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
個人非常喜歡清遙對“一二一章后讀后感:李明憲與簡明月”一評,特加更表示無盡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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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寶寶醒了,現(xiàn)自己躺在母親懷里,便漾開可愛的笑臉,歡天喜地接過霓裳芍藥奉上的早餐,邊吃邊用沾有淡油星的小嘴在母親臉上啾一口說今天好開心和媽媽一起吃早飯,絕口不提在乾坤園生的事。\www.qВ⑤、com
藥效作后寶寶摟住母親的脖子睡著了,蕭如月抱住寶貝,心底悲憤莫名,恨不能把李明憲生吞活撕了。她壓下心中悲憤,啞聲問道:“皇帝在哪?”
霓裳芍藥小心翼翼地問此刻應(yīng)在早朝。蕭如月掀開車簾,看著車子過重華宮宮門,承天殿就在前頭,她直奔早朝正殿,身后一連串皇后止步的叫聲,她哪里顧得上,來到殿前,她去踹宮門,宮門紋絲不動,隨行的鬼衛(wèi)用內(nèi)力震斷門栓,大門轟然倒地,宮衛(wèi)們用槍瞄準(zhǔn)她,朝官們震驚。
“大膽!”有人喝道。
蕭如月誰也不瞧,她沖著那個位立百官之的男人背影恨怒交加地吼叫道:“李明憲!”
他回過頭來,神情震驚,蕭如月一步步地走過去,嘴里質(zhì)問道:“李明憲,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么,你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你還是不是人?教一個五歲的孩子殺人,你怎么做得出?!你為什么不去死,你為什么還不死掉,你這個殺人狂,為什么要留在這世上害人?!”
“夠了!”李明章喝止道,“皇后,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咆哮朝堂,辱罵朝庭重臣,擾亂朝綱,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蕭如月冷笑數(shù)聲,退后一步,道:“我當(dāng)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也自會向你們的皇帝請罪,摘去鳳冠,還是打入冷宮,悉聽尊便!只是我告訴你們,誰敢把我兒子變成像你們李家這些個喪盡天良的殺人魔一樣,我便要誰的命!”
李明章李明文氣得臉色鐵青,李明憲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半垂落著頭,像個沒有人氣的木雕。李明武這時候站起來,安撫道:“蕭簫,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你要不滿意御史大人的教學(xué)過程,可以慢慢商量。”
“不必了,我兒子福薄命淺,不勞文武全能的御史大夫辛苦!”蕭如月冷冷地諷刺道。
“蕭簫,不要一時意氣用事,御史大夫是我朝的文武全才,眾人稱贊有加,再也找不出更合適教寶寶的師傅。”李明武苦口婆心地勸解。
蕭如月回道:“我寧可我兒子這輩子庸碌無為,也不要看到他像這種行尸走肉的茍活只能靠殺人才能體驗到活著的感覺的人一樣!”
李明章李明文怎么能讓一個女人這樣當(dāng)眾污辱他們敬愛的兄長,便叫皇帝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的意思,狠狠地處罰她。其他朝官也請命,這文德皇后就算有天大的功勞,也不能擅闖早朝百般辱罵朝庭命官,簡直是藐視皇帝藐視朝庭藐視帝王尊嚴(yán)。
眼下瞧起來不處罰蕭如月都不行,李明武猶豫半晌,試探性地問道:“那廢去右皇后之銜?”
眾朝官大聲說皇帝圣裁,李明章李明文勝利似地看向蕭如月,后者嘲弄道真是感激不盡!李明武面有悔意,他本是希望有人會否決他的提議,好隨坡而下,誰知大臣們竟然意見如此統(tǒng)一;他為難地瞧向蕭如月,盼望著她有點悔意,也好找個機(jī)會改口。誰想蕭如月卻是驕傲地挺直肩膀,領(lǐng)旨謝恩,不懼不畏地走了。
李明武趕緊叫郁管事把蕭如月母子帶回后宮,他怎么能看著蕭如月他們流落街頭,當(dāng)然,以蕭如月的財力與能力也斷然不會混到那份上,只是他覺得必須這么做而已。
蕭如月隨意住哪兒,滿心憂憤守望孩子。待寶寶在母親柔軟的懷里醒轉(zhuǎn),小家伙終于哭出來,叫著媽媽不要生氣不要不要寶寶,他也不想殺人,也不敢殺,可他想討親爹的歡心,那個親的爹天姿,尤若天上的游龍,風(fēng)采絕倫,從來仰慕強者英雄的寶寶如何能夠不神往,他多想叫李明憲爹爹,渴望獲得親的爹的肯定與贊美,想讓這個親爹以有他這樣聰明的兒子為傲。蕭如月給孩子這一哭訴直接逼出眼淚來,她憤怒滿腔,又痛徹心扉,都是她的錯,可笑她還曾經(jīng)為割斷他們父子相認(rèn)有所愧疚,她根本不該對李明憲抱有任何的幻想!她為什么不天天盯著寶寶學(xué)藝,為什么要相信寶寶的話,她也萬萬想不到寶寶會隱瞞她。
她的孩子,是在小王子美人魚玫瑰花的故事里長大的,即便知道這世界有海盜強盜土匪那也是包著糖果的漂亮外殼,這個孩子本質(zhì)上就像花瓣一樣嬌嫩,她不愿意寶寶重蹈他父親的復(fù)轍,她小心翼翼地呵護(hù),也竭盡全力地阻撓那樣的悲哀人生重演,可是瞧瞧李明憲對她的孩子做了什么!
從她踏進(jìn)重華宮的大門就是一個錯誤,她本該寧死都不妥協(xié)的,當(dāng)時她不舍得讓寶寶未體驗花樣的人生就凋零,現(xiàn)在不一樣,倘若他這輩子要變得那樣嗜血如命,她寧愿和他們同歸于盡!
呸,她好端端地做甚要陪他們死,那樣的人渣早該死了。蕭如月定下神來,安撫好寶寶,,與孩子一道洗好母子泡泡浴,重新上藥,待孩子睡著后,她叫人去找游千帆。任滄海匆匆領(lǐng)命而來,說游老板外出,有事與他說也一樣。
蕭如月帶他走到室外,讓隱衛(wèi)退出并禁止旁人靠近,她低聲要任滄海把她名下財產(chǎn)全提出來,她要請殺手樓最好的殺手。任滄海不驚不動,沉著地問她要殺何人。蕭如月吐露道:“李明憲他們仨兄弟。”
任滄海這才驚變顏色,道:“姑娘這是碰到什么難事,何至于如此大動肝火?”
蕭如月平靜地說道:“我想明白了,我們總要死一個人的,不死他永遠(yuǎn)都不會放過我。我死倒不如他死。”
“姑娘這是氣糊涂了。”任滄海勸道。蕭如月很冷靜,她告訴他,她意已定,即便他不辦,她也會另想辦法,總之,不除李明憲她就沒活路。任滄海一再搖頭,低嘆一聲,掌劈她后肩,“睡一覺,姑娘便清醒了。”
蕭如月一陣驚怒即刻陷入昏迷,只是夢里也不得安寧,血色的過往死死地糾纏著她,要將她拖入腐臭的沼澤,淹沒于這朽爛的人生里。她心底那水晶花般驕傲可愛的孩子,在黑色的蔓陀羅花里一天天地長大,一天天地扭曲,一天天地陷落嗜殺的瘋狂,她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悲痛,讓人絕望得喘不過氣。
“囡囡,囡囡,不怕,不怕,姑姑在呢。。。”伴隨著這溫柔的呢喃,是一雙柔軟而暖和的手掌,她用世上最輕柔也最安心的語言輕輕地安撫做噩夢的孩子。
蕭如月不敢置信,她抓住那溫暖的手掌,猛然睜開眼睛,溫婉淺笑的臉頓時消隱在黑色里,只余手心里的余溫,與空氣里淡淡的犁花香。這是夢么?蕭如月驚疑不定,雪風(fēng)冷清清地吹,白色的紗巾徐徐地蕩起,像是隱藏了什么。
“誰,誰在哪兒?!”蕭如月壯起膽子叫了聲。
一個懷胎六七月的女子,黑盤束穿金枝桃紅襖衣,從夜紗巾下走出來,溫柔地微笑,她向她伸出手:“囡囡,來,來姑姑這兒。”
“不,這不是真的,這是夢。。。”蕭如月又驚又悚,既害怕又渴望,這是晚晴,晚晴從來都不舍得傷害她。她受蠱惑地伸出手,像從前那般叫了聲,“姑姑。。。”眼前這女子忽然變幻,面孔青黑,唇畔滴血,目光直,伸出的手掌像僵尸般蒼白可怖:“囡囡,囡囡,來呀,姑姑帶你走。。。”若隱若現(xiàn)的骷髏鬼門,盤旋著無數(shù)的斷頭,不停地飛旋,血珠滴嗒,夜風(fēng)腥臭而冰冷。
一切宛若她心底最真實最可怕的噩夢陰影再現(xiàn),蕭如月悲泣地驚叫:“不!假的,假的,你們都死了,走開。。。”她忍不住哭起來。
黑暗中有人嘆息一聲,他用他溫暖的懷抱驅(qū)走她心底的膽顫,蕭如月緊緊地?fù)ё∵@個救贖的脖子索求她要的一切,嗅著無香無味的雪花香氣,她的心魂安定,前所未有地安心。驀然,她回過神,屋子里夜明珠大放光彩,所有的幻景都不見,只有頭頂那個從少年變化作青年的真實面孔,告訴她究竟生了什么事。
李明憲像是失而復(fù)得地般地愛憐地看著她,擁抱她的動作那么地輕柔,仿佛懷里的女子就是他的心肝肺腑。蕭如月憤怒得咬牙切齒,明白他的用意后,又笑地悲涼,道:“李明憲,你究竟想證明什么?找你的簡明月?哈,我告訴你,她早就死了!”
“你就這么恨我?”
“是,我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
他把佩劍遞到她前頭,蕭如月冷笑,以為她在矯情要施苦肉計?只有他死了,她才能活著!蕭如月一把抓過劍,直接刺向他的腹部,李明憲的表情還是那樣的淡然,眼底充滿似水的柔情,就好像不是在等死,而是沉醉在找到他心愛的簡明月的歡喜中。蕭如月左瞇眼手上用力,卻在這時聽到寶寶的叫喚:“媽媽。。。”蕭如月立即回頭,寶寶吊著受傷的右胳膊,小嘴微微打著哈欠,小小的身子慢慢走近母親身邊,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拉母親的衣角,仰起小腦袋睡眼朦朦地問道,“媽媽,你和李大人在做什么呀?”
蕭如月馬上擠出笑臉,用身體遮掩自己的動作,一邊把手里的殺人劍摸索著塞回李明憲的手里,一邊伸手撫摸寶寶的旋,柔聲問道:“寶寶,怎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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