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半小時后我們分別開車去到了洪雅那里。
她帶著我去到了露臺上面,那里有兩張白色的沙灘椅,還有一個漂亮的茶幾。“你坐一會兒,我去給你泡咖啡。”
這地方就在湖邊,陽光很好,灑下來后讓人感覺到懶洋洋的很舒服。我躺在沙灘椅上,讓自己的身體完全地放松。
很多西方人喜歡日光浴,在沙灘、在草地,不拘于裸露自己的皮膚,盡情享受陽光的愛撫。其實我也很喜歡陽光,但我的周圍卻沒有合適的沙灘或草地,更沒有機會去遠方尋訪。于是,我就只能經常在心里暴曬陽光了——每當我看見窗外的陽光輕易地穿過清晨橫浮的薄霧,到達我的窗前的時候,我的心就會輕輕地飄起,隨即便讓我暈眩了目光,心情也隨它輕揚,旋轉后豁然開朗。然后,我急步走到窗前,打開它,張開雙臂,讓所有登陸我房間的陽光都經過我熱情擁抱。深呼吸……給我的心靈洗個朝陽浴。舒服,給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走出房間,踏著陽光或者是陽光托著我,瀏覽光與影的世界,閃閃、晃晃、爍爍,還會聽到那仿佛是源于生命之初的喧鬧:花花草草醒來的聲音,打著哈欠;雀在枝頭練著早操,吹著口哨;陽光像雨灑在樹葉上,沙沙作響。
清晨夢幻般的陽光以光速離開,我不再留戀,因為我無法阻擋正午陽光的熱烈和奔放。我站在烈日下,感覺陽光拼命地往皮膚里鉆,而汗水拼命地往皮膚外擠。陽光傾盆而下,汗水洶涌而出;它們相遇,相撞,迸發(fā)出股股的熱情,燃燒著我,這才是真正的日光浴——大汗淋漓。這不是身體的勞刑,而是身心的釋放——壓抑、憂郁、煩惱都隨著汗水逃亡,更是身心的滿足——心靈的原野有陽光給養(yǎng)。于是,花開燦爛……
正午熾熱的陽光也以光速離開,我不再留戀,因為我已深深愛上絢爛夕陽。在金黃與血紅纏繞的空間里,仿佛一切都變得深沉,我的心靈靜靜地融入這場夕陽浴。一天的喧嘩慢慢變得安靜,有些事會慢慢地沉淀于心底,開始思考、感悟、品味,生命因這一天的積累變得更加厚實,心靈的原野朝著茂密的森林邁進。
我就是這樣度過每一天的,這其實也是一種自我安慰和陶醉,更是一種自我的心理調適,否則的話我早就抑郁了。
現在,我正沐浴在下午的日光里,全身暖融融的感覺讓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張開,它們在隨同我一起呼吸這美好的空氣,和我一起感受這上天賜予的溫暖……真舒服啊。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容易被滿足,比如現在,我覺得能夠享受到如此陽光的溫暖,似乎就已經足夠了。
自我的心里安慰與調適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要學會滿足。學會滿足也很簡單,那就是不要有過多的奢望。
雖然這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很多人卻做不到,因為我們都是社會動物,我們都會去比較,都會經常產生內心不平衡的心態(tài)。但是我可以做到,因為我經歷過、親眼見過過多的生與死。所以我時常這樣安慰我自己:馮笑,你至少還活著,而且你還活得這么滋潤。那么,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就這樣,我躺在沙灘椅上盡情地享受著這種難得的溫暖感受,悉心體會著陽光給我的肌體所帶來的生命力量。腦子里面開始遐想……
忽然聽到洪雅很細小的聲音,“這家伙,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我微微地笑。
一會兒后她出來了,我感到她正在給我的身上蓋上毛毯,心里忽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于是猛然地睜開眼,大聲地叫了一聲:“哇!”
她猛然地發(fā)出了一聲尖叫,我看見她目瞪口呆在在那里看著我,臉色蒼白!
我大笑。
“馮笑,你討厭!怎么這樣來嚇人啊?”她這才醒悟了過來,急忙跑過來打我,我伸出手去將她拉到了我的懷里,她“嚶嚀”了一聲,隨即將她的身體軟軟地躺在了我的身上。
我輕輕地擁著她,隨即去親吻她的臉頰,滑滑的,帶有一絲涼意。
“馮笑,你好壞。”她在低聲地說。
“是嗎?”我笑道,隨即將手伸到了她的胯部,“干了啊。”
她猛然地大笑而起,“你討厭!對了,你還喝咖啡嗎?”
“喝啊。我好口渴……”我回答,隨即停住了自己的話語,因為我發(fā)現湖對面林育的那棟別墅里面好像有人,而且好像是一個男人。
急忙地從沙灘椅里面站起來,拉起洪雅就朝里面跑。
“干嘛?”她問我道。
“我看見林姐家里好像有個男人。”我低聲地對她說道。
“真的?”她問,隨即對我說道:“你等等,我去拿望遠鏡來看看。”
她說了這句話后就朝里面跑去了。我心里暗自奇怪:她怎么會有望遠鏡?她買那玩意干嘛?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忽然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
一會兒后她就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望遠鏡。
“你怎么有這玩意?”我問道。
“那個人買的。”她說,“他好像對這里住的人很感興趣。”
我頓時明白了,“他是騙子,當然喜歡知道這些有錢人的隱私了。”
“其實他也不能算是完全的騙子。只不過他喜歡通過不正當手段賺錢罷了。有的人就像他那樣,有好好的機會不去把握,總是喜歡采用歪門邪道的方式。”她說。
我倒是很好奇了,“為什么這樣說?”
“雖然他只是那位全國政協副主席的遠房親戚,但畢竟也是親戚啊?而且那位政協副主席也時常帶他出席各種大型場所,介紹他認識了那些有頭有腦的人物的,如果他要沉下心來好好做項目的話說不一定早就發(fā)達了。可是他這個人卻天生的就不是做生意的人,只是喜歡走捷徑,總是喜歡通過歪門邪道賺錢。所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性格,比如他吧,天生就是地痞無賴的德性,沒辦法的事情。”她說道。
我點頭,“倒也是。不顧我覺得這個人可能還不僅僅是因為喜歡走捷徑才那樣去做的。或許他是對別人的隱私感興趣,喜歡利用人家走捷徑的心理。更或者他熟知現在的潛規(guī)則,熟知現在官場上的人的普遍心態(tài),所以才喜歡采用那樣的方式,因為他覺得自己不會有什么危險,他知道,即使有人上當受騙后也不會輕易去報案,因為報案對受騙人本身并沒有任何的好處。于是他就頻繁地得手了。也許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她問。
我笑了笑,“可能是我表述得不是那么清楚,我的意思是說,他有控制別人的欲望。也許他覺得那些想要通過他獲取某個位置、得到某個項目的人很可笑,所以才采用那樣的方式去戲弄那些人一番,而且還可以同時獲得金錢。這何樂而不為?”
“你的意思是說,他心理上有問題?”她問道。
我苦笑,“那些官員,誰的心理有沒有問題呢?”
“馮笑,你別這樣說林姐。”她即刻地提醒我道。
我頓時才發(fā)現自己失言了,“我沒說她!”
她已經拿起望遠鏡在窗后朝對面看了,“咦?怎么會是他?”
“誰?”我急忙地問。
她把望遠鏡遞給了我,“你自己看吧。”
我接過望遠鏡然后朝對面看去,頓時驚訝了:我看見在對面的露臺上站著的竟然是康德茂!這一刻,我心里頓時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很不是滋味起來。怎么會是他呢?他在那里干什么?難道他和她……不可能吧?
洪雅在看著我,“馮笑,你說他和林姐……不會吧?”
我心里在泛著酸味,臉上強顏在笑,“康德茂是黃省長的秘書,他在那里也很正常。”
“嗯。倒也是。”她點頭道。見她贊同我的這個說法,我心里頓時好受多了。
“走吧,出去曬太陽,喝咖啡。”她放下了望遠鏡,然后過來拉我,“我們不用怕,林姐那里不可能有望遠鏡。”
我苦笑著和她一起再次去到露臺上,沐浴進了陽光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