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一中的網(wǎng)球社人還是不少的,但大多都是沖著唐屮去的,而正式的校隊成員加上唐屮也就十二個。
副隊長邊陽可謂是唐屮的左膀右臂,隊里的事情料理的相當穩(wěn)妥,唐屮幾乎掌控大的局勢和訓練方向就行了。
俞小西去的時候左右環(huán)視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唐屮,想來這貨應(yīng)該仗著自己是隊長,所以耍大牌吧。
邊陽點完名后,安排了校隊成員去各個球場訓練,所有新生去操場對墻擊球練習。
因為之前沒來,所以教授的基本練習他都不會。但他也不想硬著頭皮亂打,不過看著邊陽是個很溫和的人,于是他準備請教一下這位副隊長。
“基本練習大概就這些,注意擊球的拍面角度,抓住我剛跟你說的動作要領(lǐng)就可以了,你先練習吧,我去看看校隊訓練。”邊陽很耐心,幾乎有問必答。
俞小西開始對墻練習起來,很快就能和其他人打到同樣的水平了。不過他這人太容易滿足了,稍微得到一點成績就有點飄,心說自己怎么就這么有天賦。
打了一會兒,唐屮帶著校隊浩浩蕩蕩一行人到操場上,臉色依舊不怎么好看。
“所有人,繞操場跑十圈,最后一名到的給全隊洗鞋!”
一看這架勢,不是吃了火藥,就是被鳥屎砸中了。
折騰完校隊,他扛著拍子朝他們走過來。俞小西立刻假裝沒看見,回過身去繼續(xù)打球。
“胳膊用力,重心往下!打呀,看我|干嘛!”
一眾人哪見過這種場面,一下子就被唬住了,有一個由于太緊張球拍都甩出去了。
唐屮走到他面前,“怎么,不服氣?”
那小孩撿起球拍,癟著嘴都快哭了,“沒有沒有,我剛沒拿穩(wěn),對不起。”
俞小西暗自搖搖頭:就這?看來還得修行上幾年,才能和唐屮這個變態(tài)過招。
然后,唐屮就朝著他走來了。
“你,手腕太過僵硬,身體太直,重心往前。”
俞小西莫名緊張起來,不過他還算穩(wěn)當?shù)模瑳]有自亂陣腳。
“準備的時候身體前傾。”他用拍子在俞小西的肋骨上一點,“太過了。”
俞小西差點沒跳起來,那個位置正好是跟樊鐸的小跟班打架的時候被踹的地方,青了一片呢。不過他皺了皺眉,沒吱聲。
可能是他打的還不錯,唐屮看了一會兒就去指導別人了,他立馬松了一口氣。他一邊打,一邊注意著唐屮。
不愧是隊長,對每一個人的問題都能一針見血地指出來,不得不說這貨還挺厲害的。
俞小西沒有由來的一陣亢奮,不過這一亢奮讓他連續(xù)擊打了五球,對他來說,是很好的成績。
校隊的體力還是很不錯的,十圈跑明顯就是小意思,想來是長期魔鬼訓練的結(jié)果吧。
“好了,徐讓負責接下來三天的校隊成員鞋子清洗的工作。”唐屮面無表情的說道。
“啊?屮哥,你沒說三天啊!”徐讓慘叫道。
“你要嫌少的話那就一個星期。”唐屮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氣死人不償命。
“哎哎哎,別介,三天就三天嘛。”徐讓立馬諂笑道。
俞小西回頭一看,這貨不正是是那天帶頭起哄讓他撿球的那人嗎?于是他心里一陣爽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人道是樂極生悲說的是徐讓,也還有他。
他一激動,勁兒用大了,球反彈太快,他沒來的及接,就眼睜睜看著球越過他砸在了唐屮的左臉上。
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俞小西瞬間覺得跟唐屮這人同框出現(xiàn)太折壽了。
校隊的人皆是同一副表情:你攤上事了。
唐屮用舌頭頂了頂臉頰,轉(zhuǎn)頭看向他,眼神陰沉,殺氣凜然。
“你故意的吧。”是肯定的語氣。
他搖搖頭,一副無辜失措純良的模樣,再加上他好孩子的乖巧長相,大家一看都會覺得:人家孩子不小心的嘛,就你愛斤斤計較。
俞小西感覺又是慌亂又是幸災(zāi)樂禍又是……總之五味雜陳,刺|激!
唐屮冷哼一聲,一眼就看穿了他這副偽裝,朝他邁開腳步。
校隊成員一看,這要出事啊,一伙人趕緊上前,連扶帶攙。
“屮哥息怒啊,息怒,小孩子不懂事嘛。”沒想到先替他說話的竟然是徐讓。
“是啊是啊,肯定是不小心的。”
“料他也不敢故意打你。”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語,一邊把唐屮按捺住,一邊沖他擠眉弄眼。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小心眼,小題大做了?”唐屮說。
“哎呦,哪能啊,就是吧揍這小子不符合你這身份。”徐讓身邊的趙汀回答。
校隊的這伙人一路和唐屮走來,那都是親眼目睹過唐屮打架時的肅殺之氣的。當初高一的時候,網(wǎng)球社幾乎是高二的天下。他們加入后那幫人對他們頤指氣使,唐屮天生一臉拽樣,那幫人當然看不慣他。
于是決定把這顆冒出尖的釘子打平。不過他們沒料到的是唐屮是個很能打的人,且出手狠戾,招招打在要害部位。唐屮愣是一個人打服了一波人。
就連校長的外甥樊鐸,那個比前校隊還難纏的家伙,也被他打的親媽都不認識。
氣就氣在人家還是個超級學霸,幾件事都是對方先挑起的事端,就算是校長也拿他沒撤。
但俞小西這小子一看就是個純良少年,唐屮要真出手,開玩笑,那就得出人命了。所以校隊一行人才會這么緊張。
不過俞小西可沒見識過那些歷史,一看有這么多人攔著,也就有恃無恐了。
“放開。”唐屮很不習慣被一群人這樣擁簇。
“不是,屮哥……”
“我不打他。”唐屮打斷他。
見他們沒反應(yīng)過來,他又重復一遍,“我不打他。”
眾人這才放開他,俞小西也放下心來,準備接著練習。
突然,唐屮兩步跨到俞小西跟前,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別說俞小西,那一群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俞小西被踹趴在地上,他站起來,哀怨地看著唐屮。
“你|他|媽說話不算數(shù),你說不打的。”
“我說不打,沒說不踹。”唐屮看著他,一歪頭,“怎么,打了人還不帶還的嗎?這么豪橫?”
這么一說好像也有道理。
“哎,小兄弟,差不多得了,對屮哥來說這已經(jīng)算是疼愛了。”
不知道誰這么說了一聲,大家都笑起來。但俞小西還是覺得,他只是不小心砸了他一球,唐屮就一腳給他踹趴下了,怎么想都丟人。不過眼下的情形對他很不利,這一堆人看著是在替他說好話,但終歸是唐屮的人。算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哎,屮哥,咱商量一下行么?以后有事咱們私下解決,大庭廣眾的不太好。”他湊近唐屮小聲嘟囔。
跟唐屮這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而他一向是個識時務(wù)的人,于是決定談判交涉。
唐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怎么?不叫唐叉了?”
俞小西干笑兩聲,“嘿嘿,不了。”
“反正你又打不過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唐屮收回目光。
俞小西扯出一個僵硬地表情:操,我他媽給你臉了?
幾件事后,俞小西一度感覺他和唐屮磁場不合,想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必須先強大起來。
于是他主動找到鄭易安給他補補功課,再近水樓臺沾沾學霸的靈氣。畢竟他已經(jīng)在唐屮面前夸下了期末考年級第一的海口,如果做不到,那就是打他自己的臉了。
“怎么突然開始這么用功了?”鄭易安好奇地問他。
“不小心頭腦發(fā)熱給自己挖了個坑,沒辦法啊。”俞小西攤開手表示無奈。
“不過也好,人嘛,這一生不會總是這么平順的。你要是過得太舒服,反而災(zāi)難就會找上你。所以啊,人活著可以隨性,但是每個階段要求你做的事情就要盡力去做,要不然人生有什么意思?而且該歷的劫沒歷就不會善終。所以,要加油啊,少年。”鄭易安又拿出他的老生常談,說完也不見有人鼓掌,于是用筆敲了敲他的腦袋。
俞小西苦著一張臉,違心地拍了拍手,“師父,你怎么老能說出這么有道理的話啊?”
“因為我是學霸啊。哈哈!”
俞小西心說這倆人不虧是兄弟,都不怎么正常。
這段時間除了去網(wǎng)球社練習,廣播站的事幾乎隨了他這個師父了,也就掛個名。剩下的時間都在刷題背東西。
說來也奇怪,這些事以前一拿起來就頭疼,就算是中考前他也是硬著頭皮再逼自己學習。而現(xiàn)在,卻能慢慢靜下心來去做,雖然很難堅持,但跟著鄭易安和唐屮一起學習倒是也不錯,而唐屮除了跟他斗斗嘴,沒也大毛病。
很快就到了期中考試,比起月考的時候,期中考試讓他更期待。
大榜出來的那天還下著雨,他等沒人了才打著傘去看。遠遠的看見宣傳欄他就開始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