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直白的無賴更有愛
,植物大戰(zhàn)僵尸 !
植士級的植物戰(zhàn)士都有了傲氣,無論第一層的倭瓜大媽,還是第六層的機槍射手,在見到我的第一刻,都會對我進行攻擊或者出個難題,說白了就是給我來個下馬威......它們就不能來點新鮮玩意么?第七層的櫻桃炸彈會怎么個玩法?
“你不賭,就等于放棄,那老子就不聽你的!”機槍射手扭過頭,氣鼓鼓的道。
它說話的樣子很是有趣,四根泛著銀光的金屬管子齊進齊出,說話的聲音里還帶著濃重的配音,就像沒有了子彈的槍械,發(fā)出‘卡、卡’的聲響。
“這由得你嗎?”
我環(huán)抱著胳膊,冷笑著反問道。
“怎么由不得我了,老子出工不出力,咋滴?”機槍射手跟我耍起了無賴,它腦袋仰到了天上,一副‘老子就不甩你’的樣子。
它想激怒我,我卻偏偏不生氣,而是不屑的“切”了一聲,道:“不出力就不出力,老子還不稀罕了!”
我扭頭轉(zhuǎn)身,朝著五層的入口走去,邊走邊道:“你娘的,老子修煉這么久,還沒受過哪個植物戰(zhàn)士的鳥氣,你有本事就自個兒出去,等老子沖到了七級植士,也就沒你什么事了......”
我面朝著入口,后面的機槍射手卻沒了動靜。
一步,
兩步,
三步,
終于,就在我的右腳快要踏進入口的時候,后方傳來機槍射手金屬撞擊般的聲音:“等等!”
我頓住了腳步,回過頭,道:“咋滴,還想再賭什么?”
“我認輸,行了吧!”
它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臉上卻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頻頻點著頭:“你小子,果然不同凡響,我看好你喲~~~”
最后一個“喲”字,它無恥的用金屬炮管演奏出了海豚音,我的耳膜險些被擊破,眼前甚至出現(xiàn)了幻覺,感覺看到了“喲”字后面長長的波浪線。
認輸?有這么卡哇伊的認輸表情嗎?
我使勁的捂著耳朵,苦著臉道:“大叔,您這玩的哪出啊?”
“哎,該怎么跟你解釋呢?”
它愁眉苦臉的道:“你要相信,這個植士空間里的植物戰(zhàn)士,雖然是植宗親手放置的,但同時也代表著我們的植品....植品就類似于你們?nèi)祟惖娜似罚际歉芨艿模 ?br/>
我心下一喜,知道有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點點頭:“嗯,然后呢?”
“我吧,跟樓下那幾個植物有點不一樣,最鄙視那種仗勢欺人的主人,當然,我不是罵前面那兩個救世者啊,雖然說他們確實不靠譜,仗著自己的身份,將我們呼來喝去的,表面工夫又做的很到位,假裝什么都聽我們的,什么都是為我們好!呸,虛偽!”
機槍射手吐出一顆豌豆子彈,以示對前兩位的深惡痛絕,緊接著,它換上一副欣賞的表情道:“至于你就不一樣了,無賴、偷奸耍滑、臭不要臉.....”
我汗了一個:“你大爺?shù)模@是在夸我嗎?”
“我當然是在夸你!”它有板有眼的道:“你雖然很壞,也心口不一,但勝在直爽,不像.....額,還是不說以前的事了,總之,我以后就跟著你混了!”
“......”從禪境花園里出來的我心情隔外的好,沒想到這么簡單就收伏了六層的植物戰(zhàn)士.....其實也說不上收伏,為我服務根本就是它們的本職工作,坦白點說,我真的害怕它們會在打僵尸的時候出工不出力,戰(zhàn)斗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誤差都有可能導致受傷甚至死亡,如果它不能給力的工作,我寧愿不用它!
這也就是我不愿意與它打賭的原因了。
抖落身上不經(jīng)意間接到的雪花,我挽著芩丫頭的胳膊,兩個人回到了營帳里,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不知不覺,我們竟在外面呆了一整夜。
前方,于山谷間安營扎寨的將士們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囊,隨時準備出發(fā)。
“突破了?”
馬明遠與左姐姐各牽著一匹戰(zhàn)馬過來,他看向我,眼里精光一閃,拱著雙手道:“恭喜啊,又升一級,這下又把老哥我給甩開嘍!”
“哪里哪里!”
我客氣的寒暄道:“還是比不過您老人家,一招手就是櫻桃炸彈,誰也扛不起啊......”
可不是么!
沒到七級植士,永遠無法召喚這師級以下最強大的殺器,這些日子以來,馬明遠極少出手,但每次一出手都是櫻桃炸彈,這種超級加強版的炸彈,威力直追地球上的反坦克火箭炮,拉轟無比!
等我再升到七級植士,卻不知是哪年哪月了!
正交談間,寧公公一路小跑了過來,他搭著手里的拂塵,用尖細的嗓子道:“博兄弟嗎?公主命您去一趟,說是有事相商!”
“哦!”
我淡淡的應了聲,走到他身邊,小聲道:“公公,咱倆以后能別用‘兄弟’這個稱呼嗎?”
(跟太監(jiān)做兄弟?我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哎!有色眼鏡,有色眼鏡啊!)
“嗯,那我要怎么稱呼你?”
“和他們一樣,和全天下的人一樣,叫我阿澤就行了!”
我哈哈大笑著驅(qū)馬一陣小跑,戰(zhàn)馬踐踏著地上的積雪,雪花紛飛,留下一道道月牙狀的馬蹄印,片刻間便到了七公主的馬車近前。
七公主似乎已經(jīng)和重甲軍打過招呼,這次見我過來,幾個看守著的鐵血守衛(wèi)只是禮貌的點點頭,并未阻攔。
“公主,找我何事?”
我通稟了一聲,掀開窗簾踏上了馬車,只見慕容丁香換上了厚厚的裘衣,領(lǐng)子上是一片雪白色的絨毛,卻不知是從什么動物身上扒下來的,她面色微紅,胸前依舊露著豪溝,看來她.....她的衣服穿著很暖和,那里很涼快!
七公主一臉憂色,她沒有透視人心的本事,自然不知道我現(xiàn)在滿腦子的齷齪思想,急切問道:“阿澤,外面天氣怎么樣?”
我拉開窗簾瞅了瞅:“還行,金烏初升.....我說,你找我來就為這個,讓寧海下去看看不就得了嗎?”
“那就好!”
她松了一口氣,復又小心翼翼的道:“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動吧,今天就是月圓之夜了!”
“嗯,我知道!”我點點頭:“可你到現(xiàn)在還沒告訴我第四個條件是什么呢!”
“這個我晚上肯定會告訴你!”
她拉開車簾,示意外面的士兵們先離遠一點,然后壓低聲音道:“今天晚上,就咱們兩個人,帶上我的母親,找個僻靜點的地方,然后施法,重塑靈魂,喚醒她的記憶!”
嘎?
“就我們兩個?”我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開什么玩笑?你堂堂一個公主難道還要偷偷摸摸的?”
“哎呀,你不懂!”
她緊皺著眉頭,猶豫了很久之后,面帶羞色的道:“我母親畢竟是只僵尸嘛,等施法完成后,身上一絲不掛,要是被那些士兵看見了......你希望他們自挖雙目還是自殺殉國?”
“這個......你也可以讓她先穿上衣服嘛,反正我的幻靈鏡能夠制的住她,相信這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行,鎮(zhèn)國公說過,施法的時候,必須有月光曬到她的大部分身體,月光代表著月陰之力,魂魄只有在月光下的時候才會更壯大,也唯有在月光下才會安全!”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感嘆道:“怪不得傳說中的鬼怪都只有在晚上才會出來害人了.....對了,你見過鬼么?血色大陸有鬼么?”
“.......沒見過”七公主面無表情的道:“一會兒麻煩你幫我找個僻靜點的地方,等到了晚上,我再安排他們把裝著母親的箱子搬過去,然后再將他們支開!”
“成!”
......
與七公主又就著拯救她母親的事情商量了一會兒,我下了馬車,心里感嘆不已,原來在馬車里跟這個世界上身份數(shù)一數(shù)二尊貴的人,在大白天里聊鬼,也是一件蠻有情調(diào)的事情。
慕容丁香確信無疑的告訴我,這個世界上的人有靈魂,卻沒有鬼!
鬼,和神話傳說一樣,都是原本虛無的東西,在血色大陸,當我知道有神靈之后,就常想著會不會有鬼魂,它們可以穿墻而過,可以輕飄飄的飛來飛去,可以讓人整天做惡夢,甚至可以輕易殺人于無形......
如果真有鬼的話,僵尸還算個屁啊!
隨便來幾只惡鬼,就能殺光所有的人,隨便來幾只善良的鬼,就能想辦法殺掉所有的僵尸,還會出現(xiàn)像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么?
因此,鬼不存在,但靈魂,卻實打?qū)嵉拇嬖冢?br/>
比如說回光返照,比如說轉(zhuǎn)世投胎,又比如說托夢!
其實都是已亡人的靈魂在作遂,他們放不下對生前一些人和事的牽掛眷顧,在回歸地府前,拼盡全力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當然,鬼、魂的事情,目前的我都僅限于猜測中,并無實際證據(jù),按照道理來講,既然七公主有“轉(zhuǎn)生輪”和“忘情水”這兩件超級寶貝,那傳說中的地府就應該存在,而不僅僅是虛幻的神話。
既然如此,新的問題又來了!
這兩樣法寶是如何落到皇室手中的呢?
這里面究竟又有什么樣的淵源和秘密?
我有一種感覺,如果弄懂了這個秘密,那血色大陸對于我來說,就再也沒有其他秘密可言了!
可惜,七公主不說,我也不好意思去問,還是等機會吧!
趁著白天趕路的時候,我策馬找到一處絕妙的地段,今晚,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