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秦棠收到文件已經(jīng)三天了,蔣川依然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他開始摸不透她的想法了,是想徹底斷了?
蔣川不想在這個時候分心,也沒給她打電話。
那伙人在他房里找不到想找的東西,義站倒是平靜了一段時間,這種平靜像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路莎這些天不常不在義站,有時夜不歸宿,不過她是成年人,沒人束縛她的自由,所以沒回來也沒什么奇怪的,倒是會跟阿綺說一聲,阿綺再來轉(zhuǎn)告蔣川。
蔣川說:“不用告訴我。”
自然有人盯著她。
路莎這趟是公司派過來的,九月八日西安有一場私人拍賣會,路莎作為拍賣師參加,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件事。
晚上,蔣川從運輸公司回來,就看見曹巖站在院里頭,端著個大碗在吃面。
曹巖拿筷子敲敲瓷碗:“來蹭頓飯。”
蔣川走過來,“是蹭一頓,還是蹭好幾頓?”
曹巖笑了下,“這段時間我就住這兒,這里怪偏的,又安靜,夜里進賊都不知道。”
“隨你。”
蔣川丟下一句,也去飯廳吃飯了。
……
第二天下午,路莎回來了。
蔣川難得白天也在,她楞了一下,很快走到他面前。
蔣川看著她,淡淡笑了下:“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高檔酒店不住,跑來住這地兒,你也是閑的慌。”
路莎輕輕笑了聲,“不行嗎?”
她看向義站新來的男人,問:“你朋友?”
蔣川沒說話。
曹巖走過來,沖她笑了下:“曹巖,過來體驗體驗生活。”
路莎盯著他看了幾秒,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我是路莎。”
蔣川倚著那棵老樹粗壯的樹干,摸出煙盒倒出一根,曹巖說:“路小姐做什么工作的?也是來這邊體驗生活?”
路莎說:“拍賣師。”
她瞥向蔣川,說:“為男人。”
曹巖挑眉,一副懂了的表情。
路莎上樓后,蔣川瞥他一眼:“你他媽裝得挺像。”
曹巖笑:“那可不,干我們這行的,奧斯卡都欠我們一座獎杯。”
沒一會兒,路莎換了身衣服下樓,大紅色V領(lǐng)長裙,風情萬種。
蔣川瞥了一眼,想起秦棠,她也喜歡穿紅色,跟路莎不一樣,她氣質(zhì)清冷,多幾分生人勿近的感覺。
曹巖假裝出去買煙,跟路莎一塊走出去:“打扮得這么漂亮,出去約會?”
路莎笑笑:“是工作上的事。”
曹巖也笑了笑,聊了幾句,在拐角小賣部停下。
半分鐘后,往前瞥一眼,看見路莎上了一輛奔馳。
……
秦棠是下午五點半下的飛機,她沒有給蔣川打電話,打了個車直接去義站。
路上堵車,到了義站已經(jīng)快八點了。
她讓司機在院門外停車,自己拖著行李箱走進去,胸口掛著相機,走到一半,就看見兩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抽煙。
秦棠腳步頓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一步,行李箱滑輪“轱轆轱轆”碾過地面的聲音,引起那男人的注意。
蔣川手里捏著煙正往嘴里送,當下愣住,黑眸死死盯著忽然出現(xiàn)的女人,腮繃得很緊。
被他這樣看著,秦棠腳步頓時有些虛浮了。
這段時間她一個電話也沒給他打過,他打來的電話也一并拒接,她用這種手段逼他給她一個交代。
最后,她贏了。
呂安也楞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秦棠啊,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秦棠淡聲道:“誰說我不來?”
呂安指指蔣川:“他說的。”
秦棠看向蔣川,蔣川神色恢復(fù)正常,咬著煙皺眉盯著她。
小城和阿綺幾個看見她,同樣驚訝不已,很快圍了過來,小城很高興:“秦棠姐,你來了啊!我以為你不來了呢。”
阿綺也說:“是啊,蔣哥說你不來了。”
小白笑笑:“我們都以為你不來了。”
秦棠回頭,無聲看了蔣川一眼。
桂嫂站在客廳門口,笑瞇瞇地問:“棠棠吃飯了嗎?”
秦棠說:“還沒。”
桂嫂說:“飯菜已經(jīng)沒了,我給你做碗面行嗎?”
秦棠點頭:“麻煩桂嫂了。”
桂嫂連說不麻煩,很快就進廚房忙碌去了。
小城撓著腦袋,顯得很不好意思:“秦棠姐,你房間有人住了……”
秦棠也沒問是誰,義站人來人往她是知道的,房間也不固定,她說:“沒事,不是還有房間嗎?我住另一間就行。”
小城松了口氣,阿綺連忙說:“那我跟小白去幫你收拾,你吃完飯就可以上樓休息了。”
兩人把她的行李箱也拎上樓。
蔣川一根煙抽得比平時快,扔掉煙頭拿腳碾滅,走到她身旁:“跟我過來。”
秦棠抿了下唇,跟在他身后。
曹巖剛好跨進院門,只看見個穿米色連體褲,身材窈窕,皮膚雪白的姑娘跟在蔣川身后上了二樓,他盯著那背影,問:“那姑娘誰啊?”
呂安目光盯著樓梯口,笑了聲:“秦棠。”
曹巖皺眉,不是說那姑娘在北京嗎?怎么跑來這了。
二樓走廊上,秦棠叫了他一聲:“蔣川。”
蔣川沒回頭,高大的身形在地面拉下一道長長的黑影,到了房間門口,才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手上一擰,打開房門,嗓音是壓抑的低沉:“進來。”
秦棠不知道他這是生氣了,還是在壓抑別的什么。
她站在門口,猶豫了幾秒。
她還沒進過他房間,之前偶爾在門口碰見,他房門半敞著,能瞥見半張大床,深色床單。
下一秒,蔣川伸手,將她拽了進去。
秦棠心跳瞬間加快,還沒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被他壓在門板上,他低著頭,看著她,慢慢靠近,幾乎貼上她的唇,英俊的臉龐近在眼前,帶著煙草味的氣息全部噴在她臉上。
秦棠一顆心提在半空,以為他會吻她,像以往那樣,強悍霸道的吻。
她下意識繃緊身體,雙腿緊緊靠著門板。
呼吸微快,耳朵紅了。
等了幾秒,吻還沒落下。
她咬了一下唇,抬眼看他。
他也看著她。
沒有思索地,她仰起臉,唇送上去,豈料蔣川頭一偏,她的唇輕輕擦過他的嘴角。
秦棠呆了呆,臉也漲紅了,皺眉盯著他,蔣川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不是叫你別來么?怎么這么不聽話?”
秦棠咬了咬唇:“我就來看看,過幾天就走。”
“看什么?”他又低頭靠近。
這么長時間不見,說不想是假的,他想得要命。
“看你。”她仰著臉。
“因為那張證件?”
“嗯。”
她毫不猶豫地點頭,蔣川吸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不了解她的腦回路,他以為給她個安心,她就能乖乖的呆著,等他把事情都處理好,自然會回去找他。
以后的日子還長著,他總得好好規(guī)劃。
秦棠用小腿輕輕蹭他的腿:“我不會呆很久,看看你就走。”
蔣川笑了一下,調(diào)侃了句:“你要怎么看?”
秦棠手攀上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他的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蔣川瞇了下眼,兩人目光相對,無法聚焦。
下一秒,反客為主,咬著她唇,狠狠吻下去,舌頭直掏而入,大手扣著她的后腦勺不斷壓向自己,手扶在她纖細的腰上,不斷游移。
秦棠今天穿了條連體褲,吊帶,V領(lǐng),腰束緊,戴一條鎖骨鏈,襯得鎖骨越發(fā)精致,胸脯弧度飽滿起伏,蔣川手在她后背腰側(cè)不斷撫摸,尋找拉鏈,摸半天也摸不到那東西。
他有些不耐,吻她的耳朵,她的脖子,粗糙的手掌順著領(lǐng)口滑入,握住她圓潤的胸脯,滿掌,軟滑,他控制不住自己,咬著她的耳朵,用力揉捏,是真下了力氣。
秦棠輕輕抽氣,“疼……”
蔣川頓了一下,力道放輕。
肩帶很快被扒下,松松地掛在手臂上,卡在腰上,蔣川把人打橫抱起,轉(zhuǎn)身三兩步走到床邊,秦棠被扔到床上,下一秒,他沉重的身體壓了下來。
秦棠縮在他身下,已經(jīng)半.裸。
他咬著她的肩頭,低啞道:“這東西怎么脫?”
秦棠瑟縮了一下,咬著唇?jīng)]說話。
蔣川手下用力,她似乎聽見布料裂開的聲音,連忙按住他的手,急慌慌地說:“你別撕……”
蔣川撐起身體,低頭看她:“自己解。”
秦棠滿臉通紅,扯過被子蓋住自己,小聲抗議:“我還沒吃飯。”
而且,剛才是有人看見她跟他上樓了。
這么久沒出去,等會兒衣服要是壞了,別人怎么說?
……
樓下。
桂嫂喊了聲:“面好了。”
沒有人回應(yīng),呂安朝樓上瞧了一眼,對桂嫂說:“先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