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人心變化!
“是我,如何?”劉項斜睨了一眼虎標(biāo),半分都沒有將他看在眼里。
虎標(biāo)又怒又辱,咬牙道“我一沒招你,二沒惹你,你為何要斷我手臂?”
“沒別的,只是見不慣你在這里恃強凌弱,拿著水云宗的名頭四處嚇人!其實,你不用覺的冤枉,而應(yīng)該覺得慶幸,如果不是薛兄,王兄都有好生之德,我斷的絕不會只是你的胳膊!”
“你……”劉項的狂傲霸道,將虎標(biāo)氣得面色發(fā)青,渾身都在哆嗦。卻偏偏又無可奈何,整個人幾欲癲狂。
“哼!好一個恃強凌弱!”
此時王青也是滿腔的不憤,鼻子里重重的發(fā)出一聲冷哼。劉項表面上是在教訓(xùn)虎標(biāo),實際上所說之話,無不是在針對揶揄他與薛文。
如果說虎標(biāo)是恃強凌弱,那豈不是說他們連虎標(biāo)都不如?說什么有好生之德,這不是擺明了在揶揄薛文他們,連一個小小的虎標(biāo)都奈何不得嗎?
薛文他們被虎標(biāo)欺凌,你卻隨手便斬斷虎標(biāo)的胳膊,甚至連個像樣兒的解釋都不給,試問你這到底是給薛文王青他們出頭兒來了,還是顯擺你的威風(fēng)來了?
“哎呀!王兄,你可千萬別誤會,劉某絕對沒有輕視您的意思,我只是對這虎標(biāo),對水云宗的;做法太過氣憤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今日的事情,想必薛兄和王青一定深有感觸。在仙庭這方世界,靠單打獨斗真的是不行,任你修為再高,也免不了要吃虧。就像今日,如果薛兄與王兄不是散修的話,恐怕就算是借給虎標(biāo)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在你們的面前放肆!”
“劉項,不要以為你打敗了我們水云宗的大師兄,便可以如此囂張。你的潛力是無限,可你現(xiàn)在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想要殺你,不見得有多難。”
虎標(biāo)緊咬牙關(guān),恨恨的說道。
“混賬!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跟我說話!?”
虎標(biāo)的話音剛才一落,劉項便猛然拍出了一掌,掌勁狂暴如潮,只聽啪的一聲,那虎標(biāo)便破麻袋似的被拍飛到了十余丈開外。一張臉幾乎扭曲變形,牙齒少說脫落了一半兒,一只眼睛才眨眼的工夫,就便腫脹成了一條線,看上去,好不凄慘。
看著虎標(biāo)躺在哪里,不停的痛苦呻吟,王青的眉頭終于皺成了一個川字。劉項這是在打虎標(biāo)嗎,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嘛!
實話說,當(dāng)初剛碰到的時候,王青就看劉項不順眼。后來劉項跟隨在萬東身邊,表現(xiàn)還算不錯,好像幡然醒悟了似的,王青對他的不滿這才消散,甚至還有了些許好感。不過這些許好感,在劉項拒絕隨他們一同二次掃蕩陰風(fēng)嶺的時候,便瞬間消散了。但那時候王青也只是在心中將劉項重新歸為了路人而已,沒想到的是,今日再度碰面,劉項的言行舉止,卻是讓王青倒盡了胃口,似乎比剛碰到的時候,還要讓他看不順眼。
薛文也是滿心的詫異,這才十幾天的工夫,劉項怎么就能膨脹的這般厲害?
“姓劉的,別以為你多了不起,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
看不出,虎標(biāo)這樣的人竟然能有這樣的骨氣,強撐著坐起,沖劉項嘶吼道。
“還嘴硬!看來你另外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劉項是要拿虎標(biāo)來示威的,虎標(biāo)要服服帖帖的,任他予奪才對還則罷了,如此頂撞不屈,在劉項看來,那就是自尋死路了。
眼見劉項霍得抬起了手掌,虎標(biāo)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臉上無可掩飾的流露出恐懼。早知道劉項如此狠辣,他干嗎非要充好漢?虎標(biāo)此時是一邊后悔,一邊又將劉項恨的牙根癢癢。這家伙是完全不將水云宗放在眼里了,根本就不顧及殺了自己后,水云宗可能會有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劉項就敢這樣將水云宗踩在腳下,待到他真正成長強大起來的那一天,這仙庭還能有水云宗的立足之地嗎?
“劉項,你夠了!”
就在劉項抬手要將虎標(biāo)的另外一只胳膊也給削下來的時候,王青終于是不能忍不住了,張口發(fā)出了一聲厲喝。這讓一顆心緊繃的虎標(biāo),猛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心中對王青說不出的感激。
劉項一臉意外的看著王青,笑著道“王兄你怎么了?我記得你向來是最嫉惡如仇的,今日怎么突然心軟起來了?噢,我明白了,你是擔(dān)心虎標(biāo)背后的水云宗是嗎?沒關(guān)系,有我在,水云宗唯有忍氣吞聲的份兒!”
“師兄,以薛大哥與王大哥的修為,我想還用不著我們出頭。師尊他們還等著咱們呢,咱們還是快走吧!”
王翰此時似乎是有些看不過去了,一面沖薛文王青投去歉意的眼神兒,一面對劉項勸道。比較起來,還是王翰要更憨厚一些。
“師弟,你這話是怎么說的?大家都是同過生共過死的兄弟,兄弟有事,我們豈能視而不見?做人,一定要有情有義!”
言罷,劉項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薛文與王青,道“薛兄,王兄,我這個人最是講情義了!上一次,我邀請你們加入我天元宗,你們拒絕了,可是沒關(guān)系,我的邀請依舊有效!只是這一次,我想你們應(yīng)該不會再拒絕了吧?”
看到薛文與王青沉面不語,劉項冷笑了一聲,道“薛兄,王兄,人生在世,一定要識時務(wù)!就像他虎標(biāo),蟲子一樣的東西,卻能騎到你們的脖子上作威作福,他憑的什么,還不是水云宗的勢力?可是為什么我卻能輕而易舉的將他踩在腳下,難道是因為我的修為要比你們二位更高嗎,顯然不是,那是因為我背后立著天元宗!”
劉項越說越是得意,到了最后,完全就是一副說教的口氣,“薛兄,王兄,人吶,倔強一點兒沒關(guān)系,可一定要識時務(wù),否則倔強就成了愚蠢,最終只會將你們害死!”
“我……”
眼看劉項登鼻子上臉,越說越?jīng)]邊兒,王青雙眼一瞪,便要發(fā)作,卻是又一次被薛文給攔了下來。
薛文神情淡漠的望著劉項,道“人各有志,這次恐怕又要讓劉兄失望了。”
劉項一聽便皺起了眉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薛兄,你真的這般冥頑不靈?我們宗主可是說了,如果你們愿意加入天元宗,立即便會得到核心弟子的待遇。將來更是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與我一同將天元宗發(fā)揚光大!”
“讓我們給你當(dāng)左膀右臂?劉項,你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你配嗎?!”王青怒罵。
薛文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難怪劉項這么不依不饒的非要將他們拉入到天元宗,敢情是想要拿他們當(dāng)槍使!
劉項的臉上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薛兄,我們宗主還說過,不是自己人,那便只能是敵人!我是真的不想與薛兄及諸位兄弟刀兵相見吶!”
利誘不成,緊接著便是威逼,這劉項的套路還真是一套一套的。
薛文當(dāng)即冷笑了起來,道“世事難料,真到了那一天,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劉項不停搖頭,一臉惋惜的神情說道“薛兄啊,你可知道,上三宗已經(jīng)定下規(guī)矩,十天內(nèi),不準(zhǔn)散修進入古仙秘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你們將錯過人生最大的一次契機,也許下次再相見的時候,我已遠遠的將你們甩在了身后,從此大家再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那薛某在這里先恭喜劉兄了!”
眼看薛文油鹽不進,劉項眉頭一皺,道“薛兄,萬公子那樣悉心的教導(dǎo)你,定然在你的身上寄予了很大的期望,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他會為你感到失望嗎?”
薛文冷笑起來,話語中滿是譏諷的道“劉兄你終于記起萬公子來了,我還以為你老早就已經(jīng)將他給忘記了呢!”
“沒有萬公子,就沒有我的今天,我劉項可不是忘恩負(fù)義的人!不過天妒英才,讓萬公子過早逝去,每每想來,都讓人倍感唏噓!”
“閉上你的臭嘴,誰告訴你萬公子已經(jīng)逝去了?”
劉項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詛咒萬東,著實是將王青等人氣的不輕,怒罵聲此起彼伏。
劉項搖了搖頭,用一種近乎于憐憫的目光掃視了一圈眾人,嘆息道“事實就在眼前,你們卻不愿意接受,我想就算萬公子看到了,也會英靈難安吧!”
“劉項,你要是再不走人,我怕我忍不住會出手狠揍你一頓!”薛文的面色依舊平靜淡漠,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已滿布冷意。
劉項還想要再說什么,王翰卻趕忙搶上前來,拽著他的衣袖道“師兄,快走吧,師尊真該等急了!”
劉項被王翰拽著向前走了幾步,突然站定,目光閃爍的掃了虎標(biāo)一眼,邪笑一聲,道“為了不讓這混賬東西再叨擾薛兄,我便將他料理了吧,也算是大家兄弟一場!”
劉項話音剛落,驀然祭起一道掌風(fēng),轟隆隆的向著虎標(biāo)劈去。
眼看劉項被王翰拽走,虎標(biāo)緊繃的心弦頓時松弛了不少。此時的劉項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煞星,巴不得他趕緊走。然而虎標(biāo)萬萬沒有想到,劉項是鐵了心的要置他于死地,而且下手還如此突然狠辣,壓根兒就不給他防范的機會,也就是眨眨眼的工夫,那要人命的掌勁,便已洶涌奔騰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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