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我是女人,我需要的是一個家。明白嗎?”她說。
“等等吧,現(xiàn)在我們馬上結婚確實不合適。你周圍的人會怎么想?我的同事們會怎么看待我們?還有……那些警察,他們也一直認為他自殺的原因還不完全清楚?!蔽乙廊唤吡Φ膭裾f她。
她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忽然地開始對婚姻變得惶恐起來。
她不再堅持,“好吧,那我們就過一段時間再說這件事情吧。”
學醫(yī)的人本不應該相信天意什么的,但是后來事情的發(fā)展卻讓我不得不盡快地作出決定與她結婚。因為在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趙夢蕾,她才是我真正的港灣。
幾天后又是夜班。
正在辦公室里面看書的我卻忽然被驚呆了,因為我看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F(xiàn)在,我看見警察的時候會更加害怕了。因為我覺得,只要警察找上門來就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當然不是前次的那兩個警察。
“你們有什么事情嗎?”我故作鎮(zhèn)靜的問道。
警察的態(tài)度倒是不錯,“醫(yī)生你好,我們是這個片區(qū)派出所的?!?br/>
在我看來,警察的好態(tài)度都是裝出來的,他們陰險著呢。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我又一次地問道,心里卻惶惶。
他們中的其中一位低聲地對我說道:“這有一個剛被強jian的女孩,我領她前來取證,麻煩您配合一下?!?br/>
我心里更加惶恐了,“強jian?與我有什么關系?”
警察嚴肅地對我道:“你是醫(yī)生,有責任和義務幫助我們?nèi)∽C?!?br/>
我頓時才明白過來,心里不住地咒罵自己:馮笑,你也太敏感了吧?強jian的事情怎么都往自己身上想呢?!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兩位警察的身后站著一位披頭散發(fā)的女孩。她的頭發(fā)遮擋了她半邊的臉,看不太清,身上卻只穿了一件小小的吊帶裙。她的臉上并沒有害羞的神色,也毫無被欺負的凄楚表情,不過似乎很憤怒。我覺得她不像是什么正經(jīng)女孩子。
“好的,你們先進來坐一下,我去叫護士?!蔽译S即對他們說道。
“莊晴,你來一下?!蔽艺驹卺t(yī)生辦公室的門口處叫了一聲。
“什么事情?”莊晴跑了過來。我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眼紅紅的。
“怎么啦?”我問她道。
“沒事?!彼铱嘈?。
“警察帶了一個人來,要我們協(xié)助取證。”我隨即對她說道。
“取證?取什么證?”她不解地問我道。
“就是從受害人的身體里面取出罪犯的jing液進行化驗啊。這還不明白?”我對她說道。
隨即帶著那個受害者去到檢查室。我一邊給她做檢查一邊問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據(jù)她描述,案情是這樣的:當晚一點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例假來了,住處卻沒有了衛(wèi)生巾,于是便下樓去小買部買。由于是晚上,她未及多想就只穿了一件半透明小吊帶裙出門了??墒窃谒€沒有到達小賣部卻被一雙忽然竄出的手抓住并強行拖進旁邊的草叢。她想大叫,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頸部有一柄鋒利的刀緊貼著,而且一個可怕的聲音也忽然沉悶地在耳邊響起:“別叫,不然殺了你!”
“馮醫(yī)生,你看,好像不大對勁?!鼻f晴指了指女孩的身體對我說道。
我點頭,其實我早注意到了。
她的感染很嚴重,我對這個女孩感染類型的第一個判斷就是霉菌性yin道炎,根據(jù)臨床經(jīng)驗來看,如果這個女孩從事的是那種職業(yè)的話,還很可能有其它類型的疾病,比如淋病或者梅毒。
“順便作一個性病檢測?!蔽野亚f晴叫到一側,低聲地對她說道。
從檢查室出來后我問警察道:“已經(jīng)從她的體內(nèi)取得了jing液樣本,下一步的DNA檢測是你們拿回去做呢還是就在我們醫(yī)院做?”
“我們帶回去。我們的法醫(yī)中心可以做。這是證據(jù)?!本煺f。
我點頭,“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們匯報一下,或許可以作為你們破案的線索?!?br/>
“哦?你說說?!本斓?。
我去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欲言又止。
“你帶她先回去?!蹦挲g大一點的那個警察對另一個警察道。
他們離開了,警察對我說:“講吧?!?br/>
“我懷疑這個女孩患有性病。我們已經(jīng)取了樣本,準備馬上送到檢驗科去。我想,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三天之后那個罪犯就會出現(xiàn)感染的癥狀,比如會到某個醫(yī)院去檢查治療的?!?br/>
“什么時候可以出結果?”警察問道。
“半小時后吧?!蔽一卮鹫f,“不過警察同志,這個線索可能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全市的醫(yī)院那么多,而且還有很多的私人診所?!?br/>
警察點頭,隨即卻笑了起來,“這也算是對他的一種懲罰,誰叫他強jian的時候不戴套呢?”
我愕然,隨即苦笑,“那樣的話你們也找不到證據(jù)了。”
他也笑,“是啊。其實呢,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這個人了。他在實施犯罪后倉惶逃跑的過程中被人看見了,我們巡邏的警察當時就抓住了他。但是這個人卻不承認自己犯罪的事實。所以才到這里來取證的?!?br/>
……
“真的有淋病?!卑胄r后莊晴從急診檢驗室拿回了檢測結果,她說,隨即將化驗單結果交給了我。我看了一眼后交給警察。
警察看著檢驗單咧嘴笑了笑,“只聽說過有倒霉的,沒見過這么倒霉的?!?br/>
莊晴在那里強忍著笑,一直到警察離開后才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別這么大聲,這可是病房!”我急忙地對她道??墒撬齾s依然地笑個不停。我趕忙過去抱住她,同時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姑奶奶,別這樣啊?!?br/>
她的笑停止了,身體在我懷里掙扎著,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我忽然覺得她的這個表現(xiàn)有些奇怪,急忙地松開了自己的手。
她大口地喘氣,然后咳嗽,“馮,馮笑,難道你也想強jian我嗎?”
我錯愕地看著她,“別胡說啊?!?br/>
她看著我笑,“你這人,有強jian犯的基本素質(zhì)?!?br/>
我哭笑不得,“我?強jian犯還有基本素質(zhì)?”
“你剛才讓我差點喘不過氣來,我還真的以為你要強jian我呢。”她說,并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這下我頓時嚴肅了起來,“莊晴,這話可不能亂說的。這是病房。”
她一怔,隨即笑道:“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在病房的話你就可以強jian我了?”
我哭笑不得,“莊晴,你可是女孩子。怎么說起‘強jian’兩個字來如此隨便???”
“我那么丑???你連強jian我的興趣了沒有???”她卻忽然瞪了我一眼后說道。
我頓時被她的話給驚呆了。我聽說過大膽的,可是今天才第一次見到如此的大膽的女孩子。
“膽小鬼!”我正愣神間卻聽到她對著我說了一句然后離開了。我不禁苦笑。
在醫(yī)院,特別是像外科與婦產(chǎn)科這樣的科室,男醫(yī)生與護士之間開玩笑是經(jīng)常性的。我們科室的老胡就經(jīng)常喜歡去與護士門亂開玩笑,特別是那幾位年齡偏大的護士。
“都這么胖了還吃!小心下次生病了做婦科檢查的時候把窺陰器給擠出來!”有一天我聽到老胡對護士長說道。
“反正我老公喜歡呢。這樣才夾得緊。你那東西像牙簽一樣,你也應該讓你的女人吃胖點?!弊o士長還擊道。她說的是“你的女人”而不是“你的老婆”大家都知道他離婚了,所以即使是開玩笑也還比較顧忌這個問題。
把窺陰器擠出來是一件真實的事情。據(jù)說是老胡自己講出來的。據(jù)他講,有一次他上門診的時候來了一位長得特別胖的病人,結果他幾次將窺陰器放進那個女病人的yin道里面竟然都給擠出來了。“那病人太胖了!”老胡當時講這件事情的時候還驚嘆了半天。
而這次,老胡卻拿這件事情來與護士長開玩笑。護士長是一個胖胖得中年女人,她可是不愿意吃虧的主,于是便用男人最敏感的事情去回敬老胡。
當我們都以為護士長得那句話會讓老胡啞口無言的時候,卻只見老胡看著護士長在搖頭嘆息:“我說呢,原來你老公那東西只有牙簽那么大???難怪你要吃這么胖呢。這下我理解了,你是為了夾得住他的那牙簽啊?!?br/>
所有的人都大笑。護士長明顯的不敵了,“死老胡!你的嘴巴怎么這么缺德呢?我不理你了!”
女人就是這點好,一句“不理你了”就可以把矛盾和尷尬化為無形。老胡當然不會再過分,于是笑著去對護士長說道:“回去給你老公講一下,什么時候他有空的話我請他喝酒?!?br/>
“你們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還少?。磕阕约捍螂娫捊o他就是啊。”護士長瞪了他一眼后說道。
“好,今天晚上我就請他。不但要請他喝酒,還要喝他比一下究竟誰的牙簽粗一些。”老胡大笑著說。
“這個活寶!”護士長笑罵道,隨即笑得忍不住地彎下了腰。
現(xiàn)在,我只是認為莊晴是在與我開玩笑罷了。但我卻不喜歡與護士們這樣,因為我實在說不出那樣的一些話來,而且關鍵的是我還沒結婚。我覺得,那樣的玩笑是已婚者的專利。莊晴雖然也沒有結婚,但她是護士,婦產(chǎn)科的護士。
婦產(chǎn)科的護士個個的嘴巴都很刁鉆狠毒,特別是在面對那些小姐的時候。在婦產(chǎn)科護士們的眼中,小姐是她們女人中最沒有羞恥的人,她們認為小姐患上那種疾病是上天給她們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剛剛交完班的時候莊晴就來找我了,“馮笑,我給你說件事情?!?br/>
她直接叫我的名字,這讓我還有些不大習慣。雖然昨天晚上她也這樣叫了一次,但我覺得在那樣的氣氛下還可以接受。
“出什么事情了?”我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竟然是紅紅的,神情也很凄然。
“馮笑,今天你有事情嗎?陪我出去走走好嗎?我心里好難受?!?她細聲的說,楚楚可憐地樣子。
我感覺無法拒絕,因為她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你想去什么地方?”
“江邊。可以嗎?”她說。
“好吧。我陪你去江邊。我們打車去吧?!蔽胰崧暤膶λf?,F(xiàn)在,她在我眼里就如同小妹妹一般的讓人憐愛。
“不,我們坐公共汽車。”她說。
“行。你說怎么的就怎么的吧。”我依然朝她溫和地笑。
我們兩人坐上了去往城市北邊一座衛(wèi)星城市的長途客車。上車后我們找到了一個空位,我讓她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剛剛坐下,她就挽住了我的胳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馮笑,你怎么這么好呢?他為什么對我一點都不好呢?”
我去看她,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眼閉著,眼淚正在嘩嘩地流。
我頓時知道,她,可能失戀了。
“莊晴,你沒事吧?”我輕聲地問她道。
“別說話,讓我好好靠著你一會兒?!彼f,隨即便沒有了聲息。
長途車已經(jīng)開動,它發(fā)出的轟鳴聲讓我感覺像一個人在哭泣。
莊晴的頭一直靠在我的肩上,雙手緊緊地挽著我的胳膊。
淡淡的香氣傳來,我的心神不禁有些蕩漾,莊晴靠在我身上的角度很好,我無意中的往下一瞥,看到了莊晴胸前的一抹雪白。
我腦海里頓時閃過許多美好的畫面,畫面里的人是我和趙夢蕾,隨著時間慢慢過去,畫面中的人竟然慢慢變成了莊晴……
“到鐵橋了?”我腦海里面那些美好的畫面猛然的破碎了,因為我的耳畔響起了莊晴的聲音。
莊晴提高了聲音,“師傅,停車!我們要下車!”
汽車停下了,她站起身來,“走啊,下車?!?br/>
我卻不方便動,因為剛才腦海里面的那些畫面已經(jīng)讓我熱血沸騰,而身體也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走???怎么啦?呆了?”她瞪了我一眼,將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要下就快點下???別磨蹭!”司機不耐煩地大叫了一聲。我只好跟著莊晴下車。她先下去了,我在車門口的時候司機卻將車朝前面滑動起來,慌亂中我猛地跳了下去,身體卻沒有平衡住,頓時撞在了莊晴的身上。
“慢點,你真夠笨的?!彼χ鴮ξ艺f道,隨即來看我的胯部,“你,你好壞!”
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這……自然反應?!?br/>
“馮笑,都說你沒談戀愛,我怎么覺得不像呢?”她看著我笑。
這是一座鐵架橋,建在寬闊的江面上。它分兩層,底下一層是鐵軌。
下車的時候我尷尬萬分,而莊晴卻一點不顧及我的面子來嘲笑我。是嘲笑,而不是恥笑。幸好的是,她的注意力即刻地轉(zhuǎn)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