得,觀眾的認可才是最好的評語。我用真情去詮釋自己所飾演的角色,這就是我在拍攝電視劇的過程中所需要做的唯一的事情。”
主持人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于是面向鏡頭說道:“今天我們采訪了這部電視劇的主創(chuàng)人員,相信大家一定對這部都市情感劇充滿著期待。在這里我特別要說的是,莊晴小姐如今已經(jīng)是人氣超高的即將步入一線的演員了,所以我相信她一定在這部電視劇中有著非凡的表現(xiàn)。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我看著電視畫面上一直露出迷人笑容的莊晴,心里百感交集,頓時覺得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受。一個人的變化有時候真的是太大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是一種什么樣子的。或者輝煌,或者落魄,也或者是死亡……我身邊的很多人的這種變化時常讓我感到驚愕莫名,甚至是措手不及。而現(xiàn)在,我自己卻即將去面臨一種讓人惶恐不安的未知。
來了,我聽到有人在敲門。
我去開門,雙眼有些不忍去離開電視畫面上的莊晴。我在想:她怎么這么久不和我聯(lián)系了?難道她真的是對我內(nèi)心有愧了?
門打開了,我看見門口處站著三個人,一前兩后,三個人的神情都是那種傳說中的嚴肅,不過他們穿的都是便衣。我試探著問:“請問你們是……”
站在我面前的那個人說道:“你是馮笑是吧?我們是檢察院反貪局的。”
我點頭,“我是馮笑。你們請進來吧。”
前面的那個人說道:“我們不進來了,不過我們得請你跟我們?nèi)ヒ惶恕S行┦虑槲覀冃枰闩浜险{(diào)查。”
我頓時警惕了起來,“你們帶證件了嗎?”
那根人頓時笑了起來,“呵呵!警惕性蠻高的嘛。不過你做得不好,你應該在給我們開門之前就檢查我們的證件的。你說是不是?”
我苦笑,心里覺得他說的倒也是那回事,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人,而我這邊就我一個,如果他們真的是其它心懷不軌的人的話我還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我還是堅持要看他們的證件,因為我需要一種心安。
“這是我的證件。你看看。”我面前的這個人拿出證件來在我面前打開。
我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和公章,隨即點頭道:“好吧,我跟你們走。不過麻煩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電視關掉。”
他們沒有說什么。其實我剛才根本就分不清他證件的真假。
就在我關電視的時候,我把那則早已經(jīng)編輯好了的短信給林易發(fā)了過去:檢察院讓我去配合調(diào)查。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隨即就跟著他們離開。
警車停靠在樓下。我頓時皺眉,“你們這樣,小區(qū)里面的人會認為我是罪犯的。”
那人笑道:“我們不是沒有給你戴手銬嗎?”
我依然不滿,“你們開警車來讓我去協(xié)助你們調(diào)查,這對我影響多不好?”
其實上次童瑤也是這樣的,他們也是把警車開到了醫(yī)院。不過因為她是我朋友,所以我當時并沒有生氣,但是現(xiàn)在,我心里頓時就不舒服了。
那人笑道:“馮處長,你是我們見到的少有的還敢對我們提出不滿的人。你很不一般。不過據(jù)我所知,沒有誰在到了我們那里后會再像這樣高傲的。”
我頓時站住了,“我可沒有犯罪。你們不是讓我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嗎?我只是在盡一個公民的義務罷了。你剛才這話是什么意思?”
他淡淡地道:“協(xié)助調(diào)查有很多種,其中有一種是案件和被協(xié)助調(diào)查人有關系。”
我去拉開車門后上車,“行,你們隨便問,我都會據(jù)實回答的。我心里沒鬼,無所謂。”
那人依然淡淡地笑,“那就好。我們很歡迎你這樣的態(tài)度。”
上車后我才真正地感覺到內(nèi)心的忐忑,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要找我調(diào)查什么。而更為關鍵的是,我自己非常清楚自己并不是那么的干凈。
此外,我還不得不考慮另外一個問題:為什么我老是會惹上這樣的事情呢?
此時,我心里又忽然地感到幸運了:幸好今天沒有去醫(yī)院,如果醫(yī)院和我科室的人看到我再一次被警車帶走的情況后又不知道要在背后造什么謠言呢。
警車把我?guī)У搅艘惶帢窃豪锩妫瑥囊宦飞暇囆旭偟姆较蚝吐愤^的街道來看,這里應該是在城北靠近郊區(qū)的地方,絕不是在檢察院里面。我知道省檢察院的所在地,也知道我們醫(yī)院和學校所屬地區(qū)的檢察機關的辦公地點,但這里絕不是。
我不由得心慌起來,“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那人說道:“這是我們辦案的地方。你不要有什么顧慮。一會兒你見到一個人后就不會再懷疑我們了。你是來協(xié)助我們調(diào)查的,我們之間得首先建立起一種信任的關系,是吧?”
聽他這樣一講,我心里頓時放心了不少,不過我依然疑惑,“誰啊?”
那人笑道:“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隨即他就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嗯,我們已經(jīng)到了。好,我們等您。”
我疑惑地看著他,但是他卻沒有告訴我馬上要來的這個人是誰。隨即,他們帶著我進入到了那個院子里面。
這個院子是一棟古老的建筑,從其建筑風格來看應該至少的民國時候的了。這是一個四合院,在四合院里面有兩棵粗粗的黃角樹,地上和圍墻上都布滿了青苔,因為已經(jīng)進入冬季,而且這地方應該是鮮有人住,所以我覺得這里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他們帶著我朝里面走去,我看到建筑物的墻體是青磚砌成,青磚的表面顯得有些骯臟,路過的窗戶上的雕花上都是灰塵,偶爾還可以看見上面的一些蜘蛛網(wǎng)。
進入到四合院主屋里面,里面的光線有些暗淡,有人打開了燈,我看見里面很空曠,除了一張大桌子之外就是距離大桌子兩三米處的那張椅子了。我一看就覺得這樣的布置很熟悉,電影電視里面審訊犯人的地方就是這個樣子:大桌子那里一般是審訊人員坐的地方,一個人審訊,一個人記錄,外邊的門口處還有人站崗。而那張椅子上所坐的人就應該是嫌疑犯了。
我心里頓時惶恐與不安:怎么把我?guī)У竭@樣的地方來了?難道真的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了?
果然,那人朝那張孤零零在屋子中間的椅子指了指,“請坐吧。”
我沒有動,“那地方不該我去坐吧?”
他頓時笑了起來,“那你認為你應該坐什么地方?桌子這里?難道我去做那個位子?”
我搖頭道:“既然你們目前并沒有把我當成犯罪嫌疑人,那么我們的談話至少應該是平等的吧?我不去坐那里,我坐到了那張椅子上了的話就說明我有犯罪的嫌疑了,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一種極大的不尊重,更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那人大笑,“你也是到這里來的第一個這樣和我們說話的人。馮處長,你是不是犯罪嫌疑人不是你自己說了算,是我們說了算。明白嗎?”
我淡淡地道:“不對,你們和我說了都不算,應該是事實說了算。”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現(xiàn)在的我一點都不害怕了,而且還忽然有了一種從內(nèi)心里面、骨子當中冒出來的傲氣。
那人的臉色忽然變了,變得陰晴不定,看上去很難看、很可怕。他冷冷地在對我說道:“馮處長,如果不是我們領導打了招呼,你今天的日子可能很難受。”
我不想理他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有著很多辦案人員共有的東西,那就是永遠高高在上,永遠認為別人有罪。所以我相信,在這樣的地方不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過多少屈打成招的事情。
我并不害怕,因為我是馮笑,我后面有林育,還有黃省長,更關鍵的是,我堅信自己不曾做過犯罪的事情。我想,如果他們要在我身上做出過分的事情來的話,他們必須得掂量、掂量。
“你傲什么傲?你自己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最清楚!馮笑,你可要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處境,要明白這是什么地方!”那個人旁邊的小伙子頓時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地對我吼了一句。
我淡淡地道:“我說了,我有沒有問題不是你們說了算,也不是我自己說了算,是事實說了算。我堅信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們要硬來的話,可能今后大家都不好過。我們國家現(xiàn)在是法制社會,你們這些執(zhí)法的人就更應該帶頭依法辦事。”
“你!”那個小伙子指著我差點說不出話來。我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是氣急了,可能連馬上想要朝我動手的心思都有了。
“別激動。錢檢察長已經(jīng)打了招呼的,這個人比較特殊。”一直在對我說話的那個人急忙去制止了他。
錢檢察長?他是誰?我一時間沒有想得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聽到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大笑聲,“說得好,馮笑,許久不見,你的口才見好啊?”
我看著他,頓時驚喜萬分。他是錢戰(zhàn),童瑤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