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一切?”她一會兒后忽然這樣問我道。
    我呆呆地問:“為什么?”
    “我告訴你吧,因為這個案子已經(jīng)結(jié)案了,案件已經(jīng)移交到了檢察院。馮笑,也許我不該告訴你這件事情,畢竟童陽西的我的堂弟。但是我想,死者已逝,孫露露畢竟是誤殺了他。還有,你和孫露露畢竟有過那樣一段日子。你給她找一個好點的律師吧……哎!”她嘆息著說。
    我心里很不好受,不過我很感激她的這種大度。
    “馮笑,你曾經(jīng)把這件事情告訴過你岳父是吧?”她忽然地問我道。
    我霍然一驚,頓時慚愧萬分,“是……”
    “你呀。”她說,戛然而止。
    我忽然想起林易曾經(jīng)說過的那句話來,“童瑤,既然童陽西是你的堂弟,那么你怎么會參與這個案件的調(diào)查呢?按照道理上講你是應(yīng)該回避的啊?”
    她的雙眼朝我詫異地看了過來,“馮笑,這是誰對你說過的話?”
    她臉上的詫異是真實的,我感覺得出來。
    我當然不能說是林易告訴我的,這里面沒有其它什么原因,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無關(guān)緊要,沒必要把林易和自己說話的內(nèi)容透露出去,更何況童瑤曾經(jīng)叮囑過我不要把那件事情告訴別人。雖然童瑤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我還是告訴了林易那件事情,但是我根本沒有必要不打自招。我很在乎自己與她之間的這種友誼,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她今后對我有所防范。所以,我搖頭說道:“這是常識性的東西吧?”
    “馮笑,你怎么可能了解我們內(nèi)部的這些規(guī)定?你告訴我,究竟是誰對你那樣講的?”她卻很嚴肅地在問我道。
    我搖頭道:“你也太藐視我的知識面了吧?”
    她看著我,就那樣看著我,眼神里面帶著一種懷疑,隨后燦然一笑,“想不到你懂的還這么多啊?告訴你吧,我并沒有直接經(jīng)手這個案子,只是開始的時候參與了調(diào)查。所以你前面問我案情的進展情況我沒有回答你,不僅僅是因為紀律,還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呵呵。”
    我不想再和她說這件事情了,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并不重要。現(xiàn)在我關(guān)心的是孫露露今后的命運。
    那天晚上我們吃完了飯后童瑤就離開了,我去找她母親拿了鑰匙,“鐘雅燕說給了留了一樣東西在她的房間里面,我去看看。”
    她說:“是吧?最近太忙了,我還沒有進去過呢。”
    “今后您需要休息的話就在那地方吧。”我說,隨即去到那個地方。
    打開門后我找到了房間的開關(guān),打開燈之后房間一片明亮,然后四處去看。這個房間很小,被收拾得很干凈,到處都井井有條的。所以我一眼就看見了它,它就在沙發(fā)前面的那個茶幾上面。
    那是一個漂亮的禮品盒。它是如此的漂亮、顯眼,所以我剛剛打開燈一眼就看見了它。
    去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輕輕地揭開禮品盒的包裝,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個精美的盒子,盒子上面有里面產(chǎn)品的圖片,我頓時笑了起來,因為我很喜歡這個東西。
    這是一款手機,一款剛剛出來不久的高檔手機。
    這款手機外形時尚而且價格昂貴,前些日子經(jīng)常在戶外的大型廣告牌上可以見到。它有著男人喜歡的硬氣外形,還有著不少時尚的功能。連我這樣并不追求時尚的人在看了那些廣告后都怦然心動。曾經(jīng)還專門去到店里去看過,但是卻發(fā)現(xiàn)需要一萬多塊錢于是頓時就打消了購買的念頭。
    我這個人有時候相當現(xiàn)實,因為我覺得花費一萬多塊錢去買一款手機很不劃算,要知道,好點的筆記本電腦也就這個價格,兩者相比較后頓時就覺得物非所值了。這與我擁有的錢的多少沒有關(guān)系,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我認為它不值。我覺得只有那些暴發(fā)戶才會去干那種花大價錢購買奢侈品的事情。
    我沒有想到鐘雅燕竟然會給我送這樣一個禮物。心里不禁暗暗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喜歡這款手機?
    打開盒子后即刻就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一張字條,上面是娟秀的字跡:這手機本來是我買來準備送給我丈夫的,但是他和我離了婚。所以就只好轉(zhuǎn)送給你了,但愿你能夠喜歡。希望你用這個手機接聽到我從世界各地打回來的電話。
    原來是這樣。我心里想道。不過我真的很喜歡它,當然,最關(guān)鍵的是不需要我去當暴發(fā)戶。我也沒有把她當成暴發(fā)戶,因為我覺得她當時買來準備送給她丈夫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這代表的是她對自己丈夫的愛,可惜的是她的丈夫依然離開了她。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由此我想道:女人最好不要在年輕的時候誤入歧途,否則的話陰影會伴隨她一輩子。并不是我對女性有著歧視的心理,而是因為女性太弱小了,弱小得讓男人不能原諒她們的那些過錯。而男人卻就不一樣了,即使我們曾經(jīng)犯過很多的錯誤,但是卻總能夠得到女性的寬容。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社會地位的差別之一。
    即刻將自己的手機卡取下來安裝到新手機里面去,然后給林易打電話。這款手機是如此的漂亮,讓我頓時就有了想要馬上使用它的沖動。
    我本身就想給林易打電話,因為我需要他公司的律師去幫助孫露露。但是,就在我剛剛準備撥出他號碼的那一瞬間卻頓時猶豫了,因為我猛然地想到了趙夢蕾。
    當初,林易提出讓我與趙夢蕾離婚,條件就是他派出律師去幫助趙夢蕾不被判處死刑。我答應(yīng)了,可是趙夢蕾卻最終選擇了死亡。雖然這件事情與那位律師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我心里忽然感覺到如果自己再去請那位律師的話有些不妥,因為我不希望趙夢蕾的情況再次在孫露露的身上發(fā)生。我很懷疑那位律師的水平。不是嗎?他連趙夢蕾都沒有說服,連她要自尋短見的想法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樣的律師會有什么高水平。由此可見,他也就是徒有虛名罷了。
    我們醫(yī)院那么多的教授,其中不少還在學術(shù)界很有名氣,但是他們的水平我是知道的。現(xiàn)在這個社會太浮躁,真正做學問、真正有水平的又有幾個?比如我自己,這樣一種水平就竟然是副教授、科室主任了,其實我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兩,所以經(jīng)常在一個人的時候暗自汗顏,不過當我去想到周圍的教授們的情況后也就釋然了。
    所以,真正不迷信所謂專家的人恰恰就是我們這樣的。因為我們比其他的人更了解這個圈子,更看得清所謂的專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全市那么多知名的律師事務(wù)所,那么多有名氣的律師,我自己去找一個好了。我心里想道。
    對于律師來講,我對他們這個職業(yè)的理解是這樣的:無外乎他們有些理論和實踐方面的東西,而更多的是需要關(guān)系。只要他們和法官的關(guān)系不錯的話,那就很可能會打贏官司,就很可能會成為所謂的知名律師了。我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法律的公正。就連資本主義國家的法律都是如此,何況我們的?要知道,資本主義國家的法律可比我們的早存在上百年呢。
    正如我說童瑤的那句話:我們國家的辦案人員總習慣于有罪推論,這一點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恰恰相反。其實這里面就已經(jīng)反映了很實質(zhì)的問題了。
    對于有罪推論與無罪推論有一個形象的例子:鄰居到衙門告你昨夜偷雞,縣老爺就預(yù)設(shè)你確實犯了偷雞的罪,除非你能證明自己不可能偷雞,比如隔壁村李寡婦哭喊著幫你證明你昨夜其實在她家吃火鍋吃到凌晨,這樣你才算沒罪。這就是有罪推論。
    鄰居到衙門告你昨夜偷雞,縣老爺預(yù)設(shè)你清白,除非他能找到你果真偷雞的證據(jù),比如隔壁村李寡婦說昨夜你莫名其妙請她吃雞肉火鍋,衙役從你家垃圾桶翻出雞骨頭做DNA鑒定,結(jié)果此受害雞與鄰居家老母雞乃母子關(guān)系,這樣你才算有罪。這就是無罪推論。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思緒又開始莫名其妙地散發(fā)了,急忙去想:給誰打電話呢?
    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可笑起來:拿著這個新電話,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給誰打這第一個電話了,也許是自己確實沒有什么朋友,也許是自己很珍惜這部新電話的第一次。
    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莊晴,最近還好嗎?”電話接通后我問道。
    “好啊。就是太忙了。”她說,心情很愉快的笑聲。
    “說說,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呢?”我問道。
    “拍戲啊。還能干什么?”她笑著說。
    “哦。”我說道,忽然感覺到自己和她有了巨大的溝壑,因為我猛然地發(fā)現(xiàn)自己和她根本就沒有了什么共同的話題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