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可惜沒能殺死馮錫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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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赫然便是陳近南突然之間陳近南“啊”叫似乎受了傷。跟著錚錚兩聲兵刃相交。陳近南怒喝:“馮錫范你忽施暗算?干什么了?”馮錫范冷冷的道:“我奉命拿你!”
只聽鄭克塽道:“陳永華你還把我放在眼里么?”語氣中充滿怒意。陳近南道:“二公子何出此言?屬下前天才得知二公子駕臨北京連夜從天津趕來。不料二公子已先到了。屬下未克迎接還請恕罪。”
我快步走出見一人面目俊美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jì)長身玉立氣宇軒昂又見他衣飾華貴腰間所懸佩劍的劍鞘上鑲了珠玉寶石燦然生光。猜想便是鄭克塽這家伙而另外一人容貌瘦削黃中黑留著兩撇燕尾須一雙眼睛成了兩條縫倒似個癆病鬼模樣大概就是馮錫范了。
我走到大廳只見陳近南左手執(zhí)劍右臂下垂鮮血不斷下滴自是給馮錫范偷襲所傷見我出來陳近南眼中現(xiàn)出一絲喜色卻朝我微微搖頭而馮錫范和鄭克塽見我空著雙手雙劍插在背后大約只當(dāng)我是天地會的平民甲當(dāng)下也懶, 得來理我鄭克塽朝我瞧了一眼對陳近南道:“父王命我到中原來公干你總知道罷?”
陳近南道:“是。”鄭克塽道:“你既得知怎地不早來隨侍保護(hù)?”陳近南道:“屬下有幾件緊急大事要辦未能分身請二公子原諒。屬下又知馮大哥隨侍在側(cè)馮大哥神功無敵。群小懾伏自能衛(wèi)護(hù)二公子平安周全。”
鄭克塽哼了一聲怒道:“怎么我來到天地會中你手下這些蝦兵蟹將狐群狗黨對我又如此無禮?”陳近南道:“想是他們不識得二公子。在這京師之地咱們天地會干的又是反叛韃子之事大家特別小心謹(jǐn)慎。以致失了禮數(shù)。屬下這里謝過。”
鄭克塽道:“你推得一干二凈。那么反倒是我錯了?”陳近南道:“不敢!”鄭克塽伸手入懷摸出一張紙來道:“這是父王的諭示你讀來聽聽。”陳近南道:“是。王爺諭示說:‘大明延平郡王令曰:派鄭克塽前赴中原公干。凡事利于國家者一切便宜行事。’”
鄭克塽道:“什么叫做‘便宜行事’?”陳近南卻道:“王爺吩咐二公子只要是有利于國家之事。可以不必回稟王爺自行處斷。”鄭克塽道:“你奉不奉父王諭示?”陳近南道:“王爺諭示屬下自當(dāng)遵從。”
鄭克塽道:“好你把自己的右臂砍去了罷。”
陳近南驚道:“卻是為何?”鄭克塽冷冷地道:“你目無主上不敬重我就是不敬重父王。我瞧你所作所為大有不臣之心哼你在中原拚命培植自己勢力擴(kuò)充天地會。哪里還把臺灣鄭家放在心上。你想自立為王是不是?”陳近南顫聲道:“屬下決無此意。”鄭克塽道:“哼!決無此意?這次河間府大會他們推我為福建省盟主。你知道么?”陳近南道:“是。這是普天下英雄共敬王爺忠心為國之意。”鄭克塽道:“你們天地會卻得了幾省盟主?你天地會得了三省盟主我卻只有福建一省。跟你天地會相比。我鄭家算是老幾?我只不過是小小福建省的盟主你卻是‘鋤奸盟’總軍師你這可不是爬到我頭上去了啦?你心里還有父王沒有?”
陳近南道:“二公子明鑒:天地會是屬下秉承先國姓爺將令所創(chuàng)旨在驅(qū)除韃子。天地會和王爺本是一體不分彼此。天地會的一切大事屬下都稟明王爺而行。”鄭克塽冷笑道:“你天地會只知有陳近南哪里還知道臺灣鄭家?就算天地會當(dāng)真成了大事驅(qū)逐了韃子這天下之主也是你陳近南不是我們姓鄭的。”
二人正在不停的大聲說話我全身早已經(jīng)蓄力待便如一張繃緊了的大弓一般卻聽鄭克塽喝道:“陳永華作反給我拿下。”馮錫范道:“是。”
只聽得錚錚聲響兵刃相撞三人交起手來鄭克塽和馮錫范分自左右夾攻陳近南馮錫范劍招極快陳近南奮力抵御。鄭克塽一刀刀橫砍直劈陳近南不敢招架只是閃避變成了只挨打不還手的局面陳近南叫道:“二公子請你讓在一旁屬下不能跟你動手。”鄭克塽道:“你不跟我動手?你不跟我動手?”連問了兩句兵刃響了兩下卻是他問一聲向陳近南砍一刀。
我斷喝一聲飛身撲上此時我生怕這兩人乃是無敵狀態(tài)并不用劍而是冒險沖進(jìn)了戰(zhàn)陣雙手一揮準(zhǔn)確無誤的搭在馮錫范地右手手腕上斗轉(zhuǎn)星移施展開來馮錫范長劍突然轉(zhuǎn)向一劍刺進(jìn)自己地右肩嗤的一聲響竟然將自己的肩膀刺了個對穿。
我的左手卻沒能抓住鄭克塽只得避開了他地一劍只見馮錫范虎吼連連左手一掌向我推來我右手撤回也是一掌迎上砰的一聲悶響馮錫范的掌力全部被我以斗轉(zhuǎn)星移化解反擊自身砰地一聲打在自己的胸口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我飛起一腿踢在鄭克塽的胸口果然是一個mIss。
只聽得馮錫范大聲吼叫疾沖而出。我屈指一彈乃是一招彈指神通嗤的一聲卻見馮錫范身上冒出一個攻擊判定來頓時心生懊悔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yīng)該用蛤蟆功一掌打死他了原來只有鄭克塽是受系統(tǒng)保護(hù)的而馮錫范是沒有保護(hù)斬殺了馮錫范還怕鄭克塽這小兔崽子能飛到天上去?
塽飛快的舞劍陳近南已經(jīng)停了手叫道:“二公子罷!”
我冷哼道:“去|.只聽撲哧一聲鄭克塽的劍反了回去刺在自己的肋下陳近南伸左手一劍將鄭克塽的長劍格擋開來只是淺淺地劃破了皮叫道:“楓先生。饒他去罷!”
我搖頭道:“陳總舵主。這樣會害死你地。”
陳近南嘆了一口氣鄭克塽眼光怨毒快步走出陳近南見馬彥倒在花壇之旁。俯下身來在他背心和腰里推拿了幾下穴道登時解了。
馬彥躍起身來。幫陳近南敷好了他身上傷口外廳上風(fēng)際中、錢老本、玄貞道人等躺滿了一地陳近南一一給各人解穴馮錫范陡然來襲他武功既高又攻了眾人個措手不及。風(fēng)際中等并非聚在一起聞聲出來應(yīng)戰(zhàn)給他逐一點(diǎn)倒。眾人都是惱怒已極只是在總舵主面前不便破口大罵。馬彥說了我重創(chuàng)馮錫范的情形眾人登時興高采烈都說這廝如此奸惡。恨不得一劍刺死了他。
錢老本道:“總舵主二公子與大公子爭位。那是眾所周知的。咱們天地會向來秉公行事大公子居長自然擁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當(dāng)作了眼中釘這次更受了馮錫范地挑撥想乘機(jī)除了你今日大伙兒更得罪了二公子這么一來只怕王爺也要信他們的讒言了。總舵主此后不能再回臺灣去了。”
陳近南嘆了口氣說道:“國姓爺待我恩義深重我粉身碎骨難以報答。王爺向來英明又對我禮敬有加王爺決不是戕害忠良之人。”玄貞道人道:“常言道:疏不間親。二公子咬定我們天地會不服臺灣號令在中原已是如此到得臺灣更有什么分辯地余地?他鄭家共有八位公子大家爭權(quán)奪位咱們天地會用不著牽涉在內(nèi)。總舵主咱們秦檜固然不做卻也不做岳飛。”錢老本道:“總舵主忠心耿耿一生為鄭家效力卻險些兒給二公子害死這口氣無論如何咽不下。”陳近南又嘆了口氣說道:“大丈夫行事無愧于天地旁人要說短長也只好由他。只是萬萬料想不到竟會有此變故剛才若不是楓副總舵主重傷了馮錫范大伙兒都已死于非命了……”
我正站在旁邊聞言冷笑道:“陳總舵主當(dāng)年你曾答應(yīng)過我什么?”
陳近南微笑道:“是了我答應(yīng)過你他日鄭克爽與其兄爭位之時會帶你入臺楓兄弟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倘若你加害國姓爺?shù)睾笕擞扌治涔﹄m不及你好歹也要阻你一阻。”
我聞言默然道:“到那時候只怕你也是身不由己了。”
韋小寶從后面出來說道:“咱們這么一鬧只怕左鄰右舍都知道了要是報知官府只怕……只怕……須得趕快搬家。”陳近南道:“正是。我心神不定竟沒想到此節(jié)。”
當(dāng)晚我去陳近南房內(nèi)切磋些武藝陳近南眉頭緊鎖我笑道:“總舵主不必掛懷人力或有不及之處我瞧那滿清韃子并不長久卻也不是數(shù)十年之功。”
陳近南搖頭嘆道:“非如此就算是不能成功好歹也要保全那海外一處孤島啊。”
我沉吟道:“韃子皇帝對吳三桂極為寵幸一時是扳他不倒地了。不過吳三桂這奸賊不造反咱們要激得他造反激不成功就冤枉他造反只是鄭克塽和馮錫范回到臺灣之后必定會向王爺進(jìn)讒料想鄭王爺會派人來查詢天地會之事我陪你留在這里據(jù)實稟告你我二人聯(lián)手縱然是臺灣高手傾巢出動我也有勝算青木堂的眾兄弟便交給韋香主帶去罷。”
陳近南無言點(diǎn)頭果然第二天韋小寶便來稟報陳近南如此說了韋小寶道:“就怕馮錫范這家伙又來加害師父這里眾位兄弟還是留著相助師父罷否則弟子放心不下。”陳近南拍拍他肩膀溫言道:“難得你如此孝心馮錫范武功雖強(qiáng)你師父也不見得就弱于他了。這次他只不過攻了咱們個出其不意一上來躲在門后偷襲先傷了我右臂下次相遇他未必能再占到便宜此處又有楓副總舵主協(xié)助定當(dāng)無事。誅殺吳三桂是當(dāng)前第一大事咱們須得傾全力以赴。只盼這里的事情了結(jié)得快;我也能趕來云南咱們可不能讓沐家著了先。”韋小寶點(diǎn)頭道:“倘若給沐王府先得了手今后天地會要奉他們號令可差勁得很了。”
不多時準(zhǔn)備停當(dāng)青木堂的兄弟盡皆動身我和陳近南則留在京城每日飲酒作樂不一日便接到飛鴿傳書陳近南臉色微變道:“二公子來地好快。”
我探頭過去問道:“什么事?”
陳近南揚(yáng)揚(yáng)手中的紙條道:“王爺命我等前往臺灣敘說詳情。”
我心中暗道:來了卻有興奮之意道:“那我等立刻啟程便是。”
陳近南瞧著我苦笑一聲道:“楓兄弟愚兄拜托你一事上得島時切不可胡亂出手殺人。”
我呵呵笑道:“總舵主放心我這次聽你的。”心中卻道:“你不讓我出手殺人別人殺人就不關(guān)我地事情了罷?”迅寫了一張紙條右手悄悄放開一只小小的信鴿撲楞楞的飛了出去那鴿子調(diào)整了一下方向迅往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