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表白短信
,以上欺下 !
白芷對沈未的敬仰和崇拜不禁又添了幾分。換做是她,在這樣的情況下,一定很難保持鎮(zhèn)定了,白芷本來就是急性子的人,被激怒了也不可能云淡風(fēng)輕的。況且那妹子最后還妄言,白芷一定會反擊回去的。
可是沈未只是說了聲謝謝,甚至還是帶著笑的。白芷不禁猜測,那笑里是不是諷刺意味居多?
不過現(xiàn)在崇拜仰望可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已經(jīng)連續(xù)被兩個妹子討伐了!照這樣的情況看來,在她沒有旁聽過的,那么多次面試?yán)铮遣皇且灿泻芏啻晤愃频那闆r出現(xiàn)?在自己完全不知的情況下,就被黑了!那沈未要怎么想自己?一定是默默地怪她工作不做到位而面上卻從來不跟她說。
等那妹子一走,白芷立刻挪到沈未面前,憤憤地開口:“老大!我發(fā)誓我打電話的時候把工作職責(zé)說的清清楚楚,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坑我?!”
沈未倒是沒立即表態(tài),翻著手中的簡歷表,幾秒以后才側(cè)過頭來看白芷,還沒說話。白芷以為那目光里帶著懷疑和不確定,所以立馬挺起腰板,勇敢回視,表示自己是有底氣的。
不料沈未只是略微向上挑了挑眉,嘴角掖了掖,笑了一聲:“是不是覺得自己一直在被坑?”
白芷點頭如蒜,還不忘打抱不平:“你居然還能對剛才那個女生說出謝謝,心理素質(zhì)簡直是太強了!”
沈未斜睨她一眼:“拍馬屁過頭了。”
白芷矢口否認(rèn):“我才沒有拍馬屁!要是我的話肯定罵回去了!”臉上的表情還是嫉惡如仇似的,哪有這么夸張?
沈未噗嗤地笑出來,然后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輕飄飄地說:“這就是你為什么是實習(xí)生,而我是你老大的原因。”然后搖了搖頭,一邊朝辦公室里面走,嘴里還一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念著:“差距啊差距。”
“......”空留下白芷咬牙對著他看上去賤賤的背影握拳,他指的一定是年齡的差距,不是有別的深意對不對?!
白芷收拾好東西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李晴晴也在。他們好像在說周五晚上聚餐發(fā)生的事情,不關(guān)白芷的事情,她也插不上話,本來想讓自己不去在意不去刻意聽她們在說什么的,可是聽到了沈未的名字。
李晴晴笑說:“老嚴(yán)說沈未才來兩個禮拜就把興華這里弄得一團(tuán)糟。”
白芷心中一緊,還以為這話是在說沈未和她的招聘工作做得不好,皺眉略帶疑惑,不禁仔細(xì)聽下去。
李晴晴卻話聲一轉(zhuǎn):“沈未把興華女人的心都弄亂了,已經(jīng)無心工作了啊!”
然后她們就哄笑起來。
白芷覺得自己差點就要被口水嗆到了,尷尬地咳了咳。
沈未倒是沒一點羞赧,還淡淡地說:“我來興華的第一天,就收到一條表白短信。”
李晴晴八卦地追問:“誰啊?”
沈未聳肩:“不知道,沒說名字。”
“你沒問?”
沈未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問了干嘛?被我刪了。”
李晴晴豎了豎大拇指:“你狠。”
白芷發(fā)誓,這條短信絕對不是她發(fā)的,她可沒這么大膽,不過她倒是想起一件事。
上周有一次她打電話通知一個女生來復(fù)試的時候,那個女生激動得語速都明顯加快,聲音都很高昂,也不知道是因為初試通過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在白芷準(zhǔn)備掛上電話的時候,那女生突然興奮地問了一句:“那復(fù)試的時候,還是沈先生面試我嗎?”
白芷不禁側(cè)頭看了沈未一眼,捂嘴偷笑說:“復(fù)試的時候是業(yè)務(wù)部的經(jīng)理來面試你,不是沈先生。”
那女生聲音音調(diào)明顯低了下去:“好吧,我知道了。”
白芷掛完電話以后,沈未不解地問:“剛剛看著我笑什么?”
白芷沒想到被他發(fā)現(xiàn)了,調(diào)笑地說:“笑老大您魅力大,把人女孩子迷得花枝亂顫!”
沈未聽著她這明顯帶著調(diào)侃的語氣,不解,湊過來看簡歷上的名字,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說:“哦,王靜怡啊,這女生給我印象挺深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很有熱情還能吃苦。”
“......”白芷倒是在剛剛電話里聽出她熱情的一面了。
白芷回神的時候,聽李晴晴問:“呀!沈未你是不是下禮拜二就要回東莞了?”
沈未點點頭,說:“是啊。”
李晴晴感嘆了一句:“時間過得這么快啊,以后就見不到了。”
沈未順著她的話,調(diào)侃著:“對啊,所以有什么沒說的話就趕緊說,不然以后想說都沒機(jī)會了。”
白芷的心跳節(jié)奏突然加快了一拍,反射性地朝沈未望去。沈未的視線剛好從李晴晴身上收回來,跟白芷的眼神對上,臉上還是掛著調(diào)笑的。白芷趕緊把頭低了下去,裝作什么事都沒有,忙自己的去了。
是啊,只有八天了,她怎么忘了呢?她怎么會以為還有很久呢?你越在乎的事情,時間就不知不覺中流逝的越快,抓都抓不住。想起來,思維姐好像是25號就要先回北京了,思維姐走了以后,沈未和何燕姐也要走了。上周末似乎實習(xí)生的群里還在討論著要不要找個時間一起出去聚餐唱歌什么的,為他們送別。
不知道為什么,白芷的心情又突然低落了下來。
周玉敏又提起灌酒的事情,沈未似乎是喝酒了,好像還是被李晴晴灌得,周玉敏笑說:“你這種人,非要晴晴來治你。”
白芷一時腦抽,問了句:“他不是說他不喝酒的嗎?”
周玉敏笑了:“天真,他說不喝就不喝了?”
白芷不經(jīng)大腦思考,笑罵了句:“騙子!”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同,白芷來不及收回,有些懊惱。
楊帆接了句:“你沒看到,沈哥可能喝了!”
對,她當(dāng)然沒看到了,那天她又沒去。事實上,那天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她看到楊帆的朋友圈發(fā)了條:喉嚨燒起來,晚安。白芷只看了一眼就關(guān)掉了手機(jī),想必肯定是晚上喝了不少酒,不過這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而且她還看到,沈未在那條狀態(tài)下點了贊。他卻從來沒在自己發(fā)的任何狀態(tài)下面點過贊,明明在一個小時之前她也發(fā)了張演唱會的照片。本來還以為加了微信,至少在朋友圈還能交流交流,不管是禮貌的還是隨意的,但是是她想多了,就算有了聯(lián)系方式,他們也不一定能說得上一句話吧。
五點的時候,她聽到周玉敏、楊帆在催沈未交日報。他們說的工作內(nèi)容,白芷完全聽不懂,好像那不是她能觸及到的領(lǐng)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只有自己一個人默默地不做聲,似乎是被隔開了界限,這種感覺,真的不能算好。
楊帆還說:“我在淺易Hi上跟彭哥說,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吧?”話里的意思應(yīng)該是催著彭哥交日報。雖然白芷不知道日報的具體內(nèi)容,但是能大概猜到流程,應(yīng)該是彭哥和沈未做好之后,傳郵件給楊帆,楊帆再核對好之后發(fā)給周玉敏。
彭哥回了她:“你也知道我要說什么吧?”意思是日報還沒做出來,楊帆一邊吐槽一邊笑。
白芷不禁想到,彭言可之前有跟她說過,來興華這里上班的話,早上都要跟他報道一聲,他好記載考勤,因為他們在興華這里是不用打卡的。所以白芷每天打開電腦第一件事情就是登陸淺易Hi,跟彭言可說她來上班了。
白芷為了讓自己的口氣不那么公式化,不那么生硬,還用了波浪號:“彭哥,我今天在興華這里上班~”可是彭言可每次的回復(fù)要么是“嗯。”要么是“哦。”不帶任何感情不禁讓人覺得有些沮喪,所以他們從來都沒有能交談得起來。
聽到楊帆這么說,白芷不禁有些自嘲。難道她真的什么都比不上楊帆?楊帆一來到興華,就幾乎和所有部門的主管認(rèn)識了,而且所有辦離職的銷售代表都是找她,好像整天忙個不停,還陪著周玉敏一起加班到晚上七八點。彭言可有一次還在群里說楊帆在興華是最有人氣的。
周玉敏帶著楊帆去上級的聚餐,楊帆在人力資源部的群組里。對于很多上司,白芷都是要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招呼的,可是楊帆卻能平起平坐地交流,想到這里,白芷不是不羨慕的。不過,楊帆是以被留用的身份在這里工作,而自己只是個實習(xí)生,想想也就不那么低落了。
白芷不需要跟任何人熟識,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只要認(rèn)識沈未就行了,沒必要去把自己的人脈網(wǎng)擴(kuò)大,在淺易實習(xí)的三個月,她也沒指望要有多大的發(fā)展。畢竟她天天做的工作,是誰都能做的,重復(fù)性枯燥性她是懂的。
她還是大三,也不會說剛實習(xí)就被留用。甚至白芷還決定了,五月底就辭職,畢竟只做一個月的話,簡歷上不太好看。她的耐心,也只能夠撐兩個月。一想到沈未走了以后,她就又要回到打邀約銷售代表的電話大軍里,無力感和心累就陡然上升。
六點的時候,沈未對白芷說:“下班吧。”沈未很少會讓白芷準(zhǔn)時下班,白芷不禁有點受寵若驚,開始收拾東西。
不過,她看到沈未居然也在收拾,他今天難道不加班了?白芷怕沈未會跟她同時出門,所以盡量拖拖拉拉的。
沈未收拾好之后,卻朝著白芷問了一句:“我今天坐地鐵,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