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惡斗
瑪莉亞伸出右手?jǐn)堊「呙鞯氖直劢械溃骸~克,你要做什么,上帝啊,不要過去!’高明沖著他呲牙一笑,嘴里哈出一口濃濃的白汽,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推開她的手,瑪莉亞腦子里一陣恍惚,不知道為什么手就松開了。高明打開手槍的保險,又朝著兩個印第安人示意了一下說:‘守住你們的防御圈,不要亂動!’然后就徑直朝著山坡上快步走去。
狼群見到有人直愣愣地逼了過來,表現(xiàn)得有些不安,原來坐臥在地上的幾只都不約而同地‘嗖嗖’地站了起來,半張著嘴抖了抖毛發(fā)上的雪,活動了一下下顎,然后定睛看著這個人奇怪的舉動。
高明走了十來步后,開始雙手握槍,腳下加速,在齊膝深的雪地里象猴子似地一跳一跳地前進(jìn),步子的頻率很快。帕拉馬薩見狀用印第安語嘀咕道:‘怎么現(xiàn)在就開始加速,他會透支體力的!’瑪莉亞緊張得一塌糊涂,戴著手套的手心里已經(jīng)冒出了冷汗,指尖上已經(jīng)有些僵硬,她不敢相信一個人可以有這樣的勇氣大喇喇地向一群狼挑戰(zhàn),看著高明神完氣足的樣子,她真的有些他是神的使者了!
狼群見到高明加速向它們靠近,更加不安起來,有一只體型龐大的灰狼朝著天上嚎叫了起來,其他的狼也都跟著叫了起來,遠(yuǎn)處向這邊靠近的幾只狼也嚎叫著呼應(yīng),速度也開始加快,一時間‘嗚嗚’的叫聲奪人心魄,在肅殺的山里里更顯凄厲,瑪莉亞他們聽到后都是汗毛倒豎,心里直打顫。
高明并不理會狼群的叫聲,他已經(jīng)看出了那只領(lǐng)頭嚎叫的狼就是頭狼,他已經(jīng)鎖定了那只狼,它必須倒下!那頭狼似乎也察覺了高明對它的注意,一雙沒有溫度的黃眼睛里的黑色的瞳孔逐漸縮小,一眨不眨地看著高明。
很快,高明就靠近到了可以射擊的距離,而群狼也意識到了坡下樹木的密度已經(jīng)不足以擋住這個人手里的家伙了。那頭狼的叫聲忽然停下,它身邊的兩只狼開始啟動,向山下沖來,其他的狼也并肩發(fā)動,形成一個沖鋒的集團(tuán),急速地踏著雪象高明沖來,那只頭狼跟在最后。瑪莉亞就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揪到了嗓子眼上,連呼吸都忘了。帕拉馬薩他們也是極度緊張地圓睜著雙眼看著高明,眼光一半是敬畏一半是擔(dān)心,敬畏的是這個神使果然非同凡響,一個人竟敢單挑群狼,單就這份豪氣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匹及,這個人一定是神使了,凡人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勇氣呢?擔(dān)心的是這個神使是不是真的搞的定群狼,這樣的大灰狼一只都很難對付,更不用說是一群了!
見到群狼發(fā)動,高明不再猶豫,站定了腳步,抬槍就射,他并沒有慌亂,越是這個時候越是一點都不能亂,他必須保證射擊的成功率,頭幾槍一定要打好,因為越近就越不好打,選擇目標(biāo)也是應(yīng)該先打前面的,然后再打后面的,這樣打到前面的后還有機(jī)會打后面的,反之就不行了。高明的第一槍是個‘DOUBLE TAP’,當(dāng)先的左邊的那頭狼前腿一軟就一頭扎在了雪里,身體被慣性帶得在雪地里滾了幾滾就不動了,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殷紅的印記。第二槍是右邊的那頭狼,也是一個‘DOUBLE TAP’,那頭狼也是一軟,一陣側(cè)滾,翻倒在雪地里。
后面的狼并不氣餒,依然全力向高明沖來,因為是俯沖,狼的速度極快,雙方的距離在瞬間就縮短了許多。高明的第三槍是單發(fā),擊中了一只狼的左胸,那狼哀號著滾倒在雪地里,身體不斷地抽搐著,眼睛里卻依然沒有一絲溫度。三槍以后,狼群的沖鋒集團(tuán)已經(jīng)只剩下五只了,但雙方的距離也已經(jīng)拉近到十來米,這對于沖刺階段的狼來說也就是一眨眼的距離了。高明的右手射擊的同時,左手已經(jīng)掣出他的‘戰(zhàn)神之靈’。
第四槍是單手擊發(fā)的,打中了一只狼的頭部,那狼哼都沒哼一聲就滾倒在地上,由于沖力太大,它的尸體和狼群沖鋒的速度幾乎不差多少,在雪地上連滾帶滑地也跟著沖向了高明。這時,最近的一只狼距離高明就只有五、六米的距離了,居高臨下,它雙腿一蹬,凌空就向高明的脖頸撲來,撲到半途,忽覺得前面的那人身形一矮,猛聽得一聲大響,一團(tuán)烏光迸射,直向那狼的身體劃過來,原來是高明手中的‘戰(zhàn)神之靈’,烏黑的寶刀散發(fā)著滲人的殺機(jī),刀刃象犁地一樣犁開了那狼下腹柔軟的皮毛,那狼哀號著撞到了雪地上,高明手中的寶刀上面竟然沒有一絲血跡,刀身在他的內(nèi)力催動下兀自隱隱作響。
狼的沖鋒是前仆后繼的,快如閃電,根本沒有高明喘息的空隙,剛剛解決掉第五頭狼,后面又緊跟著一左一右撲上來兩頭,左面的從下面撲咬,右面的從空中撲咬。狼是很聰明的動物,它們見到高明左手的寶刀出鞘,刀勢猛惡凌厲,根本不能正面擋其鋒銳,便識得厲害,左面的狼不再凌空撲擊,而是改為從下面進(jìn)襲,而右面的狼則配合得極好,依然從空中襲掠,這樣一來讓高明左手的刀下刺又不順手,向右砍則首尾不能兼顧。
這樣的距離和速度,手槍是基本上沒有什么用處的,跟打一只飛行中的蒼蠅的難度差不了多少,那畢竟是只打一個點,所以高明右手的手槍已經(jīng)沒辦法鎖定目標(biāo)了。現(xiàn)在,高明只有一手有刀,拳腳或槍柄也可以暫時擊退惡狼,但這種一打多的情況能夠在瞬間使對手喪失戰(zhàn)力是上上之選,以拳腳或槍柄擊打狼身,如果不是擊打在要害,那么一擊不夠致命,就有可能造成被狼貼身糾纏,情況就很危險了。所以,必須同時應(yīng)付左右兩頭撲來的惡狼,這是件很棘手的事情,如果不是在雪地,高明還可以靠身法的移動變幻讓狼不好鎖定自己,在防守的同時拉出空當(dāng),伺機(jī)進(jìn)攻,但厚厚的積雪使他的移動速度很慢,基本上也沒有機(jī)會騰挪了,這就要另尋他法。
左面的狼從地面進(jìn)攻,所以速度較快,比右面從空中撲來的要快出半個身子。高明忽然對左邊的那頭狼施出一記‘恫嚇’,那狼陡然覺得肝膽俱裂,腳下一軟,一頭栽進(jìn)雪里,身體翻滾著向高明的身后的下坡滑去。去了一路的強敵,高明得以全力應(yīng)付右面的那只狼,這時,它已經(jīng)撲到了高明的面前,兩只碩大的利爪已經(jīng)張開,馬上就要搭上高明的右肩了。高明的身體向左微讓,那狼的身體已經(jīng)有些撲空了,狼也沒有料到這個人的躲閃這么迅捷,急忙在空中檸腰發(fā)力,調(diào)整方向,同時兩只大爪子不停地?fù)]舞著,高明在側(cè)身的同時,左手刀已經(jīng)順勢而起,從下向上斜撩,同時身體隨著刀勢向右急旋。這樣一來,刀勢變得更加威猛難當(dāng),瞬間,只聽得宏聲大作,匹練般的黑氣隨著高明的身體急速地旋轉(zhuǎn)畫成了一道圓圈,那狼的腹部隨著他的旋轉(zhuǎn)被刀鋒斷成兩節(jié),只有脊柱部位的皮肉還連著,一身嚎叫落在了地上,眼見是活不成了。由于刀速太快,狼血在那狼下沉?xí)r才噴了出來。
先前被嚇壞的那只狼,現(xiàn)在已經(jīng)止住了摔勢,但似是依然心有余悸,踟躕著不敢靠近高明,現(xiàn)在高明面前就只有那只頭狼了。它是最后一個沖到的,見到前面的七只狼都被擊潰,也知道了高明的厲害,大尾巴一下就夾了起來,止住了前沖的腳步,把頭俯下,縮著脖子,緊盯著高明的眼睛,低聲咆哮著,呲著牙向后退去。這時,山上又出現(xiàn)了幾只狼的身形,但見到下面的場面,那幾只狼并沒有妄動。狼是很現(xiàn)實的動物,它們不會為了逞意氣之勇丟了小命,眨眼的功夫掛掉了六個同伴,兩個被嚇壞了,就是對付老虎狗熊也沒這么慘烈,所以它們無意卷入這個看來比較懸殊的搏殺,很知機(jī)地退在一旁。
高明從容地舉起手里的M9手槍對準(zhǔn)了那只頭狼的腦袋,心說:還想跑,哪那么容易,老子現(xiàn)在就為民除害!那狼似是極有靈性,見到他鎖定了自己,知道大限將至,沒了先前的兇惡,樣子頗為溫順可憐,眼睛看著高明也是一派馴良神態(tài)。后面的那只狼好像緩過來了,站起身來,再不敢侵犯高明,很畏懼地夾起尾巴繞過他向山坡上退走。高明見到它嚇壞了的樣子,心里一動,可以嘗試把‘?dāng)z魂大法’用在那頭狼身上,看看能不能把它馴服,就象馴服小明一樣。
想到這里,他把持槍的手垂下來,忽然用刀尖指向那狼,內(nèi)力到處,刀身‘嗚嗚’作響,同時向那只頭狼施出了一記‘恫嚇’,饒是那狼強悍,在高明全力施為的情況下依然被嚇得四腳發(fā)軟,癱在地上不能動彈。隨后,高明放下手臂,收刀入鞘,又伸出左手在空中向著那狼不斷地畫圈,又傳過去一陣安撫,并向它發(fā)送出友善的訊息,那狼驚嚇后又覺得一陣松快,原來的壓力和不安瞬間被一種舒適替代,又見到高明變幻手勢,已經(jīng)知道是他在動作,再也不敢忤逆妄動。待到高明再行抽到要揚起手的時候,它竟然極為馴服地趴在地上,再不敢動,一付聽從吩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