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尸變
,植物大戰(zhàn)僵尸 !
有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越是手上拿著火把,就越是只能看見前面幾米以內(nèi)的距離,趙海爾現(xiàn)在就是這么個情況,他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墻壁上那一抹鮮血盛開的梅花很大程度的刺激到了他的神經(jīng),舉著火把異常急切,卻不知所措!
早在白天過來的路途當(dāng)中,趙海爾告訴我和朱麗葉,蔣天笑收留了他們之后,就一直帶在身邊,恰逢老蔣擔(dān)任冒險者公會會長,駐守青云山,因此,海爾哥和美玲妹紙的童年都是在這里度過的,直到兩人滿了十六周歲,都達到了七級植武者的境界,這才放他們走出了青云山,到公會里接些斬殺僵尸的任務(wù)來歷練!
一個人的童年是最美好、最難以忘懷的時光,尤其是像趙海爾這樣被人收養(yǎng)的孤兒,青云山上的那些和他一起穿開檔褲、一起長大的護衛(wèi),采礦的大叔,跟他感情極深,甚至把彼此都當(dāng)做親人來看也毫不為過,這點,從海爾哥白天在路上和我們說話時那種神采飛揚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他問我們前面生了$ ()什么?
我確實看到了眼前尸橫遍谷的情景,但是,這要如何開口呢?我看了一眼朱麗葉,她搖了搖頭,眼里滿是無奈,這種場景沒有任何人愿意去描述。
沒等我們回答,趙海爾已經(jīng)從我們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他臉色霎時變的慘白,踉蹌著倒退了幾步,撞到了墻壁上,頓時驚醒,咬著牙沖進了雨里,沒跑出幾步,手上的火把便被澆熄了,被他一把扔掉,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幾步。
天空雖然在下雨,卻沒有到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如果沒有火把,趙海爾還能看清前面大概幾米的距離,但是人的眼睛是有局限性,火把的突然熄滅,造成了他眼睛慣性的短暫失明,恰巧在這時,他的前方有一具尸體。
“小心!”朱麗葉剛剛喊出口,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趙海爾被第一具尸體絆住,趴在了混著血水的雨水里,兩只手卻搭在第二具尸體上!他不顧一切的爬了起來,將身前那具臉面朝下趴著的尸體翻了過來,湊近了貼到臉邊看了個仔細,淚水伴著雨水從臉上滑下,嘴里傳出一陣痛苦的哭喊:“阿虎、阿虎,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快醒醒啊,告訴我到底生了什么?”
雖然這是電視上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老橋段,但是,當(dāng)這清清楚楚的生在我眼前時,我的心底確實如同打翻了四味罐,酸、苦、辣、咸,唯獨少了甜味,如果真是老掉牙的電視劇,我會一笑置之,而現(xiàn)在,卻不知道該擺個什么樣的表情,因為什么都很做作!
從四方谷到鷹澗峽,后來的牛津渡口尸王劫殺,再到這青云山,我們已經(jīng)碰到過多次這樣的事情,親人、故人因為僵尸被殺害,眼睜睜的曾經(jīng)活生生的他們失去了寶貴的生命,然而我們卻絕對不會麻木,反而是對僵尸更加的憎恨,早已經(jīng)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對了,僵尸!
這些人是被僵尸殺掉的嗎?放眼望去,倒在地上的除了一些穿著制式盔甲的護衛(wèi),還有一大群赤著上身或穿著背心的漢子,顯然都是些礦工之類,這點從他們身邊散落著的物件也可以看出來,護衛(wèi)們身邊散落著兵器,有的還緊緊的攥在手里,而礦工身邊散落的大致都是一些錘子、鑿子之類的采礦工具,有些尸體甚至還趴在礦車上,顯然剛從礦井里上來!
這里的采礦業(yè)遠沒有地球上達,又沒有電能礦燈之類的照明工具,夜間都是禁止作業(yè)的,從現(xiàn)場這些人的死亡姿式可以推斷,他們都是在一個小時前,也就是天剛黑時遇害,也就是我們剛剛跑到山腳下的時候,那會兒正響起第一道天雷!
“這事很可能與法器出世有關(guān)系,趙兄弟,看看他們身上有沒有傷口?”地上血流不斷,隔著這么遠,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具尸體上有明顯的傷口,經(jīng)過以上推斷,我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這才覺得不妥,趙海爾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哀愁之中,對我的話聞所未聞,紋絲不動!
“阿澤,你看那里!”朱麗葉指著前方對我說道:“你看像不像是僵尸干的?”
她所指的地方,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了,相對密集的尸體當(dāng)中,間或有幾個稀疏的地方,那些地方要么有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土坑,現(xiàn)在已經(jīng)裝了一半的積水,有些地方卻有人形的凹陷,現(xiàn)在也裝滿了黃泥水,中間又有一灘鮮血流過!
土坑極有可能是土豆雷爆炸過的痕跡,而人形的凹陷,多半是倭瓜大媽砸下來的!顯然這里已經(jīng)生了一場激戰(zhàn),前面兩種植物戰(zhàn)士已經(jīng)改變了地貌,但是很明顯,勝利的一方屬于被土豆雷炸到、被倭瓜大媽壓到的人,因為那些凹陷的人形坑里只有積水,沒有尸體!
來犯者只可能是僵尸,而且是極其強大的僵尸,因為所有的人都死光了,當(dāng)一個植者或者植士死亡,他所召喚出來的射手、堅果墻之類的植物戰(zhàn)士也會隨之水散,所以,地上留下的只有尸體,而且都是礦工和護衛(wèi)們的尸體!
“是僵尸干的!”我重重的點頭,忽然恍然大悟般的沖進了雨里,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到了趙海爾的身邊,一把將他拽了起來:“海爾哥,趕快離遠些,小心尸變!”
我這一拽,確實把他拉的站了起來,但沒想到他手上還拉著那個穿盔甲的護衛(wèi),他提著尸體的肩膀,取下了他的頭盔,上面有一個大拇指粗細的窟窿,再看看護衛(wèi)頭上盡上血跡,卻是頭頂被利物扎穿,這才導(dǎo)致死亡!
原來趙海爾已經(jīng)找到了傷口,剛才倒也不是太過傷神,是我多心了!
突然,我心底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很難受,仿佛空氣都變的很壓抑,呼吸變的特別沉重,心下警惕間,四處打量究竟生了什么,卻瞥到趙海爾提著的護衛(wèi),他的手指彎曲,輕微的動了一動!
沒錯,我看的真切,那死去的護衛(wèi)真的動了動手指!如果是躺在床上多年的植物人出現(xiàn)這種動作,我一定會親切通知醫(yī)生和他的家人,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尸變開始了!
“快放開他!”
我一聲暴喝,一腳朝那尸變了的護衛(wèi)踹了過去,海爾哥猝不及防之下,手沒抓緊,護衛(wèi)被我直直的踢飛了出去,跌進雨水里,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海爾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腳尖一挑,地上一柄散落的長槍被他握在了手里,我警惕的朝后面退了兩步,因為剛才從他的眼里,我感覺到了一絲殺氣,這很不公平,我踢開的是要生尸變的死尸,雖然那也是他曾經(jīng)的兒時玩伴,盡管和他有著過命的交情!
果然,他不由分說的一槍朝我刺來!
海爾哥是一級植武士,修為比我略低,但于武術(shù)一徒上來講,他比我欠缺的可不僅僅是理論上的知識,有個教詠春的師傅對我說過,如果你想打敗對手,就先得保證自己不被傷害到,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迫不得已的做法,那如何不被對方傷害到呢?這就要看一個人的肩膀和眼神了!
這里面的頭頭道道比較復(fù)雜,有空大家可以穿越到血色大6來找我切磋切磋!
反正他刺過來的這一槍,我就是躲過去了!本來就報著戒備的心態(tài),很輕松寫意的身子一側(cè),也沒使用招牌特技‘懶驢打滾’,就這么一晃,不但身體無損,而且還抽空從地上撈起了一把長槍,一米七左右,梨花木柄,精鋼槍頭,這個士兵肯定是個召喚植物戰(zhàn)士的植者或植士!因為木柄導(dǎo)通植靈力就會崩潰!
靠,現(xiàn)在還有心思考慮這些問題,我應(yīng)該想想要不要還擊!
其實不用考慮的,當(dāng)我撈起長槍轉(zhuǎn)身,這才看見一個身影緩緩的倒地,并且慢慢的消散了,這是只剛剛變成僵尸的礦工,眼珠子呈綠色,探著兩只尸爪,嘴角還在分泌著不明液狀物體,腦門上插著那柄原本刺向我的精鋼長槍!
原來趙十三不是要殺我,而是救我,他殺掉了我身后一只準(zhǔn)備偷襲的僵尸!只怪雨聲太大,所以我自己沒有察覺,這下倒是被他救了一命,血色大6的人對這種與僵尸之間的生死,不敢說司空見慣、習(xí)以為常,至少抵抗力要比我想像的要強大的多,倒是我小看海爾哥了!
我開始明白為什么剛才有沉重、壓抑的感覺了!這些護衛(wèi)和礦工頭頂?shù)目吡圃嘧R,前幾日不死書生就用過這種手段,它給雷家兩個兄弟還有柳寒風(fēng)植入尸蠱時就是如此,難不成地上的這些人全都被植入了尸蠱,難怪一尸變就是綠眼僵尸!
趙海爾拔出了長槍,與我背貼著背,四周不斷有僵尸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更多的尸體正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它們晃了晃腦袋,脖子吱吱咯咯的作響,睜開的眼睛大多是綠色眼珠,間或有一些是藍色,還有幾只是詭異的紫色!
被植入尸蠱變成僵尸的人與生前的修為有關(guān),因為能量的本質(zhì)都是一樣的,這個問題很復(fù)雜,現(xiàn)在也沒時間理清!
“趙兄,雖然他們曾經(jīng)是你的兄弟,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跟我一起渡他們!”我凝聲說道
“我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趙海爾側(cè)耳問道!
我看向精鋼大門那里,有幾只復(fù)蘇過來的僵尸已經(jīng)朝朱麗葉沖了過去,地上源源不斷的有僵尸爬了起來,廣場上的僵尸估摸著得有三四百左右,其中有一大半是礦工,占了六成多,他們絕大部分都變成了綠眼僵尸,而護衛(wèi)們大多數(shù)變成了藍色僵尸,間或幾只六級紫眼僵尸,應(yīng)該就是護衛(wèi)隊長!
“先沖到大門那邊去!”
朱麗葉只是六級青銅武士,身上除了海神之戀別無長物,能不能對付普通僵尸還不好說,畢竟當(dāng)天對付不死書生是這神器的護主反擊,而且,我們?nèi)绻萑氚鼑Γ幢闶菐装僦凰募壗┦膊皇禽p易就能對付的!
“啪”
“啪”
我們長槍左砸右擋,攔在前面的幾只僵尸被砸的拋飛了出去,砸倒幾只剛剛爬起來,還搖搖晃晃的小僵尸!