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三 大學(上)
七月底,P大的錄取通知書寄到學校,溫元初騎車載凌頌一起回去拿。
溫元初是保送生,他的通知書早十天就到了,之前他一直在英國參加國際物理競賽,前兩天才剛拿了金牌回來,凌頌跟著他一塊去國外玩了一趟,一回來就接到學校電話,讓他們去領通知書。
這兩天陸續(xù)來領通知書的學生不少,拿到了也不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互相交換通知書看。
張揚王子德他們幾個考得都不錯,比平時最好成績還好,錄取到了理想學校,個個喜氣洋洋。
姚娜娜林秋怡她們也來了,林秋怡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學,姚娜娜要出國念書,壓根沒高考,專程陪林秋怡和夏朗星來學校。至于夏朗星,他走的藝術類,先前就已經過了電影學院的專業(yè)考試,高考分數也過了線,以后要學表演。
夏朗星十分得意,到處炫耀拉著人拍照,說等他以后做了大明星,現(xiàn)在拍的這些照片都是無價之寶,便宜大家了。
凌頌沒理他,一句“你確定要跟我和溫元初拍照?被我倆比下去以后你好意思拿這照片給你粉絲看啊?”,氣得夏朗差點跟他絕交。
到了正式報到那天,沒讓家里人送,凌頌和溫元初單獨飛去北京,兩位堂叔去機場接的他們。
P大附近那套房子依舊給他們住,不過剛上大一,學校要求必須住校,他倆不是一個專業(yè),宿舍也不在一塊。
好在離得不遠,前后兩棟樓,不至兩地分居。
凌頌的室友都是同班同學,來自大江南北,除了他,其他三個都是因踩線錄取被專業(yè)調劑過來的,立志要發(fā)奮學習爭取轉系,聽到凌頌說他的分數有更好的專業(yè)選擇卻不去,無不對他刮目相看。
剛開學功課沒那么緊,凌頌領著他的室友們去北京各大名勝古跡和博物館轉了一圈,他說起古代史頭頭是道,每天把自己上輩子親身經歷和聽來的故事當樂子說給人聽,這么潛移默化下來,還真讓他的室友們對本專業(yè)產生了興趣,有兩個甚至放棄了轉專業(yè)的打算,決定就在這里扎根。
凌頌畢竟是來自四百年前的出土活文物,很多他知道的東西,哪怕是這個專業(yè)里如今最頂尖的學者專家都知之甚少。
他不吝嗇教給其他人,用他的話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多學點老祖宗的東西也好,有興趣學的他很樂意教。
凌頌的這種專業(yè)優(yōu)勢,很快就在系里脫穎而出,第一學期的期中考試,他不出意料地拿到了全系第一,終于從曾經的學渣逆襲成了真正的學霸。
他還有個大學霸男朋友。
在高手如云的物理系,溫元初的成績依然穩(wěn)居前列,更別提他還長得帥。
新生入校沒多久,溫元初和凌頌就在學校BBS上出了名。
溫元初被評為當之無愧的校草,至于凌頌……M.??Qúbu.net
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翻出了海城一中學校貼吧里當年評選校花的帖子,轉載到P大BBS,得到熱烈響應和附和,凌頌校花的稱號就這么在大學里傳開了,凌頌抗議無效,氣得差點要去買黑客黑了學校BBS.
他還因此被溫元初的室友狠狠笑了一頓。
那幾個人當初跟溫元初一起參加競賽培訓時就認識,都知道他倆的關系,其中還有被凌頌介紹給夏朗星的那個。
男生見到他,扶墻笑得直不起身:“閨女、校花,哈哈哈哈哈,你的高中同學真真都是天才,來來,閨女給爸爸笑一個。”
凌頌在心里把人誅了幾百遍九族。
他知道這人跟夏朗星在微信上打得火熱,且一直以為夏朗星是電影學院的哪個漂亮妹妹,他本來還覺得自己這事做的不地道,想要提醒人一句,這下干脆不說了。
這人就是沒經受過社會毒打。
等他以后就明白了,閨女校花是假的,那漂亮妹妹當然也是假的。
忽略這點不愉快,凌頌的大學生活總體來說十分順風順水。
白天他和溫元初各忙各的,但晚餐一定會一起吃,吃完飯一塊去圖書館自習,九點半時從圖書館出來,在學校各處無人的角落花前月下,到了周末再一起去校外過二人世界,或者去找堂叔他們蹭吃蹭喝。
對凌頌來說,這樣的日子可比前輩子快活得多,別說做皇帝了,神仙都不換。
晚上十點半,溫元初把凌頌送到宿舍樓下,凌頌勾住他的手指,小聲跟他說:“你今天別回去了,留我這里唄?”
溫元初回捏了一下他的手,跟著他一起進去。
他和溫元初偶爾會去對方寢室留宿,洗漱用品都互相留著,兩邊室友早就見怪不怪。
凌頌的室友雖然不知道他倆的關系,但都是好說話的人,完全不介意這位大校草時不時來睡他們閨女。
是的,雖然他們面上對凌頌十分服氣,張口閉口都是老大、大佬,但私底下,自從看了BBS上的帖子,其實一個個都自覺扮演起爸爸的角色,把貌美如花的凌頌和閨女等同,只沒敢當著他面說而已。
一進門,就有人風風火火地沖凌頌喊:“臥槽老大你牛逼了,上期那鑒寶節(jié)目上那個花瓶真的是真貨,現(xiàn)在鑒定結果出來,人藏寶人要告那個專家了。”
“我就說吧,”凌頌得意擺擺手,“小意思而已,你們認真學,以后也能有哥這水平。”
溫元初問他:“你又做什么了?”
凌頌笑嘻嘻地跟他解釋,他們之前看的一個鑒寶節(jié)目,有個收藏人拿了個據說是成朝熙和年間的花瓶上去鑒定真?zhèn)危?jié)目上一個專家一口咬定那是近代贗品,說了一堆什么花瓶的花紋走勢不對,瓶底印章也有問題的理由,反倒是凌頌,隔著屏幕,一眼認定那是真貨,當時這幾個人還不信。
那期節(jié)目最后,花瓶被那個專家直接砸了,收藏人估計不甘心,事后拿著碎片去找了權威機構做了三次鑒定,結果證明那確實是真品,現(xiàn)在人要告節(jié)目組和那個專家。
幾位室友對凌頌佩服萬分,凌頌嘴上說“小意思”,但溫元初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屁股后面那條無形的尾巴一準又翹了起來,還在不停搖晃。
于是也忍不住輕彎嘴角。
“嗯,很厲害。”
凌頌拍他胸口,別人說很厲害就算了,這個跟他一樣從四百年前來的老鬼也故意這么說,眼里還帶著笑,仿佛在揶揄他。
溫元初捉住他的手,撓了撓手心。
寢室里其他三人都在議論那鑒寶節(jié)目的事情,沒誰注意到他倆明目張膽的調情。
凌頌跟人吹了半小時牛皮,十一點熄燈了才和溫元初一起去洗漱。
他打開手機電筒,由下往上照自己的臉,對著鏡子歪頭咧舌頭,嚇唬身后跟過來的溫元初。
溫元初一捏他肩膀:“趕緊刷牙,別作妖。”
凌頌轉身,帶上浴室的門,雙手吊到溫元初脖子上,關掉了電筒。
溫元初低頭攫住他的唇。
時間還早,躺上床也沒人有睡意,精力旺盛的男生們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說了沒幾句話題又扯到女生身上。
說起樓下一層有一哥們,打算在平安夜那晚給對面樓棟的一個女生表白,剛晚上挨個寢室送東西,賄賂他們到時候配合來一場燈光秀,一寢室的單身狗無不羨慕。
凌頌聽了沒忍住說:“你們誰要是有想追的女生,也可以這么搞啊,羨慕別人干嘛?”
“那也得確定人女生能答應吧,要不這么搞了還被拒絕,那多沒面子。”
“就是,你以為搞這么大陣仗不要錢的啊?被拒絕了不但丟臉,荷包也在哭泣。”
“我們又不是你和溫元初,要是你倆這么追女生,肯定沒人拒絕。”
身體貼著身體擠在狹窄的單人床中,凌頌縮在溫元初懷里,一陣悶笑,說:“我不行,我沒桃花運,溫元初可以。”
從進校到現(xiàn)在,溫元初拒絕過的女生少說有一個排。
凌頌想,他明明長得也不差,但那些女生們就是看不上他,真是奇了怪了。
溫元初的手捏上他的腰,在他最受不了的地方來回摩挲。
凌頌仰頭,輕啃他的脖子。
明明什么都做不了,偏要互相撩撥。
有人順勢問溫元初:“溫元初你到底喜歡怎樣的女生啊?聽說隔壁法學院的院花都被你拒絕了?那女生我見過,長得真漂亮,要不是她肯定看不上我,我就去追了,你竟然不要?”
溫元初的手已經從凌頌睡衣底下鉆進去,肉貼肉地摸他。
安靜一陣,他啞聲說:“不要院花,我只看得上校花。”
溫元初是貼在凌頌耳邊說的,吐息間的熱氣直往他耳朵里鉆。
凌頌骨頭都酥了一半。
“哦哦只看得上校花,不愧是大校草,眼光果然很高。”
那三個人笑作一團,笑到一半又猛然發(fā)覺不對。
校花……?
寢室里出現(xiàn)了片刻詭異的沉默,直到凌頌輕咳一聲說:“睡了睡了,吵死了。”
他翻過身,背對著溫元初,不想再理他。
溫元初貼上去,將人摟進懷,嘴唇在他頸后輕蹭。
無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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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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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