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冒充闊佬的家伙
杜莫立刻不好意思起來,他抬起一只胳膊,用力撓著后腦勺,轉(zhuǎn)身問小珊瑚。
“哎!對了,咱們剛才從市門口出來,是不是門口有個賣眼鏡的玻璃柜臺。走,再陪我去一趟,買個咖啡色墨鏡回來,等到明天上街,看到那些時尚靚女郎時,我就說自己是歐洲來的大老板,總資產(chǎn)上億,目前正運(yùn)營一個國際性的大項目。到時要掛到一票妞,我會分給你一個,你就說是我的助手,年薪也是上百萬。嘿嘿嘿……”
我冷冷一笑,淡淡說了一句:“你以為這是在哪里?還是洗干凈身體早點(diǎn)休息,咱們明天就出,免得夜長夢多。”
杜莫突然一愣,吃驚地問我:“怎么?追馬先生,咱們這么快就動身,我明天還打算去軍需店,購買一套美國貨,要不然打起來的時候,我這件衣服可最吸引槍子。”
我沉默了一會兒,眼角兒余光注意小珊瑚的臉色變化,他顯然還沒有懸鴉老道,這孩子內(nèi)心的焦急,正透過一雙藍(lán)眼睛在流露。我之所以把去荒島取回寶箱的時間一下壓縮到底,就是不想給懸鴉任何準(zhǔn)備的時間。
如若不然,等他把一切計劃都暗中安排好,這一路上,我和杜莫就處處被動,被人家蒙在鼓里。
“杜莫,你現(xiàn)在就去,讓小珊瑚領(lǐng)著你,去敲開軍需店的大門,把一切可能用到的工具,全部置辦齊備。”
杜莫很是無可奈何,但他又知道,我這么做必定有道理,于是從購物袋子里抓了幾根火腿和面包,拉上小珊瑚跟他一起,又一次去了外面的街上。
小珊瑚本想知會懸鴉一聲,但我用陰冷的目光狠狠瞪著他,這個黃毛男孩,雖然極不情愿,但最終還是被杜莫連拉帶拽地拖了去了外面漆黑的街上。
我敲開懸鴉房屋的門,給他一些杜莫剛買來的食物,這么做看上去像在關(guān)心懸鴉餓肚子,而我實際是想趁機(jī)掃一眼,看看他的臥室有無安裝電話,這家伙是否現(xiàn)在就開始偷偷聯(lián)系外面,醞釀著一些什么。
懸鴉顯得很疲憊,接過我的食物之后,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我著急,因為巴奈組織在追殺他,而杰森約迪回到海魔號,看到那張字條,也輕繞不了懸鴉。
及時有諸多危險,可懸鴉為了穩(wěn)妥地獲得寶箱里的鉆石和黃金,他還是想硬撐著把一切布置好,之后再和我去荒島,到時候,讓我只有給他分財?shù)姆荩瑳]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杜莫和小珊瑚,出去沒過一個小時就回來了,他抱著兩套叢林綠色的迷彩衣服,還有兩雙嶄新的牛犢皮做的靴子。在查戈斯島廝殺時,我身上的衣服也已磨得破破爛爛,尤其是靴子,在巖壁上過度磨損,導(dǎo)致摩擦力小了很多。
“追馬先生,您先試試這些衣服和靴子,如果不合適,我在出去給您換。”杜莫嘴上說的很好聽,但他知道我的衣著尺碼,只要沒有搞錯,一般我都合身。
杜莫見沒有什么事情,再值得我支喚他,便索性搭住小珊瑚的肩膀,小聲在他耳朵旁喳喳了幾句。
我雖然沒法聽清楚,但也能猜個大概,杜莫這家伙一定是要小珊瑚去小店里放碟片給他看。
“杜莫,你去叫懸鴉先生出來,咱們現(xiàn)在就動身,到外面租兩條快艇,爭取在天亮之前,趕到可可亞島,然后從那里補(bǔ)給,向荒島進(jìn)。”
小珊瑚本想找個機(jī)會告訴懸鴉,我們明天就打算行動起來,但他這會兒萬萬沒能想到,我居然此刻就要求動身。
懸鴉被杜莫敲開了房門,得知我現(xiàn)在就要出,他心里明白16~我的用意,卻還裝作一臉不解地過來詢問。
“追馬兄,怎么你如此焦急,外面的街上還是半夜,咱們這會兒找不到租用的船只。再等幾個小時,天色一亮咱們就走。”
懸鴉并未親眼見過,滄鬼寶箱里那些璀璨的財富,他很怕我是在欺騙他。如果真是那樣,等我們到了荒島,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和他廝殺起來。所以,他總想往后拖延幾個小時,好找機(jī)會更加牢固地控制住我。
“那樣不行,我現(xiàn)在很想看到伊涼,而且這里距離查戈斯群島并不太遠(yuǎn),危險隨時會找上我們。我希望快點(diǎn)把咱們之間的事情辦妥,也好找個長遠(yuǎn)容身的地方,避開一切麻煩。”
懸鴉見我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心里也是又喜又憂,能盡快分得財富,遠(yuǎn)遠(yuǎn)躲開巴奈組織的暗殺,那比什么都好。
但他擔(dān)憂的一點(diǎn),是怕此行是一張空頭支票,一旦進(jìn)入荒島之后,我會找機(jī)會弄死他。
“哎呀!那好吧,我尊重追馬先生的意愿。”懸鴉無可奈地地嘆了口氣,然后示意小珊瑚出去幫他找船。
不管此刻是白天還是黑夜,對于懸鴉來講,他想找到兩艘快艇很容易,如果沒有這些防備,恐怕他被人追殺時,只有光著腳跑路的余地。
我們快收拾一下行李,杜莫按照我的吩咐,出去和小珊瑚一起找船,沒用二十分鐘,他們就聯(lián)系到了兩艘新型快艇。
“池春,你多穿些衣服,外面的街上這會兒有點(diǎn)冷,前萬別凍感冒。”池春本想穿著性感的絲襪和短裙,與我們一起外出,我知道半夜時分在海面上乘小艇飛馳起來的濕冷,就關(guān)切地提醒了池春。
池春曖昧地瞟了一眼,然后走到我跟前,撲在我懷里撒嬌地說:“你抱著我呀,抱緊了我就不會冷,更不會凍感冒。”我吻了吻池春馨香的額頭,告訴她把嬰兒裹厚實一點(diǎn),海上風(fēng)浪太大,別讓孩子跟著受罪。
一切準(zhǔn)備完畢,我們出了音像小店,走在燈火闌珊的街道,池春抱著孩子,緊緊貼著我的臂彎。杜莫背上的包裹,又鼓鼓囊囊膨脹起來,所有的狙擊步槍被裝進(jìn)袋子,抗在小珊瑚的肩頭。
這個瑞典出生的黃毛男孩,身體雖然看著有些單薄,但力氣卻大得很。沒走多遠(yuǎn),我們就拐進(jìn)幾幢樓房的后面,這里有條彎彎曲曲的花園小徑,沿著走可以一直通向快艇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