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她朝我舉杯,“馮笑,太感謝你了。你想得真周到。不過我覺得還是得想辦法增加收入才是最好的辦法。”
我和她碰杯,喝下了一口酒后問道:“那么,你目前有具體的辦法嗎?”
她搖頭道:“我也還沒有想好。”
我頓時笑了起來,“再說吧。不過千萬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了。為了大家的利益,把自己套進去了不劃算。你是不缺錢的人,犯不著為了這樣的事情去冒風險。你說是嗎?”
她卻嘆息道:“有錢又怎樣?人總不能帶著那些錢進棺材。活著的時候天天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我詫異地看著她,“你家境富裕,孩子學業(yè)有成,自己的事業(yè)也干得不錯,而且還家庭和睦,還有什么不快樂的?”
她搖頭道:“沒什么。來,我們喝酒。”
看著她欲言又止、神情黯然的樣子,我頓時明白了。心里想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她有不愉快的事情也就很難說了。不過這樣的事情畢竟是人家的隱私,所以我也就不再多問了。
忽然就沒有了話題,桌上的我們可以聽見對方咀嚼食物的聲音。
還是她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馮笑,其實你也很苦,我指的是你的婚姻。是吧?”
我搖頭嘆息道:“是啊。不過你這個‘也’字用得不大恰當吧?”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獨自喝了一口酒后說道:“你也是不缺錢的人,這我知道。其實你應(yīng)該清楚,我們又能夠花多少錢呢?家里的這些東西都是死的,再高檔、再漂亮,過一段時間就看厭煩了,車不過就是代步的工具,再好、再貴的車也不過只是滿足一下暫時的虛榮心罷了。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么多窮人,他們不知道多么羨慕你這樣的生活呢。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知足吧你!”
她幽幽地道:“其實我倒是羨慕那些一般老百姓的生活。雖然錢不多,但是生活過得很充實。呵呵!你看我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別說了,來,你吃菜。”
隨后,我故意把話題引到了科室的事情上面去了,這下她倒變得興致勃勃起來。
我們每個人就喝了一杯酒,然后我就堅決不喝了,她也沒特別地勸,然后給我添了飯。
吃完飯后我就即刻向她告辭。畢竟她男人沒在家,我覺得自己在這地方呆久了不大好。
她送我出了門,然后我坐電梯下樓。
在電梯里面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唐孜來,于是再一次地給她撥打了電話。
她的電話竟然接通了。
“我是馮笑。”我的第一句話是這樣輕聲地對她說的。
“嗯。”她說,聲音也很細小。
“你還在余敏那里?”我問道。
“嗯。”她回答道。
“為什么要辭職?”我直接地問。
“現(xiàn)在都這樣了,我還能夠在醫(yī)院里面呆下去嗎?前幾天在辦公室里面,大家都不來和我說話,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來看我。你說我還能在那里呆下去嗎?”她說,到后來變得激動了起來。
我頓時理解她了,于是柔聲地問她道:“那,你今后準備怎么辦?”
“我手上已經(jīng)有那么多錢了,以前聽了你的話去買了幾套房,現(xiàn)在都賺錢了。我想,今后自己去開一家服裝店或者炒股都行。養(yǎng)活自己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她說道。
我在心里嘆息,“唐孜,我倒是覺得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去住在唐孜那里,畢竟目前還處于多事之秋。你的股份已經(jīng)從余敏公司的賬上劃去了,沒有留下什么痕跡,你現(xiàn)在去住在她那里確實不大合適啊。這次的事情沒有牽涉到你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你何必把事情搞得更加復雜化呢?唐孜,你說我說的對嗎?”
“可是,我能夠去哪里?現(xiàn)在我沒有了任何可以去的地方。你根本就沒有想到來關(guān)心我!我叔叔把一切都承擔了下來,根本就沒有提及余敏公司的事情。雖然他曾經(jīng)那么自私,但是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保護了我,同時也順便保護了余敏,還有你!我還能夠怎么樣?”她再次激動了起來。
我心里驚訝萬分,因為我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我心里慚愧萬分但是卻又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做,于是只好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剛才她的話讓我明白了那件事情的一種最基本的情況,很明顯,唐院長把一切都承擔了下來,或許他給警方是這樣供述的:劉夢和他有了關(guān)系然后被劉夢的男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劉夢的男人就開始敲詐他,所以他才讓那位醫(yī)藥公司的老總?cè)コ魟舻哪腥恕_@樣一來的話就完全地把匿名信的事情撇開了。
警方肯定會相信他這樣的供述的,因為這樣的供述合乎邏輯,而且劉夢和她男人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事情也就死無對證了。不,不是死無對證,而是警方根本就無從知曉。
不過,剛才唐孜的有句話我依然還是不明白,她說唐院長雖然曾經(jīng)那么自私……由此我想到上次林育對我說的話來,心里頓時就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了。
有些事情何必去搞得那么清楚呢?現(xiàn)在大家沒事不就完了嗎?于是我在心里對自己說道。不過,當我想起劉夢的死心里即刻就充滿了傷痛——一個人的命運是如此的不可預(yù)測,死亡的陰影似乎隨時都籠罩在我們的頭上。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余敏竟然跑到了我的辦公室來了,她抱著孩子。
“這孩子只知道吃奶,對其它的事情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好像聽不見、看不見一樣。怎么辦啊?”一進來她就對著我哭訴。
我說:“孩子不是還沒有滿月嗎?而且他生下來的時候缺氧,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的。這件事情我以前不是對你講過嗎?等孩子大些再說吧。”
她說:“不行,我今天就要找兒科專家再看看孩子的情況。你幫我去找一個專家吧。孩子不也是你的嗎?”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姑奶奶,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她頓時不說了,抱著孩子在那里流淚。
我嘆息道:“好吧,我們這就去兒科。”
帶著她到了兒科病房的時候我心里猛地一動,一個想法頓時浮上了心頭。
“把孩子給我吧,我抱他進去找醫(yī)生。”于是我伸出手去對她說道。
她猶豫了一下后還是把孩子交給了我。
“你在這里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后我來叫你。”我對她說道。
兒科病房面是不允許家長帶著孩子隨便進出的,因為醫(yī)院里面曾經(jīng)出過孩子丟失的情況,也出現(xiàn)過個別家長因為拖欠治療費而悄悄帶著孩子逃跑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為了管理上的方便,一般的人是不準帶著孩子進入到里面,而且更不允許私自帶孩子出病房的,出病房必須得有出門條。
因此,余敏并沒有說什么。
病房門口執(zhí)勤的保安認識我,所以他并沒有阻攔我。抱著孩子進入到病房里面后,我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從孩子的頭上用指甲刀剪下了幾根頭發(fā)。這孩子的頭發(fā)倒是很濃密,所以我剪下幾根他的頭發(fā)后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孩子正如同余敏所說的那樣,似乎根本就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除了他的身體是溫熱的之外。我仔細看了看孩子的臉,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我絲毫的影子。
找到了一位教授,于是把孩子的基本情況對他講述了一遍:“這是我一個親戚的孩子,上次在你們這里住過院的……”
他把孩子接了過去然后開始檢查。
“我去把孩子的媽媽叫進來。可以嗎?”我在旁邊問他道。
“行。”他說。
于是我這才出去把余敏叫了進來。
教授檢查完了孩子的情況后問道:“孩子太小了,有些情況目前還說不清楚。上次住院的時候給孩子做過CT沒有?”
“做過。”我說道,“CT的結(jié)論不是特別的明確,只是懷疑孩子在生產(chǎn)的時候出現(xiàn)了缺氧的情況。”
教授點頭道:“孩子的反應(yīng)是有問題,不過現(xiàn)在沒有其它什么辦法,等孩子長大一些再說吧。一個月的孩子應(yīng)該可以盯著人看了,兩個月的時候就應(yīng)該會笑,四個月了就可以認識媽媽了,七、八個月大小就應(yīng)該認識誰是他的父親。還有,兩個月可以抬頭,四個月可以自己翻身,半歲的時候就可以坐穩(wěn)了。家長可以根據(jù)孩子今后的這些情況來判斷他究竟有沒有問題,如果真的有,那到時候再來醫(yī)院吧。”
我點頭道:“我也是這樣對她講的,但是當父母的擔心自己的孩子這也正常。余敏,既然兒科專家都這樣說了,你還是先把孩子抱回去吧。”
余敏這下就不說什么了,不過她還是問了一句:“醫(yī)生,如果孩子今后真的有問題的話,你們這里可以治好嗎?”
教授說:“那得到時候看孩子的具體情況。現(xiàn)在不好說。”
余敏又問:“國外呢?治療的方法上是不是要先進些?”
教授點頭道:“那是當然,美國、日本這些國家的醫(yī)療水平肯定比我們的好很多。”
余敏來看了我一眼,然后去把孩子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