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過了這個節(jié)點后車流的速度就快來起來,劉夢將車開到了一個地方后停下了,“馮笑,你自己來開吧,我去你那了不大好。”
我點頭,隨即將車朝家里開去。到了樓下后我快速地上樓,心里“砰砰”直跳,同時,我在心里在呼喊道:“陳圓,我回來了!”
下電梯后我就快速地朝家門口跑去,門是關著的,我來不及拿出鑰匙,直接就狠狠地去敲門……門,打開了,我眼前出現的是林易的臉。
門口處出現了林易的面孔,他是神情讓我詫異了一瞬,因為我發(fā)現他似乎并沒有高興的跡象。不過我現在卻不可能起管他的神色是什么樣的,只是問了他一句:“陳圓呢?她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他卻沒有回答我,而是直接轉身去到了沙發(fā)處,我進屋后站在那里,發(fā)現客廳里面就林易和上官琴兩個人,而上官琴在看了我一眼后就地下了頭去。我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怎么沒有看見施燕妮?
上官琴剛才的那個表現加上我沒有看到施燕妮,這兩種情況頓時在我腦海里面閃過,隨即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件事情好像不對!這個結論的得出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但是卻讓我的內心震顫萬分,于是就慌忙朝陳圓所在的那個房間里面跑去,身后傳來了上官琴驚惶的聲音,“馮醫(yī)生!”隨即是林易冷冷的話,“別管他?!?br/>
我也沒有管他們,直接就沖進了那個房間里面,我看見了那張熟悉的病床,還有病床上面的陳圓。
猛然地放慢了腳步,然后緩緩地朝她走去?,F在,我心里猛然地害怕起來,害怕自己看到的她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好。
我靠近她了,到了她的面前,發(fā)現她似乎依然如故,她的雙眼依然緊閉,頭發(fā)依舊枯萎,臉頰還是像以前那樣消瘦蒼白,并且,她躺在病床上紋絲未動。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輕輕地呼喊她:“圓圓,圓圓,圓圓!”
可是她沒有任何的反應。
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仿佛全身浸入到了寒冰里面……伸出手,我的手在顫抖,艱難地、強制性地、充滿恐慌地將自己的手伸向了她的臉頰,一種冰涼的感覺頓時反應在了我的掌心……不,不,你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是吧圓圓?我的手輕輕地到達她的鼻翼下方,我沒有任何的感覺,心里就更加地慌亂了,猛然地、快速地去到了她的頸部,頸動脈的地方,深呼吸了幾次,竭力地讓自己心靜,然后細細地去體會自己手指腹部她給我傳了的感覺。
頓時欣喜。我的指腹感覺到了她頸動脈微弱的搏動。她,她還活著!
而此刻,我內心的憤怒頓時就爆發(fā)了出來,即刻離開了病床然后朝外面跑去,我看見林易和上官琴正在沙發(fā)處低聲說著什么。
“上官琴,你!你為什么要騙我?!”我朝著他們大聲地吼叫,本來想質問林易的,但是在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卻變成了“上官琴”但是我的目光卻是投向的他們兩個人。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里面全是怒火,而這些怒火正在從我的雙眼,還有嘴里噴射出去!
上官琴抬起頭來愕然地看著我,不,不是愕然,是慌亂,她說道:“馮,馮醫(yī)生,我沒有騙你,今天她真的醒來了的,不過后來又變成那樣了?!?br/>
我是醫(yī)生,剛才摸過了陳圓的頸動脈,她那種微弱的動脈搏動根本就不像有過醒來的跡象,要知道,清醒過的病人是需要更多的基礎代謝的,那就意味著她的心臟搏動也要跟著加強。即使她是醒來后又再次昏迷,但是她的動脈搏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微弱。
“你騙人!”我大聲地怒吼道,“你,你們,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上官琴不再說話,她將頭轉向了另一側。開始的時候我還不敢去直視林易的目光,但是現在,憤怒卻讓我有了這樣的勇氣。
他在看我,靜靜地在看著我,一點沒有躲閃我目光的意思。我感覺到自己內心的那種憤怒在減弱,在緩緩地減弱,但是,我依然在強迫自己,強迫自己的目光去和他對視。
他忽然笑了,在我的眼里,他的這種笑似乎帶著一種奚落,甚至還有一種蔑視的意味。但是,我依然在看著他,竭力地讓自己的目光不要從他的臉上移開。我感到自己的呼吸依然急促,胸部也在劇烈地起伏,還有,我的心跳依然是那么的快,而且還在震顫。
他終于將他的目光收了回去,然后去到了上官琴那里,“上官,你先回去吧,我和他好好談談?!?br/>
上官琴站了起來,然后對林易說道:“董事長,那,那我走了?!?br/>
林易朝她點了點頭,“把我剛才對你說的那幾件事情趕快去做了,不要拖?!?br/>
上官琴說:“是?!彪S即,她朝我所站的地方走了過來。我感覺到自己的目光很累了,隨即就從林易那里收了回來,然后去到了上官琴那里。
她沒有走到我面前,在距離我兩米多的距離處停下,然后來看了我一眼后說道:“馮醫(yī)生,你的孩子在施總那里。孩子很好,你別擔心。你和董事長好好談,別生氣。”
我沒有回應她,因為我不想從自己的嘴里對她說出難聽的話來。
她離開了,打開門后出去,隨后“砰”地一聲將門關上。屋子里面頓時一片寂靜。
我忽然發(fā)現自己很害怕這種寂靜,因為我猛然地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在朝著自己襲來。我四周的空氣仿佛停止了流動,我能夠聽到自己每一次呼吸所發(fā)出來的聲音,而且那種聲音是那么的粗重、刺耳。
他摸出了煙盒,取出一支點上,然后來看了我一眼,“過來,我們坐下說?!?br/>
我很想再次問他為什么要騙我的但是卻發(fā)現自己內心的那種憤怒早已經衰減了許多,竟然沒有問出口來。不過,我站在那里沒有動彈,因為這是我此刻唯一需要保留的那一份尊嚴。
他在那里嘆息,“馮笑,快過來。我們是一家人,何苦那樣生氣呢?我這樣做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一聲不響地就跑了,連電話都關了。還有,我讓你辦的事情你也沒辦好,這也就罷了,但是你應該直接給我講?。靠墒悄憔徒o上官琴說了那么兩句話,具體的情況我一點都不清楚。馮笑,大劇院項目是大事情,關系到我們江南集團未來的發(fā)展,甚至可以說是和我們江南集團的未來生死攸關,你說我著急不著急?這樣的事情開得玩笑嗎?你倒好,一扯身就自己跑了!”
我發(fā)現自己內心的火氣再次在衰減,不過依然還有些不滿存留在心間,我悻悻地道:“那你也不能拿陳圓的事情來騙我!”
他“呵呵”地笑道:“來,過來坐下。我發(fā)現你很有脾氣的嘛。這樣好。我還很擔心你當婦產科醫(yī)生的時間長了,脾氣變得太溫和了呢。是男人就得要有這樣的脾氣嘛,所以我一點都不會責怪你的。來,過來坐下?!?br/>
他這樣一說,我內心的火氣消散得更快了些,于是就走到了沙發(fā)處坐下。不過我依然有一些別扭的感覺。
他從煙盒里面抽出一支煙來,“怎么樣?來一支?”
我搖頭,隨即卻去從他手上將那支煙接了過來。他拿起打火機,“當啷”一聲后打火機閃出一股小火苗,我湊過去將嘴上的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一股苦苦的味道頓時布滿了我的整個口腔,肺上也猛然地被刺激了,頓時就開始嗆咳了起來。
他朝著我大笑,“習慣了就好。很多事情和抽煙一樣,雖然開始的時候很痛苦,但是習慣了后就會發(fā)現它還是能夠給人帶來一種美妙的感覺的。然和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雙重性。你說是嗎馮笑?”
我的咳嗽停止了,雖然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但是心里依然不能原諒他拿陳圓的事情來欺騙于我,所以,我悶悶地道:“你不該騙我……”
他深吸了一口煙后才緩緩地問我道:“馮笑,你說說,如果我不讓上官琴這樣告訴你的話,你會回來嗎?”
我即刻地道:“怎么不會?”
他搖頭,“你不會的。因為你是在逃避。你連給我打電話告知常百靈那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想法都沒有了,還會這么輕易地就回來嗎?”
我頓時默然。說實話,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了自己:可能,我真的不會回來的。而且更可能的是,我會要求劉夢把她的電話也關上的。因為我確實是在逃避,不顧一切地在逃避。
“對不起,我是不該騙你,更不該用小楠的事情作為欺騙的方式??墒俏乙矝]辦法啊。前面我對你講過了,現在公司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在我們所遇到的困難中最大的問題就是資金方面。前些年江南集團擴張?zhí)?,很多項目上積壓、占用了大量的資金,而現在的幾個項目又必須去做而且還要做好。你說,你就這樣跑了,我什么情況都不知道的話怎么去做下一步的工作?”他說,語氣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