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她卻在搖頭,“不是讓你去問,而是在有機會的時候暗中幫我打聽一下其中的情況。不過千萬不要讓她知道是我在關(guān)心這個問題。你一定要記住。”
“你為什么會這樣懷疑?”我詫異地問。
她的語氣卻頓時變得冰冷起來,“馮笑,你一定要記住,官場上的有些事情可能比戰(zhàn)場上更殘酷。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如果端木雄真的不是自殺的話,那么你的莽撞就很可能會給你招來無妄之災(zāi)。你一定要記住!如果沒有適當(dāng)?shù)臋C會就一定不要輕易去問。即使她無意中說出來的時候你也一定要裝著不在意的樣子。”
“姐,這件事情可能不大容易。”我說。
“她上次不是試探過你嗎?我想,她還會那樣做的。不然就不正常了。不過你一定要注意策略。”她說。
我頓時有些害怕起來,“姐,你不會真的有什么問題吧?”
她即刻笑了起來,“姐會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有人想通過端木雄的事情搞小動作。他們針對的并不僅僅是我,而是我背后的那個人。”
我頓時明白了,不過非常的驚訝,“你說的是黃省長?”
她嘆息道:“馮笑,你別管這些事情,也千萬不要卷進去。你不是官場里面的人,沒必要卷得太深。不過我是要提醒你注意,今后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要沖動,要學(xué)會自己獨立地思考問題。上次的事情幸好你岳父反應(yīng)快,不然的話很可能已經(jīng)惹出了事情來了。不過上次的事情我當(dāng)時也不大冷靜,竟然一時地糊涂了。正因為如此,我現(xiàn)在才隨時警惕著很多事情。”
“姐,既然這樣。那我最好就啥也不管了。畢竟我不懂你們官場上的事情啊。”我說,心里很惶然。
她沉思著,許久沒有說話。一會兒過后,她拉開了車門下車去了。我聽到她嘆息了一聲,隨即說道:“或許我需要再靜一靜。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吧。你別管了。”
林育剛才的表現(xiàn)讓我明白了一點:其實她也很矛盾。不過她的有句話我是聽進去了的,那就是這件事情里面包含著危險,巨大的危險。
其實一直以來我也很懷疑端木雄的死因。我是學(xué)醫(yī)的,知道吞金而亡其實并不是那么的容易。吞金自殺其實是利用黃金的重量墜破肚腸引發(fā)腹腔感染而死,這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黃金對于人是一點毒性都沒有的,只是黃金比重大,下墜壓迫腸道,不能排出,而一時又不會致命,吞金者是疼痛難忍折磨而死。古人說的吞金自殺其實不是吞的黃金,而是水銀或者其它重金屬。重金屬和蛋白質(zhì)結(jié)合造成體內(nèi)的蛋白質(zhì)變性凝固以后就造成肌體很多生化反應(yīng)不能完成,生理功能不能發(fā)揮,因此就會造成死亡。
不過,我一直不敢去細想這個問題。一是因為端木雄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二是害怕自己被卷入到那里面去。而且,我很懷疑和擔(dān)心林易,還有林育與端木雄的死有著某種關(guān)系。
官場上面的殘酷我當(dāng)然清楚,這也正是我不想進入到那里面的根本原因。雖然自己還不曾經(jīng)歷過官場,但是我看的書可不少。我發(fā)現(xiàn),從古至今的官場其實都一樣,政敵之間的爭斗從來都不會仁慈的,因為每一位官員代表的其實是他身后巨大的利益。
我也是利益的享受者,所以我更害怕。正因為如此,在林育對我說出那番話之后我才會拒絕她。這是我和她認識以來第一次對她的要求當(dāng)面提出拒絕。
我感覺到了,一場江南官場上的疾風(fēng)暴雨可能馬上就會到來。
真是冤家路窄。我說的冤家不是敵對的意思。就如同女人喜歡用這兩個字去無奈地嗔怪某個男人一樣,它表達出來的是一種既恨且怪的情感。
周一上班,我剛剛將車停下、從車上下來匆匆去往科室的時候,迎頭就碰上了唐孜。
她站在了我前面不遠處,雙眼看著我,她哀怨的眼神讓我的內(nèi)心不由得惴惴。
她不說話,就那樣看著我。我不得不說話,不得不主動和她打招呼,“小唐,你好。”
她依然在看著我,卻已經(jīng)把她哀怨的眼神收了回去,低聲地對我說道:“我不好。”
我頓時怔住了,“這個……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說好了,馬上就有人去辦。”
“你前天為什么沒來?”她問道,雙眼散發(fā)出來的哀怨再次籠罩住了我。
“我……我已經(jīng)和別人約好了,就是談你交辦給我的事情。”我說,自己覺得這個理由非常的充分。
“不就中午那一小會兒嗎?醫(yī)院里面來了那么多人,章院長和其他的領(lǐng)導(dǎo)都在,我們籌備組的人也都來了。王鑫那么討厭的人都知道來祝賀我,就你沒來。馮笑,你為什么要這樣?”她卻這樣說道。
我心里開始責(zé)怪自己,不過嘴里卻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有事情。”
“我知道,你是不想看到我結(jié)婚的場面。馮笑,你還是男人呢,心眼怎么這么小啊?你已經(jīng)得到我了,還要我怎么樣嘛?”她說,沒有來看我,聲音里面卻帶著一種憂傷。
我急忙地道:“不是,真的不是的。”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轉(zhuǎn)身跑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不禁嘆息。
到科室后又開始了一天常規(guī)的工作。事情很快做完后于是想到科研項目的事情,隨即準(zhǔn)備開車去到學(xué)校那邊的實驗室。正準(zhǔn)備離開辦公室卻聽見外邊有人敲門。
進來的是余敏。
說實話,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她了。因為她每次到我這里來都是有目的的,而且平日里連電話都很少給我打。
很久不見她,她越發(fā)地消瘦了,而且膚色也變得有些黑。以前漂亮白皙的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還有曾經(jīng)美麗的余韻,或者是我對她美麗的回憶之外,我面前的她顯得是如此的普通。
我心里頓時軟了。
“余敏,怎么這么憔悴?”我柔聲地問她道,隨即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去。
“太累了。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她說。
“不要著急,慢慢來啊。怎么樣?公司經(jīng)營得還可以吧?”我問道。
“將就。現(xiàn)在我才知道開公司這么麻煩。房租、人員工資、稅收,還有請客吃飯的費用,這些錢除去后根本就沒有什么利潤了。”她說。
“是啊。你白手起家是很麻煩的。說吧,找我什么事情?”我不勝感慨,隨即問道。
“沒事,過路順便來看看你在不在。很久沒見你了,我又不好意思主動給你打電話,擔(dān)心影響你。”她說。
我看了看時間,“我要去做實驗,改天我們聊吧。”
“我和你一起去影響你嗎?”她問我道,隨即又解釋:“我今天沒事了,心里空落落的,特地想來和你說說話。”
“真的找我沒事?”我狐疑地看著她問。
“真的沒事。”她搖頭說,“你去做實驗,我和你一起去吧。可以嗎?我就想和你在一起呆會兒。”
我想了想,“好吧。”
隨即開車去到學(xué)校那邊的實驗室,余敏跟著我一起。在路上的時候我看了她幾次,很想問問她具體有什么困難,但是最后我都忍住了。不過,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于是問她道:“余敏,端木雄死了,你知道不知道?”
“聽說了。他那樣的人死有余辜。馮笑,你和他很熟是吧?”她問我道。
我搖頭,“認識而已。一起吃過飯。你現(xiàn)在還很恨他是吧?”
“這個人太花心了,卻一點不負責(zé)任。這是他和你最根本的區(qū)別。我不管你和他關(guān)系怎么樣,有句話我可以當(dāng)面對你講。端木雄這個人好se貪財,但是卻又吝嗇得要命。而且聽說他和黑道還有很深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我們單位另外一個女孩子也和我一樣被他甩了,那個女孩子去找他大吵大鬧,后來那個女孩子就不見了,有人說她可能是端木雄找人去威脅了或者已經(jīng)被殺死了,反正就是再也沒有看到那個女孩子了。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傳言,不過我卻被嚇壞了,所以我也就忍了算了。畢竟生命最重要。以前我不敢講,現(xiàn)在我不怕了。”她說。
我很是震驚,“不會吧?”
“有些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馮大哥,你說現(xiàn)在的共產(chǎn)黨是怎么了?怎么會用那樣的人?他當(dāng)國企老總出問題了,結(jié)果反而去當(dāng)了專員。我真是搞不懂。”她搖頭道。
我不好回答她的這個問題,“這也只是個別的情況。好啦,余敏,你不要在想過去的事情了,是我不對,不該向你提起這件事情。對了,我們科室買了你好幾臺儀器,你的公司至少不會太糟糕吧?做生意不要太著急,平常需要多收集信息,然后找準(zhǔn)管事的人。現(xiàn)在很多事情都是一把手說了算,所以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去找那些副職多費功夫。直接去搞定一把手,這樣既可以節(jié)約時間和精力,有可以減低很多的費用。你說是不是?”
“說起來是這樣。可是做起來就難了。一把手很難接觸上的,除非和他有特別的關(guān)系。”她嘆息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