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到了辦公室后我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因為我還不能完全相信剛剛發(fā)生的那一切。
我在想那個夢,或者是一個似夢非夢。我在想:為什么在夢里沒有出現(xiàn)趙夢蕾、陳圓,還有蘇華?轉(zhuǎn)念間就明白了:那是因為我的內(nèi)心里面不想去褻瀆她們??墒?,為什么會出現(xiàn)童瑤?而又是那樣一種情況?接下來我仿佛也明白了:我的內(nèi)心還是對她有著某種想法的,只不過我很怕她。或許真的是這樣。
一直到手機響起,它頓時把我拉回到了現(xiàn)實。
“馮笑,你幫我聯(lián)系一下你認識的那個警察好嗎?”電話里面?zhèn)鱽淼氖翘谱蔚穆曇簟?br/>
我忽然感覺到一陣煩悶,“唐孜,我生病了,覺得很不舒服。過幾天好嗎?”
“有人要殺他?!彼f,隨即傳來了她的哭聲。
“他自己說的?”我問道,心里根本不相信這回事,“殺人?那可不是兒戲??隙ㄊ悄切┤藝標?。”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她說,“馮笑,求求你了,幫幫我啊?!?br/>
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見有人在敲我辦公室的門,我急忙對唐孜道:“我等一會兒給你打過來?,F(xiàn)在有人找我談事情?!?br/>
即刻掛斷了電話,隨即對著門說了一聲,“請進。”
門被推開了,他在朝我笑。我很是驚訝,“怎么是你?”
是黃尚,皇朝夜總會的那個經(jīng)理。
他依然身著筆挺的青色西服,寸頭,白白凈凈的臉瘦削得棱角分明。他的腰很直,看上去似乎當過兵的樣子。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和林易去皇朝夜總會玩的時候他在見到林易的時候不住在點頭哈腰,很諂媚,但是后來我單獨去的時候每次見到他都是挺著筆直的腰,不過他對我很客氣。
我沒想到他今天會到我這里來,也不知道他來干什么,于是我急忙招呼他坐下,“小黃,有事嗎?”
“我女朋友覺得她懷孕了,想來檢查一下。我想到你是這里的醫(yī)生,所以想麻煩你幫我找個好點的醫(yī)生看看?!彼f。
我朝他微笑,“沒問題。”隨即去拿起座機撥打,“護士長,麻煩你讓李醫(yī)生幫我一個熟人看看,她覺得好像是懷孕了?!?br/>
護士長說:“行。病人呢?”
于是我去問黃尚:“你女朋友呢?”
“在門外?!彼χf。
我頓時責怪他道:“你搞什么???怎么不讓她進來?算了,你讓她去找護士長吧,她會安排好的。你在這里喝杯茶吧,反正檢查室你又不能進去?!?br/>
他連聲道謝,隨即出去了。
我很理解他,因為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是讓我給他找一位醫(yī)生而不是請我去給他女朋友看病。這里畢竟是婦產(chǎn)科,她女朋友可能羞于來和我這樣一位男醫(yī)生見面也很難說。
一會兒后他回來了,“已經(jīng)去檢查了。謝謝你馮醫(yī)生?!?br/>
我隨即去陪著他說話。畢竟自己曾經(jīng)多次去他那里玩,而且都是免費。雖然那里的產(chǎn)業(yè)是林易的,但有些事情不能那樣去看。他是皇朝夜總會的經(jīng)理,對我很客氣,每次的服務(wù)都很周到,這些事情就值得我去熱情地招呼他。
今天是在我的辦公室,所以我開始和他開玩笑,“怎么?不小心中標了?準備要孩子嗎?”
他笑道:“還沒結(jié)婚呢?!?br/>
“現(xiàn)在結(jié)婚好簡單,兩張床靠在一起就可以了?!蔽倚χf。
“倒也是。馮醫(yī)生,你覺得孩子是早要好還是晚些要的好?”他問道。
我說:“俗話說,早要孩子早享福,一般人肯定希望早些要孩子。但是孩子畢竟是很麻煩的,要了孩子后就不自由了,心里總是會牽掛在孩子身上,這就會影響到夫妻兩個人自由的生活。所以,現(xiàn)在很多年輕人又有不少的人選擇了晚些要孩子,等兩個人玩夠了再說。因此,說到底還是自己選擇什么時候要孩子的好?!?br/>
說完后我心里就想:假如陳圓不曾昏迷,那我們肯定就會經(jīng)常圍著孩子共享家庭的溫暖。我承認自己對孩子照顧不周,因為我對孩子的感情還沒有達到某種程度。
“呵呵!倒也是?!彼Φ溃安贿^我想還是晚些要孩子的好。因為兩個人是不是合適得在結(jié)婚后一段時間之后才會知道,如果早些要了孩子然后兩個人又覺得不合適而離婚的話,那今后孩子就苦了?!?br/>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你怎么不說很多人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沒有離婚的?呵呵!這些問題說不清楚,自己把握最好。我是醫(yī)生,不關(guān)心這些社會問題。不過我從醫(yī)生的角度給你一個建議:千萬不要讓你的女朋友多次做人流手術(shù),不然的話今后極有可能造成不育?!?br/>
他點頭,“馮醫(yī)生,謝謝你的提醒。我會注意的?!?br/>
正說著,忽然聽到有人敲門。我大聲地請外面的人進來。
辦公室的門即刻被打開了,門口處出現(xiàn)了一位年輕女孩。這個女孩我不認識,于是我問她道:“你找誰?”
“黃尚。。。。?!彼齾s在叫我對面的他。
我暗自詫異。因為這個女孩看上去并不漂亮,她的容貌甚至可以說非常平常,身材也不是那么的好。要知道,黃尚可是夜總會的經(jīng)理,他什么樣漂亮的女人沒有見過?然而我想不到他找的女朋友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
黃尚坐在我的對面,他背對著我辦公室的門,所以開始的時候他沒有看到進來的這個女孩子。當她叫他名字的時候他才轉(zhuǎn)過了身去,“小云,檢查完了?情況怎么樣?”
女孩子來看我,滿臉緋紅。我朝她笑道:“你好,我叫馮笑,也是這里的醫(yī)生。沒關(guān)系,你講吧,什么情況?”
她沒有說話,只是紅著臉在朝黃尚點頭。
“真的有了?”黃尚問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臉上帶著興奮。
女孩子再次點頭,隨后說道:“我在外面等你?!?br/>
她說完后就出去了,黃尚即刻站了起來。我去輕輕拍他的肩膀,笑著對他說道:“趕快結(jié)婚吧,到時候我一定來喝一杯你們的喜酒。今后你老婆生孩子的事情我負責?!?br/>
他連聲道謝,同時在說道:“我一定請你的?!?br/>
本以為他會馬上離開,而且我也做好了送他的準備,可是他卻站在那里沒動。于是我問他:“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隨后才說道:“馮醫(yī)生,對不起。”
我很詫異,同時又莫名其妙,“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
“是這樣。剛才我們來找你的時候本來讓我女朋友和我一起進來,可是她覺得不好意思。所以我們就在你辦公室的門外呆了一會兒,結(jié)果我就聽見了你打電話的聲音?!彼f。
我還是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是啊,那時候我是在打電話啊。這又怎么了?”
“馮醫(yī)生,是不是你的朋友遇到什么麻煩了?”他問我道。
我這才恍然大悟。
而就在這時候,我心里猛地一動:這個人是夜總會的經(jīng)理,他接觸的可是各種各樣類型的人,而且據(jù)我所知,做他們這一行的一般是和黑道有聯(lián)系的,那些開du場的可大多是黑道上面的人。
對,說不一定他有辦法。不然的話他為什么主動來問我這件事情?
黃尚的話讓我想起來了:先前我和唐孜在痛電話的時候我說到了一句話——“殺人?那可不是兒戲??隙ㄊ悄切┤藝標??!?br/>
很明顯,他聽見的就是我說的這句話。
當我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可能會幫到這個忙的時候,我才隨即把情況告訴了他,“是這樣,我一個朋友的男人沉迷于賭博,結(jié)果欠下了一大筆債。對方說要殺他?!?br/>
“那個男人叫什么名字?平常在什么地方賭博?”他問道。
我一怔之后隨即苦笑道:“不知道。現(xiàn)在我什么情況都不清楚。”
他頓時笑了起來,“馮醫(yī)生,我在道上還是有些朋友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脑捴苯痈嬖V我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呢,你是林老板的女婿,也相當于是我的老板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客氣。”
“這樣吧,我把情況問清楚了再說好不好?”于是我說道。
他笑道:“行。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那我走了,她還在外面等我呢?!?br/>
我送他出了辦公室,看見他的女朋友在不遠處等候。黃尚不讓我再送了,不住地叫著讓我留步。
回到辦公室后我細細地想了一下唐孜的事情,覺得這事情找黃尚的話可能更好。因為雖然從法律上講賭債是可以不還的,但是從人們卻習慣于接受“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樣的觀念。況且,通過警察去解決這樣的事情往往會被人們普遍鄙視的。即使讓警察出面解決了這件事情的話,唐孜的男人今后也將抬不起頭來,而且還可能遭到對方的報復。
所以,我覺得自己剛才告訴黃尚這件事情做得很正確。
想明白了這一切后我才拿起電話給唐孜撥打。這件事情我很小心,確實經(jīng)過了仔細的考慮,因為我覺得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話最好不要去和黑道上面的人有任何的關(guān)系。雖然我相信黃尚并不是什么黑道上面的人,但總覺得在這樣的事情上能夠不去沾惹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