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在啊。馮醫(yī)生啊,你有什么事情嗎?”她說,很高興的語氣。
“我想來給你們拜個年。我最近忙得一塌糊涂,只有今天晚上有時間。”我說道。
“馮醫(yī)生,你干嘛那么客氣啊?對了,你吃飯沒有?”她問道。
“吃過了。那我馬上過來啊。晚上我還要去火車站接人呢。就這樣吧,我半小時后到。”我說,隨即掛斷了電話。我不想在電話里面繼續(xù)客氣下去,因為我覺得自己必須去給鄭大壯拜年才對。
鄭大壯很高興,他非得拉住我喝酒。我急忙地道:“今天不行。我還得去火車站接我的父母呢。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喝酒。”他這才罷了。
隨后我們談到了項目的事情。鄭大壯說:“你們院長要參與當然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任何地方都是這樣,除非你今后熬出了頭。想當年,我最開始搞科研的時候我們研究所的領(lǐng)導還不是每次都要把他們的名字掛上去?這就是我們國家的現(xiàn)實。有一次,他媽的!我們研究所的黨委書記竟然也要在我的論文上面掛名,奶奶的!你知道他是學什么的嗎?畜牧專業(yè)的!沒辦法啊,人家有權(quán)怎么辦?這樣也好,至少項目容易通過,今后的科研經(jīng)費也比較充足。認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甚至滿口的臟話,我忍不住地笑了起來。不過我覺得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的。
我們閑聊了近一個小時,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他拿出一樣東西來交給我,我問道:“這是什么?”
他笑道:“你來給我拜年,我總不能讓你空手離開吧?這是我設(shè)計的超聲治療儀的相關(guān)數(shù)據(jù)和參數(shù),今后你科研根據(jù)我的這個設(shè)計分別找不同的廠家做出部件,然后組裝好就可以了。”
我很感動,“鄭老師,我可賺了啊,你這份資料可是太值錢了。”
“那倒是。”他大笑,“如果你心里過意不去呢,今后就多給我送幾瓶酒來好了。”
我急忙地道:“沒問題,我去茅臺酒廠給你買幾件回來。”
他卻隨即說道:“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小馮,我看你是一個真正干事的人,這個項目如果研發(fā)成功了的話可是病人的福音啊,這樣的話我心里也就很高興了。你說我們搞發(fā)明的目的是什么?為了賺錢?還是為了出名?不是,我覺得不是的,金錢和名聲固然重要,但那些東西在我們死后是帶不走的,但是我們給大家造福了啊,你說是不是?按照佛教的說法就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是積陰德的事情呢。”
他的話讓我深受感染,同時也讓我在心里慚愧。我發(fā)現(xiàn)自己起碼在認識上就比他差了好幾個檔次。
離開鄭大壯家的時候我的心情愉快極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步履也輕松了許多。看了看時間,隨即開車前往火車站。
可是,讓我想不到的是,在我還沒有到達火車站的時候就接到了阿珠的電話,她在電話里面嚎啕大哭,“馮大哥,我媽媽出事情了……嗚嗚!”
我大驚。
即刻將車靠邊停下,我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電話里面阿珠還在嚎啕大哭。這時候我才霍然清醒過來。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喂!阿珠,你別哭了,究竟怎么回事情?快告訴我!快啊!”我對著電話大聲地吼叫。
“我媽媽,我媽媽不見了。她留下了一張紙條。馮笑,怎么辦啊?怎么辦啊?嗚嗚!”她一邊大哭著一邊說道。
“你慢慢說,說清楚。什么紙條?什么不見了?”我頓時松了一口氣。剛才,在我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忽然有一種天要塌下來的感覺,因為我在那一瞬間猛然地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而且腦海里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畫面:導師從樓上跳下去,樓下的地上是她血糊糊的臉!現(xiàn)在聽阿珠這樣一說后心里頓時寬松了下來。還好,只是出走了。
“馮笑,我媽媽在紙條上寫的是:別來找我。讓唐弢到另外那個世界來找我。馮笑,我媽媽讓我爸爸到另外那個世界去找他,媽媽肯定……嗚嗚!怎么辦啊?”阿珠說道,哭聲小了些。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張紙條?”我心里一緊,急忙地問道。
“我下班回家,和媽媽一起吃的晚飯,后來我在自己的房間里面上網(wǎng),剛才出來去上廁所發(fā)現(xiàn)媽媽房間的門是開著的,我叫了她一聲沒聽到她回答,這才發(fā)現(xiàn)她沒在家了。你不是讓我多注意她最近的情況嗎?嗚嗚!我進到她房間后就發(fā)現(xiàn)紙條了。怎么辦啊?馮笑,你說怎么辦啊?”她又開始大哭起來。
我頓時為難起來……“阿珠,你別急,我馬上過來。”一瞬過后我對她說道,隨即掛斷了電話然后給父親撥打過去,“爸,我讓別人來接你們吧,我導師出事情了,我必須馬上去一趟。”
“出什么事情了?”父親問道。
“我導師可能出大事了,我回家后再慢慢對您講。現(xiàn)在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我讓其他人來接您。我擔心您找不到我家。好了,回頭再說,您給媽媽解釋一下。”我說。
“我確實找不到你家住的地方,搞忘了……”父親說,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那邊信號不好起來,后面的話斷斷續(xù)續(xù)的聽不清楚。不過我不著急了,因為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他了。隨即給小李打電話,“麻煩你去火車站接一下我的父母,一會兒我把我父親的電話號碼發(fā)給你。麻煩你直接把他們接到我家里面去,他們晚上十一點過點就到。謝謝你。”
“好的。這個,馮醫(yī)生,你等等,林總要和你說話。”他說。原來他正和林易在一起。我心里想道,隨即便聽見了林易的聲音,“馮笑,你父母來怎么不告訴我啊?”
“這幾天忙昏頭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急忙地說。
“出什么事情了?你自己干嘛不去接?你父母難得來一次,你應(yīng)該親自去接才對。”他說道,其實是在批評我。
“我本來正在去火車站的路上,結(jié)果接到電話說我導師出事情了,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情。所以我才給小李打電話的。”我說,說得有些小心翼翼。這是我第一次在林易面前這樣說話,那個親子鑒定的結(jié)論讓我心懷愧疚,而且也讓我忽然對他有了一種親情。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一直以來在我的潛意識里面對那件事情也是有著懷疑的,只不過我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我一直以來依然對他和施燕妮有著一種生疏的情緒。而現(xiàn)在,就在我接聽林易電話的這一瞬間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哦,這樣啊。那你去吧。這樣,我親自去接你父母。畢竟我們是親家,派一個駕駛員去不大好。就這樣吧,你早點回家。”他說。
“這……”我想不到他會這樣安排,頓時有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動。
“就這樣定了。馮笑,你是一個講情義的人,你的導師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應(yīng)該去,但是你父母這邊也不應(yīng)該怠慢啊。你說是嗎?好了,別耽誤時間了,就這樣吧。”他說。
“太感謝了。”我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
“和我客什么氣啊?我們是一家人呢,你這孩子!”他大笑,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一下。你這孩子!這可是他第一次這樣對我說話,我心里頓時溫暖了一下,同時還是覺得依然有些不大習慣。
愣神了一會兒,隨即將車調(diào)頭,同時撥打童瑤的電話,“童瑤,不好意思,這次真的要麻煩你了……”隨即,我把導師的事情給她講了一遍。因為我了解的情況也不多,所以也就只是說了個大概。
“我馬上去。這樣,你在醫(yī)院的大門處等我。”她說。我急忙道謝。她笑罵道:“馮笑,你這家伙,婆婆媽媽的干什么?干嘛和我這么客氣?這件事情不但是你的私事,同時也是我的工作呢。相當于你報案好了。”
半小時后我和童瑤在阿珠所在的醫(yī)院大門口處見面了。中途的時候我接到了父親打過來的電話,我告訴了他林易要親自去接他們的事情。父親說:“這不大好吧?”我急忙地道:“爸,他堅持要來接你,而且我最近悄悄把陳圓和施燕妮的頭發(fā)拿去做了DNA鑒定,已經(jīng)確定她們兩人是母女關(guān)系。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沒什么的。”父親這才沒再說什么了。
我和童瑤分別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將車停下,然后一起朝醫(yī)院后面的家屬區(qū)走去。在路上的時候我簡單地把導師丈夫的事情對她講述了一遍。不過我沒有告訴她我和蘇華密謀的事情。不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定要盡快告訴蘇華,讓她馬上停止去辦那件事情。對,明天就打電話給她。
阿珠一打開門后就即刻擁抱住了我,她在我的懷里失聲痛哭,“馮笑,你終于來了,你終于來了!”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童瑤,因為我發(fā)現(xiàn)她正看著我怪怪地笑,急忙輕輕地推了一下懷里的阿珠,“阿珠,你別哭了,童警官也來了呢,你把情況給她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