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我早就對自己說過,即使是在她的面前也不能承認(rèn)這件事情,因為這件事情太過重大了。這不是欺騙,是為了保護(hù)我自己。
“那你怎么不問我昨天晚上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她低聲地道,沒有來看我,她在用小勺攪動著咖啡。
“你叔叔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叫去了,他告訴了我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說。
“是你告訴她我被傷害的事情吧?警察把我叫去協(xié)助調(diào)查,做完了筆錄后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也不想再在酒店里面去住了,于是我就去到了叔叔的家里。可是他卻早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馮笑,除了你誰會告訴他?”她猛然地抬起了頭來,眼里淚光閃閃。
我點頭,“是。是我告訴他的。因為我想到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而且你必須要請假。我去替你請假總不好吧?”
“我不相信賈俊會販毒。”她說,隨即將臉側(cè)向了窗外。
我淡淡地道:“他連那樣的事情都干得出來,鋌而走險的事情也就難說了。賭徒的心理誰猜得透呢?”
她的臉轉(zhuǎn)了回來,低聲地嘆息了一聲,“我覺得也不可能是你去做的那樣的事情。因為你沒那么厲害。你不可能找得到毒品的。”
“是。你這樣想就對了嘛。”我說,隨即又很疑惑地道:“唐孜,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在同情他啊?他做出了那樣禽獸不如的事情,你怎么還如此的同情他啊?”
她低聲地嘆息了一聲,“其實是我先對不起他。我出軌在先。馮笑,我說一句話你不要生氣啊。其實,我第一次和你做的時候也一樣感到惡心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我來講沒什么的。你不要擔(dān)心了。”
我頓時怔住了,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覺得她的話好像也對,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比較,她和我的第一次只不過是她主觀上愿意的罷了。
我頓時不語。
她卻繼續(xù)在說道:“這都是報應(yīng)。”
我依舊默然。現(xiàn)在,我才發(fā)覺自己昨天晚上的那種憤怒是何等的可笑,而且后來實施的那種報復(fù)行為也就顯得更加的沒必要和不值得了。
不,不是這樣的。隨即,我心里想道。她昨天晚上是那么的害怕,以至于在遭受了侵犯后竟然忘記去洗澡,從而使得刁得勝的那些污物繼續(xù)留在她的體內(nèi)。還有她昨天晚上到酒店后的那種狀態(tài)。這一切都說明了她遭受到的心理上的傷害是何等的嚴(yán)重。也許,她現(xiàn)在是想明白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的背叛,所以才會去原諒賈俊的行為。
看來,她似乎已經(jīng)想通了,心理上不再有什么問題了。然而,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因此而替她感到高興了。
我覺得自己挺無聊的,而且有些多事,于是我對她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她來看著我,“你生氣了?”
我搖頭,“我今天還有事情。”
是的,我今天確實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得去拜訪常行長。可是,我為了唐孜的事情竟然差點把這件事情給耽誤了。
“也許我不該對你說實話。”她看了我一眼,臉上是苦笑。
“有些事情不能簡單地用錯或者對去概括,如果說真的有錯的話,我本身也有責(zé)任。”我說。
“但是我后來是真的喜歡你了。不然的話我不會和你有后面的事情。”她看著我說,“真的。馮笑,請你相信我。”
我點頭,“我相信。但是我們現(xiàn)在說這些事情又有什么用處呢?你說是嗎?”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我想回醫(yī)院去。下午就去上班。”
這一刻,我心里忽然不忍起來,“你不是說明天才去上班嗎?”
“我想通了。昨天晚上我就如同被狗咬了一口。沒多大的事情。”她說,隨即就走了出去。我急忙叫服務(wù)員算賬。
“唐孜,你現(xiàn)在怎么辦?你和賈俊的事情。”上車后我問她道。不知道是怎么的,我覺得她今天不大對勁。
“還能怎么辦?離婚唄。我想好了,現(xiàn)在我得多掙錢,然后去重新找一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她說。
我真的覺得她有些不大對勁了,不過卻不好去問她。隨即我心里在開始問我自己:她這樣難道不好嗎?你不是希望她能夠盡快地走出那個陰影嗎?你這是怎么啦?
或許,我總覺得她應(yīng)該難受很久才對是吧?于是我這樣問我自己道。不禁苦笑。
看了看時間,急忙給常行長撥打,“常姐,最近有空嗎?我想和您說件事情。”
“你不認(rèn)我這個姐啊。有事情還要康秘傳話。”她笑著責(zé)怪我說。
我心里暗自為自己沒有稱呼她“常行長”而感到慶幸,“主要是我要麻煩您,太功利了,所以覺得不好意思。”
“哈哈!想不到你蠻實誠的嘛。我喜歡你這樣的性格。嗯。現(xiàn)在正好是吃午飯的時間,我們一起去吃西餐吧。”她說。
“行。您看什么地方的西餐比較好?呵呵!我很少去吃那樣的洋玩意兒,很外行。”我笑著說。現(xiàn)在,我心里很高興了,不由得想道:黃省長的那句話還真起作用。
“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很不錯。你來吧。”她說,隨即告訴了我地方。
“馮笑,我先下車吧,不要耽誤了你的事情。”電話掛斷后唐孜即刻對我說道。
我搖頭道:“沒事,反正我要從我們醫(yī)院經(jīng)過。”
她頓時沉默,一會兒后才問我道:“馮笑,我是不是耽誤了你的事情?”
我依然搖頭,“你的事情不也是我的事情嗎?”
她說:“馮笑,本來我以前不相信命的,但是現(xiàn)在我相信了。”
我有些詫異,“你怎么忽然說起這件事情來了?”
“你說不是嗎?你看看我,本以為自己以前的事情就已經(jīng)夠命苦的了,結(jié)果現(xiàn)在更命苦。我本以為自己找一個貧苦人家的孩子當(dāng)丈夫應(yīng)該比較安全,可是哪想到自己還是找了一個賭徒。你說這不是命是什么?”她幽幽地道。
“你不要這樣想。我總是相信這個世界是平衡的。失去了什么往往就會得到其它的東西的。”我安慰她道。其實我自己又何妨沒有這樣想呢?比如陳圓的事情,還有趙夢蕾和蘇華的事情,她們出現(xiàn)了那樣的結(jié)果不都是命嗎?雖然我是醫(yī)生,是最不該相信命運的人,因為我本應(yīng)該成為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的,但是現(xiàn)在我也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有命運那樣的東西在操控自己的一切了。這其中也包括了我和自己旁邊這個女人所發(fā)生的那一切。
“所以我才決定要努力去賺錢了。或許我會從另外一個方面得到很多東西的。”她說道。
“你這樣想也對。人嘛,就得替自己多想。錢多了總不是什么壞事情。你說是不是?”我笑道。
她點頭,“我下午就去找我叔叔。對了馮笑,我那股份的事情今后不會不兌現(xiàn)吧?”
我笑道:“有我在,你還擔(dān)心什么呢?”
“今后我會把每一筆生意都記清楚的。不過我還得搞清楚其中的利潤。”她說。
我頓時愕然,因為我真的發(fā)現(xiàn)她忽然變了,而且變化是如此的大。可是這樣的事情我還能怎么說?“那是應(yīng)該的。”
在醫(yī)院門前將她放下,然后去到了常百靈說的那家西餐廳。
這地方很平常。我覺得這里平常的原因是它的裝修風(fēng)格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也沒有鋼琴。
在一處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她,她批評我道:“男人不應(yīng)該讓女人等候。”
我不住道歉,“下班的時候來了個熟人,非得讓我給她檢查一下。結(jié)果就耽誤了一會兒。”
她頓時笑了起來,“熟人你也看啊?”
我頓時覺得她這話有些怪怪的,不過卻不好說什么,于是我也開玩笑地道:“熟人就得仔細(xì)看呢。”
她笑得渾身亂顫,“馮笑,你真好玩啊。”
我也笑,“我說的意思是仔細(xì)看她的病。”
她笑得更厲害了,“你們婦產(chǎn)科醫(yī)生不就是看女人的那個部位嗎?還仔細(xì)看?”
我即刻正色地道:“不是看那個部位啊。是看那個部位有沒有什么問題。”
“你不先看那個部位的話怎么可以看出問題來?”她也即刻斂容地道,隨即又笑。
我不禁苦笑,“得。我說不過你。我投降好了。”
這時候服務(wù)員過來了,她問我們要點什么菜。
“我要一份黑椒牛仔骨,一份海鮮意大利面,嗯,還要一份韓式泡菜蒸蛋。嗯,差不多了。馮笑,你想吃什么自己點啊。”常百靈即刻點了菜。
我有些瞠目結(jié)舌,“這……我可不會點西餐。這樣吧,都一樣。你要的什么同樣也給我來一份。”
她頓時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
服務(wù)員離開了,她卻又開始笑了起來,“馮笑,我真想不到你是一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你是男的啊?”
我搖頭苦笑道:“物以稀為貴。所以我才可以當(dāng)主任啊。”
她又笑得全身亂顫,“我不和你說這件事情了,要笑死我了。”
當(dāng)服務(wù)員端上我們的食物來后我才頓時駭然了:牛排倒也罷了,其它兩份東西的分量竟然是如此的多。
常百靈看著我笑,“我這人長不胖,所以我從來不忌嘴。”
“你真是要讓那些擔(dān)心長胖的女人嫉妒死你啊?”我笑著說,隨即去切牛排。幸好我以前吃過這玩意兒,所以動作倒還不是那么的別扭。
“看來你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吃西餐啊?怎么不會點菜?”她詫異地看著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