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0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猛然地,我覺得她的背影好熟悉……陳圓!
我即刻地丟掉了自己胳膊里面的那只手,然后飛快地朝那鋼琴處跑去。我跑到了她的面前,是陳圓,真的是她!
陳圓!我感覺到自己似乎是在呼喊她但是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可是我卻看見她在朝著我笑,而且她依然沒有停止彈奏,如流水般的旋律依然在從她婉轉起伏的雙手指尖處飄散出來。
“陳圓!”我終于聽見了自己呼喊她的聲音。
她依然在朝著我笑,可是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的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陳圓,而是一個自己根本就不曾認識的女孩子!
我再仔細地去看……不是她,真的不是她。這一刻,我完全忘記了陳圓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現(xiàn)實,我的內心唯有遺憾。
我回到了披著婚紗的新娘旁邊,她并沒有責怪于我,她的手再一次來到了我的胳膊里面。
婚禮開始了。
穿著白色長袍的牧師已經站在了那里,他有著瘦瘦的身材,和煦的笑容。他宣布了婚禮開始。
而此時,我卻猛然地開始惶然而顧,因為我忽然發(fā)現(xiàn)剛才還在我身旁的新娘居然不見了!
教堂里面驟然響起了掌聲,我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因為我看見自己的新娘了。
婚禮進行曲入美妙的鐘聲般響起。新娘的手挽著一位中年男子的胳膊徐徐而入。我卻依然看不清新娘的臉,不過我有些詫異,因為我覺得她旁邊的那位中年男子有些像是林易的模樣。
此刻,音樂已經奏起,同時還有歌聲在響起,歌聲樂聲輕柔溫馨,如微風下的海水在輕緩地地拍打著沙灘般的柔和動聽。
中年男人帶著新娘來到了我的面前,我更加詫異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什么林易,而是黃省長!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祝賀你。”
隨即,他竟然就一下子從我的身旁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是我被距離自己不遠處牧師的問話聲吸引了過去。
牧師在問我:“馮笑,你愿意娶這位漂亮的女子為妻嗎?無論她美麗或丑陋年輕或年老,疾病或健康,我都愿意一輩子照顧她,愛護她,直到永永遠遠。你愿意嗎?”
而此時的我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的這位新娘子究竟是誰啊?
于是我就朝身旁的她細細看去,頓時就看清楚了……竟然是烏冬梅!我頓覺不妥,急忙地去對那牧師說道:“我,我要娶的不是他!”
可是,那牧師卻對我說道:“你和她早就同居了,而且你們的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只能娶她!”
這時候我忽然發(fā)現(xiàn)在下面的人中竟然有黃省長和林育,黃省長在朝著我奇怪地笑,而林育卻在朝著我搖頭。
我說:“不,我不能娶她。”
猛然地,我忽然聽到下面所有的人頓時都發(fā)出了同樣的叫喊聲:“娶她,娶她!”
我惶然無措……頓時驚醒。
手機在響,是吳雙打來的,“馮主任,晚上我們就在你住的酒店里面吃飯吧。我半小時后過來。我到了后給你打電話吧。”
我說:“行。我馬上去訂位子。”
她卻說道:“不用。我們就在大廳里面吃就是,外邊的空氣好。”
我想也是。
隨即起床洗漱后穿上衣服,腦子里卻依然是那個夢的情境。我覺得自己的這個夢好奇怪。
仔細一想之后我似乎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夢究竟傳遞的是我內心里面一種什么樣的潛意識了——
我是內心里面是渴望結婚的,但是卻很迷茫,因為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才適合做我的妻子。我很懷念陳圓,可是她卻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烏冬梅呢?我卻依然不愿意。最奇怪的是,在我的夢里竟然出現(xiàn)了黃省長將新娘交到了我手上的過程……嗯,那是我內心深處想要去攀附權力的欲望。還有就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有一種焦慮與害怕,因為我擔心自己和烏冬梅的事情在今后真的會被更多的人知道。不過,在我的潛意識里面還有一種抗拒,一種不愿意把烏冬梅介紹給黃省長的抗拒,所以才在我的夢中出現(xiàn)了她是由黃省長親手交給我的那樣一個畫面。這其實代表的是我內心里面的這樣一種想法:黃省長的年齡已經可以當烏冬梅的父親了,你怎么可以把她送給她呢?反過來還差不多!
在我的內心世界里面,唯有林育對我才是最真心的。我夢中的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和并充滿著關懷。
對了,我的夢里還出現(xiàn)了林易,那是我自己的內心在告訴我自己:他曾經是你的岳父。但是后來我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并不是他,于是我的內心就告訴了我另外的一個信息:但愿他不再是我的岳父。
或許這才是我真正的內心世界。我對心理分析有一定的基礎,因此我可以確信這就是自己的最最真實的想法。
說到底,現(xiàn)在的我的內心充滿著渴望,同時也被矛盾所包裹、籠罩。
我在心里嘆息了良久,隨后給林育發(fā)了一則短信:她叫烏冬梅,我和她在電話上談過了。她僅僅是我的學妹。她的電話號碼是……
她很快地就給我回復了:我今天晚上八點半的飛機。
我:今后她的費用我來出吧。
她:不用。沒必要。
我:你說了算。
然后就再也沒有了其它的信息了。我知道,她是覺得此事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么了。或者是她現(xiàn)在不大方便。
半小時后我接到了吳雙的電話,她告訴我說她已經到酒店餐廳的里面了。我即刻下樓。
北京這地方的人到五星級酒店吃飯的人不少,即使是這樣的大廳也差不多已經坐滿。但是這里的人很有素質,不會在這樣的場所里面大聲喧嘩。
我看到她了,在大廳靠墻壁的一張小餐桌處。我即刻朝她走去。
今天的她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她薄施了脂粉,眉毛也淺淺地畫過了,看上去更加的漂亮。
“吳主任,今天你真漂亮。”我坐下后奉承了她一句。
她朝我盈盈一笑,“是嗎?謝謝。”
于是我問她道:“點好菜了嗎?”
她依然是笑吟的樣子,“嗯,已經點了。”
此刻,我覺得我們之間是那么的虛假:明明我們是要在一起談事情的,但是卻都不想直入主題,而是在這里說一些無關緊要并且毫無意義的話語。可是我們卻又不得不如此,因為這種虛假其實也是一種必須。
服務員上來了菜,還有一瓶紅酒。吳雙笑著對我說:“馮主任,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反正我想到大家都是江南人,所以就按照我們江南人的口味點菜了。還有就是這酒,我覺得我們還是盡量少喝的為好。不過沒有這東西呢又好像缺少點什么,所以我們還是少喝點紅酒吧。馮主任,你看這樣可以嗎?”
我笑著說:“女士說了算。不過我有個請求:今天由我來請你。好嗎?”
她搖頭笑道:“不可以。目前我還是我們江南駐京辦的辦公室主任,所以我依然還算是這里的地主,那么你就是客人了。所以只能由我請你。馮主任,你就不用客氣了,我們都是要拿去報銷的,誰請不一樣啊?你說是吧?”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有道理。謝謝!”
她朝我舉杯,“馮主任,我敬你一杯。實際上應該是我要謝謝你。昨天晚上林部長把我叫去了,我知道你已經給她匯報過了我的事情了。謝謝!”
我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地笑。因為我不知道林育和她具體談了什么,談到了什么樣的程度,所以我只能如此。
她來看著我,“你怎么不說話?”
我只好去問她道:“林部長和你都談了些什么?我可以問問嗎?”
她看著我,“她沒有告訴你?”
我淡淡地道:“她怎么可能告訴我你們要談話的內容?我給她打電話匯報了情況,她卻告訴我說她正好也在北京,然后還說她自己找你談一次。就這樣。”
她看著我,“她告訴你的肯定不止這些內容吧?”
我即刻地道:“吳主任,你說過,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到底就是一次交換。你的事情我已經向林部長匯報了,而且她也答應了盡快會安排你,況且她還親自找你談過了。我覺得我這邊的事情已經替你完成了。你說是嗎?”
我想,她當然應該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既然我已經替你做到了,那接下來就應該是你告訴我我這邊事情的具體做法了。
她說:“謝謝!馮主任,你放心,你的事情我已經聯(lián)系好了,明天晚上由你在我們駐京辦請那位竇總。明天晚上的飯局我來安排,不過你得付錢哦?”
我很是高興,“那是肯定的。畢竟是我在請客嘛。吳主任,謝謝你,我敬你一杯。不過,你告訴了他我要找他什么事情嗎?”
她來與我碰杯,“當然告訴了。不過馮主任,這件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談好嗎?我們先說說我的事情。”
喝下酒后我問她道:“那行。你先告訴我吧,林部長昨天找你談了些什么事情?當然,你覺得不方便告訴我的話我也理解。”
她說:“沒什么不方便的。昨天晚上林部長也就是問了我一些最近我工作的情況,還有我具體的想法。后來她又問了我準備怎么去幫你運作這個項目的事情。我回答了她后她也就只是對我說了一句,她告訴我說她回去后會盡快想辦法解決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