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機會
蔡府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囍字貼滿了門窗,舒縣的鄉(xiāng)紳都派人送來了賀禮,府中的家奴忙的焦頭爛額。
王然拆去了包裹腦袋的紗布,隨王賢、霍勝前去卸布。
聶老四擔(dān)心他們偷懶,還特意派了一個狗腿子監(jiān)督他們。
王然心里五味雜陳,他對郭小蝶沒啥感覺,奈何原主的執(zhí)念太深,使的他情緒也變得有些悲傷。
府門處,范麻子正殷勤的迎接著每一個前來送禮的人。
蔡氏一族,可是舒縣的豪門世家,蔡松祖上曾在前朝擔(dān)任重要官職,大梁開國后,家族漸漸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蔡松一直以來都只有一房正妻,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納妾的念頭,是舒縣有名的模范丈夫,不曾想到老了,卻起了歪心思,不顧正牌夫人何氏的撒潑打滾,鐵了心要娶老婦人黃氏的貼身婢女郭小蝶。biqubu.net
此事在舒縣一經(jīng)傳開,火速成為大街小巷的爆炸新聞。
究竟何等美艷的女子,能讓蔡松和何氏鬧翻了?
蔡松的夫人何氏,同樣出身大族,其兄長何贄更是舒縣的縣尊。
為了一個卑賤的婢女,不惜得罪何氏,可見蔡松的決心有多堅定。
王然同王賢、霍勝將兩百匹布卸下,再將這些布匹搬至后院的倉庫,等做完這一切,已經(jīng)天黑。
此時肚子已經(jīng)餓的咕咕叫,他們趕緊前往廚房,家奴們吃的是大鍋灶,每個人每頓都有固定的份額,兩個窩窩頭和一碗能夠見底的稀飯。
其他家奴這時都吃過了,只剩他們?nèi)耍?fù)責(zé)燒飯的廚子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因臉上有兩塊黑色的胎記,所以被大家戲稱為丑二娘。
丑二娘對此也不生氣,綽號叫的久了,大家也都忘了她的本名。
丑二娘見他們?nèi)诉M來,板著臉將他們的那一份端出來,“吃快點,我還等著收工呢!每次都是你們最晚,咦,阿然的頭好了嗎?”
王然咧嘴一笑,接過自己的窩窩頭和稀飯:“躺了幾天,好多了!”
霍勝一口就吞了一個窩窩頭,一邊嚼一邊吐字不清道:“那乖兒子舔舔安排窩門甘豁……哪能來的早!”
王賢笑道:“二娘,你最近這么急著收工,難不成晚上約了那個男人不成?”
“連老娘都敢調(diào)戲,以后留給你們的窩窩頭一定留最小的!”
丑二娘假裝怒氣沖沖。
“別啊,就這都吃不飽,再小一點可叫人咋活。”
王賢唉聲嘆氣。
沒一會功夫,三人吃完了晚飯,將碗筷丟給丑二娘,返回房間休息。
白天還空無一人的房間,此時已經(jīng)呼嚕聲震天,腳臭味、汗腥味彌漫,直叫人作嘔。
推開門進去,王然就看見他白天躺著的地方已經(jīng)躺了別人。
而王賢和霍勝的床鋪也有了人。
他們?nèi)说谋蝗煲脖蝗釉谝慌浴?br/>
還沒搞清楚狀況,霍勝便氣急敗壞的上前一腳踢在自己的床鋪上,“砰!”的一聲驚醒了屋內(nèi)的所有人。
“那個叫你們睡在我們的地盤!”
霍勝怒氣沖沖道。
屋內(nèi)的十幾個家奴揉著眼睛,不悅道:“霍勝,你又發(fā)什么瘋,還要不要人睡覺了,這是聶老四安排的,你有什么不滿,去找聶老四!”
“靠!就知道又是這個龜兒子搞得鬼!”
“太欺負(fù)人了,這癟犢子越來越過分了,表哥,咱們?nèi)フ宜阗~!”
霍勝和王賢咬牙切齒。
王然的臉色也變得陰沉,聶老四,這是天生的反派人物啊!
如果不整垮他,怎么對得起自己這穿越者的身份!
三人向聶老四的房間走去,聶老四是范麻子的干兒子,地位比其他家奴高出了一大截,擁有屬于自己的房間。
此時,他正在房間和幾個管事玩牌九,贏了不少的籌碼,開心的不行。
見王然幾人氣沖沖的推門進來,聶老四收起了笑容,冷聲道:“誰允許你們踏入我的房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嗎?”
霍勝氣不打一處來道:“什么身份?你這龜兒子別水仙不開花,在這裝蒜!你不也和我們一樣嗎,哦,還不如我們,我們起碼不是別人的龜兒子!”
聶老四一聽氣的暴跳如雷,霍勝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最討厭別人叫他龜兒子!
“你們?nèi)齻€賤奴,越來越囂張了!”
“本來安排你們?nèi)}庫守夜,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以后你們就住豬圈旁的小屋,從現(xiàn)在起,豬圈、茅廁的清掃工作全部由你們?nèi)送瓿桑亲屛覚z查出一絲的污垢,我就告訴我干爹,賞你們鞭子!”
聶老四氣急敗壞道。
“靠,天天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今天我非揍死你不可!”
霍勝的暴脾氣當(dāng)場發(fā)作,擼起袖子就要揍聶老四,幸好被王然和王賢拉住。
王然也是氣的牙根癢癢,但他還是理智的勸道:“算了,咱不必同這個龜兒子計較,來日方長,總有一天,咱們會叫他加倍奉還的!”
聶老四冷笑道:“別等來日了,有種就今天啊!”
一旁的幾個管事紛紛勸道:“府里嚴(yán)禁斗毆,如有犯規(guī)者,一律仗打五十,你們別沖動!”
他們也對聶老四的作風(fēng)看不慣,奈何他的干爹是范麻子,老爺身邊的大紅人,得罪不起。
王然和王賢架著霍勝,離開了聶老四的房間。
聶老四盯著幾人遠(yuǎn)去,冷笑道:“幾個賤奴,敢跟我斗,看小爺我不玩死你們!”
“別為了他們幾個,掃了興致,咱們趁著時間還早,再玩幾把!”
“快快,發(fā)牌!”
……
幾人回到房間,撿起自己的被褥和衣物,朝后院的豬圈走去。
這個時代的豬圈和茅廁相連,茅廁的排泄物通常會被豬消化再排出,所以也有豬廁之稱。
相比房間的汗腥腳臭,豬廁的臭味簡直可以當(dāng)做化學(xué)武器,換作尋常人,可能當(dāng)場就要被熏死。
三人罵罵咧咧的走進小屋,借著微弱的月光,開始打掃房間,收拾出一塊能睡人的地方。
旁邊的豬圈里,幾頭膘肥體壯的豬發(fā)出哼哧哼哧的聲音,表示歡迎新鄰居的到來。
“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早晚要讓聶老四嘗嘗我的厲害!”
霍勝一臉怨憤道。
王然卻在低頭沉思,得想個法子,好好整治一下聶老四,滅一滅他的氣焰!
蔡松找道士替自己選了一個良辰吉日,本月十六,作為自己的大喜之日。
夫人何氏已經(jīng)一氣之下,回了娘家,蔡松的大舅哥何贄派人轉(zhuǎn)告蔡松,要他好自為之!
但蔡松心意已決,任何人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
第二日,送賀禮的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喜慶的氛圍絲毫沒有因何氏的離開而減弱。
王然幾人在聶老四派來的狗腿子的監(jiān)督下,將豬圈和茅廁里里外外洗刷了三遍,但狗腿子依然不滿意。
他命三人將那幾頭膘肥體壯的豬給洗個澡,這可把王然三人氣壞了。
這幾頭豬都是母豬,且又到了繁衍的季節(jié),個個脾氣暴躁,若是一個不小心,怕是會鬧出人命。
就在幾人僵持不下時,前院傳來驚呼聲,引得大家紛紛前去觀望。
王然他們也趕緊丟掉掃帚跑了過去,狗腿子也不例外。
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家奴,躺在院子中央,嘴里喊道:”老爺,不好了,大公子被綁架了!”
蔡松疾步走來,臉色蒼白,家奴們趕緊讓開通道。
“說清楚點,棟兒他怎么了!”
那家奴道:“我們的商隊經(jīng)過巢湖時,被巢湖的水賊給搶劫了,他們還綁架了大公子,說要老爺您一命抵一命!”
“這群狗賊,真是活膩了!竟敢綁架我兒!”
蔡松仰天怒吼。
王然聽清事情緣由,心中暗暗一喜,這或許就是一個機會,能助自己脫離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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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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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